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
印云和尚点好油灯道:“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早我亲自跑一趟‘大世界夜总会’,把事情的经过跟马居士说一下。”
陈耀扬点了点头道:“麻烦大师了。”
王鼎则是径直地走到左边的床上躺下休息了。
陈耀扬见状,与印云和尚并肩来到右边,各自坐到了床上。
这时,禅房内灯火婆娑,陈耀扬望着王鼎,见他双手垫着头部,睁着眼睛望着蚊帐顶,连忙调侃道:“老王,你怎么一路上都不说话啊,不会是被日本鬼给打哑了吧!”
王鼎闻言,不仅没有理会陈耀扬的问话,反而将眼睛闭了起来。
“真是个怪人。”陈耀扬嘀咕一声,对印云和尚道:“大师,寺内有没有吃的啊,从中午到现在可都没有吃过东西呢。”
印云和尚解释道:“寺庙有寺庙的规矩,出家人是过午不食的。”
“啊”陈耀扬闻言委屈道:“不会吧!那不是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印云和尚笑了笑道:“躺下,休息,睡了就不觉得饿了。”说罢,印云和尚自顾躺到了床上。
陈耀扬无奈地撅起嘴来躺到床上道:“有一碗泡面该有多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陈耀扬便被静安寺的钟声吵醒了。待他揉着眼睛爬起声来时,整间大禅房内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也不去多想,再次躺回到床上睡了起来。
晌午时分,陈耀扬才伸着懒腰起床梳洗一番。
这时,一段段脚步声急促的传了过来。“陈耀扬!”不一会儿,随着一个清脆柔美的声音传来,大禅房的房门便被人给一把推开了,一大帮人从门外涌了进来。
陈耀扬被这突如起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当他定睛一看时,推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海滩十三太保”之一的“朱雀”谭文雀。随后还有马有为和印云和尚。
谭文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上看着陈耀扬半响,才慢慢地走上前,关切地询问道:“你的伤重吗?”
陈耀扬摇了摇头道:“没事了,有印云大师的神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谭文雀眼眶中的泪珠不停地打滚着,悲伤万分道:“我哥哥他……”说到此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禁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滴答”地滴在了地板上。
马有为伸手拍了拍谭文雀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说罢,再走到陈耀扬跟前道:“事情的经过印云大师都已经告诉我的,没想到我们会被日本人给耍了。”说到此处叹了口气道:“哎,连老二、老三和谭老四都……”说到此处,马有为感叹地摇起头来。
陈耀扬愤慨道:“我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啊!”
谭文雀也附和道:“陈大哥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那些日本人。”
马有为点了点头道:“没错,兄弟们的仇不能不报,但是,我们还是不能小看了日本人的实力。你们别忘了,‘十三太保’可都是上海滩一等一的好手,结果还不是死伤惨重!”
谭文雀愤怒道:“不管他们是否三头六臂,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朱雀’,马爷说得没错,日本人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即使是抗日战争爆发了,我们中国人的死伤已然在持续地增加。”
“你不会是被日本人打怕了吧!”谭文雀怒瞪陈耀扬一眼道:“陈耀扬,我看错你了。”说罢,跺了一下脚,也不理会马有为的劝阻,径直冲出了大禅房。
陈耀扬闻言,竟一时无言以对,只是他听道谭文雀说自己害怕日本人,不禁心中一怒,气血一时不顺,腰部的伤口再次疼痛了起来。
马有为看着满头冷汗的陈耀扬关切地道:“陈兄弟,你没事吧!快,快坐到椅子上再说。”说完,马有为搀扶着陈耀扬坐到了茶桌边上。
这时,印云和尚看了看左边的床铺,连忙询问陈耀扬道:“王施主呢?”
陈耀扬待疼痛缓和后才回答道:“不知道呀,一大早就不见他的踪影了,真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马有为赞许道:“我听印云大师说了,这次这个‘狂刀’本来是要行刺莫先生的,后来又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了。看来,这个人颇具正义感!”
陈耀扬闻言,想起那个森川由二郎的所作所为,气愤道:“早知道那个莫先生是假冒的,就应该让王鼎杀了他。”
马有为伸手拍了拍陈耀扬的臂膀道:“哎,世事难料啊!陈兄弟,这次真的辛苦你了,我很庆幸你能活着回来。”
陈耀扬想起了叶不凡与谭文靖等一群并肩作战的兄弟道:“马爷,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马有为地笑了笑道:“陈兄弟,我们都是生死之交了,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陈耀扬闻言欢喜道:“马爷,您可不可以派人将各位牺牲了的兄弟运回来风光大葬?”
