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对策,不过想想楚娇柔刚刚在雅兰居得了教训,应该是不会再胡来了,不然还真的麻烦。
这太子府里每走一步,顾倾颜都觉得胆战心惊,为凤景澜谋划了杨聘兰一事后,顾倾颜才发觉她与楚娇柔又要站在相对立的场面之下,日后种种,顾倾颜猜不出,也摸不透,只愿就算有朝一日与楚娇柔形同陌路,也不要拔剑相向。
“主子,不过我觉得杨侧妃说的不无道理,在太子殿下那边,你怎么着也要依着些太子,若是人人都像主子这般模样,楚侧妃不得宠都不应该了。”绿萍怪嗔道。
顾倾颜浅笑,摇头道:“楚侧妃得宠又不是什么稀奇事,这宠爱于我而言,都无所谓,我与太子殿下之间不过……罢了,罢了,说了你也不能明白,有些事情绿萍你还是不知道为妙。”
“奴婢什么都知道,你与太子殿下不过私底下在谋这太子府之事,可是太子殿下看模样是真的对主子有心,不然也不会与主子如此亲近。”绿萍急忙为凤景澜辩解道。
有那么一会错觉,顾倾颜都觉得绿萍不像是她顾倾颜的婢女,反倒是是凤景澜身边的人,顾倾颜看着绿萍长叹了一口气,却不能说自己有那么一时半刻也将这颗心陷了进去。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便行,其余人怎么样本就与顾倾颜毫无关系。
“顾良娣,好久不见。”
轻尘先生的声音让顾倾颜回过神来,顾倾颜朝着轻尘先生温柔的上扬着唇角:“轻尘先生,好久不见。”
“这些日子,倒比前些日子看上去要好些了。”轻尘先生说道。
顾倾颜客气道:“身子骨到底是调养回来了不少,有劳轻尘先生挂心了。”
两人的距离便是这样不远不近,不超过那条竖在二人中间的横线,带着疏远,又有着莫名的亲近感。
这种有点类似知己的奇妙感觉难以言喻,也不足为外人道。
此时顾倾颜走到轻尘先生的身侧,许久没见轻尘先生难免有些棋艺上的手痒,不得不相邀道。
“轻尘先生,可否于雅兰居小坐,你我二人好好对弈一番?”顾倾颜问道,一双眼看着轻尘先生,难免有些期待。
轻尘先生沉默了半响,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不久便会回太子府,在下与太子殿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商量,恐怕就不便在此时与顾良娣举子对弈了,不过他日清闲,在下定当奉陪。”
绿萍看着二人的说话口吻,不得不紧张兮兮的挤到了二人中间,不让二人再有过多的来往,目光一时看看顾倾颜,一时又看看顾倾颜身边的轻尘,急忙道。
“轻尘先生,我家主子乏了,刚才就说着要回屋休息,恐怕不便于这里久留了。”
轻尘先生目光与顾倾颜一对视,不免强忍着笑意,看着绿萍说道:“绿萍姑娘说的既是,在下也不好再打扰顾良娣歇息,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绿萍一双眼盯着轻尘先生离开,才似松了口气一般拍了拍胸口,就连此时看向顾倾颜的眼神也不免有些责怪之意。
“主子,你别和轻尘先生走的那么亲近,虽说轻尘先生是太子殿下身旁最倚重的谋士,可主子你在太子殿下那阴晴不定的脸上,不一定都能到讨喜头,绿萍还是得劝主子一句,别同轻尘先生走的那么近,若是太子殿下那一日心血来潮追究下来,我看主子你该怎么办才好!”绿萍担心地道,看上去倒比顾倾颜这个太子的良娣还要着急。
顾倾颜长吁了一口柔声道:“你这大惊小怪的模样,我与轻尘先生如何?太子殿下自当知晓,若是太子殿下也同你这小丫头一样,恐怕就不是这太子府的主人了。”
“主子,奴婢这可是认真的,轻尘先生到底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他与别人走近,兴许太子殿下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主子你终归不同,你……”
顾倾颜拉了绿萍一把,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绿萍抬起头,才看见那逐渐走近的人影,急忙不说话低头站在一边。
凤景澜见顾倾颜在此,二话不说伸手便拉着顾倾颜的手往雅兰居走,这行径颇为霸道,太子府一旁伺候的宫人都开始感叹此时顾倾颜所受到的恩宠。
而在那股力度之下,顾倾颜紧紧的跟在凤景澜的身后不曾言语,一双明亮的大眼紧盯着凤景澜的后脑邦,任由凤景澜将她拉入寝宫,合上门,周围已然一副神秘兮兮的做派。
顾倾颜咽了口吐沫,眼神不断观察者凤景澜此时的神色,一如平常一般冷冰冰的面颊上并看不出其他。
“太子殿下,是不是臣妾做了什么让太子殿下不悦之事?”顾倾颜小心翼翼的问道,如今有了能离开宫中的机会,顾倾颜不得不把自己的性命放的重要了些。
