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那许许多多的声音。
听到了,那寻寻觅觅的声音。
听到了,那来自各个角落的声音,属于世界的独有的声音,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
好像是风,吹过了无数个地方。
海洋、大山、河流、森林、冰川……泥石、花草、树木……都是静止的声音,在运动中静止,把属于生灵的声音遮掩住,剩下一部分的属于自然的声音。
听着这些声音,李裕宸觉得自己就是自然的一部分,他觉得自己就是构成这个世界基础的一部分。
很奇怪的感觉,又是一点都不奇怪。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主宰,只需要意念一动,不想要的事物便是会从自己的意识中消失。
可是,他不想。
他不想这样想。
他怕,怕失去。
好像想着什么东西消失,这样东西就会彻底消失掉,再也不会存在。
又像还没有拥有的东西,还没有真正拥有,便是害怕失去,甚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真的没什么好可是的,可他依旧想着可是。
可是,算是一种念想吧。
可是,算是一种反驳吧。
可是,算是一种抵抗吧。
可是,根本就没什么用。
可是过后什么都不会有。
闭着眼睛,又有泪留下。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笑一笑,就过了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李裕宸这样问自己,于眼泪掉落时有着轻笑。
为什么?
一次次问自己,一次次不会有答案,可还是一次次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会问自己?为什么不会有答案?为什么明明知道没有答案还会一次次问自己?
还有很多问题的,因为一个问题可以衍生出另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还可以衍生出一个问题……一个个问题叠加,一个个问题反复,可以有无数个问题。
所以,只能不管。
忘记问题,无论何时,都不要问自己。
若是想问,那就先做。
做什么事情都好,就是不能够问自己。
“能做些什么?”李裕宸轻笑。
是的,能够做些什么?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如今的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
又会是一连串的问题,能够展示出的,只是无奈。
被禁锢了,动不了了。
这是成为道君的过程?
这是成为道君的过程。
这是成为道君的过程!
就快要成为道君,可这个过程是那么的难熬,是那么的不愿接受又不得不接受,不算是彻彻底底的违背心意,又给自己剩下了些什么东西?
这是问,不算问。
不算问,还是问。
不会有回答,他在问和不问之间纠缠时就想过了,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还是不舒服。
始终不舒服。
总想找事做。
始终没事做。
有事情做的事情想要休息,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想找事情做,找到事情做的时候又会觉得厌烦,又想要休息,等待休息够了……是不会有终结的。
人。有满足的时候,却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满足。
因为不满足,所以世界很美好。
因为不满足,所以世界不美好。
事情都是相对的,没有对与错,或者说无法评判对还是错……所有的结论。仅仅是无聊的。
不要在意,努力向前,希望就在前方,同志们冲啊!
口号是这样喊的,事情或许会照着口号做,结果就会和口号有更大的出入。
麻木。
对于痛苦,对于压抑,李裕宸麻木了。
对于念想,对于现实。他也觉得麻木。
虚幻或是真实,过去或是将来,都无所谓……麻木。
当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时候,当麻木到了无聊的时候,就会想一些无聊的事情。
人,从哪里来。
人,到哪里去。
人活着,是不是真的活着?
人死去。是不是真的死去?
这个世界上是否有轮回?是否有着真正意义上的轮回?
这是极其深奥的问题,这是关于人类起源的问题。这是很多人或许想过却不敢一直想下去的问题,这是一个近似于无解的问题。
无聊,那就想无聊的问题。
李裕宸就是这样,在被灵液禁锢的时候,在被灵液中的规则压抑的时候,就想着这些似乎没有人想明白的问题。
无聊。会有许多思想浮出。
经历过轮回,虽然那轮回并不完整,可那依旧是轮回。
若是没有真的轮回,哪里来的假的轮回,那些断断续续的轮回又是怎么回事?
活着。是不是真的活着?是不是一场梦,活着的时候才是做梦,到死去之后才会是梦醒?梦中的梦是不是假的?或者梦里的梦才是真正的梦?
