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阵五郎急不可耐的和大伙分享自己的突发奇想:“大伙用暗器,他的瞳术对暗器无效。”
话音刚落,一众伊贺忍者纷纷掏出自己的暗器,在没有人指挥的情况下,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暗器丢出去。
面对如飞蝗般密集的暗器,弦之介依然保持着名家风范,他仅仅是拔出腰间的武士刀,一个刀舞之后,一个个暗器纷纷被打落在地。
“好高超的刀法!”站在弦之介身后的云琦被刚才他出手的速度和招式给惊到了。
抛开那可怕、无解的破邪返瞳,光是刚才那舞剑的架势,以及他出手的速度,便知道,就算仅仅给他一把武士刀,弦之介也无惧数十倍于己的伊贺忍者。
“不行,普通暗器对弦之介无效!怎么办?”一个伊贺的上忍看着满地洒落的暗器,无奈的说道。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阵五郎心中腹诽着,。
他毕竟不是伊贺的首领之才,在伊贺一族失去阿幻大人,然后连可以接替阿幻大人的药师寺天膳也下落不明。
现在,他看向胧——现在,他将希望寄托在唯一拥有阿幻大人高贵血统的胧身上了。
可是,胧不过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孩子。
不会任何忍术的她,天生显得纤弱,好像一朵生长在温室中的花蕾,时刻需要同伴的呵护。
现在这个攸关的时刻,伊贺胧能够担当起阿幻大人的遗命,成为带领伊贺一族走向辉煌的王者呢?
阵五郎心中没有底。
“胧大人,现在唯有您的破幻之瞳,破解弦之介那可怕的瞳术。胧大人,胧大人,请振作起来!”阵五郎大声叫着。
可是,胧此刻就像一个受到重伤的小鸟,唯一在朱绢的身旁。
她原本清丽可人的脸庞,此刻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显得苍白无力。
胧如今还未从与弦之介热恋关系,一下子过度到生死仇敌中醒悟过来!
指望胧,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没有胧的克制,难道真的任由弦之介离开吗?
“等等,”阵五郎突然想起一个人,一个完全可以替代所有忍者施展暗器的人。
“小四郎,筑摩小四郎!现在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受伤
阵五郎的叫声没有得到回应,小四郎不知去向。
“妈的,都火烧眉毛,小四郎去哪里了!”阵五郎气愤之极。
“明明之前还看到小四郎和我们一起追那个裸奔男,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有人疑惑地说着。
身为精英上忍的筑摩小四郎,不可能因为怕事而没有赶过来。
“我好像看到小四郎大人后来又折身去追那个伪装成天膳大人的甲贺忍者去了。”一个上忍说道。
筑摩小四郎是药师寺天膳从小带大的,他们名义上是主仆,实际对从小失去父母的小四郎而言,天膳便是他的父辈。
左卫门伪装成天膳的样貌,触及到小四郎的底线,他肯定是因为对天膳的忠诚而导致对左卫门的追杀。
“混蛋,好不容易找到克制弦之介的办法,却就此作罢,真是不甘心啊!”阵五郎气急败坏。
而甲贺那边,云琦也正在为剧情的走向感到奇怪。
按理说,接下来应该是筑摩小四郎对弦之介试探远程忍术的攻击,只是不知为什么,筑摩小四郎没有在追杀他们的人群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主神眷顾自己,还是另有变化。
云琦有种祸福未知的触动。
但不管怎么说,少一个阻拦的强敌,终究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只是云琦心底中不知为什么,隐隐有种不祥的预兆。
眼看弦之介已经走出锷隐乡的核心区域,朝着外面的出口走去——没错,身为少主的弦之介在进入的时候,就默默的把从入口到居所的路线背的滚瓜烂熟。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不知是谁大喊一声。
众人诧异的循声望去,因为他们听出那声音显得十分的怪异,好像喉咙间塞了一个苹果般,瓮声瓮气、很不自然。
不知何时,伊贺人群中冲出一个浑身被黑衣头蓬掩住身躯的人。
他身形猥琐,佝偻着,似乎是伊贺一族中因为近亲融合而产出的失败品。
在场中人都一脸的疑惑,在当下面对无解的破邪返瞳,所谓的无所畏惧,不过是逞一时的匹夫之勇,于战局毫无改变。
更让伊贺等人疑惑不解的是,那声音分明不是来自伊贺的精英上忍之口,甚至连大家耳熟能详的上忍都不在其列。
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
带着同样的疑惑,弦之介对那个行动显得迟缓、脚步一瘸一拐的黑衣人投去敬佩之色。
不是每个人都有赴死的觉悟,尤其在必死之局前,任何人都不敢说自己能够舍生取义。
那人一瘸一拐的朝着弦之介走来,分明没有把破邪返瞳放在眼里。
这近乎愚蠢的勇敢,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佩服归佩服,“敌人”这一称谓并不会因为对方的勇敢而改写。在重新拉开宿仇的两族之间,唯有其中一人倒下,才能结束战斗。
弦之介毫不犹豫地睁圆了眼睛,金灿灿的光芒自瞳孔核心爆射出来,笼罩住前方大片的区域。
“大家小心!”
