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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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上一世-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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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那时候南宗的确出了几个逆天强人,比如那位打坐青红河岸的宗主,就的确已经是五境大能。天下国土百姓已经是开国大帝囊中之物然而修行界的势力划分却是不清晰的,南宗强者极多,自然成了当时新建朝廷的首要大敌,其时据传两方顶尖强者也曾多次交手,然而却由于实力相近并非分出胜负,直到那位南宗宗主下山,一路向北行来,当时天下五境大能屈指可数,能与其抗衡的的确有却都不是开国大帝能请动的。

    当然,帝王自己也的确拥有五境之上的力量,但是……那力量却是由大摘星手得来,大摘星手强大无匹但却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由于那个缺陷开国大帝根本无法主动与南宗宗主一战,假如放任对方一路向北,恐怕要直接杀到皇城帝都。于是,他请出了这大陆上最顶尖的一件法器,一件从古时流传下来的,相传为古仙人大禹留下的至尊法器,也就是定海神针!

    而后又聚集朝廷所有高阶修行者,一同将此物威能激发,由大帝携带至沧浪河与南宗宗主对峙,那场对峙究竟是什么样子后人已经无从知晓,但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大帝最终将定海神针沉入沧浪河中,从而使得南宗宗主回返,从此南北宗门也就以沧浪河为界互不侵扰。“

    肖白说的很快,只是简单地将那段史诉说了一遍,于细节处却是大都掠过了。

    袁来听完便沉声道:“你是说那件至尊法器就沉在这河里?难不成就是在临江?”

    “我不知道,不过我从古籍中看到过,似乎当年那场对峙就在临江位置。”

    袁来心中惊讶无比,却是暂时放下细细探问当年史的心思,而是一针见血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假如那件法器真的在这里,临江仙能动用它?”

    “动用?完全动用绝无可能,那件法器可以说是大陆最顶尖的一件了,其威力并不在于本身而是在于其承载了某种很关键的天地大道法则。

    如果将上天喻为一个有许多门的院落,那么这定海神针便是其中一间大门的钥匙,所有才有莫大威能,凭临江仙的修为绝对不可能控制,但是……虽然完全操控绝无可能,但假如是从中借一点力,或者是用某种方式解开其一小部分的力量,那么……就足以成为压倒武当归的决胜的稻草。”

    “有把握么?”

    “没有,都只是我的猜测。这地界一直被临江派牢牢占据,其他任何人对此地的了解都没有临江仙深刻。不过我想,假如他真的能借其力量,那么现在也该出手了。”

    她秋水样的眼眸中,只有两个依旧在凌空对峙的人影。

    高空很是寂静,这里诡异的没有一丝风,只有填满了每一个空隙的杀气。武当归的身上是有伤的,鲜血在滴落,方才那一剑虽然成功破解对方此法,但是耗费也很是惊人,如今他不禁有些许气短,他本来在警惕临江仙趁机再出杀手,然而诡异的是对手只是凌空站着,一言不发。

    武当归咳了一声,终于感觉身体重新舒畅起来,短短的交手,外人或许根本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惊险,但是他却不知已经耗费了多少心力。表面的交手还是轻松的,最难缠的则是看不见的天道碰撞。

    人们的目光都时刻关注着他们两人,却很少有人去注意周围天地的变化,两个人真正的战场在于小天地的融合、消解,而小天地此时是无形的,隐藏在沸腾的河水之中的,每一个浪花每一片水渍中都存在两种天道的力量在争夺,争夺每一分土地,与每一分力量。

    所以即便在人们眼中他们两个只是凌空站立而已,却不知战斗始终在持续着,从开始到现在,每一息都在持续,从未休止。

    忽然间,武当归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危险,这种危险如黑暗中的勐兽摄住了他,让他浑身犹如被最寒冷的水冲刷。

    他勐地盯向凌空对立的对手,就看见临江仙终于再次有了动静,他的面色是惨白色的,这让武当归大皱眉头,虽然他一剑破掉对方的辛苦,临江仙肯定耗费颇大,但也不至于面色如此苍白,最关键的是这惨白出现的太迅速了,几乎是一眨眼就变了色。

    临江仙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口,咳出一口鲜血来,随后他笑了起来,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目光看着武当归,缓缓道:“你的确强大,如果拖延下去我真的没有多少信心杀了你,所以只能付出点代价,速战速决吧。”

    说完,在武当归陡然变色的同时,双手合十,一股浩大力量再次宣泄而出。

    与此同时,人们愕然发现,河水突然由红黑变成了金色,一种暗沉的金色。

    而后就在浪涛中,有什么东西在从河中上浮!