马有为“哈哈”地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正有此意,等你的伤势好了之后,我们再一起去办理。”说完,转头面向印云和尚道:“还有龙华寺,也要重新修建一番。”
印云和尚闻言,念了句佛号道:“多谢马居士慷慨解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第138章 梦魇缠绕昏欲睡
马有为继续说道:“陈兄弟,你不如就跟我回‘大世界’,在那里养伤,我也好照应。”
陈耀扬思索了片刻才道:“谢谢马爷的好意,只是我还有些问题想当面请教印云大师,倘若去了‘大世界’,我怕不方便。”
印云和尚闻言,微微一笑道:“无妨,等你的伤养好了,可以随时过来静安寺找小僧,小僧这段时间都会在此挂单。”
马有为也劝说道:“是呀,陈兄弟,还是跟我会‘大世界’吧,这样我也安心点。”顿了顿继续劝说道:“如果日本人前来寻仇,在‘大世界’里也有个照应,若在静安寺,恐怕会打扰到静安寺师傅们的修行。”
陈耀扬想想也是,便答应了下来。
三人又在大禅房里闲聊了一盏茶的功夫,陈耀扬才陪着马有为返回了“大世界夜总会”。
这一夜,陈耀扬做了无数个恶梦。
在梦境中,陈耀扬站在龙华寺的山门前,叶不凡、谭文靖、韩明、杜一飞、方霓凰、白茂天、孔良等人从龙华寺走将出来,并对着陈耀扬哈哈大笑,同时又不停地向他招着手。
陈耀扬见状,心中欢欣不已,他刚要跑上前去与众人拥抱一番。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利刃在他们的身上穿插而过,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七孔流血,并对陈耀扬指指点点的,骂他忘恩负义,骂他胆小如鼠,埋怨陈耀扬不为他们报仇。
忽然间,一阵白雾腾空而起,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了陈耀扬的眼前。过了好一会儿,一袭白衣飘飘,浑身是血的山田美奈子从白雾中走将出来。
看得陈耀扬浑身上下毛骨悚然起来。
山田美奈子一见陈耀扬,便开始抱怨他为什么把她丢在了荒山野外,她很冷,也很孤寂,她希望陈耀扬能过去陪她。说着说着,山田美奈子摘下了网状的蒙巾,一个熟悉的身影,亲和动人的容颜出现在了陈耀扬的眼前。
她,正是北川景子!
陈耀扬唿喊道:“景子,景子,是你吗!”
可是,任陈耀扬如何的唿喊,北川景子都没有理会,而是转身走进了一片白雾升腾的树林中去了。
陈耀扬连忙追进了树林。树林之中一片漆黑,要不是有一缕光线从上而下地照在他的身上,那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从树林的深处传来了一阵阵鬼哭神嚎的哀嚎音,有男的,也有女的。陈耀扬仔细辨别声源,却怎么也听不清楚他们在哀嚎叫嚷着什么!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掠过陈耀扬的眼际,一把亮闪闪的“忍者刀”从他的眼前挥下,“噗”的一声,扎进了他的腹部。陈耀扬顺着提刀的手臂往上一望,森川由二郎一脸狰狞地正对着他笑。
陈耀扬见状,吓得大吼一声,举拳朝森川由二郎的面门打将过去。
随着陈耀扬一拳挥过,一个人影“啊”的一声,从他的床边滚到了地上。
“陈耀扬,陈耀扬!”一声唿唤在陈耀扬的床旁响起,谭文雀连忙扑到床沿,用力摇晃着陈耀扬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陈耀扬才迷迷煳煳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谭文雀一对明眸闪着异采看着自己,连忙有气无力地撑起身子,背靠在床头询问道:“‘朱雀’?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大世界夜总会’呀,你忘啦!”谭文雀见陈耀扬满头大汗,一边说着,一边到茶桌上提了一壶开水,将毛巾湿后拧干,为陈耀扬擦拭了一下额头和脸上的汗滴。
洗过脸后,陈耀扬的精神转佳了许多,他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地上捂着鼻子,连忙询问道:“他是谁,这是怎么了?”
谭文雀“噗呲”一笑道:“你刚刚做恶梦了是不是,还挥拳打了廖医生一拳哩。”
“什么,不会吧!”陈耀扬闻言,不好意思地下了床,走到廖医生的身畔,伸手将他搀扶起来,并不停地道歉道:“廖医生,真不好意思,刚刚我不是故意的,还望谅解!”
