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脑子的楚建宗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阵窃喜,忙哀声道:“你别胡说,我与林大哥是两情…。”,后面相悦没说完,就被林权打断。
“依依可是与你先和离,谈不上我抢,就是即便抢,我相信依依也不会选你,你也抢不过我,这个女人是谁我都不知道,不过,这样的女人白给我我都不要,更谈不上抢,请你说话前先动动脑子,”林权冷冷地道。
黄丽娟看到,方氏她们几个妯娌带着孩子也来到院子里,这边的对话她们全都听见,方氏脸色绯红,像是沉醉在爱情中的少女,她心里嫉恨难耐,忍不住大喊:“林大哥,你不能占了我的身子就不要我啊。”
方氏的脸色依然没变,只是微笑地看着,三婶忍不住地讥讽道:“真是自甘下贱。”
没等林权说话,楚建宗痴迷地道:“既然她愿意跟林权,那就让她跟吧,依依,你还回到我身边好吗?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在一起了。”
林权原本被黄丽娟的话吓了一跳,他很紧张地望着方氏,恐怕被她误会,没想到,楚建宗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顿时大怒,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污蔑朝廷官员的女人给我送到衙门去,嘱咐他们好好审问,别是明辉教余孽派来的奸细。”
亲兵们立刻响应,拿着绳子就要上前捆黄丽娟。
这时,黄丽娟是真的害怕了,也不顾及形象,哭嚎这道:“别抓我别抓我,是我嫉妒方氏,是我故意胡说的,别抓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见亲兵们还往前走,她吓得连滚带爬地往方氏那边跑,边爬边喊:“方姐姐方姐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以后肯定老实听话,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林权上前一脚将她踢飞,然后伸手将方氏搂住道:“楚建宗,我看在孩子的面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走这个女人,别让她再出现我和依依面前,否则,我会将她送进大牢,明辉教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楚建宗再傻,他也知道林权刚才那番话的重量,一旦与明辉教牵扯,恐怕不止黄丽娟要人头落地,自己也会牵连入狱。
他不敢多言,恼恨地踢了一脚哀嚎的黄丽娟,又看了一眼方氏,这才抱起大哭的楚香儿,拖着黄丽娟走了。
大门徐徐关上,方氏脸色苍白地晕倒在林权怀里。
太奶第一个发现,大叫一声:“大林子,快抱紧依依”,大林子是太奶对林权的称呼。
林权这才发现,方氏已经昏迷不醒。
顿时,大院里一片混乱,一个亲兵上马飞速去镇子上请大夫。
大夫是亲兵骑马带来的,都没让坐马车,怕速度太慢耽搁时辰。
大夫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从马上下来时,腿还在哆嗦,这定是去医馆抢出来的。
三叔亲自上前将药箱接下,然后搀扶着小声宽慰。
大夫这才稳定情绪,缓步走向内室。
大家焦急地站在院里等待消息,不一会,就听林权激动的大叫:“真的吗?真的吗?”
