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与你相知相惜,长存此心永不褪减。除非巍巍群山消逝不见,除非滔滔江水干涸枯竭。除非凛凛寒冬雷声翻滚,除非炎炎酷暑白雪纷飞,除非天地相交聚合连接,直到这样的事情全都发生时,我才敢将对你的情意抛弃决绝。
这是多深的情?若弦,这真是你的心声?
不得不承认,夜城歌被彻底取悦了,唇角的弧度越扯越大,最后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眸中满满柔情,若非场合不对,他绝对会将她扑倒,吃、干、抹、尽。
其实,当司若弦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有些愣住了,她到底弹了什么啊啊啊?
曲毕,司若弦突然有些不敢抬头去看夜城歌,她想,现在的他,一定很得意,笑得一定很欠扁,令人想要踩扁他的脸。
余韵犹存,夜城歌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开怀,他笑着对司若弦说“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我等你回来!”
。。
第二百二十四章 特殊的身份
夜城歌带着自己的将士迅速退离璃南国,返回远东国,当然,夜城歌肯定是留在了璃南国,他还要等着司若弦,他相信,她不会让他等得太久。
城楼之上,直到确定夜城歌带着将士返回远东国,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而司若弦,在他们离开之后,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上官瑞风做梦都没有想到,司若弦会弹奏那么一首曲子,她已经失忆了,就算重新爱上夜城歌,真的有那样深吗?
上官瑞风觉得无数利箭射在心上,令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上官瑞年、上官瑞泽、慕年、以沫都没有料到事情会以这样的形式结束。
除却司若弦弹奏那一曲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他们更想知道,司若弦到底是谁?为何,她能弹奏玄音琴?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话的是上官瑞年。175925
上官瑞风看着司若弦,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酸涩与疼痛,他说“她不是什么白荷,她真正的身份是远东国八王妃-司若弦。”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几人还是觉得震惊,原来,夜城歌真的是出师有名,真正没有道理的是他们呀。
“这琴又是怎么回事?”上官瑞泽指着玄音琴。
上古整块白玉打造而成的琴,除了玄音琴,再无其他,据说,玄音琴通灵性,能自行择主,并不是谁都能弹的,司若弦却弹得那么得心应手,她的身份,其实已经确定,只不过,他们还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玄音琴,谁都不会陌生,你们也知道,玄音琴一直都在谁的手里,何必再问呢?”
“她真是‘天下第一琴’?”上官瑞年、上官瑞泽、慕年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司若弦点头“没错。”
几人再次呈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以沫一直没有说话,她一直都觉得白姑娘不简单,没想到,竟是如此不简单。
上官瑞风问司若弦“为什么没有随他一起走?”
“你会让我随他一起走吗?”司若弦反问,她并不算很了解上官瑞风,但直觉告诉她,不会!
上官瑞风默,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无数次,这是连他自己都无法给出答案的问题,真正抉择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怎样的选择。
“回去吧!”司若弦抱着玄音琴越过上官瑞风,径自走下楼台,直到此时,上官瑞风才注意到,司若弦与以沫是骑马来的,心里再次如吃了黄莲般,苦。
若弦,你是急于见夜城歌,还是怕我也有危险?抑或,是怕夜城歌攻城,两军交战,造成无辜伤亡?
上官瑞风突然不敢去猜测,更不敢去问司若弦,他怕,答案会令他承受不住。
“三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她的身份?”上官瑞年微微蹙眉,有些不忍去看此时沉浸在悲伤中的上官瑞风,但该问的,他还是要问。
上官瑞风回答,更是自言自语“是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还是不抑制地越陷越深,哪怕明知道她不爱我,我依旧愿意陷下去,想要留她在身边,是不是很可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慕年说“皇上,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你不该把感情与国事混在一起,你身为一国之君,国,才是首要,你应该知道,你一个小小的决定,便关乎无数人的性命,实在不该为了一个人而置百姓与将士于不顾。”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司若弦来得不是那么及时,若是夜城歌早一刻下了攻城的命令,两军交战,会有怎样的后果?”
“若是都城沦陷,皇族覆灭,璃南国,还能存在吗?”