廖医生依旧捂着鼻子道:“无妨无妨。”
陈耀扬打趣地在廖医生的眼前比划了一拳道:“无妨就再打一拳看看。”
廖医生闻言,吓得脸都绿了,战战兢兢地道:“这……这……”
“呵呵”陈耀扬笑了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呢,别怕呀!”
谭文雀连忙道:“陈耀扬,要不是廖医生,你的小命可就没了!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这么吓唬他好不好。”
陈耀扬听得一头雾水,道:“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地感谢一下廖医生了。”
谭文雀很认真地说道:“那还有假。这几天你一会儿喊冷,一会儿说热的,要不是廖医生为你打了退烧针,估计你到现在还醒不过来呢!”
陈耀扬“噢”了一声道:“你是说我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
谭文雀点头道:“是呀,头尾大概有五天了吧!”
陈耀扬来自二十一世纪,他自然知道这是伤口感染而引起的症状,连忙向廖医生感谢道:“廖医生,谢谢你!”
廖医生谦虚道:“这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要不是谭姑娘的悉心照料,我想,你也不会好得这么的快。”
陈耀扬闻言,转头看着谭文雀的脸,道:“你也会照顾人?那还真的要谢谢你了。”
谭文雀本来被陈耀扬看得害羞地低下了头,这时听他这么说,气愤地询问道:“我怎么就不会照顾人了,你见过我不会照顾人了吗?”
陈耀扬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就是没有见过才这么问的,干嘛这么介意,我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我看你就是故意气我的。”谭文雀生气道。
“好啦好啦,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这样行了吧!”陈耀扬道歉道。
“道歉都这么勉强,一点诚意都没有。”谭文雀撅嘴道。
无奈,陈耀扬只好摆出戏剧中小生道歉的姿势道:“谭姐姐,小生在此向道歉了!”
谭文雀看到陈耀扬的动作和表情,一时忍禁不住,“噗嗤”一声再次笑将出来,道:“真会耍花样,懒得理你。”说罢,径直地跑出了陈耀扬的卧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第139章 不惧刀枪惧毫针
看着谭文雀远去的背影,陈耀扬无奈地笑了笑。他转身看到廖医生还在揉着鼻子,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啊,廖医生,这拳打痛你了吧!”说着走到廖医生的面前,察看了一下他的伤势,续道:“看来下手够重的啊!”说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笑。
廖医生道:“没事,没事。”一边说着,一边从医药箱内取出一瓶一支打针用的药水,并用玻璃砂轮将其割开,很熟练地再用针筒抽出药水瓶中的药水,道:“陈先生,我们再打一针。”
“什么,打针!我从小到大最怕打针了。”陈耀扬惊恐万分地说道。
廖医生微微一笑道:“就剩这最后一针了,打完之后就不用再打了。”
陈耀扬“呵呵”地笑了笑道:“廖医生,我们商量一下行不行。”
“哦,什么事?”廖医生说道。
“这样啊,我们今天就不打针了,改吃药,行了吧!”陈耀扬近乎哀求地商量道。
廖医生冷冷地道:“不行。作为一名医生,决不允许病患在未痊愈的情况下改变用药方式。”
“廖医生,你想你的鼻梁再挨一拳是不是?”陈耀扬假意威胁道。
廖医生闻言,迅速地用手捂住鼻梁道:“打死我也没用,这一针非打不可。”
陈耀扬斜着眼看着廖医生道:“你不会是想报一拳之仇吧!”
廖医生严肃地道:“医者父母心,别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趟。”
陈耀扬见好说歹说还是无法让廖医生放弃打针,无奈地道:“好吧,好吧,男子汉大丈夫,怕打什么针啊!”说着,把袖子卷了起来,将手臂抬高道:“呶,打吧!”
廖医生见状,道:“这针是打在臀部的,你卷袖子作什么?”
陈耀扬无辜地看了廖医生一眼,然后慢慢地解开皮带,将裤子脱下一半,坐到椅子上哀求道:“廖医生,记得要轻一点啊!”
廖医生也不答话,用浸着酒精的棉签在陈耀扬的屁股上轻轻地抹了几下,一股凉意立时涌上了陈耀扬的心头。
陈耀扬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屁股颤抖了一下,然后紧张地朝一旁不停地躲闪着,害怕被针扎入肌肤的一刹那,嘴上还不时地唠叨道:“轻点,轻点……”
廖医生看着陈耀扬躲闪的样子,道:“你着样子我还怎么打啊,快给我坐好。你连刀噼剑刺都不怕了,还怕我这小小的针头!”
陈耀扬撅起嘴道:“没办法,天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