再次沐浴在破邪返瞳金光下,伊贺忍者众们不禁瑟瑟发抖。作为早已有着赴死觉悟的忍者,此时此刻,他们的无畏之心显得如此的渺小。
当金光收敛,那个行动怪异的家伙,只是把与弦之介之间的距离缩短至一米左右,然后在被自己武士刀贯穿心脏后,颓然倒地。
“愚蠢的伊贺!”站在弦之介左手旁的霞刑部轻幔的撇撇嘴,所谓勇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个笑话。
可是,站在右手旁的云琦,心中却莫名的颤抖了一下,本能令他产生一种不祥的预兆。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原本应该寂静的黑夜,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场面:那具刚刚倒下、连身体都还未完全和地面接触的尸体,竟然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那一刹那,如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般,反弹起来。
借着这股令人生畏的弹力,被武士刀洞穿心脏的尸体,一下子拔出插在身上的武士刀,然后在落到弦之介面前的那一刻,挥刀便刺。
“弦之介,小心!”还是云琦因为警兆的关系,没有完全松懈下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突变发生的第一秒时间内,发出警告声。
可是,弦之介刚刚从破邪返瞳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处于相对疲惫的状态,再加上自己对瞳术能力的自信,根本没意识到自刎倒地的尸体还会有如此大的变故。
就连在场中的伊贺忍者也没想到,还有人能够这般诡异的破解弦之介的瞳术。
弦之介也拔出了武士刀,可终究是迟了一步。
刀刃比弦之介快一秒刺入他的左肩位置,鲜血顺着银亮的武士刀刃,一点一滴的流下。
受到如此重击,弦之介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掉,他冷静的做出一个高素质忍者应有的动作——改变本欲刺向对方咽喉的一刀,改刺为反削,手腕灵巧之极的来了一个漂亮的反旋,将那名伊贺无名氏的握刀手臂给削了下来。
趁着那黑衣人手臂被斩下的空隙,霞刑部一个箭步,粗壮如铁的手腕一下子扼住那黑衣人的咽喉。
只是在手掌触及对方时,霞刑部却发现对方身上传来冰冷的体温,而对方对于自己掐住他咽喉要害的举动,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虽然奇怪,可护主之心在本能的驱动下发力,腕力惊人的刑部瞬间掐断了对方的咽喉。
而此时,云琦的镔铁大刀不失时机的斩下,断去了对方临死前的反扑希望。
“该死,如果再多给我一秒的时间,我就能将弦之介从肩膀处斜劈成两瓣。”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却没人能够掌握那声音的来源。
“谁!刚才是谁在说话!”伊贺的忍者同样没想到会发生现在的变故,一时间被懵在那里。
好半天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局势在不知不觉间朝着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布莱,还不是你太贪心。如果你依我之前所言,那一刀改成上撩的话,至少,弦之介的一只手臂算是彻底废掉。如果他救治不及的话,没准还因为大量失血而死。”有一个声音响起,只是这一次不再没有方向。
在位于伊贺众末位的地方,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男子,肩头披着猩红色的斗篷,在月色下映照下,那张抹了红色口红的嘴唇,给他平添了几分妖冶。(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敌对阵营
“雷克斯,少废话,我的宠物完蛋了,该轮到你出手了。”那个叫布莱人出声道,可声音飘忽不定,仍然无法锁定他的位置。
“急什么,布莱。你的宠物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就算不够数,你也可以自己造!”克雷斯笑着道。
“混蛋,你不知道这次的品质比以往都来的好吗?如果带回去再培育一下,绝对成为非常得利的仆从。”布莱不满的声音充斥着人们的上空。
这时候,云琦已经拔下那个被刑部捏断颈骨家伙的外衣。
里面只是一个样貌丑陋的伊贺忍者,从服侍上看,应该是一个中忍。
只是这个中忍的样貌除了丑外,没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一个伊贺中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抵挡住弦之介少爷的瞳术!”刑部也是惊讶不已。
如果对方是个上忍,他或许不止于流露出如此震惊的样子。
