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绝色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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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绝色贤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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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没见吕氏有半点反应,方庆林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他就不信有女人会希望自己的男人死,老三媳妇定然不敢发这个毒誓!他是方家的老大,方家的好东西都是他的,谁也别想弄走。
  前世见过那些为了老人的遗产打的不可开交的亲兄弟,她总是感觉莫名其妙的,虽然现在不是那种情况但也很是类似,此时做为当事人林芸希算是了解了一些,财帛动人心,不是钱的错,是人心,是人的欲望。
  她不想发那毒誓,她也不后悔当初多编了那三十多两银子,眼下不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恐怕今天就不能善了了,林芸希深吸了口气,眼睛定定的看着方庆林,“我现在叫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我是方岁寒的媳妇,不过你配吗?既然你都说到这个程度,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方岁寒没用方家养活,但他往家里拿了多少东西,给娘的银子又有多少被大房和二房糊弄走了?”
  说这话的林芸希脸上平静,但是声音却带着一丝的颤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失态,仰起头继续道:“如果大哥和大嫂敢在这发誓没有用过我们家方岁寒一文钱,我就发誓!”
  老三不像是多嘴的人,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事,方庆林是咬住人不松口的主,不痛不痒的回道:“那我发誓,该你了!”
  林芸希前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无耻又恶心的人,于他相比,二嫂那种级别的简直就不值得一提,她简直都怀疑方庆林和方岁寒到底是不是一母同胞,为什么俩人相差这么多?
  一个看着凶狠实在温柔,一个看着老实其实心如毒蝎。
  林芸希毫不怯懦的迎上方庆林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方家列祖列宗在上,如果方庆林敢发誓从没用过方岁寒的一文钱,如果有半句谎言就生生世世永为乞儿,永远得不得一文钱,那我林芸希就敢发誓如果诓骗了银子,暴毙而亡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这话在古代可是比任何话都毒的,方庆林没想到她敢说的这么狠绝。
  语毕,她紧盯着方庆林的脸,“你是大哥,你先发了那毒誓,我自然随后。”
  林芸希敢这么说,是设计了语言陷阱,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诓骗方家的银子,另外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越是城府和心思深的人越是疑心重,自己这么坚决的表态,方庆林肯定就疑惑了,以那他对钱财的变态渴望,敢不敢发那个誓难说。
  果然方庆林半晌没有接话,林芸希心里冷笑,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算是应了那暴毙而亡断子绝孙那话,方庆林一向谨小慎微,此时看着三郎媳妇那毫无畏惧的样子却不敢再开口。
  “够了!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疯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吕氏突然爆发,大喝一声,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林芸希实在无力追缠,喊了方妙去追,然后自己直接回了西屋,看都没看方庆林和吴氏一眼。
  一场闹剧就这么乱七八糟的结束了,林芸希顿觉的一阵心累。
  经过今天一事,她算是彻底看透了大房的嘴脸和黑透的心,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吵了一顿,林芸希脑子又疼又乱,依靠在床边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好像又梦见了前世的事情,梦见了母亲对自己拳打脚踢然后破口大骂,她想奋力抵抗却一点都使不上力气,身体愈来愈难受,积郁在心里的气好像爆炸了一般,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她以为自己不过是在小憩,却不知她这一睡就睡过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下午。
  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方妙和方安和俩人泪眼婆娑的正围坐在自己的床边,旁边还站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
  “我……”刚一开口,嗓子就传来一阵钝痛,同时林芸希也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热,被汗浸湿的衣服粘在身上,自己没换衣服就睡着了?
  见她清醒,方妙顾不上脸上的眼泪鼻涕,扑上去抱住了她,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音:“三嫂,你可醒了,吓死我了,呜呜,我怎么叫你都不醒……”
  立在一边的老者捋着胡须道:“醒了就好,你一时急火攻心加上身体劳累,所以才会发烧,其他的并无大碍,年轻人不要火气那么大,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把自己气个好歹的不说,还让身边的人担心,实在是不值得,不值得啊。”
  “谢谢大夫……”林芸希哑着嗓子开口道。
  自己高烧不醒,这应该是方妙请来的大夫,自己竟然为了那种人气发了烧,真是不值得,看来还是动了真气,因为方庆林那恶毒的话吗?
