这么晚了,完了完了,回家一定完了,虫子一脸苦像,急急的道:“老大,非风、公子,我就先走了,你们也赶快回去吧,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走出去了。
非风和公子显然早已习惯了虫子的风格,早已是见怪不怪,淡定自若的和魏凡告别:“老大,那我们也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路上小心点,实在不行,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非风、公子不放心的说着,显然他们忘记了是如何败在魏凡手上的了。好看不好吃啊!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你们还不放心我!回家注意安全。”魏凡用表情提示着他们,他一个人也会很安全。
阳春楼,魏凡一身白衣,只是此时脸上多了一个银色的面具。夜照样立于她的身后。汇报着最新的消息。
他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这寂静中格外的清楚:“主子,我们的最新消息,说大皇子也出城找二皇子了,是暗访,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都来了三山城了。我们的人最近还发现了一批可疑人物出入三山城,不知道他们具体想做什么。”
“哦……”魏凡的尾音拖得有点长,她想到了今天才见一面的李哲,温润的气质,儒雅的外表,他的身份不简单吧!
“不明人物”魏凡轻轻的呢喃,如情人般的低语,想了想她才接着道:“静观其变,只要不是那方的人我们大可不必去理会。很晚了,我要先行回府了,你也注意休息。”好赌拍了拍夜的肩膀,表示着安慰。
对待濯夜和星辰,她把他们当兄弟,当亲人,她希望他们过的好好的。虽然是她救的他们,可是他们也为她做过很多事了,要按照二十一世纪算报酬的方法来算,应该是她欠他们兄弟两的吧。
见夜颔首示意,便转身离去,一愰便消失在了无穷的苍穹,淹没在了黑夜中。
第十九章
夜凉如水,月如钩。
倾雪楼里,二楼某一包间内。
赫连航宇自从魏凡走后便把所有的心神放在了李哲的身上,看着他进了梓忧的房间他不由得挑了挑英挺的眉。
大哥这次出来应该是来找自己的吧,没想到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了,看来大哥也不是如他外表表现的那么无害吧。
不过他也挺让赫连航宇惊奇的,在赫连国谁不知道大皇子赫连宏哲温文尔雅,一表堂堂,宛如嫡仙,是万千女子中心目中标准的白马王子。
可是他不止气质像仙,习性更似仙。世人皆知赫连国大皇子赫连宏哲已快而立之年,现今仍无一妻一妾,就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身边跟随着的也竟是小厮。因此世间早有人传言,大皇子好龙阳之癖,喜欢男的,这让无数闺阁女子碎了一地的芳心。
当时传言正盛的时候连赫连国的皇帝都惊动了,虽说传言不可信,但传言中所说的那些事并无假啊,都有理有据啊!这可把皇帝吓了一跳。在皇帝的心中,对哲儿虽然没有像宇儿那样寄予希望,但他也是他的儿子啊,为人父者,当然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好,过得幸福啊。
看着赫连宏哲对这些谣言不置一词,赫连皇帝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想着现在哲儿还年轻,他一定要把他这不正常的喜好改正过来,当下便遣送了八个美貌如花的女子去哲王府。
为了这事,赫连宏哲顶着抗旨的名头,再三向赫连皇帝保证自己的性取向正确,是喜爱女子的,赫连皇帝拿自己的儿子没折,他心中本就有愧于他,又如何忍心在此事再强逼于他。最后的最后,皇帝为了平息此事,关了哲王爷也就是大皇子赫连宏哲三个月的禁闭,承诺他以后有了心仪的人就带到他老人家面前,他亲自为他们指婚。
这无疑是给了赫连宏哲对于婚姻的自由权,这在皇室之中可是非常难得的。
当事情传开之后,世人皆以为皇上是对大皇子失望之及,气到不再理会他的事情了。本就是失宠皇子的他以后怕更是无人问津了吧!
