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感觉自己身子里像被掏空了一般,几乎是被自己肚子的咕噜声给吵醒的,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熟悉的面摊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面摊上刚送走了几个客人还有碗筷没有收拾。
“醒啦?”顾莎笑得一脸抱歉地坐在秋秋对面看着她。
“王妃?我们不是在……啊,我刚刚竟然……!”秋秋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面摊,突然想起自己在黎清清面前吐出来。
“多亏了你我们才能顺利出来,不过害你把晚餐都吐出来了。”顾莎伸手拍了拍秋秋嫩滑的脸蛋,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推到了她面前,“来,我们家连小晟亲自下厨给你煮了面,乘热吃吧!”
“秋秋阿姨,我给你加了两个鸡蛋哦!”顾连晟指着碗里两个十分丑却看着很窝心的鸡蛋说。
“秋秋,这小家伙还真的帮了面摊不少忙呢!没想到真的会煮面,王妃说让他煮的时候我还担心了好久呢!”何扇抱着顾连晟像找到了会下金蛋的母鸡似的兴奋。
秋秋笑了笑,“谢谢连晟,那我不客气了。”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荷包蛋,虽然蛋黄被打破了卖相十分不好,但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秋秋咬第二口的时候,嘴里咔嘣响了一声,她咀嚼的动作忽然就顿住了。
顾连晟咯咯地笑着,“秋秋阿姨咬到蛋壳了!”
“吐出来就好,就像吃西瓜那样。”顾莎呵呵地笑着说,十分中肯地建议道。
秋秋老老实实地抿出了蛋壳吐掉,“味道很好。”笑着说,把面一点不剩地都吃完了,虽然吃蛋的时候还是频频嚼到蛋壳,但是面的味道真的是很好,她没有说假的。
最后在秋秋和何扇两夫妻钦佩的目光中,顾莎翘起了小尾巴,“连小晟可是要被我教育成世界第一好男人的。”
三大一小在午夜的时候收了面摊回到了家,一路上顾莎和秋秋说明了自己是给她下了催吐会晕眩的药,才骗过黎清清出来的,何扇紧张地也不管顾莎的王妃身份,大吼顾莎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秋秋。
顾莎嘿嘿地笑着,让何扇莫生气,“那是药,不是毒,放心放心,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何扇听了之后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秋秋早早地起来帮顾莎准备了行李和干粮,还有一些她亲手做的糕点,她记得顾莎很喜欢吃她做的糕点。
“你今天还要摆面摊,干嘛这么早起来帮我费心准备啊,我自己起来再弄就可以了嘛。”顾莎虽然是埋怨的口气,心里却是满满的暖意。
秋秋笑着说没什么,拍了拍顾连晟的脑袋,“连晟,一路上要听话哦。”
“嗯。”顾连晟开心地点了点头。
新兵和运输粮草的车都在城门口集合,何扇和秋秋把顾莎和顾连晟送到城门口,看着两人上了装运粮草的车,何扇又去塞了点银子给顾莎他们所坐的那辆车的赶车的士兵。
来送行的人十分多,大多是那些新兵的家人,看着他们抱着自己的儿子不舍地哭泣,还有一些新婚的小两口哭抱在一起,仿佛世界末日生离死别就在眼前。
顾莎不想哭,因为她相信自己还能回来,也一定要回来,回来后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做。这短暂的别离而已,就像以前她和邵景彦出发去赤暮山,去青国那样。
她看到何扇给驾车的士兵塞了钱,掏出了自己钱袋,拿出了几粒碎银子,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把整个钱袋都拿给了顾连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顾连晟连连点头,利索地下了粮草车,朝着站在一边等着目送顾莎和他的何扇、秋秋跑去。
秋秋和何扇疑惑地看着顾连晟甩着小短腿十分快速地跑向他们,蹲下身子来迎接他,想问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可是顾连晟大喊着,“秋秋阿姨,和尚叔叔!”朝着他们狂奔而去,到了他们面前,把钱袋子往他们脚边一甩,在秋秋和何扇脸上各啾了一口,“再见!”
261水下突袭
下笨拙地上了车,车队开始移动,旁边的士兵们将家属全部都拦在了一边。
何扇和秋秋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被这小家伙亲昵的动作给逗笑了,但是捡起脚边的袋子随着其他家属一起退到一边的时候,秋秋打开了袋子才发现里面是银子。
他们都知道是顾莎故意留给他们的,等到他们想要把钱袋子还给顾莎的时候,看到队伍已经渐渐移动地远了,顾莎在粮草车上和顾连晟笑着朝他们挥手道别。
“收下吧,王妃也是一片好意。”何扇叹了口气,微笑搂着秋秋。
“真像王妃的作风,用这种方法把银子塞给我们。”秋秋也无奈地笑了笑,靠在何扇的胸膛上。
两人目送着顾莎和顾连晟随着队伍越走越远,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两人能够一路顺风,逢凶化吉。
顾莎原本是知道跟着这样的队伍,条件肯定是不好的,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这般地艰辛,顾连晟也抱怨不断。
“妈咪,这里有虫子!”