偏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忍,放在村子里,也就勉强算个小队长职务的小角色。别说调整弦之介,就是质疑一下普通上忍的权威,都不可能。
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有伊贺一方。
作为切身体验过破邪返瞳可怕的诸位精英上忍们,此时心中的震撼,远比弦之介一方还要大。
他们可是记得,那个死去的忍者,不光级别停留在中忍水平,而且停留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在唯才是用的忍界中,潜力已经被掏空干净的边缘化人物。
少数熟悉他的人知道,他能够成为中忍,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才能,而是靠熬资历爬上这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
云琦却没有停留在震惊中,他马上注意到这个无视弦之介瞳术的中忍除了被刑部捏瘪下去的脖颈,还有被云琦一刀和自己刺穿的要害部位,身上竟然还有其他一处致命伤。
那伤位于肝脾位置,虽然以轮回者的目光看,这一处伤并不知
致命,但以忍者高攻低防的特色,这个地方受创,必然丢掉大半条命。
“奇怪,这伤到底是谁造成的?”云琦心中疑云大起。
从伤口翻卷的形状、以及,血迹未干的线索看,他应该刚受伤没多久。而且,应该比后面三处伤来的早。
这就更加让人大惑不解。
一个受了如此重伤的中忍,别说是偷袭弦之介,就是爬起来行走,都是一种奢望。
“他不是佐藤君吗?”突然一个伊贺忍者大声惊呼:“天哪?他不是刚刚在阿幻首领的府邸处,和其他五位忍者被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干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什么?是刚刚被少爷干掉的伊贺忍者?”刑部也不由得脸色大变。
在他的记忆里,凡是中了破邪返瞳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就算是侥幸都不可能。
可偏偏一个让他看不上眼的伊贺中忍却办到了,不仅办到,而且还刺伤了无敌的弦之介少爷。
此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死过一次的人吗?原来如此!”云琦结合刚才对尸体的检验,再次确定刚才那个大呼小叫的伊贺忍者没有说谎,否则,就没办法把多出的那一处伤给说服过去。
他现在对于脑海中浮现的多个疑问,有了一个大致的答案。
“如果真如我推测的那样,那事情就变得麻烦了。”云琦看向那克雷斯的家伙,眼中多了一丝担忧。
“你们什么时候到这儿的?”云琦不明不白的冒出一句话。
在其他人难以理解话中含义时,克雷斯仰天大笑:“云琦,没想到我们一赶到这里,就有幸遇见大名鼎鼎的云琦先生,我们实在是太幸运了。”
果然,他们是轮回者,而且是站在伊贺一族的轮回者。
没有比这个消息更糟糕的事情了。
云琦在布局进入伊贺这个虎穴时,最担心的就是在布局还未完全展开时,遭到敌对阵营的介入。
那样一来,同样熟悉剧情的敌对方,必然将他苦心营造出来的布局,用轮回者的方式破坏。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不过,云琦有一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没有改变剧情方向,可为什么敌对阵营的一方比预期提早了足足一天的时间。
他不是没有预料到其他意外的发生,可还不至于让他们提早到足足一整天都地步啊!
云琦现在没有多余的闲暇去思考他们提早出现背后的事情。
“可惜,我们刚见面,还未开始比试一下谁的布局能力更胜一筹,你就已经败了。”克雷斯托着感性的下巴,神情得意的说着,全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没错,这次被你们给抢了先机!不过,你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难道你的推托人不会没告诉你吗?”云琦丝毫没有因为处于被动而有丝毫动摇。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这次任务本身,就有太多超越他掌握范围的因素。比如其他轮回者的参与,比如其任务时间的不稳定性,又比如对方有备而来、并且有着克制弦之介瞳术的能力。
“哦,我忽略了什么?”这位穿着猩红色衣袍的克雷斯反问道。
云琦注意到,克雷斯说的是“我”忽略了什么,而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两者一字之差,却意味着天差地别的内容。
“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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