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伤不少的大秦将士。”嬴泉如是回答。
“所以破机关城的关键并不是鸩羽千夜的毒,他只是加速了墨家灭亡。”嬴政接着说道:“你还是有功劳的。”
“儿臣不敢居功。”嬴泉微微的一拜,接着说道:“破解机关城的各种凶险的机关,乃是公输仇的功劳,而墨家的一众统领,除了一个高渐离死在了儿臣的手中,其余的都是死在了章邯将军的手里,孩儿就算有功,也只敢取其中之万一。”
“你倒是谦虚。”嬴政将手中的卷宗放下看着嬴泉说道:“听说天明在你母后哪里?”
嬴泉暗道一声:“果然还是问道了。”
“是。”嬴泉老实的回答道:“当日返回咸阳的时候。。。。。。”
“朕知道。”嬴泉打断了嬴泉的解释,若是在咸阳城中发生的事情,都能逃过他的耳目,那他这个皇帝做的岂不是很失败。
“是。”嬴泉轻轻答应的一声,闭上嘴不再说话。
嬴泉之所以不愿意见嬴政的原因,便是嬴政太过阴沉,他的威严已经盖过了一切。
父子二人面对面的静坐着,很长时间并没有说话。
“天明在你母妃哪里,朕很放心。”嬴政接着说道:“若是他日后不生出异心,朕便不再追究。”
“但是。”嬴政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凶光,接着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他的来历,若是他。。。。。。”
“孩儿亲手了解了他的性命!”嬴泉不等嬴政说完,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哦?”嬴泉的表现让嬴政颇为意外:“你不怕你母妃怪罪?”
“孩儿斗胆请问父皇。”嬴泉顿了顿,接着说道:“父皇认为在母妃心中,父皇与天明谁更重些。”
“这个还用问么?”嬴政对此到是颇为自信。
“所以若是天明不知好歹,母妃想必也不会多言半句。”嬴泉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者说动手的是孩儿,母妃想必不会为难孩儿的。”
“就如同你母妃说想要看雪女跳舞,但是你却依然下手杀了一样?”嬴政缓缓的瞥了瞥旁边放着的几个木盒子。
其中一个装的正是雪女的头颅。
“雪女的目的非常的明确,就是要刺杀父皇,孩儿不敢留下。”嬴泉说道。
“好了,这件事情暂且不提。”嬴政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这最后一只人头,却是让朕感到十分的意外。”
“燕丹。”嬴泉说出了他的名字。
“朕还以为他早就死了,想不到竟然还苟活于世,现在死在你的手中,也算是没有埋没了他。”嬴政的眼中露出了几许赞许的神色。
“不敢期满父皇。”嬴泉当即说道:“虽然他确实是死在儿臣的面前,但是他却不是死于儿臣之手的。”
“莫非另有其人?”嬴政微微一愣。
“难道父皇也不知晓?”嬴泉的神色一变,接着说道:“他死于阴阳家的六魂恐咒,动手的人是大司命。”
“大司命?”嬴政的神色也是出现了一丝变化。
“还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嬴政接着问道。
“阴阳家的月神,掳走了一个小女娃娃。”嬴泉顿了顿,接着说道:“具儿臣了解,这小娃娃是燕丹的女儿,也就是前燕国的公主。”
“这件事情,月神已经告诉过朕了。”嬴政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件事情你便不要在过问了。”
“是。”嬴泉轻轻的点点头。
“不管这些人是谁杀的,但是终究是你将这些人的人头带到了朕的面前。”嬴政想了片刻接着说道:“过几日,你便跟扶苏一起去动身去齐郡吧。”
“是。”
“退下吧。”嬴政挥挥手,接着说道:“别忘了去你母妃那里请安。”
“儿臣告退。”
。。。。。。
“想不到他有些人情味。”嬴泉心中暗暗的感叹了一下,“只是之前谈好的赏赐全都泡汤了。”
“母妃,孩儿回来了。”嬴泉在熹妃这里无疑显的随意了许多。
“回来了就好。”熹妃熹妃闻言赶紧出门,看到嬴泉之后拉住了嬴泉的手,轻声问道:“这次出去,有没有受伤?”
“母妃放心,孩儿好的很。”嬴泉轻笑了一声。
“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如实告知母妃。”嬴泉的脸色一阵,收起了恢复正常以来,在熹妃面前平日里嬉笑的形象。
“是墨家的事情吧?”熹妃虽然是在问,但是嬴泉从语气之间也是听出了母妃恐怕是知道了机关城的事情。
“瞒不过母妃,正是墨家的事情。”嬴泉轻轻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墨家出了端木蓉一人被盖聂救走,其余的人一个没有留下。”
“雪女姑娘你也。。。。。。”
“嗯。”嬴泉轻轻的点点头看着熹妃说道:“孩儿亲手杀了高渐离,雪女。。。。。。孩儿不敢留。”
“唉!”熹妃也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拉起了嬴泉的手说道:“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如今虽然死了,但是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母妃不怪孩儿?”
