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男子,带着几个护卫,甲士大步从衙门外走了进来。
“拜见大人。”
“知府大人。”
衙门内的衙役,文吏纷纷施礼。
“无需多礼,刚才的事情你们就当是没看到吧,谁替本官找个手艺好的师傅重新雕一块官印。。。。嗯,记得做旧,”李修远边走边道。
“卑职认识一个老手艺人,专门刻印的。”一个衙役道。
“带着这摔坏的官印去刻一枚回来,钱不是问题。”李修远道。
“是,大人。”
这衙役立刻捡起地上的官印立刻迅速离开了。
李修远又道:“容儿,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被这这东西砸到手了?过来让我看看。”
可是话还未说完,一旁的秋寿却是吓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草民秋寿拜见知府大人,刚才的事情还请知府大人恕罪,草民实在不是故意的,是小女顽劣,一不小心毁坏了知府大人的官印。。。。。。”
说话的时候他浑身吓的瑟瑟发抖,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恳求这位知府大人恕罪、
“嗯?”李修远楞了一下,看着秋容道;“这位是。。。。。。老丈人?”
秋容抹泪点了点头。
李修远急忙往前快走几步,将秋寿扶了起来:“老丈人快快起来,您这是折煞晚辈啊,晚辈怎么受得了你跪拜,还请老丈人起身,刚才是晚辈疏忽了,一时间没有察觉过来,让老丈人受惊了,晚辈给老丈人
赔礼道歉了。。。。。”
他又是搀扶又是拱手作揖,弯腰道歉。
“嗯?老丈人?”秋寿被懵懵懂懂的扶了起来之后,一时间却是愣在了原地。
一旁的秋容道;“父亲,这位就是之前女儿提起过的李公子啊,之前女儿不让父亲来报官,就是因为李公子就是京城的知府,这事情归李公子管,怎,怎么好报官呢?”
“什么?知府大人就是那个姓李的狗东西?”秋寿大惊失色。
“。。。。。。。”李修远。
第七百三十九章元丰和小翠
衙署的后院内。
李修远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座酒席,为秋容的父亲秋寿接风洗尘。
不过此刻的秋寿却是有些坐卧难安的样子,神情紧张,显得很是拘谨和不安,毕竟之前他可是摔坏了这位知府大人的官印,而且还当面骂了他一句,虽说自家的女儿和这个年轻的知府大人有私情,但也只是
一个没名分的小妾而已。
这位知府大人真要有心报复的话,那说不定是要进牢狱的。
“老丈人不用拘谨,这衙署之中没有外人,平日里就晚辈和秋容在这里住着,刚才的事情真是抱歉,一时间没有认出老丈人,以至于产生了一些误会,还请老丈人切莫见怪,晚辈敬老丈人一杯,还请老丈人
原谅晚辈的鲁莽。”
宴席上,李修远却是一副晚辈的姿态,面带歉意的举起酒杯向秋寿赔礼道歉。
“知府大人此话严重了,严重了。。。。。。”秋寿受宠若惊,急忙举起酒杯一副奉承的样子。
“之前是我的过错,摔坏了知府大人的官印,还辱骂了知府大人一句,希望知府大人别往心里去,那是老二的无心之举。”
李修远说道:“老丈人客气了,只是官印而已,摔坏了便摔坏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丈人的叱骂一句并不算什么,京城骂我狗官的人背地里不知有多少,而且老丈人的叱骂晚辈心中也能理解,毕
竟秋容姑娘的事情的确是晚辈的不对。”
“秋容姑娘是一位心地良善的好女子,晚辈对其早已心生喜爱,如此方才鲁莽的和秋容姑娘私定终生,这事情并不能这怪秋容姑娘,一切都是晚辈的冲动,虽然晚辈不能给秋容姑娘妻子的名分,但却可以给
秋容姑娘妻子的礼待和尊重,希望老丈人能够深明大义,准同秋容姑娘入李家门楣。”
说完,他又站了起来,郑重的施了一礼。
站在秋寿身后的秋容此刻却是双颊微红,芳心噗通直跳,一双美眸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的郎君,又有些期待和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同意李郎的提议。
秋寿此刻见到这位年轻的知府大人如此恭敬的给自己施礼,受宠若惊之余,却又不禁涌出了一股沾沾自喜的感觉。
秋家是地主,商贾之家,虽有小财,但无名望。
本来他已经个自家女儿无数好了相邻中的几位年轻的童生,可是比起童生,甚至是秀才,堂堂一位京城的知府显然是份量更大。
纵然为妾,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李大人当真对我这女儿是真心喜爱?而不是贪图我女儿的姿色?”秋寿斟酌好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语气之中有几分询问之意。
他是正经的商人,骨子里就对朝廷的官员心存敬畏。
“老丈人说笑了,古人云: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秋容姑娘以淳朴,良善打动了我,晚辈又怎会只贪图秋容姑娘的美色呢。”李修远回道。
