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盘腿打坐,运起灵气将体内多余的酒气逼出体外,头脑才再次回复清明。“云净,奕,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程隅看了下时辰,没想到已经是午后了。她这一觉睡的也够长的了。
“糟了,今日还要去制符堂报道。”
正在程隅火速起身的时候。奕伸手将一张传音符递给程隅。
程隅打开里面传来金怡春的声音:“程师妹,师姐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多有得罪还请担待。从今以后你我一笔勾销,希望程师妹能不计前嫌。另外通过测试的弟子们与三日之后到制符大殿集合。金怡春留。”
传音符缓缓从空中飘落在地。程隅也不禁展颜一笑。虽然不知道金怡春如何想通了与她和解,但是这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不是今日就去报道,程隅就不急着赶去了。
好好的洗漱了一番之后,程隅又去了任务堂交接了此次制符的任务,领到了五百灵石。正从任务堂出来时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执法堂的程庚。
程隅行了一礼:“程师兄。”随后侧过身子。
却不想程庚没有前行,而是停在了她的面前。
“程师妹现在还请随我去一趟执法堂。”
“我?”程隅用手指着自己。一脸惊讶,他是专门来找她的?她是又犯了什么事了?
“程师妹不必惊慌,此事并非与你有关。只是当时你也在场,还是出面解释一番为好。”程庚说道。
程隅随着程庚一路上也清楚了事情了始末。
原来与季如较好的几名弟子发现季如昨日并没有去参加制符测试,而知道她的弟子也都清楚这次的测试对她来说很是重要,所以当下就去她的住处找寻。却没有想到在住处发现了季如的尸体。
这事已经在外门造成了轰动。要知道公然在门派行凶的必然是门派弟子。这种行为在遂阳派甚少发生。但凡发生也必然是追查到底,严惩不贷。
季如死了?程隅怔然。
而到了执法堂时,里面已经有许多弟子跪在堂中,而上首的除了程远真人之外还多了一位金丹真人。
“回禀真人,程隅带到。”
“好,程隅你来讲下那日金怡春和你在紫竹林当日,可是有其他弟子在场?”程远真人不等程隅行礼,就已经开口询问。
此时执法堂里的所有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程隅。
只有跪在最中央的一个身影没有回头。看背影。程隅也认出了那是金怡春。
程隅如实相告,把她所见到的讲了出来。
“这么说。正如程隅所说,你们之前就已经在小竹林里见过一面。而后又有弟子在季如的住处见到了你的踪影。金怡春,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在程远边上的那位真人面色冷然的望着堂中的金怡春。
“弟子的确是去见了季如师妹,只是弟子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弟子绝对没有出手伤害她。”金怡春再次回复道。
“你撒谎,那为何季师妹的房中有你留下的金焰针。这可是金师姐你最擅长使用的灵器。”一边带着哭腔的林彤指着桌上的从季如房中搜出的那堆物件。其中赫然就是几枚精致锐利的金焰针。
金怡春面色一白道:“当日我与季师妹一言不和,确有出手,但是我并未伤其分毫。这金焰针也并非当时留下的,至于为何在那弟子不知。”
“好一个不知。”金丹修士拍案而起。
随后将掩盖着季如尸体的白布挥开,露出了季如那死不瞑目的脸。
程隅初时见到那张脸还有些惊愕,随后见到她的脖子上除了几个小孔之外,全身上下并无其他伤痕。
其实有一点程隅很是疑惑,修仙界的修士一般杀人之后都会立即毁尸灭迹,难道是杀人者一时惊慌,才没有及时处理?
只见那位金丹修士扬手一翻,几枚细长之物从季如脖子间的空洞里升起。
随后那细长之物就落在执法堂的地面上,发出几声叮当脆响。
“这是金焰针!金师姐到底季如与你有何仇怨,你要下次毒手?”林彤上前狠狠的打了金怡春一巴掌,伤心欲绝的看着她。
金怡春面色恍然,连林彤打她都没有还手,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金焰针。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金怡春面色扭曲,却是半句话都没有再吐出来。
“既已无话可说,来人啊,将其带下去,交由惩戒堂发落。”
“林师兄,此时怕还有疑点,怎可如此草率行事。”这时程远真人出言阻止道。
“此事证据确凿,何来草率,程师弟还是注意你的措辞,不要忘了这里是谁在主事。就算是执法堂首座来此,也当如此行事。”林真人说完也不管程远的脸色如何,当即吩咐弟子将金怡春带了下去。
程隅默然的看着金怡春被带了下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金怡春很吃力的别过脑袋看向程隅,眼里的情绪极为复杂,又含着一丝恳切。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程隅视线中,程隅也没想明白她那眼中的深意。
她会不会是想要自己帮忙?可是她自己又为何不肯辩白?(未完待续。)
172。入惩戒堂
随后出了大殿的程隅遇上了闻讯赶来的周列。
“程师妹,金师妹呢?”