当然,大皇子的身价样貌摆在那里,还是有那许多不死心的女子,认为自己能够打动大皇子的一颗佛心,引发了各种巧遇,各种偶然,但至今仍无一人成功过,大皇子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此时看着自家大哥去为了一个青楼的头葵参加比赛,看着他进了那女子的房间,这如何不让他奇怪?此时他觉得有种被雷霹中的感觉。
“爷,大皇子他——他—他找来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啊?”苏宁但心的询问着。他从小就跟在爷的身边,从来忠忠耿耿的他只知道听从,这次明知道主子做的是大逆不道的事,可是他不能违抗主子,只能和主子一起逃走了。
虽然他不怎么赞成主子离家出走的想法,他只知道,只要是主子吩咐的,他就一定得做好。他也希望主子能取一位心仪的女子,和主子一起白头到老,幸福一生。
一直跟在赫连航宇身边的苏宁当然知道自家主子现在还不可能回去,所以,在看到李哲后就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哪知赫连航宇却是邪媚的一笑,眼角也不由得上眺:“不急,皇兄这不是有自己的事么,咱们玩玩再走。”说罢起身向外面走去。
皇兄即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这里来了,他们现在再走想必也没什么效果,同样会被追上,还不如就在此地。看今晚的情况,也许还有得玩呢……
三楼。
梓忧身着一袭紫色流彩暗花织锦宽肩云锦,袖口绣着几朵精致的紫莲,绣的栩栩若生,靠近一些仿佛可闻到那清新的莲香。裙摆上绣着精美而复杂的花纹,腰间用一根同色的玉带系脚上一双绣花鞋,鞋面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莲,莲步轻移,妖媚至极。
梓忧本就长得绝美,再加上此时打扮,更是美得让人炫目,夺人眼球。
李哲一进去就看见了这一幕,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两支眼的视线从一进去便定格在了那一人身上,舍不得移去分毫。
这种心情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似欣喜,似期盼,想要靠近,却又怕唐突佳人。李哲此时全无平时的冷静自持,愣怔间,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唤回了李哲的思绪。
看着轻掩嘴角笑得开怀的人儿,李哲一阵脸角发热。好在他掩饰的好,反应也机灵,问了一个问题缓解了尴尬。
“在下失礼了。”李哲略抱拳表示着歉意,然后接着说道:“在下早就听闻梓忧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刚刚我也领教过了姑娘的琴技,传言确实不假,今日难得一见,不知道在下有没有机会领教姑娘其他几项的指教。”温暖的声音正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文尔雅,略似挑战的话语愣是让人生不出一点反感之意。
知道李哲的不自在,可是当他说出这句话来缓解气氛的时候梓忧还是诧异了一下,明亮似水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异色,快得令人不曾发觉。
今天晚上的事情任谁都知道到底是何交意,父亲的命令她不得不执行,今晚她本也打算就这样了,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出这样的话来,是他太书呆了不懂还是……
想到这里,梓忧不由得抬眼打量着对方。一席青衣包裹着硕长的身躯,俊美的面容配上他儒雅的气质更是让人啧啧称赞。看他一身穿着看似普通实者不凡,腰间配带着的一块紫色玲珑玉一看就价值不菲,定不是普通人家配带得起的。想来他的身世并不简单。
他……会是父亲要查的那个人吗?
不管如何,即然他提出来了,那她便接话便是:“李公子过奖了,小女子才疏学浅,不值一提,坊间传言多不可信。漫漫长夜,不如咱们下棋如何?”
哪知李哲想也不想就回道:“姑娘好提意。”当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梓忧不来由得缓了一口气,好似胸口一直放着块大石,此时终于是被移走了似的轻松。
为了救出母亲,不得不应了父亲的要求,远到这异国他乡,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今晚更是打着就这样,为了救出母亲,为了以后能平平凡凡,开开心心的和母亲快乐的一起生活就满足了,一切都是值得的。谁曾想到李哲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只愿和她下棋而不是和她一起共度*。
彼时,侍女送上了一些糕点茶水便又退了出去。独留房间里对弈的二人。一青一紫,一俊一美。都让人不得不感叹真是上天的宠儿,拥有着这无双的容貌。
不知不觉,红红的太阳跳出了地平线,揭晓了黎明。
“梓忧姑娘,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天色已然大亮,在下也该回去了。梓忧姑娘的琴技和棋艺都是世间一绝,看来传言不虚,改日在下再来拜见,只是希望到时候梓忧姑娘能大开方便之门才好。”温润谦和的话语从李哲的口中流出,如冬日里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舒适。
要知道倾雪楼虽是青楼之地,但在这三山城也是举足轻重的。梓忧更是这里的头牌,要想见她的人都得经过她的同意才行,所以李哲才有此一说。
“李公子过奖了,李公子的才能自在梓忧之上。俗语云‘朋友好找,知己难求。’不怕李公子笑话,梓忧已然在心中把公子当作了知己,知己求见我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梓忧坐在李哲的对面,略带调皮的说道,但言行举指之间并不失端雅。
赫连宏哲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当他见着梓忧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阵狂热。就想和她多亲近亲近,哪怕就是聊聊天、喝喝茶、弹弹琴、下下棋这些消遣的事情。他都觉得过得很充实很快乐很满足。
心中也是从所未有的温暖。是的,就是温暖!昨天晚上他了解事情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他只是不愿意有别的男人占有她,他……只是觉得自己该这样帮她。
没有哪个女子生来就想呆在这种地方,哪怕她紅及一时。他相信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所以昨天晚上他才那么毅然决然的参加了比赛,这一晚他不为别的,只为能和她多呆一会儿,让她不用去应付不必要的人。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望梓忧姑娘了。”李哲缓缓地说完后,见梓忧轻轻点头表示同意,便离开了。
第二十章
李哲走出去不久,梓忧的身后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一人。只见他通体一身的黑。除了一张冷俊的脸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包裹在了黑衣里,就连头发也都用黑色的连衣帽子遮住的。
他的出现让原本还轻松愉乐的梓忧正了脸色,绝美的脸上一片凝重。就算她现在还没有转过身也知道来了何人。
没想到那人这么猴急,人前脚才刚走,这头打探消息的就出现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办事效率啊!哼!