“我听闻京城显贵,有赠送,交换小妾之风气?不知道李大人是否有这癖好?”秋寿又问道。
李修远正色道:“若晚辈做出了这等负心禽兽之举,当天诛地灭。”
秋寿点了点头,感慨道:“有李大人这一番话,我心中的疑虑就没有了,小女承蒙大人搭救,照料,方才脱身得生,这等救命之恩便是以身相报也是应当的,今日李大人言辞诚恳,态度恭敬,说实话,我这
等乡间老儿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只是老儿最后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李大人能够答应。”
李修远道;“还请老丈人直言,晚辈尽力做到。”
“纳妾的礼节是不能少的,虽聘礼并不重要,但摆酒,接轿还是要有的,纵然是简陋一些也无妨。”秋寿道。
“正式的礼节绝不会少,老丈人请放心。”李修远道。
纳妾之礼虽然简单,但也是一个礼节,有了这礼节才算是正式的妾,若是没有。。。。。。只能算是没名分的私妾而已。
“李大人都这样说了,那老儿若是还不同意岂不是显得老儿太过无情无理了。”秋寿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秋容过来,然后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放到了李修远的手中。
“我这小女就托付给李大人了。”
李修远感受到秋容那细手上的汗水和紧张,不禁握住了她的手道;“多谢老丈人体谅,晚辈绝不会辜负秋容姑娘的一片心意。”
秋容此刻俏脸通红,低着头满是羞意,芳心却是格外的欢喜。
父亲准同了此事,那自己从今往后就可以安心了,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的,便是和李朗待在一块也不怕别人指指点点。
因为从今日起,她就是李家的人了。
此事一定下来,几人心中都是松了口气。
李修远心中也是一松,一块石头落下,他知道正经的人家是几乎不可能同意自家的女儿给别人做妾的,秋寿会同意兴许也是有着多种原因吧,毕竟之前他的态度可是十分坚决的。
“虽说自家女儿给这位李大人做小妾,但毕竟是一位知府,位高权重,却也不算是辱没了。”秋寿心中暗道。
想到自己秋家会和以为知府攀亲带故,心中却也不禁惊喜起来。
纵然只是做妾,但到时候聘礼一下,酒席一摆,那县里的老爷日后见到自己还不得毕恭毕敬的,一想到以后自家在县里的风光和名望,他不禁有些喜滋滋的。
再看这个知府大人的态度,就仿佛把自己当成了女婿一样,态度别提有多好了。
“来,我敬李大人一杯,往后还请李大人多多关照一二。”秋寿说道。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老丈人有困难,晚辈岂敢不鼎力相助。”李修远急忙举杯回应。
虽然他不想秋容的事情之中夹带着太多的名利,但秋寿肯同意,也正是看中了自己的地位和身份,若是换了一个穷书生,定然是会坚决反对的。
秋容见到父亲和郎君如此的其乐融融,心中亦是欢喜无比,忙伺候一旁给两人端茶倒酒,细心照应着。
不过很快,秋寿就不胜酒力醉倒了过去,李修远只好将其送去卧房让他休息了。
回来的时候却见到秋容正在收拾酒桌。
李修远笑着走了过去道:“容儿,别收拾了,你的手是替我批改文公,书写文书的,不是收拾碗筷的,再说了,我李家也不却使唤的下人。”
秋容细细的应了声红着脸道,停了下来:“夫君,父亲他没事吧。”
“老丈人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喝醉了而已。”李修远笑道:“他能同意你我之间的事情也的确是解决了一块心病,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却要和容儿你说说。”
“夫君要和奴家说什么?”秋容转身过来眨了眨眼睛道。
李修远却是搂着她的细腰,将其拥入怀中,然后附耳道;“最近几日我心中涌出一股不安,京城之中风云骤变,有些事情怕是连我也无暇应付,我希望过几日容儿你随老丈人一并返回家乡,我会派人一路护
送,等京城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去亲自接你走。”
“夫君,父亲才刚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奴家不想离开夫君。”秋容抬起螓首很是依恋和不舍。
李修远笑道;“待嫁的女子尚且有一旦时间不能见到自己的郎君,容儿难到这点耐心都没有么?若是容儿你觉得不安心的话,可以去我老家待着,等我回去,我是郭北城人士,郭北县李家便是我老家,容儿
你若是去了凭这银锁儿就能证明身份,没有人敢赶你走的。”
“那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秋容道。
李修远道;“最晚一个月,不会太久的。”
“嗯,那奴家听夫君的。”秋容道:“对了,奴家还有一事也好和夫君说。”
“什么事?”
