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三十八分,年轻僧人,离开江北,向北而去,一路显圣,一路救人于危难。
于是,无数人跪拜,无数人信服。
佛陀赐我以健康,我还佛陀以信仰。
好生意!
好生意!
现实中发生的事,很快传到网络上。
年轻僧人多了‘白衣圣僧’、‘在世观音’的称呼。
有网友得知消息,拖家带口的在路上等待白衣圣僧。
还有不少微博网友称要给圣僧生猴子,有细心的网友发现,这些网友大部分是男人。
深夜,距离帝都不到一百里的一片杨树林里,曾晓军盘膝坐在半空,一动不动。一路的显圣,让他凝聚了庞大的信仰之力。
此刻成千上万的信仰之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不断的进入他的体内,让他的修为一路狂飚。
几十步外,一片树叶被踩住,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传出。
曾晓军豁然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扫向月光下比他胖了一圈的僧人。
“慧海,你找上门是要自取其辱嘛?”
慧海见行踪泄露,很干脆的走到近前。
“是又怎么样。”
曾晓军冷哼一声,挥手释放一道强悍的光束。
慧海当场倒飞出去几百米,撞倒了一大片杨树。
曾晓军双手合十,涉空而来,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慧海。
“你比我早获得了系统,却混成这副德行,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慧海只是恨恨的看着曾晓军,什么都没说。
“也罢,贫僧不与你一般见识。”
曾晓军凌空而去,浑身发出耀眼金光,在无边的夜幕中如同一个行走的太阳。
很快在前方等待曾晓军的网友们,发出兴奋的大叫。
“媳妇,快带闺女过来,圣僧来了,闺女的脑癌有救了。”
“圣僧,救救我,我得了肺癌,医生说我最多活两年,我不想死。”
“圣僧,我信仰你,求你救救我。”
……
657 婚礼上让人震惊的一幕
微冷的劲风中,树叶哗哗作响。忽然,一身月白色僧衣的程晓军赤着比少女的脚还要美三分的双足,凌空漫步而来,在他来到众人面前的时候,周遭的地面涌现出一朵朵金色的莲花,耀眼,夺目,高贵,神秘。
乞求程晓军帮助的男男女女们,生出自身卑微的感觉,纷纷跪下去,口称‘拜见圣僧’。
程晓军面色庄严,随手捻起一片莲花花瓣,走到一对抱着小女孩的中年夫妻面前,随手一挥,花瓣虚虚晃晃的落进了小女孩苍白的面颊上,渗入不见。
效果十分明显,转眼间,小女孩脸色恢复红润,像没事人一样睁开了眼睛。
中年夫妻俩喜极而涕,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对程晓军更加的信服。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程晓军双手合十,走回金莲中间,在众人敬畏、不解的目光中,猛地的挥动袍袖,数以百计的金色花瓣飞出。
转眼间,一个个被疾病折磨的人恢复正常。
佛子造福人间,菩萨转世一类的说法,从一个个感激的人口中发出。
程晓军,发现自己头顶的信仰之力越来越浓重。心中影音产生自己就是佛祖,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
……
程晓军在北方大展手脚,治病救人,发展无数信徒,聚集大量信仰之力,实力越来越强之时。
身为多个系统宿主的张伟,正不务正业的参加一个初中同学的婚礼。
时间是周末,天气很好,尽管结婚的地方有点偏,还是来了很多人。
还是那副不起眼样子的张伟,坐在偌大的饭店二楼大厅角落里。
一桌是不认识的大叔大妈。
起初这些人还逮住张伟问了几句,听张伟条件一般般,就谈论其他的事了。
不知不觉到了敬酒的时间,一个大手拍在张伟的肩膀上,力道很大,如同砸上去一样。
“张伟”
一阵酒气从后脑勺喷过来,夹杂着一种口臭味。
张伟扭头一看,是初中同学兼新郎官,好像有点喝大了。
“新郎官,怎么喝这么多?”
新郎官从随行人员举得托盘上取下酒杯和杯子,给张伟倒了一杯酒,大着舌头道:“这才哪跟哪啊,来,我敬你一杯。”
张伟绑了几个系统,不能饮酒,为了礼仪,接过酒杯,喝了一小口。
新郎官眉头一皱,佯作不高兴道:“初中同学,你不给面子,喝完,喝完……”
张伟苦笑了一下,一饮而尽。
其实,初中同学这种猴年马月的友情,他早就忘记了,这次来的目的是找一位女同学。
奶爸系统的任务,咳咳!