梓忧转过身,面对着黑衣人,一派的大小姐作风,此时的梓忧就像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外衣,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里面,任何人都无法窥视分毫。她淡淡的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现了啊?我还以为你多少得等个一天半天的才会来呢。”
说完也不待黑衣人回话,自顾自的走向了旁边的美人榻,优雅的躺了下去。
“大小姐……”子川几步来到梓忧的身旁,低低的叫了一声,语气很是微妙,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何心态。
看出了子川的欲言又止,也不想过多难为他,毕竟……难为他又有何用。梓忧缓缓闭上眼睛,轻灵的声音仿佛来自幽谷:“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问完了就赶紧走,我得休息了。”顿了顿声音拔高了些许又接着说道:“记住,这里没有什么大小姐,哪家的千金会出现在这勾栏院里,呵呵……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此时的梓忧情绪有点高,再加上她闭着眼,因此她没有发现子川痛苦的神色,更没有发现子川眼中一闪而过的疼惜以及不舍,也许还有很多很多不能言说的情感,但都被他压了下去,一闪而过,不见踪影。
等子川说话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常色:“小姐,老爷想问你打探的怎么样了?赫连国的皇子可有探出下落?”
“没有,昨晚那人只是一书呆子,和我下了一夜的棋,大概是慕名而来的吧,一脸书呆相,我会继续留意的,你先下去吧,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的。最近有点乱,你……最好不要常过来了。”
子川没有回话,只是无声的站了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正如同他来时一样,了无痕迹。
此时的沐府一阵压抑,静若寒蝉。沐府的下人一个个的都小心翼翼,生怕惹着了不高兴的少爷,承受无妄之灾。所以,他们就连走路都客意放轻了步伐。
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高门大院之内,他们这些人是微不足道的,别说打骂,就是他们无原无故的死去这府里的主人们也不会有一丁点事。
沐府人丁兴旺,从沐家之主沐言深到沐云浩这一代已经是三代同堂了。沐云浩的爷爷,也就是沐言深,他下有两个弟弟,现今也还在人世,只是自从分家之后就搬了出去,没有住在这沐家祖宅。
沐言深有两儿一女,嫡子沐之宪娶了林知县的独女,夫妻二人自成亲以来琴瑟和鸣,恩爱羡人。到今时,虽只有沐云浩一个独子,但夫妻二人的感情仍不减当年。
大女儿早已经嫁作人妇,如今也有一子一女了。庶子沐林也早已成家,娶的是一员外的女儿,两人到也过得不错。
沐府家大业大,人丁兴旺,自然也是少不了宅门里的明争暗斗。所以,若沐府逢年过节齐聚一堂时,是非常热闹的。
沐云浩身为沐府的长子嫡孙,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沐府从上到下,谁敢给他气受?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昨天晚上小少爷是怒气滕滕的回府,所以大家都格外小心,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了这个小祖宗。
就在一个月前,众所周知的,打扫厅堂的连红因为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正巧被小少爷看到了,而那天小少爷也是心情不好,就因此大发雷霆,让人把连红拉下去杖打了三十大板,哪知那天晚上连红就高烧不退,第二天就去了。
府里虽有同情或可怜连红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去帮助她,因为她是被小少爷罚的,所以谁也不敢帮她,如果当天晚上救治及时的话,连红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在这种封建制度下的国家,权就是法,只要你有权有势,就可以肆意妄为,双脚横着走。
每个人的出身都不一样,不管富贵亦或是贫贱。这都不是自己个人可选择的,我们只需要学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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