“是镖局后院小谢姑娘的事情,”秋容道:“小谢姑娘知道我们的事情之后整日以泪洗面,夫君应当去安慰一下小谢姑娘,她对夫君的爱慕不下于奴家,还希望夫君莫要辜负的小谢姑娘的一片心意,若是夫
君不介意的话,成全了小谢姑娘吧,她生前已经很可怜了,奴家不想她死后也如此。”
“小谢么。。。。。。”李修远道;“她是女鬼,我不能触碰,否则她有形体消散的危险,正是这一点我才一直避讳小谢姑娘。”
“那夫君你想一想办法吧?”秋容恳求道。
李修远道:“小谢姑娘其实路只有两条,要么去阴间生活,等待阳寿耗尽,投胎转世,要么借尸还魂,再重活一世,前者她并不赞同,后者则是需要一位女子的肉身作为她新的躯壳,可后者等同施以邪法害
人,我没有学此类的法术,也不想去做这样的恶事,故此只能回避小谢姑娘的这番心意。”
说完他也是一叹。
人鬼殊途的事情他经历过,当初和青梅也是这样的。
秋容开口道:“其实如果夫君同意的话,我可以将自己的身子借给小谢姑娘,奴家和小谢公用一具身子。”
李修远笑道:“你对小谢的怜悯和愧疚我心中知道,不过这是不可取的方法,现在小谢还能靠近你么?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又和我有了名分,鬼神见到你都要避讳,更别说小谢这样道行浅薄的女鬼了,
而且此法也不可取,即便是你暂借身子个她,可这女鬼附身也是极其消耗活人的阳气和女鬼的阴气。”
“阴阳相融,彼此都会受到伤害,不过小谢因我而伤心,明日我的确是应该安慰安慰她一番,好了,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想我们也该回房休息了。”
说完,拉着她的手边往卧房走去。
秋容低着头,羞得满脸通红,但却没有半分抵触,乖乖的随着自家的郎君进了卧房。
不过第二天的时候,李修远很早就起来了。
他将衙门的事情交给了秋容代为处理,然后自己则是带着吴象,沙金等几个亲信,离开了衙门,去了京城某处。
这里是礼部侍郎王太常的王府。
王府的后院之中却是响起了男女嬉戏的声音。
一位傻头傻脑的公子,此刻正和几个丫鬟玩着蹴鞠,追赶着一个布球,跑来跑去,累的满头大汗,而在一旁一位身穿绿色罗裙,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坐在秋千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追逐打闹。
这和痴傻的公子名叫王元丰,是礼部侍郎王太常的儿子。
京城之中很多人都知道,王元丰天生痴傻,连男女都分不清楚,如今十六七岁了却还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满院子玩耍。
“小翠,小翠,你快帮帮我嘛,布球被我给踢飞到了树上,你帮我把它拿下来好不好。”一会儿之后,王元丰跑了过来,拉着这个貌美少女的手就撒娇起来。
却是因为之前玩耍的时候布球被踢到一棵树的树梢上去了。
小翠笑道;“你替我推秋千,我就把球拿下来。”
“好啦,好啦。”王元丰拍着手掌,立刻卖力的替小翠推着秋千。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小翠站在秋千上笑嘻嘻的说道。
王元丰推秋千越发卖力了:‘小翠,你飞的好高,我也想玩。’
小翠笑了笑却是不回,在秋千荡起最高的时候,她突然张嘴一吐,呼出了一口气。
立刻一股怪风卷起,吹动了一旁的树梢,簌簌作响,然后布球突然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元丰,你看你的布球掉下来了,你还不去玩布球?”
“掉下来咯,掉下来咯,我去玩布球了。”王元丰见到布球滚落了下来,立刻手舞足蹈的跑了过去,继续和丫鬟追逐着布球。
小翠笑嘻嘻的看着两人玩耍,秋千没有人推,却是荡的比之前还要高了。
可是,忽的。
小翠的脸色猛地一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有些惊恐的看向了王府大门的方向。
这气息是。。。。。。京城的那尊圣人。
李修远此刻来到了王府大门前,敲了敲门。
“扬州刺史李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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