  “行了,你少说点话吧。妙丫头,你也别哭了,赶紧去给你嫂子煎药去吧。”老大夫又给林芸希摸摸脉,“你身体底子不好,自己可得注意点,平时干活什么的不要逞强,否则以后可有的你受的。”
  “是。”林芸希点头,她都快忘记这具身体是身娇体弱的了,这次发烧应该也跟近些日子忙累有关,原来是超出了身体的负荷了啊,竟然没有发觉到。
  “行了,你什么都别多想,好好休息吧。”
  方妙乖觉的付了药钱又把大夫送出了门,林芸希非常庆幸今天她大哥和靖遥没过来,否则看到这情景又该担心了。
  待大夫走了,方安和才凑过来,虽然眼睛里含着泪花却没有掉下来,看着没有精神的林芸希,小声道:“三嫂,大哥和大嫂欺负你了,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明明……”
  “傻孩子。”林芸希伸手摸摸他的头,“这事不是你能管的了的,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你个小孩子能管的了大人的事?更何况方庆林是你表哥,你个小辈说啥都是错。”
  “他们是无理取闹!”方安和使劲擦了擦眼睛,“我知道三嫂有理,所以我站在你这边。”
  “吆喝,安和这么明事理啊,我太高兴了!”林芸希笑道:“你三嫂我也是刚悟到人生除死无大事,所以以后再也不会为那些破事糟心了!”
  林芸希是真想开了,为自己着想的那些人她还关心不过来,何必为了那些上窜下跳的跳蚤烦心呢,下次再来直接关门放狗,哼哼。
  好在真的像那老大夫所言,喝了药身体就有了力气,林芸希赶紧换了衣服,方妙一脸紧张的追着她道:“三嫂,这几天你可要好好的呆在家里,割草的事我一个人来就成。”
  林芸希不干逞强和令人担心的事,点头应允了。
  林清文领着林靖遥来的时候,林芸希精神已经恢复了些,帮着小靖遥安置他那些东西,林清文则帮着方妙把那些母兔子隔离开,干完这些就匆匆的回去了,这两天赶工制兔笼子,手里积攒了一堆的活,得抓紧时间做了。
  初到一个新的环境,林靖遥倒没有表现出多么不适,虽然说不了两句话,但是气氛还是挺和谐的。
  不过小孩子倒是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吃过午饭,林靖遥就问道:“小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难受就要看大夫,不能讳疾忌医。”
  粉琢玉雕的水灵灵的小娃子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格外惹人稀罕,林芸希真想把人抱在怀里揉搓一顿,但是实在没有那力气,更何况她这个小侄子跟他大哥一样样的,好面子,自己若真是那么做了,估计得恼自己好几日。
  “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看出我身体不舒服了?”林芸希忍不住逗他。
  林靖遥歪着头打量了她,“没精神,话比平时也少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林芸希:“……”
  这不好糊弄的样子跟他爹也是一样一样的,唉!
  自然不能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林芸希扯道:“你小姑我不是病了,是被人欺负了。”
  “能欺负小姑的人靖遥肯定也对付不了,留着让我小姑父帮你讨回公道吧。”林靖遥见过小姑父几次,虽然每次都是远远的看着,不过他对那高大威猛的身材记忆犹新。

☆、第48章

  林芸希被他人小鬼大的话逗的哈哈大笑,可不是这样嘛,林靖遥说到点子上去了,不过眼下可指望不上方岁寒,只要他能好好的保住命回来就行了。
  方安和和林靖遥天天一起上下学堂,有了照应小安和平时的话也多了起来,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方安和一个人说,林靖遥听着,不过小孩子跟同龄人在一起总是要好些。
  现在轮到方妙上山割草,林芸希在家看兔子,不过她也没闲着,尽职尽责的收集着兔子的粪尿,此时就看出林清文当初弄这笼子的好处了,不用费力的打开上面的门伸进去,只需要拎着笼子抖一抖放在一边,然后再把粪便扫到一起就可以了,省时省力。
  除此之外,林芸希也没闲着,抽了个空去了方二婶家,让方宜春找些农闲在家的人帮助平平院子后面的那个土坡,当然工钱还是少不了的,特意还强调了不包晌午那顿饭,她现在可真是没时间做饭了。
  “快让这小子去帮你干干活!”方二婶看来对方宜春怨念颇深,就差拿扫帚疙瘩把人撵出去了,“自从我让他给稻子喷你给的那个东西,他就一天去三趟地里看,种庄稼你以为种韭菜呢,哪能窜的那么快,多大的人了,天天还跟个小孩似的。”
  被嫌弃的方宜春也不在意,耸耸肩道:“知道了,知道了,就算你不赶我我也得去帮三嫂子。”
  方宜春长的虎头虎脑的,个头虽然不高,但颇有几分机灵劲,胆子也大,否则也不敢掏空家里所有积蓄又借钱买水地种稻子。老娘是个厉害的,他在方二婶眼皮底下待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娘的各种手段。
  “等等。”方二婶叫住他,加了句:“去找老武家的那几个吧,他们好像这几日要去县城找活干呢,这个时节哪那么容易找到活的。”