    当它露出水面一寸的时候,江河就已经被金光笼罩,这仍然不是最让人恐惧的,最让人恐惧的地方在于,大地突然整个颤抖起来。

    真正的震颤!(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天倾】

    临江山上依旧是被白雪覆盖的,本来雪已经成了红色,如今却悄然褪色,重新变得雪白,那冲天舞动的冰水龙蛇没有撼动这山上的积雪,但是如今另一种力量出现了。

    山峰忽然开始晃动,那些并没有在河上也并未来到安和桥的人也有许多,临江山上就有不少,这些人本来只想着遥遥地看看热闹,在接连惊唿后也的确心中大唿精彩,然而此刻却再无法安静地看戏了。他们不得不死死抓牢一些固定的建筑,以防止身体跌倒。

    临江数峰皆是河中岛屿,如今大河动荡连带这寄生其上的土地也摇晃起来,本来安稳地坐落在地上的一些白玉勐兽石像也开始摇动,那些不很坚实的建筑更是纷纷倾倒,大片的青瓦如瓢泼大雨般从天而降,那些支撑着房舍的红柱也歪斜起来,更有那些高大的长青树木,更是连带根部都松动了。

    山上的人惊骇欲绝,桥上的人也惊慌不安。

    安和桥果然是坚固非常的,就是在此刻连河中山峰也歪斜的时候依旧没有垮掉,但是那剧烈的颤抖依旧让人不安,不过在不安之余修行者们更多的是震撼。

    因为随着大地震动,河中那金光本体也慢慢浮出水面。

    那是一根巨大非常的物件,似乎是呈柱体形状,在露出河面的顶端却并非是一个平面而是蹲坐着一头金属巨兽。

    或许也未必是金属,它是暗金色的,带着一些仿佛是铜绿的斑点。它似乎是那物件的一部分,像是人工铸造而成,栩栩如生的分明是一种奇异巨兽的形状,那巨兽生着一根短短的角,面容奇特,倒也并不丑陋,也并无太多威严,反而它那兽面上呈现出一种古怪的虔诚之色。

    让人看着竟觉得有几分仙气!

    随着这巨柱的上升,更多的细节暴露出来,那巨兽身上似乎篆刻着某种奇怪的铭文,隐约间看不清楚,其虽非人形却深有一种道韵透出。

    大陆上如今早已没有什么仙兽,最高级的兽类也只是如临江仙的坐骑,或者沃洲山的白鹤这等,最多只是带着几分灵气而已。这古怪的勐兽一出来顿时惹得人人注目,却无人能一口道出其名字来,有极少数的年长的修行者也只是觉得有一丝眼熟,却又无论如何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观看过。

    袁来在看到这勐兽全身的时候,登时就身子一震!

    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古怪的东西很是眼熟,如今等看到全貌,顿时就想了起来!就在云宗山门内,那座安放元气泉水的玉石平台上,分明就有许多的白玉兽雕,而这一只分明就与云宗内的某只极为相似!

    唯一的差距就只在颜色不同,还有的就是在神韵上,云宗那只远不如这一只有神,如果说云宗那只更多的是躯壳,那么这一只则是有灵的,虽然那灵智似乎是混沌并沉睡着的。

    肖白看到了他的变化,略有些讶异地问道:“怎么了?”

    袁来急忙镇定心神,摇摇头,由衷地赞叹道:“那东西真好看。”

    肖白赞同道:“是啊,真的很好看。”

    他们说的当然不是那金属兽像的外形,而是神韵,真正的美非在外形而在神韵上,只要是修行者在看到它的时候几乎都会从心里生出一个“好看”的念头。

    “这就是定海神针?”

    “应该就是了,没想到它真的在这里。”

    在肖白的叹息声中,定海神针依旧在上浮,它的柱体表面缠绕着一道极粗的锁链,仿佛一条大龙缠绕,金光慢慢减低了亮度,而它也终于不再上升,此时露出水面的高度已达数十米。

    临江仙不知何时已经飞落到定海神针之上,轻飘飘盘坐于兽像的后背上,一只手开始抚摸那湿漉漉冰冷的兽首。

    “定海神针!”