“妈咪,我想洗澡!”
“妈咪,他们给的水有怪味道!”
“妈咪,那个人打呼噜太响了我睡不着。”
原本七八天就能到赤国北边最边境的地方,因为队伍太长东西太多,而行走地十分缓慢,预计要八天以上才能到樱草村。
队伍前行的第五天,顾连晟连抱怨都抱怨不动了,两母子蓬头垢面地靠在一起,像极了难民。
顾莎和顾连晟原本白皙的脸蛋也黑一条黄一条的,一看就脏兮兮的。
“连小晟,你怎么像个花猫?”顾莎有气无力地戳了戳顾连晟的脸,十分嫌弃地说。
“妈咪像个大花猫。”顾连晟显然也精力不足。
秋秋给两人准备的糕点和干粮早就吃完了,估计秋秋也没想到,原本五天就能到樱草村的路程现在要八天以上才能到。
第六天,顾连晟挠着被虫子咬了好多口又好多天没洗过澡的身子,“妈咪,连晟会不会烂掉?”十分恐慌地问顾莎。
“顶多臭掉,馊掉,不会烂的,放心吧。”顾莎也说不出更有安慰性的话来。
这时这辆粮草车的驾车士兵停下了车,好心地问顾莎,“天快黑了,队伍停了,附近有个小溪可以洗澡,你们可以过去。”
顾莎一听到能洗澡了,和顾连晟两人立马挺直了身子,异口同声道,“哪里可以洗澡?!”
那士兵在心里想,这俩母子真搞笑,然后就给他们指了指小溪的方向,顾莎连连道谢,拽着顾连晟就飞奔向小溪。
到了溪边,顾莎发现这条溪一点也不小,在瀑布流下来的地方还有一湾不深不浅的小谭子,就像个天然的浴池,看得顾莎兴奋不已。
而这样的小谭子也不少,比这更下游的地方也有好多个。
因为顾莎一直在队伍比较靠前的地方,所以队伍停下后,她到的这段小溪也是比较上游的地方,隐隐还能听到下游有不少人声。
顾莎让顾连晟脱了衣服到水浅的地方玩儿,不要偷看他,他十分不屑地说,“有什么好看的!”就开心地裸着身子跑去玩儿了。
而顾莎刚脱了衣服跳进水里,像条小美人鱼似的在水里畅快地游了几圈,觉得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光。
正当她快活地游着水时,一个从下游上来的男人发现了她,她却因为太放松了没有及时发现有人靠近自己。
等她注意到似乎有道视线在四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偷偷进入了水中,在水下偷偷朝着她靠近。
那男人被顾莎的样貌吸引,看到顾莎毫无防备地全身赤裸地在水里时,立马就起了歹念,看看四下无人便快速脱了衣服潜下水,心里还想着在这山沟沟里碰到这么一号绝色美女,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睡下的男人快要接近她的时候,她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再放松,因为危险已经十分靠近自己了,顾莎还是能察觉到的。
那男人不知道水面上的顾莎已经警惕起来,在水下不断朝着顾莎游去,在触到滑腻的肌肤时,男人几乎被欲望占领了,他一把抱住了顾莎的腰,头钻出了水面。
顾莎尖叫出声来,看着自己胸前陌生的男人,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双腿在水下拼命地扑腾,男人两腿间的巨物过分坚挺地抵到了她的大腿,让她心底涌起恐惧。
她拼命地挣扎着,用力去推开男人埋在自己胸前的脸,可是缠在她腰上的那双手就像是金刚臂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放开我!”顾莎拼命地挣扎,在水中使上的力却不过本身的三分之一。
顾连晟听到顾莎的叫喊声立马就赶来了,“妈咪你怎么了?”
“连小晟,快找石头!”顾莎挣扎的空隙拼命地朝顾连晟大喊。
顾连晟看到自己的妈咪裸着身子被一个男人抱着也慌了手脚,听到顾莎说找石头,他也裸着身子立马低头找起石头来,“石头石头石头……”
低头慌张地找起石头,他看到一块十分大的石头觉得很好,可是小手一碰到石头发现抬不来就立马放弃了,一连试了好几块石头从大到小,最后却只拿了一块扁扁的石头,看上去不会太小,也不会太沉。
顾莎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巨物在水下探寻自己双腿间的入口,挣扎地更加厉害,双腿在水下不停地扑腾着不让男人得逞,一边挣扎一边朝着顾连晟大喊,“扔啊!快扔!师叔教过你的!”