上官瑞风不言,他知道,是他自私了,也欠考虑了,可他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事情已过,所有的解释都会变得无力。
上官瑞泽说“女人,果然是祸水。”
上官瑞年说“皇上,放她离开吧。”
上官瑞风转身离开“朕自有分寸。”
上官瑞年三人只能叹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本就悲哀,爱上一个不爱自己,且还是他人之妻的女人,上官瑞风心里定是难受至极,经过刚刚那一出,他的心里,必定更痛苦。
司若弦带着以沫回到翠竹苑的时候,与蛇缠、斗所造成的凌乱全是收拾妥贴,她的主卧里也是焕然一新,而那些蛇,被他们很自觉地把小蛇与蟒蛇分开放到了不同盒子里,就等着她回来。
司若弦本是想将玄音琴放到主卧里的,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毕竟,这不是普通的琴,她方才弹过一曲,能感觉出它的与众不同,若是放在这里,丢了,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白姑娘,我来帮你抱琴吧。”有一个侍卫主动上前,司若弦摇头“不必了。”
虽不记得很多事情,但她能感觉得出,这琴对她很重要,交给别人,她还真是不放心,哪怕,知道这人没那胆子。
玲珑宫。。。
城离歌而让。水浅玲心情很好地在外面晒太阳,整个人躺在贵妃椅上,双眸眯着,说不出的慵懒,显然,夜城歌举兵相向的事情,她并不知道,而她之所以那么开心,不过是想着这个世界上很快就没有司若弦这个人了,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天下。
兴许是太入神了,司若弦带着人走近,她也没有发现。
司若弦没有读心之术,却有很冷静,很睿智,心思缜密,凭她的聪明,岂能猜不出水浅玲为何笑得那么灿烂,有一种阴谋得逞,除掉心腹大患的块感。
司若弦唇角微勾,扯开一丝弧度,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然而,那笑却未及眼底半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水浅玲,轻声道“玲妃娘娘心情很不错?”
“当然。”水浅玲正处于兴奋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是谁在说话,也没意识到说话的声音与她平日听到的不同。
司若弦问“是因为终于除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白荷?”
“没错。。。”话一出口,水浅玲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瞬间回过神来,猛然睁开眼睛,却见司若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水浅玲震惊不已,尖锐而失礼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司若弦浅笑吟吟,眸中却是一片凌厉“玲妃娘娘认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水浅玲心惊不已,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来,不过是想给玲妃娘娘送点礼物过来,想必,玲妃娘娘一定会喜欢的。”司若弦依旧笑着,水浅玲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连跟着司若弦一起来的人,也开始感觉到危险。
水浅玲说“不必了,本宫多谢白姑娘的好意。”
“东西都已经带来了,怎好再拿回去呢?还未看,玲妃娘娘又怎知不会喜欢呢?对吧?”说着,司若弦偏了偏头,抱着盒子的两人立刻会意,上前两步,走到水浅玲面前,将盒子打开。“玲妃娘娘请过目。”
一股冰冷的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出来,水浅玲一阵恶心,连看也没看盒子一眼,脚步本能地后退。
这些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了。
司若弦也不在意,抱着玄音琴走到一旁坐下,将玄音琴置于桌上,不紧不慢道“玲妃娘娘,您这是看不起白荷吗?”
“你值得本宫看得起吗?”水浅玲反问,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憎恨。
司若弦将手放在桌上,有意无意地敲着,声声都敲在水浅玲的心上,与生俱来的霸气,由内自外散发,令人无法忽视,哪怕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唇畔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也给人一种不敢危险的感觉。
突然间,水浅玲有些心慌。司若弦邪肆一笑,轻轻启唇“玲妃,你确定要让我来亲自送到你面前?”
水浅玲并不作答,只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司若弦笑得更加邪肆,她说“玲妃娘娘,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哦。”
话音落下,司若弦骤然起身,走到抱盒子的两人面前,伸手拿过盒子,看准一个角度,直接向水浅玲泼去。
“啊。。。”
刺耳的尖叫瞬间划破空气,惊恐、害怕、不可置信。
水浅玲一边闭上眼拼命地挥舞着,一边往后退,由于太过惊慌失措,她根本就没有看路,一时不备,狠狠地摔倒在地,疼得她龇牙咧嘴,抬手便想撑着地面起来,不料,手下的触感冰冷、柔软,水浅玲猛然回眸去看,瞳眸倏然紧缩、瞪大,本就煞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尖叫声不断,声声凄厉。
原来,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司若弦被放逐到翠竹苑中的那些毒蛇,司若弦的本事何其高,想要看准一个角度,掌控一个力度,将蛇泼到水浅玲身上,还是很容易的。
看到水浅玲失声的尖叫,司若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以沫与其他侍卫都心惊不已,对司若弦是又敬又怕,心里也不禁琢磨,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姑娘呀。
不知过了多久,司若弦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走到水浅玲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刻骨铭心的教训
“玲妃娘娘,这些宝贝怎么样?你可还合心意?”司若弦面带微笑地看着水浅玲,“关心”地问。
在场的人无不心惊,相较于冷厉的司若弦,似乎,此时带笑的她看起来更恐怖一些。
“啊。。。白荷,你不得好死。”水浅玲一边尖叫,一边诅咒。
司若弦不动声色,抬手一挥,所有的死蛇皆挥到一边,她淡定地蹲在水浅玲面前,轻笑道“玲妃娘娘,这些,不正是你派人送到我那里的宝贝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了?”