没想到凤景澜二话不说将顾倾颜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顾倾颜一呼一吸温柔的拍打着顾倾颜的脖颈。
“太子殿下?”顾倾颜又喊了一声,双眸微微放大,一张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
“倾颜此番你真是帮本宫立下大功,楚家已经答应本宫帮杨家除去。”凤景澜的声音响起,顾倾颜慢慢舒了口气,回搂住了凤景澜。
“那太子殿下,可想要由谁来接任户部尚书一职?”顾倾颜问道。
“你就不能与本宫说上两句情话,反倒是关心起这些来?”凤景澜慢慢松开怀抱,一双眼看着顾倾颜有些无奈:“倾颜有时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这太子府中的妃嫔,为何荣宠好似与你毫无关系,你告诉本宫你到底想要什么。”
顾倾颜一怔看着凤景澜此番的模样,不知不觉有些着魔,许久连那句想要自由的话语都说不出。
她傻傻的与凤景澜对视良久,手不由自主的搂着凤景澜的怀抱,双眼一睁一眨,神色看上去不免有些懵懂。
“你想要什么?”凤景澜又将那话从申了一遍。
顾倾颜低下头,呢喃一句:“如今臣妾什么都不求,只求安稳便好。”
“你倒是心不大。”凤景澜长吁了一口气,又一次将顾倾颜紧搂住,唇轻轻蹭过顾倾颜的耳畔:“本宫怎么发觉越来越喜欢这样的你了。”
“臣妾谢过太子殿下恩宠。”
从凤景澜莫名其妙的拉住她的手往雅兰居走的那一刻,顾倾颜就好似失了神,也许一切的举动来的都太过突然,根本让顾倾颜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反应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许久,她才从凤景澜的怀抱里慢慢的退出,那张荣辱不惊的俏脸,此时也因为凤景澜暧昧的举动染上了红晕。
“那太子殿下,秋亭是不是可以给臣妾了?”顾倾颜说道,她也未曾想过还能回过神来说出这样的言语:“待杨聘兰的事情一暴露,臣妾怕秋亭会遭遇不测。”
“如今本宫再于你亲近,你反倒是谈起其他人,本宫倒要好好想想这秋亭到底还应不应该赐给你。”
凤景澜打趣道,一时之间顾倾颜的表情慌乱了,手急忙拉住凤景澜的广袖,目光怔怔的盯着凤景澜,便开口道:“太子殿下,君无戏言,秋亭的事情,太子殿下可千万莫要逗弄臣妾。”
“你为何那么关心秋亭,而不想想如何在本宫这里多讨些欢心?”凤景澜反问道,目光紧盯着,想要从顾倾颜眼中看出不一样的神情。
顾倾颜怔了怔,浅笑道:“秋亭对于臣妾来说是有用之人,臣妾必须得留下秋亭一条性命,还希望太子殿下莫要食言才好。”
凤景澜微蹙着眉头,倾身吻上顾倾颜的薄唇,又极快的松开。
“良娣,为何这么不识情趣,本宫在这儿与良娣**,良娣反而张口闭口都是他人,你看本宫应该怎样教教你才好?”
说罢,凤景澜将顾倾颜拦腰抱起,温柔的往床榻上一放,一手依然顺势将顾倾颜头上的发簪取下,青丝在玉枕上犹如瀑布般倾泻,淡粉色的薄唇微启,一双装满星点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凤景澜,竟有些茫然。
“太子殿下打算作甚?”顾倾颜怔怔的问道,手温柔的拉住凤景澜的袖口。
“奖励良娣聪明伶俐,深得本宫的欢心。”
凤景澜倾身吻上顾倾颜的锁骨,抬眼看着那张原本波澜不惊的脸庞,逐渐的泛起红晕,脸上不免徒生笑意。
今夜,凤景澜自是在顾倾颜的寝宫留下了,共赴一场巫山**,畅快淋漓。
……
杨聘兰那边也极快收到了消息,此时她正在宫阁里逗弄着金丝雀,得知凤景澜在顾倾颜哪儿留宿的消息,脸上不免浮现出笑意。
以杨聘兰想来,这恐怕是顾倾颜今个听了她那一番话对楚娇柔所做出的反击。
“秋亭这回你倒是聪明,没白费了米饭,你这样的人是该再好好活着。”杨聘兰说道,手中的竹签在笼子里来回摆动,看着笼中的金丝雀一蹦一跳:“所有女子都是一个样,秋亭你别瞧着这顾良娣平日里荣辱不惊的正经模样,这利益当真受到损害了时候,还不是普通女子的矫情样,当初还真以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主子说的是。”秋亭在旁边应承道,一想到杨聘兰此时什么都不知道,还自以为自己摆布着棋局的模样,心里就暗自痛快。
“还是你主子我聪明,先是齐红珊,而后又是楚娇柔的胎儿,一个个障碍还不是被我慢慢除去,我看这顾倾颜照我说的与楚娇柔作对下去,结局也好不到哪去。”杨聘兰收回竹签在石凳上坐下,志得意满地说着。
“主子的聪慧,宫中还能得以匹敌。”秋亭在旁边夸耀道。
杨聘兰微微一笑,伸手温柔的一掐秋亭的面颊:“就你这丫头最懂我,也不妄我一直留着你的性命,这日后我飞黄腾达,做了这太子府的太子妃,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主子。”