众人不知发生什么事,又不敢往内室里闯,太奶第一个忍不住了,站在门口问:“大林子,怎么回事啊?都急死人了。”
林权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群人在等消息,他像个小孩似的跑出来,惊喜地道:“依依有喜了,她有喜了,”说到后面竟然带上哽咽。
众人一片欢腾,尤其是林悦儿姐妹三个,兴奋地抱在一起乱叫乱跳,三婶庞兰微微蹙眉,想阻止,后又觉得她们这样表达方式是那种自由自在的纯真,看着就让人欢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
她跟着太奶身后,急急地走进内室,这是方氏已经醒了,见到她们进来,不由得羞涩的笑,笑里面还含带着满足幸福。
太奶上前拉着方氏的手道:“这下好了,你不用乱担心了,好好养着,争取生个大胖小子。”
林福儿挤到太奶身边道:“生个大胖闺女也行。”
众人皆大笑,四婶蔫蔫地道:“你就是个大胖闺女,还惦记。”
众人又接着笑。
这边传出喜讯,北楚家则传出坏消息。
黄丽娟的肋条骨竟然被踢断了,只是不知是林权踢的还是楚建宗踢的。
她躺在炕上昏迷不醒,即便这样,楚赵氏依然不容,立刻让楚建业套车将她送回娘家。
至于原由嘛,就说黄丽娟不守妇道,与人家勾搭成奸被抓,才被打得昏迷不醒。
楚建宗心里依然是震怒的,也不管,将孩子往家里一丢,就骑马去了军营,至于黄丽娟,随便楚赵氏的安排,他可没心思管这个打自己脸的浪荡货。
楚赵氏本就对女孩不喜,楚香儿虽长得漂亮可爱,却不爱说话,所以,将楚香儿也放进马车中,一并送回黄家。
黄家一听竟然因为这个,不由得感到丢脸,但也不能将人扔在大街上,只好忍气吞声将黄丽娟娘俩,简单地安排在一间小屋里,还是黄勤书不忍,偷偷出去找个大夫给妹妹治疗。
方氏有孕,但没有影响林福儿她们第二天一早的行程。
林福儿不担心,即便她们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家里有太奶有三婶四婶,会将娘照顾很好的。
姐妹几个欢快地爬上马车,明光慢悠悠地走到马车跟前,也不说去也不说不去,伸手死死抱住马车的车轱辘,不让马车走。
大家一阵错愕。
谁上前问都不答话。
没办法,姐妹三个只好下车,问他要干什么,还是林福儿问出明光的意图,说怕三个姐姐被拍花子抢走。
众人大笑,不过,笑完又被明光那执着的劲闹得头大,只要姐妹三个上车,他就抱着轱辘不放手。
气的四叔要揍他,被三叔拦下。
最后,还是宋晨上前温和地问:“你是不是不放心?”
明光点点头。
“你是想跟着保护姐姐?”
明光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跟你父亲说一下,记住,有什么事要用嘴说知道吗?否则,别人都不知你所想是什么,”宋晨很有耐心地教导。
明光点头,表示知道,他放下车轱辘,小步走到四叔面前道:“爹,我不放心姐姐们,我要去,我是男子汉。”
众人大笑,最后在三叔和林权的说情下,四婶快速收拾东西,将明光送上马车。
等马车行驶到镇上,与韩宏远他们汇合时,明光才小声对林福儿道:“三姐,我的计策很厉害吧。”
林福儿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小不点,这家伙才六岁,就这样腹黑,我的老天啊,四叔以后可有的愁了。
韩宏远他们已经成了小小少年郎,由于长期练功,一个个身材挺拔,身手灵活,站成一排,很是带着一股子朝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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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小羊带着初为小少年那种羞涩,悄悄来到林福儿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物塞到她手里,小声道:“送给你,”说完就跑了。
林福儿有些错愕,这是干啥,送自己的定情物?
她低头看手里的物事,竟然是木头雕刻的小羊,虽刀工不是很细腻,但憨态可掬,胖乎乎的小羊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咩咩”的叫,眼睛半眯着,一副讨好的样子。
小家伙还真有内秀,还学会雕刻了。
林福儿不由得心里赞道,实在不行,嫁给他吧,到时,不让他跟着韩宏远去当兵就行,陪着自己在家务农种地。
