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夫人随手拿起一个半成的灵剑身,在炼器炉里拨弄了几下。
程隅上前,直接说明来意道:“弟子想请剪夫人帮忙打解开这个同行镯。”
“同行镯?”剪夫人闻言猛然回头拿起了程隅的手,打量了一眼她手腕上的镯子,眼中闪烁着亮光,随后大笑出声:“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毁去这镯子,没有想到还加炼了一番。原来还可以这样么?妙,哈哈。”
程隅有些无语的看着一个劲研究着同行镯的剪夫人,随后再次开口道:“剪夫人可有办法解开这个镯子。”
剪夫人这才抬头,看了程隅一眼,随后又疑惑的看了身后的古潇,道:“他这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怎么会把你们两个女弟子栓在了一起。”
难不成像她一样锁住自己的道侣?程隅腹诽道。
好似清楚程隅此时的想法,剪夫人道:“你们要是有心仪的男修,我倒还真可以帮你们重新换个人来锁一锁。可要解开嘛?”剪夫人丢开程隅的手道:“凭什么呢?我可不是那么多管闲事的人。”
“凭他是你的道侣!”古潇出声道。
“呵呵,是道侣没错,可饶是道侣也没有义乌帮他收拾烂摊子,除非……”剪夫人突然想到一个主意道:“除非你们帮我把他找出来。”
“剪夫人太抬举我们了。若是我们能找到,就不会来找夫人帮忙了。”程隅接话道,言外之意,若是找到了曲长老,就不必剪夫人动手了。
剪夫人也听出了程隅的意思,却也不在意,道:“既然如此,恕本夫人爱莫能助了,反正你们是女修,在一处也没什么不方便,就等你们找到曲泫,让他来解。”
“剪夫人以为大典就能引得曲长老现身?就算他真的现身,你又如何能留的住他?”古潇说道。
剪夫人有些不悦,扬了扬眉,说道:“听你的意思是你能有办法?”
古潇点头:“只要剪夫人答应取下这同行镯,我定然有办法引出曲长老,并让他来见你。只是之后的事情就只能由夫人自行解决。”
“这个自然。难不成本夫人还要你来管住曲泫不成?”剪夫人略一思索便道:“行,只要你们引出了曲泫,我就答应帮你们解开这同行镯,不管他能不能留下。如何?”
对于剪夫人来说,若是等到这两个丫头的师尊找上门来,她还是照样出手解除这同行镯,如此还不如让她抓住曲泫。
达成协议,程隅和古潇就出了炼器堂。
“你真有办法找到曲长老?”程隅问道。
古潇沉默片刻,才道:“他一定会出现在门派,但是不一定会到大典。只要我们能在此期间找到他就行。”
“既然如此,就再等几天,只是眼下我要回一趟池海院。”程隅说道。
古潇面无表情,程隅就当她答应了,向着池海院的方向行去。
池海院古潇当初和简连倾来过一次,这算是程隅第一次带她来。此时的院子空无一人,但是里面很是干净,跟她离开的那时一样,看来那两个弟子将院子照顾的很好。
程隅去了后院,静冥果树立即摇曳枝丫冲着她招来,程隅当下输了一丝佛力给它,道:“许久不见,倒是依旧如此贪嘴。”
透过一层厚厚的冰层,程隅看到海灵贝越发的光泽了,好似知晓她回来了,海灵贝吐出了一大片的泡泡。(未完待续。)
491。熟能生巧
程隅摸索了储物袋,将一只碧绿色的珠子取了出来,当初跟着师尊回来,既然忘记了还有这株妖植在她身上,这下就这么莫名的带回来了。程隅打量了一下里面还是保持着当初样子的妖植,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将它种到自己的院子里来。
但是显然这后院已经没有了它的容身之地,又看了一眼静冥果树,程隅觉得就算把妖植种在这里,两棵属性不同灵树怕是要打起来了。
古倾随意的参观着程隅的后院,在静冥果树下抓到了那只赤尾灵蜂,随即又在程隅眼神示意下放了开来。
程隅来到静冥果树下,挖开了树根,翻找了许久才找到了息壤的踪迹,被静冥果树的根须包裹的紧紧的。程隅想要触碰,静冥果树的枝丫就推了推程隅。
程隅抬头道:“不拿走,只是借一点,就一点。”随即程隅又输了一点佛力在它的根须上。
静冥果树抖了抖枝丫,很是不舍的挪开了一点的根须,露出了一小部分的息壤,程隅将其取出,又将翻开的土壤重新盖好:“谢啦。”
回头就见古潇若有所思的看着程隅,程隅也不管她,径直去了前院,来到亭子的另一侧空置的灵田边。
在灵田外围设了一个聚灵阵,随后将息壤投掷在最中央,在息壤就要逃走的瞬间,将手里的绿色珠子掷了过去。妖植出现的瞬间,根须就本能得抓住了那点息壤,随后扎入了灵田之中。