“为何要怪你?”熹妃轻轻的摇摇头,看着嬴泉说道:“你才是我的儿子,若是有人要伤你的性命,母妃虽然不会武功,但是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这个给你。”熹妃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虎符一般的东西,送到了嬴泉的手上:“这是魏国魏武卒的虎符,可以统领所有的魏武卒,你收好了。”
“魏武卒?”嬴泉自然听过这个名字。
“听说这些年来他们隐姓埋名,换了一个披甲门的名号,在明面上活动的两位弟子,现在便是农家的典庆与梅三娘。”
第五百四十七章 小圣贤庄
第五百四十七章小圣贤庄
“泉,见过相国大人。”嬴泉对着李斯轻轻的一礼,他自然知道李斯与扶苏乃是一条心的。
“公子多礼了。”李斯上前一步,将嬴泉轻轻的扶起。
李斯,乃是秦国的相国,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扶苏的头上有一个太子监国的名头,李斯的地位还要高过扶苏一头的。
“却不知道相国,今日为何也在此地?”嬴泉颇为好奇的问道。
今日本事嬴政让扶苏带着他前往齐郡的日子,却是没有想到一大早扶苏还没有见到,却是已经见到了这位相国大人。
“呵呵呵!”李斯轻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在下要前往桑海,却是跟二位公子同路,索性便同行。”
“桑海?”嬴泉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李斯说道:“莫非相国大人要去噬牙狱?”
“额。。。。。。”李斯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微微的一顿,轻飘飘的看了嬴泉一眼,接着说道:“这桑海,可不止只有这噬牙狱一个地方。”
“莫非相国大人是要去尝尝天下第一名厨庖丁的手艺?”嬴泉再次说道。
“四弟。”嬴泉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较为宽厚的声音。
“见过皇兄。”嬴泉虽然有见过扶苏几面,但是他的声音也是立马就可以听的出来的。
再说在大秦,能够在这里称呼自己一声“四弟”的,也就只剩下扶苏。
“蒙将军已经先行一步赶往东海之滨督监建造蜃楼了。”扶苏将嬴泉扶起,并且还礼之后,看着李斯说道。
“这是阴阳家与公输家的事情。”李斯缓缓的摇摇头,看着扶苏说道:“公输家也就罢了,但是这阴阳的事情,陛下并没有让臣插手。”
“蜃楼?”嬴泉表示疑惑,又是一个自己没有听过的东西。
“这东西。。。。。。是一艘巨大的楼船,据公输仇所说,为霸道机关术与阴阳术的集大成者,空前绝后的心血结晶,几乎是一座海上城市。”扶苏也是轻轻的一叹,看着嬴泉说道:“恐怕除了父皇与阴阳家的人,就连制造他的公输仇,恐怕都不知道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既然是船,弟看来自然是出海航行所用。”嬴泉嘴角轻轻的扬,看着扶苏与李斯说道:“其实真正让人不解的是,父皇与阴阳家的最终目的地。”
“哦~”扶苏看着嬴泉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四弟所言有理。”
。。。。。。
齐郡。
“皇兄。”嬴泉在自己的公子府中对着扶苏问道:“父皇让弟用杀伐之手段平灭了墨家,不知道皇兄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帝国叛逆,该杀。”扶苏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气。
扶苏是有儒雅宽厚的一面,但是都展现给了自己的子民。
对于敌人,扶苏对待他们并没有丝毫的容忍。
内圣外王,不得不说扶苏的理念跟儒家还是十分相符合的。
其实嬴泉也是一样,只是他初次亮相便展现出来无边的凶威,屠灭了整个墨家,无论是江湖上还是朝廷中,都隐隐将嬴泉定义成为了一个杀伐果决之人,至于残暴二字,现在尚且没有看到他对自家的子民动手,到是也暂时没有扣到他的头上。
“皇兄,你也跟弟透个底。”嬴泉向着扶苏的身边轻轻的靠近了些,对着扶苏说道:“这次相国大人前往桑海,是不是为了儒家的小圣贤庄。”
“你是如何知道的?”扶苏看了看嬴泉问道。
“既不是噬牙狱,又不是去找天下第一名厨,皇兄说说这桑海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李相国,亲自跑一趟的。”嬴泉看着扶苏问道。
“你猜的不错,就是为了小圣贤庄。”扶苏轻轻的点点头。
“恐怕皇兄过几日也要去桑海了吧?”嬴泉问道。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去的。”扶苏并没有隐瞒,“而且为兄也想要看看四弟口中不停的那个天下第一名厨,究竟有怎样的手艺。”
“呼!”嬴泉轻轻的吐出了口气,看着扶苏问道:“既然如此,弟有一事相求。”
“莫非是想要同去桑海?”扶苏疑问道。