好吧,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好吧,人从哪里来?
是从娘胎里来,是从蛋中孵出来,是从石头里蹦出来……这个世界有无数种方式,可以让人出现,可哪种方式才是最真的?最原始的?最真切的?
这个也没有想明白。
那么,人到哪里去?
从哪里来就不说了,这个……似乎也不用说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也不用说了。
说不清楚啊!
真说不清楚!
想了那么多,暂时不想,可是,时间才过去一点点。
真的好难熬!
还是想一想其他事情吧。
李裕宸这样对自己说的,也就是这样做的。
时光回到了初始记事时……那是一段不开心的过往,那是愿意只剩下少许的记忆的可摈弃的记忆,现在想起很多,但在意的并不多。
除了那些人,好像没什么了。
除了那些事,那些事不重要。
时间到八岁,转眼就十四岁……还是很不开心,不,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林嫣。
他想到了,睁开眼睛,往灵液中看了一眼,也看到林嫣。
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很温暖,很简单,很开心。
一点点的开心,可以是时间里的全部,可以把那所有的不开心侵占,只剩下开心。
还有一些人的,李佑爷爷、芸姨……能带来开心的似乎没有了,但至少还有两个,开心依然存在,且是长久,常常长长久久。
又往后想,有更多的人了,有山水学院的,有远古家族的,一个个秘藏,一座座城……许许多多的人,都在记忆里。
活着,真的是一件幸运事。
他这样想,忽然觉得好过许多。
因为活着,自己可以不断回想。
因为活着,快乐可以反复重叠。
因为活着,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因为活着,古今未来都有永恒。
活着,是最重要的。
没有什么东西比活着更重要了……吧?
肯定是有的,可是,对于活着,对于现在,都不重要。
他依旧笑着,为了活着而微笑,庆幸自己在这里,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自己是自己……有很多东西都值得庆幸,他找到许多值得庆幸的东西。
一个个理由,一个个借口……还有很多很多东西,只要能够给自己带来开心,是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自己是开心的。
自己很开心的。
他是这样想的,也便真的开心了。
算是自我的欺骗吧,反复的次数多了,便是把自己都骗了过去。
骗了自己,一次接着一次。
骗自己,一次之后,又是新的一次,还会有更新的一次。
好像,不会有终结。
这也似一个不会终结的事,但会有结束的时候,到了结束的时候便会结束……一个瞬间,一两分钟,或者一两天,甚至于更长的时间。
总之,结束。
李裕宸的身边不再有灵液,仍旧悬在空中的只有他一个。
不算是道君,依旧是道君。
“结束了。”他笑。
笑,笑了笑,又笑了笑,当然,也只是笑了笑……而已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我要当皇帝
“你的道,结束了。”叶笙说道。
“这也是道吧,不知是谁想让我这样走的。”李裕宸摇摇头,“都已经结束了。”
“结束,往往只是开始。”叶笙微笑。
“是的,只是开始,又是向着结束的开始,正如我想做些事情,一开始就意味着快要结束。”
“你想做什么事情?”
“只是一件想做的事情。”
“可不可以说说?”
“你马上就会知道。”
“我等着。”
李裕宸微笑,旋即握紧拳头,下一刻,拳头落到叶笙的左边肩膀处。
“如何?”他问。
“不怎样。”叶笙回道。
“我没用力。”
“我知道你没用力。”
“不敢打你。”
“你那天的一指,比打了还痛。”
“你会痛?”
