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亲们多多打分多多支持
九王爷慕天允(下)
正睡得起劲,听到窸窸窣窣走动的声音。咦,咋进来这么多婢女?还排成一排站在我床边?忽然后面高高的冒出脑袋,慕天允!!
“男女授受不亲!出去出去!”我捂着被子,完了,还没束胸呢!
“把东西放下吧,公子害羞,让你们出去呢。”嘴角扬起一抹笑。
“是!”干净利落的放下东西,婢女们窸窸窣窣撤了出去。留下僵化的某人美目圆睁。
“山弟可自在了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男人了。”还不忘把男人加重读音。
“啊,呵呵,你拿来的什么啊王爷?”我裹着被子走下床去。嚯!真不愧是皇家子弟!
“这些金银珠宝总比烛台杯盏值几个钱,出走携带也方便。”天,他咋这么体贴! “当然,若无聊了山弟也可以拿来把玩把玩。”
捏着一只珠花刚想戴到头上,立马触电般的放下了。“王爷又开玩笑,我一大男人,怎会对这些感兴趣?”
“恩,可惜了……”俊目微闭,捏起刚才那只珠花,缓缓道:“若山弟扮成女装,真是以假乱真呢!”白皙的手指顺着长发滑下,一枚珠花轻轻别在我的耳后。
我本来就是女的我是女的我是女的!!真想把这句憋在心里的话喊出来。
大清早被慕天允弄得紧张兮兮,我发誓以后绝不贪睡绝不赖床,免得这种突发状况杀我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寒玉柏忠对我刮目相看。因为这个年代太无趣,没电视没电脑没广播没报纸,古书我也看不懂,所以醒着的时候太久很是折磨,所以——
“寒玉柏忠,我要种花!”
于是两带刀侍卫开始在门外一片小地里开荒……
“寒玉柏忠,我要养鱼!”
于是寒玉去府里的池塘抓鱼,柏忠找来一个器皿放水。
“寒玉哥,这鱼有点大啊……”
“不大不大,三个人吃刚好。”
“柏忠哥,这是做饭用的锅吧……”
“是啊。”一脸认真,“我选了好久,觉得还是这个装鱼合适。”
于是养鱼变成了烧鱼……
“寒玉柏忠,斗地主吧!”
“好啊好啊。”
三人捏着自制的扑克席地而坐。
“山弟好雅兴啊。”
“啊!叩见王爷!”
“来的正好,加上你打保皇!”
……
明月当空,夜色不错,我盘着腿品着茶,绞尽脑汁想着今晚玩什么,五子棋?不行,三个人角逐制的玩法,没几局就成寒玉柏忠俩人玩了,斗地主?不要,经常俩人联手欺负我一个,竟还无师自通的耍老千!比轻功?算了吧,我可不想自取其辱。
“李管家?”柏忠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哦,我是来……来请罗公子的。”李管家顿了顿说。
“找我么?”兴致勃勃迎出去,反正无聊得很。
“啊,公子随我走一趟吧。”听着像要被审问,“王爷有请。”
“不会要被咔嚓了吧?不要啊!”我一脸惊恐的看向寒玉。
“别装了,王爷不会害你的。”
“柏忠……” 尽量凄惨兮兮……
“公子!柏忠好舍不得你啊啊啊啊啊~~~年纪轻轻就……就……”说罢一转身扶墙做悲痛状。
“行行行!服了你了!比我还会演!我走啦,给我看好家门。”我一脸嫌弃。随李管家去了。
“柏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啧啧啧。”寒玉揶揄。
“还不是近墨者黑!”柏忠恨恨然。
……
穿过亭廊,越过前厅,跟着李管家向西厢房走去,心里泛起嘀咕,以前慕天允有啥事就直奔过来了,像今天这种叫我过去的情况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李管家,不知王爷找我所为何事?”总得有个心理准备吧。
“这个……好事!”李管家暗自权衡了一阵觉得这个回答很精辟。
“那我就放心了!”大大舒了一口气。
走到书房处,李管家神色繁复一脚停住。到了?我刚要推门而入。
“公子……”李管家支支吾吾,“王爷在前面卧房,老夫忽然有点急事要处理,你自己进去吧。”
“哦,好。”收回要推门的手,“谢谢李管家,您慢走!”
“不谢不谢!”李管家貌似很急啊,额角隐隐渗出几滴汗,慌里慌张的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信步走向慕天允的卧房,竟一片昏暗,怎么不点灯?推开房门走进去,一阵热气扑面而来,门前竖着一展屏风。
“王爷你在吗?”朦朦胧胧的一点烛光隐约在屏风上投射出一片模糊地暗影。
“把门带上,有些冷。”慵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顺从的关上门,把王爷冻着罪可不轻吧。“王爷找我何事?”疑惑慕天允在搞什么名堂……
“山弟,你进来。”咦?怎么听着有水声?