“这才够意思”
新郎官拍了张伟一下,继续给这一桌敬酒。
大叔们很豪爽,直接干,大娘们就事多了,不是肠胃炎,就是还要接孙子孙女,作为晚辈,新郎官没敢逼迫,客气一下,就过了。
张伟在新郎官走后三分钟,嗓子里涌上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便起身,去了饭店本层的公共洗手间,一进门,就看到醉醺醺的新郎官,半边身子靠在窗户,闭着眼睛吹风。
敬个酒居然自己喝醉了,新郎官不都喝的是水嘛。
张伟无语的走上前,提醒。
“新郎官,别吹风,越吹越晕”
新郎官只是嗯哼几声,眼睛没睁。
张伟耸了耸肩,走到洗手台前,把手伸进喉咙里催吐,效果很好,不几秒钟的时间,呕吐的**再次涌上来。
“呕呕呕……”
一阵呕吐过后,张伟舒服了许多,用清水冲洗一番,看都不看新郎官,就出去了。
“宿主,发现薛清影”
奶爸系统的声音响起。
行走中的张伟下意识的看去,看到和自己一样,和一群大叔大妈坐在一起,长得很俊俏的女孩。
“薛清影,二十五岁,被富二代男朋友抛弃,目前独自带着一个孩子。”
尽管有心理准备,张伟脸上的肌肉还是抽搐了一下,这个破奶爸系统,真是够坑的,居然让他主动接盘。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一个黑小子进入了他的视野。
“张伟”
黑小子自来熟的搂住了张伟的肩膀,脸上带着坏笑。
“你,呃,你是黑猫!”
张伟吃惊的看着黑小子,才几天不见,黑猫居然化形了。
“你不会真的要给人当接盘侠吧”
黑猫瞟了一眼那个很俊俏的女孩,一脸无语。
“这个,这个,我也不想,可我已经绑定系统了。”
张伟一脸的为难之色。
“不鸟他不就是了,我那个破人宠猎人系统,最近不管发布什么任务,我都一律无视。”
黑猫轻蔑的说道。
“这怎么行,万一他来个抹杀怎么办?”
张伟吃惊的看着黑猫,这种念头,他从未有过。
黑猫笑了,笑的很灿烂。
张伟追问之下,黑猫才道出原因。
“我们身后站着道长,系统算个鸟,他威胁你,你可以威胁他啊。”
张伟恍然大悟,这些日子倒在道长手里的系统不知有多多,自己根本用不着怕系统。
“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你跟我出去,我有事找你。”
黑猫说着,不管张伟同不同意,直接往外面走。
忽然一阵喧闹声响起。
张伟扭头看去,卧槽了一声。
黑猫也停下脚步,瞪大眼睛。
此时,大厅临时搭建的台子上,一个老年男人,穿着中式新娘服的女人,正抱在一起。
旁边站着的一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笑道:“抱在一起,给五千,激吻三分钟,给两万。”
在座很多客人,尤其是年轻人起哄。
“亲,亲,亲……”
“两万元不赚白不赚”
……
黑猫眉头挑了挑问:“这俩人是夫妻?”
张伟脸上的表情很古怪。
“屁的夫妻,老男人是新娘的公公。”
黑猫眼睛猛地亮了。
“公公和儿媳,好劲爆啊!”
“这俩人不会真的为两万块钱激吻吧!”
