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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连晟看着,嘿嘿地笑起来,自从归隐来之后,他也不再每天把难过和哀伤写在脸上。
看到顾连晟天真纯净的笑容,归隐也不禁心头一暖,随手把蓝蓝扔到了顾连晟怀里,“跟蓝蓝去玩儿吧。”
“嗯!”顾连晟开心地抱着这只虽然长相奇怪但是会说话的兔子跑出了屋子。
他能这么快恢复精神,不仅是归隐的功劳,归隐的随身宠物蓝蓝同学功劳也不小。
小孩子总是喜欢动物的,而且还是会说话会思考的动物,顾连晟现在跟蓝蓝简直已经像好朋友一般了。
顾连晟走后,归隐转身打开了密室的入口,顺着台阶向下,宽敞的地下室正中间是一张大石床,上面是肩并肩躺着的顾莎和邵景彦的“尸体”。
说是尸体,也并不是完全错的。
进入太虚梦境的人,留在现实里的肉身不会呼吸,没有心跳,不老,也未死。
置之一年,身体便会开始老化,甚至会跟普通的尸体一样,腐烂发愁,知道最后露出白骨森森。
也就是说,一年里,如果他们没办法从太虚梦境中回来,那就再也回不来了。
就算顾莎恢复记忆,黎清清用巫师的巫术设下的一切也将无用,他们将永远留在太虚梦境里,过着痛苦的受诅咒的日子,直至老死。
这种巫术早就在几百年前失传,归隐也只是读过相关的记载,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而且他竟然愿意用自己三十年的寿命,赌这一场梦,只求这个女人生还。
这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魅力?好像也就脸蛋和身材不错的样子……不对,生过一个崽儿了还能有这样的身材应该算是非常不错了才对。
可是他的宝贝徒弟不是贪图美色的人,究竟是有什么不同呢……归隐对顾莎有了期待。
从来到王府的这几日,归隐翻遍了无数关于太虚梦境的资料,寻求解梦的方法。
由于几百年来都没有人真正进入过太虚梦境,也没有相关的人截过,对于太虚梦境几乎是传说一般的存在,而什么千奇百怪的解梦方法都有,更是个个都像传说。
之后归隐想了很多天,最后还是决定找老朋友柳下惠搭把手帮个忙,两人的力量总是大过一个人的。
随即他就起身去了柳下惠隐居的赤暮山,尽管长久未来,他仍然轻车熟路地进入了通往山谷的山洞,还在山洞里跟柳下惠的七彩蜘蛛们打了招呼。
柳下惠见到归隐的时候,惊讶的程度仅次于见到鬼。
“你这老不死的怎么来了?!”
“因为你这老不死的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啊!”
两人太熟了,所以也就没多客套,简单地叙了叙旧,归隐就开始说正事。
等归隐一提到自己的宝贝徒弟,柳下惠就有强烈的坏预感。
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顾莎了,虽然顾莎总是装作一副对他很不屑的样子,但是他知道顾莎是嘴硬心软。
刚开始她和顾连晟离开赤暮山的时候,她还会偶尔托人带礼物给他,方法就是让人站在赤暮山山脚下的迷雾外围,朝着十一点钟的方向用力地把东西扔出去,这样东西就会被扔到山洞里。
虽然不出山,但是柳下惠还是会到山洞里看他的宝贝蜘蛛们,所以被扔进来的礼物柳下惠都能全数收到,无一遗漏。
礼物上会有顾莎简单的亲笔信,可是现在离上一次的礼物到来时间已经有些时日了,柳下惠正有要去找顾莎的打算。
三年的朝夕相处,又突然剩他一个人,百年都未曾感到孤独的柳下惠竟然也时常感到有些寂寞。
就像一个穷人,如果突然富有起来,过惯了锦衣玉食,再让他回到贫苦的日子,是很难适应的。
果然,归隐带来的消息虽然算不上极差的,但是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柳下惠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让归隐有些诧异,“怎么?你认识我宝贝徒弟和我家宝贝徒弟的宝贝媳妇儿?”
和顾莎三年的相处,互相都有些影响,柳下惠现在非常合时宜地翻了个白眼,随即吐槽道,“你还真不嫌绕舌头。”
“朋友,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说正事,邵景彦和顾莎怎么了?”
“以前从来都只有我会让你说正事,你真的变了!”
两个仙人在大雾弥漫的山顶上,坐在小板凳上,时而拌嘴,时而谈事,用了两个时辰才相约一起动身去六王府,两人齐心协力帮助邵景彦和顾莎两人共渡难关。
之后的六王府,经常能看到这样一番风景——
一个三岁小男孩坐在一旁和会说话的兔子愉快地玩耍,两个俊美不凡,仙风道骨的男子坐在他们旁边翻阅厚厚的资料,时而正经交谈,时而互相拌嘴。
311二战败北
太虚梦境内的六王府。
接连好几天顾莎都没有再见到邵景彦,该死的,明明应该庆幸的,可是心头那块却空荡荡地难受。
王府说大也不大,而且听说他就住在隔壁,怎么会一连这么多天,就是没碰到呢?