像是受那声音的蛊惑似的,双脚不自主的绕到屏风后面去了。一个冒着蒸汽的汉白玉大盆立在屏风后面,慕天允正泡在里面,头抵在边缘,左手搭在盆边,右手捏着眉心。昏黄的烛灯下,俊目斜视,看向那个石化的身影。
“山弟,我请你洗澡。”魅惑的声音顺着上升的蒸汽绕上房梁 。这、这就是李管家说得“好事”!!??
“王、王爷,小的消受不起。我、我回去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慌慌张张转身就跑,竟忘了身后的屏风,于是哐当一声又哐当一声,屏风倒塌,脚下失衡。
哗的一下,像有无数的水滴喷洒过来,腰间一个力道揽过来,落进一个湿溚溚的怀抱。
倒抽一口气,竟是憋红了脸,立刻双目紧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感觉两道炽热的目光,更是不敢睁眼,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垂下来打在脸上,随后被拨开,留下丝丝凉意。
“山弟,为何不肯呢?”浑身一阵酥软,更没力气睁开眼了。坏了坏了,竟忘了这人对山弟的一片痴情了,他他他,他是断袖啊!
断袖?忽然灵光一闪!眼睛倏地睁开,直视上方那张秀色可餐的脸。gay们对女的没感觉的吧,可怜我的前世怎就爱上了一个断袖!!来不及多想了!
“我是个女的!”说完两手在领口一扒,露出一片白色束带包裹的丰腴……一脸的大义凛然。
空气仿佛凝滞在那一刻,动作暧昧怪异的俩人不约而同的定格住,一个神色惊愕,一个胸有成竹。
一双大手匆忙帮我掩上衣襟,水滴落在一片莹白上,方感一点冷意。逼视上方的俊目,似有惊讶,似有玩味,似有无奈,似有……开心?
目光灼灼,两片温软覆上我的唇。
“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肩膀一紧,被收入一个滑溜溜的胸膛。
“……不是断袖吗?”双眼呆滞的趴在一个湿乎乎的肩膀上,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那是因为是你——别人,不行。”清晰地声音从胸腔传来,又是一阵麻酥。
“起不来了么?”慕天允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外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小块结实的胸膛。“我送你回去。”
被慕天允打横抱着从西厢穿梭到东厢,大脑继续处在不能运转状态,他不是gay;他不是……那我不就!?想起自己还大义凛然的撕开衣领给白白给人家看,羞愤难当,让我撞死算了!撞死算了!
“山弟……”一声闷哼,“你再撞我的伤口就要裂开了……”
“啊!”才发现自己失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胸口,怎么忘了他还有伤呢!
“是我要说——对不起……”俊目深情凝视。如此逼你现出真身,山弟,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天允王爷还真是……不择手段呐~~
阿萝
东厢房,两名侍卫带刀挺立。听到脚步身,转头探视。
一黑袍男子缓步走来,器宇轩昂间更添一份飘逸,男子怀中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眉目清秀,红霞满面,竟是一白衣少年。
柏忠:寒玉寒玉,此情此景,甚是诡异啊……
寒玉:我倒觉得赏心悦目。
柏忠: 唉……
男子走到门口停住,少年挣扎未果只好继续呆在男子臂弯中,埋头做鸵鸟状。
“王爷!”寒玉柏忠正身行礼。
“嗯。”男子微微示意,“今晚你们休息。”抱着少年进了房间……
“还没有完全记起以前的事么?”慕天允负手而立,含笑望着坐在床边局促不安的某人。
“没有。只记得一些允哥哥和山弟的事。”仿佛在转述别人的事情。
“记得我们摔下断崖的时候么?”慕天允转身看向窗外。
“我们为什么要跳崖?”真是个颇为疑惑的问题,好端端的为什么就掉下悬崖了呢。“被人追杀?”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看来你没有那段记忆。”慕天允又转过身来看向我。
深不可测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感情。心内一惊,再看他已是俊目流转,唇角上扬了。
“明天起,恢复你本来的面目,没有山弟——只有一个叫阿萝的女子。”王爷的口吻,不容置疑。
“阿罗?怎么不是小罗或老罗?”看了眼床边某人的满脸黑线,嘿嘿嘿,无所谓了,反正一个称呼而已。
只是明天,终于要做回女人了呢……
早早起了床,打开房门,啊,空气好新鲜!微微的晨光照在脸上,清冷中一缕暖意。
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哪里不对呢?左瞅瞅右看看,恩,好像……寒玉柏忠不了!!!忽然想起昨晚慕天允那句“今晚你们休息”,该死的,他们不瞎想才怪呢!可是,今天也休息么?还是,以后都休息了……慕天允说从今天起我是女人了,好像怪怪的……我本来就是啊!(财少、泼猴抚额长叹……)
恩,男女授受不亲,想必怕寒玉柏忠感觉不方便吧……
(泼猴:某人自作聪明,熟不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某人而已啊,若知道还被人看走光咯,嘿嘿嘿嘿……
财少:啊,那件事,小三就不要透露了……)
一群女婢袅袅走来,俯首帖耳状,为首的一个含了含腰,细声细语道:“请阿萝姑娘沐浴更衣。”
沐浴……昨晚的阴影还在,心里羞怯怯的,问道:“王爷不在吧?”脸上又是一烫。隐隐听见一阵窃笑。忽觉失语,更是羞愤难当……
“王爷在练功呢。”女婢用手遮了遮嘴巴,又是一副俯首帖耳状。
蒸腾在缭绕的水雾中,倍感轻松,想起终于和那条束缚我的白色束带说拜拜了,心里又是一阵欢快,做女人,挺好!