程隅将最终的结果告诉了周列,周列摇头道:“绝不可能,金师妹怎么会加害同门,她绝无可能……”说着就冲进了执法堂。
昏暗的天气让程隅的内心也掩上了一层阴霾。回想起方才的每一个细节,之前的金怡春明明如何都不肯承认自己出手杀人了,为何到后来却一言不发?
“不,我要见程执事……”
没一会儿,从执法堂内就传来周列的呼喊声,随后就见到程庚将周列拦了出来。
“你还是走吧,擅闯执法堂可是要被处罚的。”程庚也听说了周列和金怡春的关系,对他现在过激的行为也能理解。
“不,我要见程远真人,这定然不是金师妹所为!”周列不管不顾的往里冲,却被程庚挡在了外面。
“此次主事的并非程真人,你找到他也没有用,而主事的正是那位林冬南真人,此时也已经回到了内门,并不在里面。”程庚提醒了一番,让周列猛然惊醒:“林冬南,林真人,不行我得回内门一趟,此事只有师傅能出面。”
不在执法堂门口做流纠缠的周列转身就走。刚踏出不远见到站在一边的程隅立即上前:“程师妹,周列在此拜托你一件事情。”说完郑重的对着程隅行了一礼。
“周师兄,你不必如此。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为之。”周列此人为人仗义。性格豪爽,程隅对其也是拿朋友相待的。
“可否先替我去看一眼金师妹,我怕她在那里会坚持不住。只要我请了师傅,定然立即赶过去。”
“好。周师兄你放心去吧,我这就去惩戒堂。”
得到了程隅的回复,周列当即又行了一礼,留下一句“多谢师妹。。”就快速的向外行去。
“周列此人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身后传来了程庚的一声赞叹。
“确实。”程隅回道,随后就向程庚告辞。
“你是打算去惩戒堂?”
走出几步的程隅转身点头。
“恐怕你要失望而归了,惩戒堂素来只有惩戒堂弟子或是执法堂弟子可以进去。一般的弟子是无法接近的。”
程隅蹙眉,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进入么?探视一下都不允许么?”
程庚摇头道:“从执法堂送到惩戒堂的弟子就已经是有罪之身,等着门规处置,至于能否被探视。就要看弟子所犯的是多大的过错。不过金怡春这等同门相残的。依我看你是无法探视了,除非是有掌门令牌或是长老令或可一试。”不过在程庚看来,这话也只是随口一说,那等令牌绝不是程隅这样一个外门弟子可以有的。
“多谢程师兄提醒,看来我得再想其他办法了。就先告辞了。”程隅心下已经有了主意,行了一礼之后就迅速向池海院行去。
不多时就有一个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从池海院里走出,快速的向惩戒堂行去。
“来者何人。”
程隅来到惩戒堂的殿外,就被两位驻守的弟子拦下。见到程隅一身白衣加上白色的面纱。只是露出一双清丽的眼睛,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同样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疑。
随后,程隅镇定自若的从储物袋里取出之前殿长老交给她的一面长老令,在两人面前展示。
两位驻守的弟子见到长老令都恭请的行了一个礼。
其中一名弟子道:“不知是哪位长老弟子,到此有何要事?”
“方才可有一位刚送进惩戒堂的外门弟子,现在身在何处?”程隅问道。
“今日确实有一位女弟子被送进惩戒堂,只是还未开始惩戒,那名弟子就突然口吐鲜血晕倒在殿前,被惩戒堂执事送进内殿。现下还未出来。”
程隅暗道不好,开口道:“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么?”
两名弟子因着程隅长老令牌在手,才侧开身子放程隅进入。
程隅快速跑进惩戒堂,拿着之前的长老令,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来到金怡春所在的内殿。
进入内殿的时候,里面有一位金丹修士和两位惩戒堂的管事。
三人见到突然闯入的程隅也是纳闷。
“你是何人?如何来此?”那位金丹修士蹙眉道,这里可是惩戒堂,怎么会让一个练气女弟子随意出入?