张伟脑海里不由浮现正在厕所里晕着的新郎兼同学。
台子上,老男人见儿媳低着头不吭声,嘴直接贴上去,激吻起来。
下面的客人直接沸腾了,拍桌子打椅子不断。
几个大娘,连忙伸手捂孙子、孙女的眼睛。
“你们人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黑猫笑的嘴都快到耳根子了。
张伟深深的叹了口气。
三分钟很快过去。
台子上,老男人松开一脸羞涩,喘着粗气的儿媳,扭头看向大肚腩中年男人。
“给钱”
大肚腩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两叠钞票,甩给老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老男人毫不在意,把收到手的钱,分给儿媳一半。
出口处,黑猫耸耸肩。
“看完了,走吧”
张伟目光又扫了一下厕所,晃了晃脑袋道:“走吧”
658 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
帝都北部有一个唤作云台寺的小庙,游人一向稀少,寺内和尚日子极为清苦,前几日忽自南边来了一个白衣僧人,以佛法救人性命,短短几日的时间,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庙,成了天下瞩目之所。所收的香火钱,足足能堆满一间屋子。
时间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檀香袅袅的禅房里,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僧盘膝坐着,老僧是本寺的主持,法号了然,此刻正一脸烦闷之色。
昨日晚,那白衣圣僧忽然传音于他,说近来消耗过大,需要静养,每日治病救人,减为三十人。
收钱收到手软的了然,心一下子凉了,这外面等待救治的人不下五万人,一天三十人,这是要出大乱子的。
干坐了一夜,不觉已经天亮。抱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心理,了然起身,出了禅房,看到几个喜气洋洋的弟子正在打扫卫生,了然心中苦笑。等会儿,你们就该哭了。
走到前院,远远的朝白衣圣僧所在的大雄宝殿施了一礼,了然宝相庄严的走到大门后,拿掉门栓,缓缓拉开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数以万计的野外帐篷,遍地的垃圾,远远看去,如同一个巨大的难民营。
“方丈开门了”
“别睡了,起来”
“出来”
……
数万人从帐篷里出来,密密麻麻的人头,如同人海一样。
了然和尚,拿起放在门口的喇叭道:“阿弥陀佛,圣僧多日辛苦,法力消耗过度,需要休息,自今日开始,每日治疗的人减为三十人。”
此语一出,数万人哗然。
“怎么这样啊,我坐火车从羊城来的”
“是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有没有搞错!”
“摆什么臭架子啊!老子可是捐了好几千。”
“我们捐那么多钱白捐了”
……
尽管有心理准备,了然心里还是一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全都闭嘴,全都闭嘴……”
一个带着眼镜,穿着西装,官员模样的中年人,拿着大喇叭,站在椅子上大喊。
距离近的人安静下来,距离远的却没听见,继续吵个不停。
中年官员朝身边一个年轻警察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从怀里取出一把手枪,朝天开了三枪。
枪声可比喇叭的声音大多了,不到五个呼吸的时间,全场彻底安静。
中年官员,继续对着大喇叭道:“圣僧救人,是普度众生,多少得了绝症的人被他无偿救好,捐钱是你们自愿的,又不是圣僧要的,退一步,从你们脑子里的生意人角度说,给了钱,圣僧就该早点治好你们,那你们认为自己的小命值多少钱,捐的那点钱够嘛?”
不远处一个,土豪模样的中年男人,也拿着喇叭。
“谁特么的再提自己捐了钱,直接到我这里拿钱滚蛋,圣僧要是看上你们那几个子,就不在这里救人了。”
掷地有声的话,让刚才叫嚣自己捐了钱的人安静下来。
了然和尚感激的看了两个仗义执言的人一眼,要不是有这两个人开口,他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三十人的份额怎么分?”
人群中有人大声问。
安静下来的场面又乱了起来,很多捐的钱少,没捐钱的人,担心轮不到自己,鼓噪不断。
一副轮不到我,谁都别想占便宜的样子。
了然和尚头疼的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几万人中选三十人,怎么选,绝大部分人都会不满。
刚才那个仗义执言的中年官员,又拿着喇叭道:“依我看,病情重的,为国家贡献大的优先。”
病情重的优先,众人没有什么问题,为国家贡献大的,加上说话的是个官员,众人脆弱敏感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
这年头除了科学家,贡献大的就是公仆了,这个官员这么说怎么听着都有一种‘让领导先’的意思。
“贡献大的,除了科学家,其他的都不行”
“没错,除了科学家,都不行”
“除了科学家,其他人都是扯犊子”
……
人群一致表态。
准备一箩筐话的中年官员,一下子哑腔了。
了然和尚见状,道:“既然大家做出决定,就先选三十个病情重,为国家作出贡献的科学家。”
人群再次乱起来。
几万人在人人为我,我不为人人的优秀思想指导下,你一句我一句,一不小心又谈崩了。
好几个地域,出现了打斗事件。
了然劝阻无用,尴尬的站着。
从早上说到中午,又从中午说到傍晚,天都擦黑了,没有争议的人,只选出了五个人。
五人都是为国家做出过贡献,又病重的科学家。
看了看天色,了然拿起喇叭,指着放在担架上的五个老者,道:“再选不出来,今天只医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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