  方宜春拍着胸脯让她把这事包在自己身上,林芸希放心的交给他然后就回了家。兔子的怀孕期是三十天,她家最早怀孕的那几只最近就要分娩了,必须要盯紧了,林芸希把空余的笼子全都用星花煮开水消过毒,又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垫笼子的软草也是挑了又挑,兔子分娩的日子必须掐好了,最好是在临产前1到2天放到专门的笼子里,放的早了母兔子会连吃带拉的脏了专门用来生产的笼子,放的晚了影响母兔生产。
  总之,一点都不敢放松,费神又费精力。
  林芸希开始手忙脚乱的准备的时候,院子北面的土坡那里方宜春领着人也开工了,因为这事全部托付给自己,所以方宜春抖擞起精神干的比在自家干活还要下力。
  因为三嫂说了不着急,所以方宜春就没多找人,只喊了武家的四个兄弟,他娘虽然是刀子嘴其实心肠非常软,特意交代自己找武家兄弟,不过就是因为武家地少劳力多,家境贫苦,偏偏五个孩子全是男孩,到现在为止只有老大娶了亲,因为家里太穷,没有人家肯把姑娘嫁到他家受罪,所以四个弟弟到了适婚的年龄都没有娶亲,也是因为没钱,武阳天才会跟方岁寒一起去了边疆。
  “三哥,你不是在县城铁匠铺当学徒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方宜春跟武家兄弟混的熟,所以无所顾忌的就问出了口。
  武阳吉侧头甩甩额头上的汗,瓮声瓮气的回道:“那铁匠看我一把力气就应允了,谁知道干了几天突然来了一个什么远房亲戚的孩子,那铁匠铺平时也没有多少活计,所以……”
  “所以那铁匠就找了个由子把我三哥给辞回来了!”最小的武阳臣在兄弟几个里算是话多的一个,听方宜春提及此事气愤的说道:“说什么我三哥掌握不了打铁的火候,再呆下去也是白费,就是借口,我三哥已经开始上手了,县城里的客人都夸我三哥打的锨又结实又轻便呢,怎么会像他说的那样不堪,他那个亲戚连抡锤子都费劲还留下了,不用想就知道他这是袒护自己人。”
  武阳吉瞪了他弟弟一眼,“就你知道!还不赶紧挖!”被无股的辞回来,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又能怎么着,像他们这种没门路没亲戚的人想要卖苦力都找不到合适的,这实在让他一个大男人着急上火。
  “我看阳臣说的挺对,事实就是这样嘛。”方宜春使劲铲了一锨土,攘到地势较低的洼地处,然后接着说道:“没了就没了,也不是啥好活计,脏累不说,天天抡那么沉的锤子,又长期呆在那闷热的地方,时间久了身上全是毛病,再想别的法子。”
  老大武阳达长叹了口气,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他们兄弟这么多年在县城里做零工一直没有安定下来,挣得的钱勉强糊口,他四个弟弟成亲需要不少银子,想要攒够钱谈何容易。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四武阳中站在坡上往前面的高墙里面望过去,空落落的院子没见到一个人,心情更是低落,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闷声的干活。
  趁着哥哥们不注意,武阳臣悄悄凑到方宜春的身边,小声问道:“宜春哥,我四哥想要跟着商行去走脚,我大哥坚决不同意,走脚是干啥的?”
  方宜春心里一沉,看向一边闷头干活的武阳中,老四这是被逼急眼了,走脚那可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挣钱的营生,走南闯北,靠倒卖货物为生,运气好能挣到银子,运气不好就得客死他乡,方岁寒的舅舅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干了这么多年结果被水匪给杀害了,方岁寒幸运的逃了一命,但是谁能保证下一趟不出事呢?
  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方宜春也不能大刺刺的指手画脚,只是对武阳臣道:“做工还是离家近好些,三嫂子一下子买了这么一大块地,她和方妙弄不过来,有意从村里找个能长期干活的长工,你家地少,我看倒是可以出一个人,咱们一起这么多年,我最清楚你们干活踏实,要是有这个意思的话,我可以去找三嫂子去说一下。”
  这话声音不小,武家四个兄弟都听的清楚,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武阳中,这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林芸希和方妙这两天算是轻快了点,方宜春领着几个人每天挖完土还捎带抱回些草回来,五六个大男人一人一捆,能让兔子吃两天多,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一来二去混的熟悉点了,林芸希也没客气,让他们几个帮着盖个鸡圈,小鸡崽长的快,几乎一天一个样,现在呆在草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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