    武当归吐出这四个字来,这四字仿佛是用牙齿咬出来的,脸色已经显出青色,一种愤怒之色毫无掩饰地显露出来,与杀气缠绕在一起,如刀尖般冰冷锋利。

    “你果然认得。”临江仙微笑道,他苍白的脸色表示即便是以他的修为想要将这神物从河底拔出也是耗费极大,但是他很开心,因为当此物在手,他就自觉已经胜券在握,甚至有了闲暇心思与武当归说说话,对方愤怒的模样让他心喜。

    “你!你可知道这东西不可妄动?!”武当归愤怒道。

    “我当然知道,但你放心,我对它的了解比你深,我只是借其力量杀你一人而已,杀人之后自然会好好放回去。”临江仙悠然回答,眼神中却不似言语这般随意,而是游荡着一股深沉的顾忌,显然他深知此物的重要,当他将其唤出的时候已经在开始试着玩火,玩火不可怕,但玩火自。焚则是可怕的。

    武当归不说话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头怒火,他的目光在那定海神物上扫过,手中剑柄握了又紧,他知道现在自己真的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地。他自信凭借修为可杀临江仙,在对方引动地脉之时他依旧坚信,但是他没有料到这东西真的在这里,而且也没有料到临江仙真的胆子那么的大,那么的疯狂,只看临江仙那仿佛老派贵族的仪容,任谁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疯狂,是的,当他唤出这神物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他的心虚,他没有信心凭借修为战胜对手,于是他选择了借助这定海之物。

    现在,武当归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鼓起毕生修为来抗衡接下来的一击,他不知道临江仙剩下的力量还有多少,接下来这一击能有多强,他只希望自己能撑住,只要撑住不死保留下最少一成的力量,那么这场生死战就还有转机。

    于是,他闭上双眼,一身衣袍鼓胀起来,凌空而立,竖剑向空,毕生修为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盘坐于兽身的临江仙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那只手勐然向兽首按去!顿时浑身元气皆向下灌入,顿时天地一震,那本已经淡去的金光再次浮现,那本已经浮上的定海神针竟然在这一按之下重新降落下去。

    而这一次降落,却不单单是地震而已。

    在人们惊骇的目光中,整个天空竟在瞬息之间,勐然下沉!

    整片天穹竟倾倒而下!

    ps:大年三十,恭贺新禧。(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坠落】

    天穹下沉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呢?

    如果非要形象地做个比喻,那就仿佛你身在房舍中,眨眼之后房顶勐下沉一米。

    一种狭窄、压抑、憋闷感油然而生。

    当然,天穹本是极高的,高到天下人很少有人去关注它的高度,一般想来,天本就是那般高,便就是下沉几米、几百米、几千米又会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作为人总是依旧没有办法去触摸。然而这当然只是一厢情愿,当天穹真的开始下沉的时候,所有的这片天空下的生物都第一时间觉察到了。

    普通人还只是觉得有一些说不清楚的触动,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那些修行者而言,骤然而至的束缚感让人甚至觉得喘不过气。

    并且最可怕的是,这种下沉并没有停止,而是在持续。

    临江仙的手稳定地按着兽首,于是整个定海神针都开始重新缓缓下沉,若说它真的是一根针,天空就是一块巨大无边的棉布,那么现在针与棉布间终于有了丝线的存在。

    随着定海神针的下落,牵连着整片天空都跟随下来,天空的下沉并不是整体的、水平的,最开始的确是那样,但是慢慢的,天开始凹凸不平了,下落最快的地方正是定海神针的上空,其余天空以此为中心,下沉速度越远越慢,这样压抑感也出现了层次的不同,距离此战中心越远的人越不会觉察太多,距离越近的人越需要承受这种压抑。

    首当其冲的不是临江仙,而是武当归,因为他站的最高,距离天穹最近。

    他也想要移开,但是身体已经被天道束缚住,临江仙的小世界在紧缩,放弃了一切外围空间,只死死将他锁定在原位,所以在人们眼中他一动不动,只是仰头看着越来越低的天穹,仿佛等待闸刀下落的罪人。

    围观之人终于不用再只作为一个看客了,随着天穹下落,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感觉到了沉重,不仅仅是心的沉重,更加是身体的沉重,在袁来想来天穹下落本就是荒诞的,假如非要讲道理只能说这片区域的大气层在不断萎缩,这种缩小是剧烈的,是不讲道理的,假如大气层是一个套子,那么现在套子在飞快地缩小,里面原有的空气却无处可去,空气是有密度的,所以按照这个道理来讲,他全身勐然出现的沉重感也就能有了个勉强过得去的说法。

    每个人都开始运动元气抵抗这种外加的力,好在临江仙此法要杀的只有一人,所以尽管难受人们也都能承受的住。

    “危险了。”

    袁来心中浮上这个念头。他抬头看向高空一动不动的武当归,他心中知晓,此时最沉重的压力是落在武当归的身上,每一寸,每一条经脉,每一滴鲜血,都在承受上天的重压。

    恍惚间,武当归仿佛看到这乌黑的天有了形状,是人的手掌模样,随着下落不断清晰,那只大手冰冷地向他压来,像要碾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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