看来,如果真心想要避开一个人,哪怕是这样近在咫尺,也能终日连个照面也打不上。
顾莎压着心头想要看一眼邵景彦的冲动,她还不知道那是从她骨子里冒出来的,是名叫想念的东西。
她走出卧房,在王府里瞎溜达,为的是想要“偶遇”一下他。
可是她怎么也看不到邵景彦的影子,哪怕只是一个背影,这六王府真是太大了。
不过她总是碰到夙沙蓉蓉,两人一见面她就对顾莎一副跃跃欲试,要开始唇枪舌战的样子,这六王府真是太小了。
大多数时候,顾莎还是懒得理会夙沙蓉蓉的,从那次在与风亭之后,顾莎就没有和她起过大摩擦。
这可郁闷坏夙沙蓉蓉了。
上一次两人交战,很明显是她败下了阵,她回去之后还特意总结了一下原因。
最后在丫鬟的帮助下,她终于明白是她太过于轻敌了。
所以她准备了很久,储满了一肚子挖苦顾莎的话和各种有可能发生的对话情形。
只是就算她这样精心准备,像个穿戴好最精良的盔甲,拿起了最锋利的武器和最坚固的盾牌,还做好了最帅气的迎敌姿势的士兵,敌人却毫无要跟她大干一场的意思——
夙沙蓉蓉在院前遇到了漫不经心独自走动的顾莎,以为机会来了,“哟,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呀?”
顾莎看了夙沙蓉蓉一眼,简单地对着她颔首以示礼貌,“嗯,没错。”随即迅速又淡淡地离开了夙沙蓉蓉的视线。
夙沙蓉蓉在小花园里遇到了漫不经心独自走动的顾莎,以为机会来了,“哟,妹妹来赏花啊?心情不错?”
顾莎看着夙沙蓉蓉,简单地对着她颔首以示礼貌,“嗯,不差。”紧接着像阵微风轻轻从夙沙蓉蓉侧身飘过。
夙沙蓉蓉在回卧房的路上遇到了漫不经心顾莎,又以为机会来了,说什么也不想再错失,“妹妹,这些天……总觉得妹妹在躲着姐姐,姐姐有那么可怕吗?”
顾莎看着夙沙蓉蓉,简单地对着她颔首以示礼貌,“姐姐多虑了。”随即捂着肚子大步走向茅房。
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准备白费,才不会让顾莎白白赢去了一次,她会把她狠狠打败然后踩在脚底下!
所以,就算顾莎不想理会她,每次都草草地敷衍了事,夙沙蓉蓉还是不停地找茬。
这天,顾莎从一起床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一开始她还找不到缘由,只觉得比来大姨妈还让人糟心,她觉得自己像个放在火边的炸弹,稍有不慎立马会炸的火光四起。
不过好在一个上午都没什么事可以让她爆炸的。
等到中午暖暖给她端来了饭菜,她一提起筷子,太阳穴就突突地跳,紧接着她就看到夙沙蓉蓉带着个小丫鬟跨门而入,脸上堆满了笑容,眼中闪着叵测的光芒。
她身后的小丫鬟手里端着雕花木盘,上面盖着红布,顾莎一看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一瞬间,顾莎总算找到了自己不适的原因。
这原因有两个,一,她身体的不适是在脑袋上,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却被死死地捂着,憋得慌;二,她心理上有强烈的坏预感。
至于坏预感来自何方,夙沙蓉蓉一踏进门的那一刻,顾莎想通了。
她这小半个月里,一直懒得跟夙沙蓉蓉多计较,显然夙沙蓉蓉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夙沙蓉蓉到了顾莎桌边站定,对着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指,那丫鬟就立刻把手里的雕花木盘摆到了桌子边上。
可是因为顾莎的午餐太过丰盛,那盘子能摆的地方实在不大,上面的红布的一个小角,一个不小心在众人不知觉的情况下浸在了菜肴里。
当然,这个众人其实也就是暖暖、夙沙蓉蓉和她的丫鬟,顾莎可是一直紧紧地盯着那盘已经被侵犯的菜肴。
由于顾莎今天的异常敏感,她已经紧紧皱起了眉头。
夙沙蓉蓉浑然不知,还得意洋洋地抓住了红布,潇洒地一挥——
汤汁甩到了顾莎的衣襟上。
顾莎不动声色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几滴污渍,而后又淡定地看向那雕花木盘上摆着的东西。
不知道该说夙沙蓉蓉反射神经慢还是应该说她没有眼力价,她完全没发现顾莎周身的气温降了好几度,刚想开口把自己在脑海里勾勒了无数遍的完美剧本演出来,顾莎冷冷地一句话,砸得她发了懵。
“没看到我在吃饭吗?”