程隅不放心,想了想又掏出了一个小型的防护阵布在了聚灵阵外面。这妖植如今奄奄一息,没什么攻击力,等它恢复过来,说不定就成灾害了。她院中还时常会来程玏和白涟祺两个弟子,得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些妖植的生命力极强,是以程隅只是给它施了一道落雨符,就不再管它。又留了一道传音符,让两个弟子务必不能进入防护阵内,才和古潇一同出了池海院。
接下来程隅想要去找殿青候,而正好古潇的师尊顾长廉的洞府也在那附近,正好让她们可以各自去往他们的洞府,对此,古潇没有异议。
进了殿青候洞府,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他在外室,程隅想了想,就向里面行去。她正好想要来殿青候的制符室看一看。
“师尊。”程隅冲着石室内轻呼一声,没有人应答。程隅脸上就挂着一抹就要得逞的笑意,快步的走了进去。
里面也分了好几间石室,程隅奔着制符室就进,只是让程隅大失所望的是里面除了一张硕大的制符桌子之外,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师尊莫不是有洁癖吧。这一点都不像高阶修士的制符室。”程隅敲打了几下桌子,质地还不错,随即围着桌子溜了一圈,抬头间就发现殿青候出现在了门口。
“师尊,你在啊?”程隅干笑了两声。
“为师若不在,你又如何能进的来。”殿青候上前,道:“你方才在嘀咕什么呢?嫌弃为师的制符室太干净?”
说到这个,程隅就来劲,道:“师尊,你平时是在这里制符的么?怎么都没有看到一张灵符,弟子对师尊可是敬仰已久,至今却没有机会见识您老的制符术。”
“岂是为师不让你见识。你说说自从上次为师让你达到了要求之后来见为师。这么久以来,你可是有为了制符来找过为师?”殿青候神情有些不悦的说道。
程隅汗颜,虽然她对制符也不敢懈怠,但是最近经常外出,倒是没有来师尊这里报到了。
“师尊,你上次的要求我早就已经达到了,现在四品的灵符也已经有所进益了,还望师尊指点。”说着程隅从储物袋里取出了几张不同类型的灵符,还包括了佛灵符。
殿青候却是不看,道:“你现在就当着为师的面制符。”
是要考验她的制符么?程隅当下就取出了一应制符的工具在桌上摆好。就听殿青候道:“制符师与其他的不同,前期大量的积累能让你在制符的时候一蹴而就。不用像炼器、炼丹、阵法那般需要众多的灵材。你所需的一切都存在你的识海里。”
程隅点点头,殿青候的意思是制符师只要把制符工具带在身上,到了哪里都能立即绘制。所以他的制符室才如此干净么?
程隅握着白色的鎏金符笔,随后运起灵气一笔而下,很快就完成了一张四品的冰凌符。
殿青候点头:“不错,熟能生巧。”
闻言,程隅嘴角微微扬起,师尊在夸她呢。殿青候取出一只符笔,在桌上快速的画了一个灵符的轨迹,在程隅眼前一晃而过,道:“你可记清楚了?”
程隅在脑海里又将方才的景象重复了一遍,道:“弟子记得了,只是这又是什么灵符?”
“这是一道上古的定身符,你现在试试能否绘制的出来。”殿青候说道。
看一眼就让她绘制?
程隅虽然有些意外,却并没有怯场,因为她在符文空间的时候,做的最多的就是将记下来的佛力符在空间内绘制出来。
很快,她在脑袋中有过了一遍之后,提笔就上。一边看着程隅运作的殿青候眼中满是笑意,这丫头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有天赋。
竟然是一次成功,饶是程隅有几分把握,当真的看到灵符制作出来的时候,还是欣喜不已,拿在手中自我打量,随后道:“师尊,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殿青候笑着说道,随后取出一份玉简:“这是为师制作五品灵符时的心得,你且看看。”
“五品?师尊这么说的意思是弟子可以制作五品灵符了。”程隅有些激动的接过灵符。
“你且看看,可尝试但不可勉强,为师还是那句话:熟能生巧。”殿青候接着又道:“现在用佛力绘制一道灵符。”
程隅当下点头,运起佛力又重新将方才这个上古定身符绘制了一遍,只是可惜在最后关头的时候报废了。看来有时候还是需要运气的。程隅又重新用佛力绘制了一张冰凌符,这回很快就成功了。
殿青候捏在手里,感受着里面不同与灵力的力量,深思起来。
“你的那株灵植如今怎么样了?”许久之后,殿青候才问道。
他指的是静冥果树吧,程隅回答道:“已经得用了,只是弟子还未能找到代替妖兽血的朱砂。”(未完待续。)
492。引出曲泫
“代替朱砂?”殿青候呢喃道,随后眼中一亮,道:“跟为师来。”
程隅当下跟上去,绕过了这间石室,殿青候带着他来了最远的一间,进入之后,程隅就看到里面有许多的书阁,上满摆满了一些许多的东西,程隅惊叹道:“师尊,这里是你的藏宝阁呀?”