顾连晟慌张地举起石头,瞄准了男人的脑袋,“妈咪你要小心啊!”大喊着就把石头远远扔了出去。
砰地一声,清澈的水里晕开浓浓的血色,顾连晟连忙去看水面上人,看到自己的妈咪狠狠推开那个男人朝岸边游来的时候,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顾莎之所以这般信任顾连晟也是因为一时情急,加上顾连晟从小和柳下惠玩扔石子就被柳下惠夸上天,那时候开始柳下惠就一直教顾连晟怎样能将手里的东西扔的更精准。
262儿子变成杀人犯
了岸帮自己和顾连晟都匆匆穿好了衣服,湿着头发赶回了队伍。
顾莎让顾连晟忘掉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说是记得太清楚会做噩梦的,顾连晟倒是没顾莎那么惨痛的回忆,不过还是顺着顾莎的意思点了点头。
折腾了那么久母子俩也都饿了,可是他们带来的所有的吃的都已经吃完了,闻到不远处的士兵在烤野味,两人都竖起了鼻子,好像多闻一些味道就能饱一些似的。
可是顾莎也不好意思腆着脸皮找士兵们要吃的,当看到给他们俩驾车的那个士兵用木棒戳着两只香喷喷的山兔缓缓朝他们走来的时候,即便是夜里,顾莎都觉得那个士兵周围像渡满了金光,而金光最密集最亮的地方还属他手里拿着的那两只山兔。
业界良心啊!拿了钱真的有在照顾他们母子俩啊!
“我看你们干粮都吃完了,就顺两只野兔给你们,吃吧。”那士兵笑得憨厚,顾莎看着简直像大晚上的出现的太阳!
顾莎连连道谢地接下了士兵递来的野兔,一只递给顾连晟,一只自己啃。
士兵却没有离开,靠着粮草车和顾莎聊起天来。
“我叫陈业汉,你呢?”
“你叫我顾莎就行,顾连晟,我儿子。”
“他为什么跟你姓啊?”
“因为我一个人带的他啊。”顾莎笑呵呵地一笔带过。
“这孩子长得就很伶俐,而且和你一样眉目清秀,听说你是回樱草村探亲的?”
“啊,那个啊,嗯。”顾莎有些心虚。
“现在边疆战乱,樱草村在那么边境的地方,多少受些战乱的影响,为什么一定要这时候回去探亲?”陈业汉十分不解地问。
“就因为乱才该去看看怎么样了嘛,呵呵。”顾莎模棱两可地回答,面对看起来诚实憨厚又有点小帅的陈业汉,顾莎觉得撒谎都有些罪恶感。
两人聊了很多,顾莎尽量不聊起自己,只是把话题扯得比较远,结果发现两人竟然也挺合拍的,她没有发现陈业汉看自己时的眼神染上了些许暧昧。
“你这么年轻就有了孩子,而且一个人带,一定很辛苦吧?”
“我有师父帮忙带,所以不辛苦,呵呵。”顾莎发现自己傻笑上瘾了,看了看已经酣然入睡的顾连晟,也有了些困意。
第二天一大早,顾莎被吵闹的人声给吵醒了。
“怎么回事?”顾莎揉着眼睛问刚从人群堆中回到粮草车的陈业汉。
陈业汉一脸严肃地说,“和你一样跟着队伍来的男人死了。”
“怎么会死的呢?”顾莎惊讶了一下,有些同情地问。
“就死在那个小瀑布下的谭子里,早上被发现的,谭子里都是血,脑袋被砸了个窟窿。”陈业汉说。
顾莎一听,身子都僵住了,那不就是昨天想要强暴她被顾连晟砸了一石头的男人吗?可是那小石头怎么可能砸死人呢?难道是失血过多?
完了,她的宝贝儿子小小年纪就要双手沾满鲜血吗?!
“顾莎,你怎么了?”陈业汉见顾莎有些不对劲,身子都僵硬了,关切地问。
“哦哦,没什么,刚睡醒就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吃惊。”顾莎深吸了好几口气,故作淡定地说,心里的一根弦紧紧地绷了起来。
“是啊,队长早起去洗脸发现的,一掬水,竟然是红色的。”
“呵呵呵呵呵,那还真是恐怖哦。”顾莎笑得十分僵硬。
“你真的没事吗?脸色变得不大好哦。”
“没事没事。”顾莎摆了摆手,又小心翼翼地问,“那要怎么处理那个人?”
“事情比较严重,毕竟是在我们队伍里出的事情,对他的家人也要有个交代才行。我们得带着他先到营地,请示上级。”
陈业汉说完把一点干粮递给顾莎让她和顾连晟填填肚子,顾莎接下后道了谢,陈业汉又说队伍快要出发了后天就能到樱草村,顾莎点了点头,叫醒了顾连晟。
顾连晟睡眼朦胧地被顾莎以最快的速度带到小溪边洗漱,又迅速地返回队伍,生怕他看见陈业汉说的一谭子血水。
她不能让顾连晟小小年纪就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杀人,顾连晟的小手已经是沾满鲜血了,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曝光。
就算也许会对那个男人和他的家人不公平,出于一个母亲的偏袒,她也不会让这件事情曝光!她一定要保护连小晟!
回到队伍里,顾连晟问顾莎为什么走得那么急,顾莎说那是因为队伍马上要出发了。
之后的两天里,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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