“你以为我必死无疑吗?在想着要怎么对付我之前,为什么没有先仔细去查一查我的底呢?就这些东西,对你似乎很有用,对我,显然,完全没用,是吧?”175925
“另,我得不得好死,就不劳你费心了,你现在不更应该想想自己的处境吗?”顿了顿“哦,忘了告诉你,方才那些只是死蛇罢了。”
死蛇?死蛇也很恐怖好不好?
水浅玲抬眸去看那些被司若弦挥到一旁的蛇,果然,都已经死掉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的心里变得更加恐惧,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恐怖呀?
此时,水浅玲哭得梨花带雨,由于惊吓过度,脸色煞白煞白的,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司若弦淡淡地扫她一眼,不为所动,起身,径自走到桌前坐下,指尖很有节奏地敲着石桌,浓郁的紧张氛围中,这一声又一声的敲击声,显得有些突兀,更使得现在诡异。
水浅玲更是紧张,瞪大双眼看着司若弦,眼里的恐惧显而易见。
“怕了?”司若弦笑看着水浅玲,语气温和,在水浅玲听来,越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突然,她很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女人?
司若弦对以沫使了个眼色,以沫会意,上前扶起水浅玲,让她在司若弦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阳光倾洒,树影斑驳,水浅玲的脸色很难看,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司若弦停下敲击桌面的动作,看着水浅玲,平静地问“你是真的爱瑞风?”
水浅玲有些茫然地看着司若弦,似乎没想到司若弦会问这样的问题,司若弦也很有耐性,又问了一次“水浅玲,你是真的爱瑞风吗?你一次次地对付我,想要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底是为了瑞风这个人,还是为了皇后的宝座?后宫的天下?”
水浅玲还是有些茫然,不明白司若弦为什么要问这些,是想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她抿着唇,不知道如何作答。
司若弦也不逼她,继续道“我要听实话。”顿了顿,忽又邪肆一笑,说“当然,你要说假话也行,只要你负起后果。”
以沫等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白姑娘,你这折磨人的方式,还真是。。。极品,恐怕,玲妃娘娘更想你给她一个痛快。
当然,没有人敢说出来。
水浅玲在司若弦的笑意下,逐渐凉了心,想她相府千金,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也有这样一日。
“玲妃娘娘,忘了告诉你,我的耐性可不是很好。”司若弦很知道怎么摧毁一个人心中筑起的堡垒。
水浅玲一听,脸色变了变,才道“我自小就喜欢瑞风,可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为了能够嫁给她,我甚至让爹爹请求皇上赐婚,却被他拒绝了,我很伤心,以为与他此生都无缘,岂料,半年前,皇上突然驾崩,皇权之争,为了得到爹爹的支持,他娶了我,我很开心,在他登基之后,我被封为妃,也得到他的宠、爱。”
“我从来没想过能有这么一天,所以,我很开心,在他面前也表现得很得体,容妃不与我争宠,其他嫔妃不敢与我争宠,于是,我宠冠后宫。”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瑞风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直到你出现,我才知道,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喜欢我,因为,在他心里,早已刻下了一个你。”
“你很美,美到令所有女人羡慕嫉妒恨,瑞风爱你、宠你、捧你上天,他对你温柔、耐心,他看你的眼神,深情中带着忧伤,这些,都是我所没有看到过的。他对任何人都冷酷无情,就因为一件小小的事,他便要将容妃打入冷宫,甚至想要杀了她;对你,他却拿出了自己所有的温柔与宠、爱,为了你一个小小的要求,便能费尽心思。”
“不管瑞风有多少女人,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你的出现,却让我前所未有的恐慌,我仿佛看到你抢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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