就像是从冰窖里倒出来的话,夙沙蓉蓉竟然有那么几秒觉得眼前的人并不是顾莎。
再没眼力价的人都能看出来,顾莎生气了,等级非常高的那种!
这时候夙沙蓉蓉才看到顾莎胸襟上的污渍,她再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红方巾,顿时也有些尴尬。
原本的剧本也没办法演下去了,夙沙蓉蓉的脑袋里,现在只能用空白两个字形容。
也许是顾莎近日来一直对她爱搭不理,可是态度一直都还算不错,她对顾莎着实是放下了些心防,再一次轻敌了,才会对这突发的状况不知所措。
而且她能看出来,顾莎肯定不是因为这点事而在生气,她的火虽有一半都是无名火,却烧得厉害。
这种情况下,她如果硬碰硬,完全不可能是顾莎的对手。
夙沙蓉蓉就是意识到这点,便弱弱说了几句收场话,然后灰溜溜离开了。
她第二次战败。
回去的路上夙沙蓉蓉像个小怨妇似的,狠狠扯着手绢,表情气恼又带些悔恨,还有些羞窘,总之纠结得很。
顾莎等夙沙蓉蓉走后,随手打开了碗盖,居然是一碗鲍鱼!
“啧啧啧……”顾莎摇着头,哐啷一声重新盖上了盖子,“真是暴殄天物。”
她坚信,夙沙蓉蓉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一盘新鲜肥美的鲍鱼,直接让暖暖拿去倒掉了。
312火烧府邸
盯着饭菜许久,顾莎怎么也调整不了心情,索性一甩筷子,爬到床上开始睡午觉。
外面的天空越压越低,阴沉得仿佛一切都要毁灭。
一觉睡到深夜的顾莎忽然一阵恶寒,隐约间有什么声音闯入了脑海。
呼唤声。
对,她感觉到有人在呼唤她,可是她努力追寻,想要听得更真切一些,那些声音又渐渐飘远,随之她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一下子被拉入了现实,顾莎猛地坐起了身子,清醒了过来。
是暖暖在门外叫她,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门外一片橘红色的亮光,刺眼得很。
着火了!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暖暖焦急地捶着门,大喊着。
对了,她睡之前锁了门,桌上还留着中午暖暖去倒鲍鱼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午膳。
在外面亮堂堂的火光中,看上去冰冷又油腻。
顾莎连忙套上衣服,一开门,热浪就扑面而来。
暖暖已经满头大汗,不知是急得还是被这汹涌的火势给逼出来的,小脸也都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顾莎也被这大火吓到了,不知不觉中王府快要被这火给吞没了,而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救火。
不过断断续续地有人背着包袱匆匆离开。
“不知道怎么的就起火了,所有人都逃走了,王爷也不在府里,夫人,咱们也快走吧!”暖暖扯着顾莎,不由分说地就拉着她避火而行。
看着暖暖抓住自己手腕的小手,顾莎竟觉得有几分感动。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顾莎已经被暖暖带着,从王府的侧门逃了出去。
“不……救火吗?”两人平安地出了王府,顾莎看着仿佛置身白昼的府宅,傻愣愣地冒出一句。
电视里不是这么演的啊,这么大的房子,着火了不是应该有大把的下人提着水桶拼命扑火的吗?不是应该有很噪杂的人声吗?
不是至少会有一些住在附近,还没睡的百姓在府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吗?
怎么这般死寂,只有火在死气沉沉地燃烧。
就像一只被火兽踩在脚底一点生还余地都没有的小鹿啊……充满了绝望。
暖暖倒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松懈了下来,惋惜地说道,“发现的时候起火的时候,就只剩下夫人这边的院子了……而且那些下人们一个个也都不见了。”
“那个王妃呢?”
暖暖摇了摇头,“夫人,太晚了,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顾莎有些犹豫,退一万步来说,六王府也是她的家,就这样撒手不管,随它毁灭真的好吗?
而且里面的东西都很贵吧!烧个精光的话得损失多少钱啊!
“那个……王爷这些天一直都不在王府吗?”顾莎觉得自己主动问起邵景彦的事情,还有些别扭。
但是如果邵景彦真的一直不在王府的话,这些天她一直碰不到他也便有了很好的解释。
“不是的,王爷一直在王府里,是今天早上才出门的。”
汗……
顾莎嘴角抽了抽,抬头又看了一眼窜得老高的火焰,忽然,她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没起火的,也就是她住的房间的屋顶上!
邵景彦!
尽管很远,很黑,但是顾莎一眼就看出那个就是邵景彦没错。
“邵景彦!”顾莎指着屋顶大喊。
暖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人影一晃就没了,暖暖只看到光秃秃的屋顶。
“王爷?没有呀,夫人,你一定是被吓坏了,我们还是下去客栈休息吧。”
不管顾莎如何坚持她看到了邵景彦,暖暖都觉得是她眼花了,把她拉到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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