“都是些收藏罢了,真正重要的东西也不会摆在这里。”殿青候来到一个放满玉简的架子上,沉思了片刻,从最左边取去了一份,随后探入了神识,片刻之后拿给程隅道:“这份应该对你来说有用。”
程隅接过,探入了神识,很快就游览了内容,这里面是一份简单的游记,但是里面却记载着曾有一个制符师突发奇想,用一种名叫昙银花的妖植提取了花朵里面的精华,随后用在了制符上,也成功制出了灵符,只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这和程隅当初在北渊得知的那个鸿鹄派的弟子用的几乎是同一种方法,那时童肃说的是那弟子不知用了何种灵植。如此说来,能代替朱砂的并不只有一种灵植,程隅与其苦苦追寻鸿鹄派弟子究竟用的是哪种灵植,不若自己去尝试。
“多谢师尊。”程隅欣喜的说道。
见此,殿青候也很是满意,对于程隅的佛力符,他作为一个高阶制符师来说也是极其有吸引力的,更是希望程隅能够早日制作出来。
“师尊,你这里这么多玉简,能不能借弟子阅览。这些玉简多半是连天翰大殿都没有的吧?”程隅半扬着脑袋讨好的说道。
“就知道你会说,拿去吧。”殿青候话未说完,就见程隅一挥手,所有的玉简统统都收进了储物手镯。殿青候愣了一下道:“你这臭丫头,果然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程隅嘿嘿一笑:“师尊你放心,等看完了,我定然会完璧归赵的。”想到陆大力说的话,程隅问道:“师尊,莫长老现在如何了?听说事情有转机?”
提及此事,殿青候有些无奈的说:“他是铁了心要去禁地受罚,只是惊动了那常年闭关的老家伙,他们不许你们莫长老卸职,如今就当他是去闭关了。”
“老家伙?这个词可是从师尊嘴里说出来还有些怪怪的。你自己都已经是年轻弟子们心目中的老家伙了,再老?莫非是元婴之上?”程隅知道遂阳立派近万年,除了飞升的,剩下的总有能突破元婴的前辈,他们行踪不定,基本不会在门派里现身。甚至在修仙界里也是很少出没,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或许是大隐隐于市。
殿青候对这个老家伙一词明显有些不满道:“那么在你心目中,师尊也是老家伙?”
程隅眼一溜,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别人那是不知道师尊的年纪,只是被师尊的修为所震慑了,才以为你也是那些千百岁的老家伙。我知道您在元婴修士中是非常年轻的,对吧?”
殿青候迷之一笑。
随后程隅旁敲侧击,也没能问出师尊的真实年纪,难不成师尊一个男修也在意年纪之说。
在等待剪夫人的大典的这几日,程隅就干脆留在了殿青候的洞府,用师尊的话来说是又来霸占他的地盘。花了几天的时间,程隅将殿青候这里的玉简统统都看遍了,他收藏的多半都是关于制符的典籍,倒是让程隅又大开了眼界,许多疑难问题都豁然开朗起来。
直到同行镯传来了拉力,程隅才告辞了殿青候,快速的出了洞府。
“今日是剪夫人的结婴大典,皆是在门派内的高阶修士皆会到场。”古潇与她碰面之后的第一句就是此事。
“若是人多,曲长老又一心躲避,必然不会出现在大典上。但是这毕竟是他道侣的结婴大典,事关重大,他又必然会出现,是么?”程隅这些天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古潇没有否认,只是道:“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门派里找到曲长老。”
“还得引着他去大典那里。”这看上去是个极其简单的时候,但是曲长老是一个元婴修士,凭修为,她们两个加起来也不能带他去那里。可要找到曲长老,又能引着他去,是就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了。
“引出他,我想我有办法,曲长老爱酒,若是有上等的灵酒出现,以他对灵酒的敏锐力定然能出现。”程隅说着,摊手道:“可曲长老什么酒没有见过,我们拿什么吸引他。”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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