沐浴完毕,婢女为我系上里衣,长发及腰,水渍打湿了领口,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两婢女马上拿毛巾过来擦拭如瀑的秀发。
“阿萝姑娘,这是王爷为您准备的衣服。”婢女们又列起队来,每人手里捧着一件颜色各异的女装……大红的,啧,真俗!白的,啧啧,我穿白衣都穿烦了,跟披麻戴孝似地!黄色……恩,紫玉就是一身鹅黄呢……才不和她一样!咦?这件还不错!“就它了!”我指着一件宝蓝色的外套满意的说。披上一身宝蓝,婢女细细为我打理好,对着铜镜嫣然一笑,湿发垂背,面如白玉,美目炫彩,盈盈小鼻挺出一个精致的轮廓,粉唇倒挂着一个好看的弧度。对着铜镜又旋了一圈,青丝飘动,甩出细细微微的水珠。不好意思的沉浸在铜镜中的一抹蓝影中,忽然,慕天允出现在镜中,手负银枪,红缨雄风飒飒……微微一惊,再看时已是我一个人的身影。
“阿萝。”倏地一惊,慕天允一身白衣站在那里,允、允哥哥……
慕天允缓步走近,一股淡淡的汗香拂面而来,“阿萝,真是国色天香呢……”
只是这一抹蓝影为何让他想起记忆深处的一个人……一个让七哥和他水火不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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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小九,你救救我的母后吧!父皇……父皇要杀她!”狭长的眼睛盈满水雾,红色的血丝写满悲痛与无助。
“七哥……”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迷惑不解的看着那双泪眼,“你怎么了……”
“去!去求你的母后,让她放过我娘吧!”手上力道加紧,“小九!求你,七哥求你!救救我娘……”
慕天允仍然记得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慕天容慌慌张张的闯进千泽宫,雨水打湿了他好看的睫毛,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两鬓,满面的惶恐无助……这是他的七哥么?那个在他面前始终温和淡定的小男子汉,那个他一直视为偶像、榜样的大哥哥,何故害怕成这样?
曾经,七哥对他说:“以后有我慕天容的一份,就有小九的一份。”于是接过七哥刚抓来烤熟的鲜鱼,小天允幸福的笑了。
曾经,七哥对他说:“天允不怕,以后打雷的时候七哥陪你!”于是,一颗惊恐的心安定了。
曾经,七哥对他说:“天允要做了皇太子,七哥一定帮你扫除一切障碍!”天真的小九傻笑起来。
只是,如果没发生那件事,如果七哥的母后没有死,他和慕天容也不会走到这般田地。
就是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慕天容站在宣政殿的门外,恶狠狠地对他说:“慕天允,我娘遭受的痛苦,我会一一偿还!从此以后,你慕天允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
自此温和的七哥与他形同陌路,虽然七哥还是一副温润闲适的样子,只是他的心里,藏着莫大的悲恨吧……
九王府,西厢书房。
“王爷,属下查实,上次设伏的人并非七王爷手下!”晋恬望着背对着他的慕天允道。
“恩,果然,七哥不是这么仓促的人,他若想杀我,不会这么简单痛快!”慕天允缓缓道。
“王爷明察秋毫,属下佩服!是司徒文登的密探杀手!”
“宰相大人?哼,果然狼子野心!”慕天允轻蔑的一笑。
“属下担心,司徒文登如此张狂,莫非身后还有更强的靠山。”
“你指七王爷?”慕天允闭目一张,一道凌厉暗闪,又缓缓合上。
“若是七王爷想借刀杀人,定会找一个代罪羔羊。”晋恬一字一顿的说。
“那就先静观其变。”慕天允转过身,俊目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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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府忽然涌进一批搬运工。
仔细一看,都是些精壮的大汉,如此气质着实与搬运工不像……一颗又一颗的树苗搬运到东厢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