“应该吧。”
李裕宸笑了,叶笙也跟着笑了,好像神神叨叨的言语就这样结束了,一件开始了的事情也跟着结束了。
所有的不开心都消失了,仅仅剩下许多的开心,还有反反复复的重叠的开心会在时间的缝隙里默默向着之后延续,不知道尽头会在何处,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尽头。
只是,结束了。
不知道尽头在何处的开心和不知道是否会有尽头的开心都结束了。
这座岛在变大。
岛上的人在变大。
岛上的植物在变大。
岛上的一切都在变大……好吧,有些东西没有变大。
有些不该变大的东西,始终都是娇小的模样,如这里的殇古,是酒楼的殇古。
殇古不随着岛的变大而变大,仍旧保持超然。还有一些建筑的变大程度有着限制,没有按照人的比例那般变大。
还有一些东西变得太大一些。
岛上的本就巨大的事物,在岛变大的时候变大了,且超越了正常水准的变大。
一株小草,还似一棵树。
一株大草,似一棵大树。
一株超大的草。似一棵超大的树……咳咳,这个可以叫做参天大树!
嗯,叫做超天大树也行。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季怜月问道。
“你想走了呀?”天雪问道,“这里不也是挺好的吗?”
“是挺不错的,可是,想修炼了,感觉差了很多。”季怜月说道。
“是的,想修炼了。”涂山夕说道。
“我也想修炼。”林嫣说道。
“那就修炼吧。”水娟说道。
天地间忽然有了风,风中带着水液。和才消失不久的灵液相似,却是少了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只是提供修炼所需。
“修炼吧。”李裕宸微笑道。
他知道她们想要修炼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境界已经抵至道君,把他们的距离拉得太远了。
多余的念想并不应该有,那就统统都抛弃。
这是必然又非必然的无奈事,他摇了摇头。把所有不该有的念想遗忘掉。
他看着的,是未来。
未来。总会是美好。
他看着的都是美好。
“游族那边的事,应该快了。”游晴说道。
“我记得。”李裕宸点头,“让他们先等等,把这里的事情做完再说。”
“好。”
“哥哥,要做什么事情呀?”苦儿问。
“我把这里的规则打破了,这座岛便是要和外面接触。总要做一些事情吧,免得别人有闲话。”李裕宸微笑说道。
“其实,该怎样就是怎样,不用理睬的。”叶笙说道。
“总要做一些事情,不然很闲。心里会不舒坦。”李裕宸笑了笑,“那是我之前想做的事情,可惜没做好。”
“哥哥想做什么呢?”苦儿微笑,小脸写满了。
“城主已经当过了,还有皇帝没当过。”李裕宸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不羁。
“这里有几个帝国。”紫宏深忽然说道。
“只有一个。”李裕宸说。
紫宏深微愣,旋即点了点头,看着李裕宸的目光有着灼热。
“你想留在这里还是离开?”李裕宸看向紫宏深。
突如其来的问,让紫宏深再次愣住。
留下?
离开?
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
若是留下,很可能就是帝国的皇帝。
毕竟这里是留不住李裕宸的,待他离去时,皇帝就是自己的,即便自己当不了皇帝,一生荣华富贵也是跑不了的。
若是离开,很可能会有难想的未来。
只要离开,外面的更广阔的天地等着自己,将来亦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机会,很可能到达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境界。
“留下,我会自己离开,甚至会有见到你们的时候。”
这就是紫宏深的话,不仅仅是留下或是离开的念想交织、纠缠,最终是这种回答。
留下,为的是离开。
离开,之前是留下。
想留下,也想离开,这是一个综合的想法。
想离开,还想留下,这是发自内心的念想。
做人,始终要靠自己。
他相信,一直坚信!
“走吧,去看看。”李裕宸说道。
一个问题就结束了,并没有什么样的回答,甚至连多余的相关的表示都没有看出……但是,这就是他的回答。
挥了挥手,空间就破裂了,深幽的颜色在虚空中,映入眼眸。
“力量没有掌控好。”叶笙说。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力量。”李裕宸摇头,“我只是一个借用者。”
这句话,应该有着悲凉的意义,但李裕宸很平静,像是习惯痛苦之后的麻木,对于使用并不习惯的别人的力量时,无一丝一毫的不喜。
似乎,就应该这样。
反正他就是这样的。
“时间会证明一切。”水娟说。
“时间是什么东西?”李裕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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