“皇兄这次可猜错了。”嬴泉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弟只是希望皇兄可以将这位天下第一名厨带回咸阳城,让父皇与母妃也尝尝他的手艺。”
“原来如此。”扶苏上下打量了一下嬴泉,他没有想到嬴泉此刻想的竟然是这件事情,接着说道:“此事简单,一个小小的厨子而已。。。。。。“
“不不不。”嬴泉轻轻的摆摆手,看着扶苏说道:“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厨子,出来身负深厚的内功之外,他还是小圣贤庄的专用厨子。”
“他竟然跟小圣贤庄还有关系?”扶苏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不仅如此,章邯将军貌似跟他也是老相识了。”嬴泉对着扶苏说道:“弟就是章邯将军给带过去的,之后便是饮用咸阳宫中御厨的饭菜,也是索然无味矣。”
“说起章邯将军来。”扶苏颇带有一丝吃醋的味道,看着嬴泉说道:“明明父皇让为兄有调派影密卫之权,却不了让四弟你先截胡,带着章邯将军跑到机关城大杀了一通。”
“其实也怪弟对不住章将军。”嬴泉苦笑着说道:“本来想着还要替章将军请功的,却没有想到父皇差点撤了章将军的职。。。。。。”
“也是你二人运气好。”扶苏也是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嬴泉说道:“这个教训你可要记得。”
“所以父皇让弟在齐郡悔过,那么在的父皇禁令解除之前,弟也是万万不敢在踏出齐郡半步了。”嬴泉坐正了身子,接着说道:“听说父皇还让章邯将军派人监督弟。。。。。。”
“这也怨不得别人。”扶苏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四弟且在此处安心待些时日,等为兄将天下第一名厨带回去,说不定父皇一高兴,便让你回去了呢。”
“唉!”嬴泉干脆不在乎形象,直接摊到在地上,双目看着房梁,“弟自从恢复以来,说实话还没有见过父皇什么时候真正开心过一次。”
嬴泉顿了顿,看向了扶苏:“莫非皇兄见过?”
“见过一次,便是齐国被灭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天。”扶苏的眼中带着一丝追忆,这是他的脑海中,父皇真正法子内心高兴的一次。
“看来弟想要回去,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没有希望喽。”嬴泉苦笑了一声,并没有直起自己甚至,依然是一副摊到在地样子。
扶苏毕竟是扶苏,缓缓的坐到了嬴泉的身边,虽然他知道躺在地上无疑更为舒服一些,但是将近二十余年的礼仪教导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骨子里。
他也知道嬴泉刚刚恢复神智没有多长时间,再说兄弟之间,往往会有一些非常奇妙的火花。
扶苏看到嬴泉,就好像是看到了另一面的自己,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在嬴泉的身上就仿佛水到渠成一般,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完成。
若是还有旁人在此处,看到让人此刻的情形,定然会感觉到无比的融洽。
“其实我很羡慕你。”扶苏端坐在嬴泉的身边说道。
“皇兄有羡慕我的地方,却是不知道弟,也是十分的羡慕皇兄呢。”嬴泉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更羡慕十八弟。”
“是啊。”扶苏轻轻的点点头,“每天无忧无虑的,哪里用像为兄一眼四处奔走。”
“不过倒是好过你,劳苦了半天却被父皇关了紧闭。”扶苏好像是被嬴泉影响了一些,也少见的开起玩笑。
扶苏,毕竟是个年青人。
。。。。。。
“这个小子。”
一辆马车之中,扶苏暗暗想到:“想不到竟然被他灌醉了,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恐怕少不了一番责骂。”
扶苏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随机两帘子放下,吩咐车夫加快速度,前往桑海。
“阿秋!”嬴泉站在院子里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暗暗的想到:“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惦记我,是端木蓉还是盖聂?”
“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胜七已经来到了嬴泉身边,出言说道:“要出发了么?”
“父皇说不能离开齐郡。”嬴泉轻声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如今我只在齐郡之内行走,总不是违例吧!”
“自然不算。”一个久违的声音再次出现。
“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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