“弟子古善,未得允许进入惩戒堂,还望这位师兄见谅。”
在程庚说道只允许拿着掌门令或是长老令的弟子进入的时候。程隅就想到了自己手里的这块长老令,不过如果是程隅拿着那块令牌,一定会被人怀疑,就算进入了惩戒堂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让自己徒添麻烦。
所以,她来时就已经想好了用古善的身份。古善是元婴后期修士的真传弟子,辈分相当于金丹修士,是以见到眼前的金丹修士,她也只用唤一声师兄。
“古善?”为首的金丹修士略一思索,突得站起身来:“你是殿长老的亲传弟子,古善仙子?”
程隅取出一块墨色的五菱令。
见到那面五菱令的金丹修士当即展颜一笑:“原来真是殿长老首徒。你入门之时,我们都在曾去观礼,一时倒是没想起来,师妹勿怪。”
被一个金丹修士称为师妹,程隅也是有些心虚:“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古善师妹初来咋到,不知道我等的姓名也不足为奇。在下柳覃,这边是王管事和蔡管事。还不知古善师妹到此所谓何事?”
程隅早就想好了措辞:“今日一名制符堂的女弟子因同门相残一事被打入惩戒堂。师尊身为八品制符师,对制符堂的事情甚是关心,出了这样的事他老人家也很是震怒,命我前来探查一番。”
说这话的时候程隅心中默念:师尊,师尊,拿着你的名头出来行事,还望勿怪,回头一定给您老人家备上好酒好菜。
“原来如此。你说的弟子可是这位。”柳覃侧过身子,露出了一边躺在竹塌上的金怡春。
程隅上前一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未完待续。)
173。怡春之毒
只见金怡春面如金纸,脸上布满青筋,一道道青色犹如蜈蚣一般布满脸颊,此时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程隅惊诧:“怎么会如此?”
身边姓王的管事上前道:“这弟子刚进惩戒堂,我等还未有处罚,正听着前来的弟子报备,却不想她突然全身震动,体内像是爆发了一股强大的灵力,瞬间灵气混乱,要不是柳执事及时赶到,压制了她的灵气,恐怕此时这名弟子已然陨落。”
“什么,差点陨落?”程隅没有想到刚刚还好好的金怡春竟然遇此危机,随后问道:“柳师兄可知为何会这样?”
“据我所知,她是中了一种西极独有的乌晶虫之毒。乌晶虫也是出自彩石谷,甚是稀有,以彩石谷里的乌晶为生,却是最擅长隐藏踪迹,一般修士在就算能在彩石谷戴上大半年也未必能找寻一只,更何况彩石谷岂是修士能久存之地。乌晶虫本就善于隐匿,它们的毒更是无色无味,只是修士一旦不慎中招,就会立即全身麻痹,失去身体控制能力,随后一个时辰之内若没有得到救治,体内的毒素就会扩散。
而这位女弟子,当时必然是全力使出灵力想要去控制体内的毒素,却没有想到被体内的毒素反噬,差点因此丧命。”柳覃将其所知的将了出来。
程隅是听说过西极彩石谷的,那可是一处极为凶险之地。只是这般难得的乌晶虫之毒怎么会出现在南境遂阳派内,还是发生在一个外门弟子身上。
“现在她怎么样了?”
“所幸出手的及时。已经封住了她全身的灵穴,只是她体内的毒素若不及时拔除,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再次失去控制,到那时就算是我再出手也是无济于事了。”柳覃道。
身边的蔡管事又道:“这乌晶虫之毒本来自西极,我南境甚少有听闻此毒,要不是柳执事当年曾经去过西极,恐怕现下我等也是入手无策。幸好已经通知了执法堂首座刘晋真人,他方才传音门派内尚有解乌晶虫之毒的丹药,现在已经派人去取了。”
幸好有解。程隅不禁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多亏了柳师兄的及时出手,不然她恐怕已经没命了。”
“古善师妹不必如此说,她也是我同门弟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看来此时并不是寻常的同门相残这么简单,看来执法堂此事有些轻率了。”
柳覃身为惩戒堂的执事真人,素来就是与执法堂相处甚密。对执法堂也甚为了解。是以他只是略微一思考就道:“想必此时定然是林执事主事。”
蔡管事颌首:“柳执事料事如神。正是林执事,执法堂弟子还传他之言,此时必当迅速处理不得耽搁。”
“他们林家还真当执法堂是他一家之言。占据着执法堂各执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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