秋亭说着这样的话,心中却不免期盼着杨聘兰那所谓的好日子快些到头。
事情走到如今这步全是杨聘兰咎由自取,怨不得她人,秋亭浅笑着看着杨聘兰此时得意自傲的模样,已经迫不及待,看杨聘兰堕入自己所设下的坟墓。
“我原先还以为,顾倾颜还真能一直在太子殿下面前摆出那副清高姿态,到底还是一般的女子,像我就不同,太子殿下恩不恩宠于我而言根本无伤大雅,我要的是太子妃的位置,将来皇后的宝座,与这帝王家的人谈情说爱,到最后也不过就是自己伤的难受罢了。”
杨聘兰说着站起身来,在这黑夜中打了个哈欠道:“楚娇柔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秋亭伺候我回房歇息,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再在她二人跟前添一把柴火。”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夺人所好
而那个最终被杨聘兰贬的一文不值的顾倾颜此时正依偎在凤景澜的怀中,一双眼看向凤景澜难免有些羞涩,或许就连顾倾颜也从未想过有一日能和凤景澜走到如此地步。
她手握住凤景澜的手腕,满是星辰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凤景澜的侧颜,又浅笑着合上眸子。
原本以为自己对情a爱早已不会再动心,没想到情a爱却成了女子此生最好难以跨过的一条坎,顾倾颜长吁了一口气,才将握在凤景澜腕上的手慢慢松开。
“怎么了吗?”星眸半闭的凤景澜轻声问道。
顾倾颜佯装是睡着了翻了个身背对着凤景澜不再言语,就好像只是在睡梦之中撒了手,心中也根本没有预料到凤景澜还未睡着。
“原来还在梦中。”凤景澜喃喃自语,身子往顾倾颜身边凑了凑,将顾倾颜温柔的抱在了怀中。
身后的温热贴近,顾倾颜张开双眼,在黑夜中那张被黑夜染上深灰的脸不免有些泛红,却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做出太大的反映,不然凤景澜知道自己还在清醒当中,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我原以为,像你这样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女人,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绝不可能会碰的。”凤景澜说着,长吁了一口气:“从未想到能同你这般亲近,当然若论情a爱,恐怕没有多少,也给不了你多少,这日后你不在太子府做出出格的事情,我所能给你的恩宠都不会少。”
凤景澜顿了顿,又道:“兴许这样残酷了些,不过太子府是这样,日后后宫也是这样,我不知道你心中如何作想,不过日后对你会如同对楚娇柔那般,多宠爱一些。”
顾倾颜听着凤景澜的话目光慢慢的柔和,与一个‘睡着’的人说起推心置腹的话语,是怎样一种感觉顾倾颜不太明了,不过凤景澜这番话既像是一种保证,又在打破顾倾颜所有的刚刚萌生的爱意。
帝王之家无情爱,顾倾颜应该本就明了,她浅笑着合上眼,之后凤景澜还说了些什么,顾倾颜没有再听到,兴许也是在那些话后,凤景澜同她一起合上了双眸进入了梦乡也不一定。
第二日清晨,顾倾颜醒来,凤景澜还躺在她的身旁,顾倾颜蹑手蹑脚的转身与凤景澜对视,双眼看着凤景澜的睡颜,默不作声的躺在床榻上。
“你还想再盯着本宫看多久?”那人闭着眼发出了这样一声疑问。
顾倾颜心头一惊,却急忙收敛起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只是朝着凤景澜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莫不是头顶也长着一只眼睛,才能瞧见臣妾在看着你?”
“只不过你那目光,本宫感觉得到罢了。”凤景澜轻描淡写的说道,眼眸也微微睁开,此时的神色慵懒好看。
“这样……”顾倾颜恍然说道。
凤景澜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搂住顾倾颜的腰身,蜻蜓点水的触碰上顾倾颜的薄唇。
“本宫还等着良娣起来为本宫穿衣。”凤景澜道。
顾倾颜起身,倒也唯命是从,待到凤景澜站起身,将那些繁琐的衣物一件又一件为凤景澜穿上,此时二人的相处模式竟然有那么一时半刻往如普通的夫妇。
“除了宫中的宫人,良娣还是第一个为本宫穿衣的人。”凤景澜突然说道。
顾倾颜一阵,唇角微勒,又极快掩饰住那欣喜的模样:“那这是臣妾的福分。”顾倾颜轻描淡写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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