她低头欣赏着小羊,心里胡乱地想着以后的选择,没有发现大姐二姐俩人望着她偷笑,还小声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宋晨很是心细,不仅给女孩准备马车,那几个皮小子也给准备了,怕路途长受寒生病,虽然他们是练功之人,也会骑马,但毕竟年龄太小,担心沿途劳累经不住折腾。
明光被安排在跟韩小羊韩小柱一个车里,因为韩小羊韩小柱下面都有弟弟妹妹。他们细心又会照顾小孩。
韩宏远林洁阳韩壮实在一辆马车里,小孩身子小,可以在车里坐着躺着,挤在一起睡觉。
宋晨还安排几个婆子,专门照顾孩子们的起居,同时,还请了个大夫随行,以便路途方便治疗。
这样一来,车队越发庞大,加之跟随的货物。浩浩荡荡地像条龙。蜿蜒地行走在官道上。
所谓官道,就是能并行两三辆马车的土路,靠近镇子乡村县城地方都算是平坦,但在无人区。就坑洼难行。好在。走了两天都没有下雨,路上虽不时有些扬尘,但好在没有耽搁行程。
姐妹三个兴致勃勃地看周边景色。因为从来没有出过门,看什么都好奇都兴奋。
林福儿在这已经生活三年,去镇子上的次数都有限,所以,也成了那井底之蛙,与二姐挤在窗口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
天安国的土地还算肥沃,只是感觉人口不多,许多的荒地都没有开采出来,依然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
道路两旁还有许多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的,时不常还能听到狼叫声。
听随行的婆子说,行人大都不敢自己赶路,路上不仅有野兽还有土匪,想外出,都会跟着商队一起走。
林福儿明白,为啥许多东西流通慢的原因,交通工具不给力,还人烟荒芜的。
不过,她们行程安排的很好,没有露宿荒野,三晚上都是在小镇或是县城客栈住的。
由于行程赶得急,即便到县城也都是傍晚,大家很是疲惫,基本都洗洗就睡下,顾不上看当地的风景人情。
京城在凤凰镇的西南边,在封莱县就可以搭船直下,行驶五六天,就能到京城旁边的码头益州县,在那里坐马车行走一天的路途,就能进京。
林福儿大概算了一下,路途行走的时间大概在十天左右,还真不近呢。
终于不用坐在马车上颠簸,一群孩子当来到封莱县的码头,看到那些大船时,不由得欢呼起来。
林福儿也满脸惊喜,木头造的大船很是气派,上面还插着各种彩色小旗,桅杆上的那面旗最大,上面还有一个大字:“官。”
听随行的肖小晓解释,那是告诉所有人,这是条官船,大家没事别往跟前凑,都赶紧避让。
有点像警车或军车的意思。
这几天由于赶路,一直没有见到宋晨,这时见他走过来,脸上虽带着笑,但周身气息却是布满愁绪。
对着孩子们道:“跟我上船吧,咱们只要在船上玩几天,就到京城了,沿途的风景不错,大家可要好好观赏,等回家的时候,别忘了跟家人描述描述,”他此时说话的样子,很像名带队的老师,还是儒雅俊美的男老师。
林福儿不由得感慨万分,一个威风八面的人,对小孩竟然这么有耐心,可想而知,失去女儿之时,他心里有多痛。
她不由得上前,伸手拉着他的手,也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握住他那干爽温暖,带着薄茧大手。
宋晨低头看着那柔软白皙的小手,心头一疼,鼻子有些发酸,他竭力地控制住情绪,拉着林福儿先一步往大船走去。
大船的船舱分为两层,虽不很宽阔,但布置的很是舒服。
小孩们都住在最上面一层,宋晨则住在下层。
甲板不远处都站着士兵,一方面作为警戒,另一方面怕小孩淘气,跑到船舷不小心失落掉下水去。
由于此时几经近傍晚时分,货物正往后面那艘货船上装运,所以,今晚就在码头上停留,明天一早再开船。
夕阳将江面染红,奔腾的江水泛着红波,一浪浪的往前,像是红色绸缎,上面不时还闪现丝丝金光。
宋晨站在船头,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林福儿来到他身边,半晌没有说话,也跟着看着远方。
沉默一会,林福儿终于忍不住地道:“您真要弄明白真相吗?那会更心痛的,”后面这句话,声音越发地小了。
宋晨眉毛微蹙,双眸深邃,沉默好久才道:“挖出脓疮才能痊愈。”
“有迹象吗?”林福儿问,这话想必宋晨知道她所指。
宋晨轻微叹息一声道:“有。”
“是因为您疼爱别的姨娘,为了争宠造成的吗?”问完后,林福儿有些后悔,觉得不该探测人家的**,刚想说什么补救,就听宋晨回道:“不是。”
林福儿不敢再问,只是盯着水面琢磨,那是为啥啊?
宋晨也许压抑许久,也许因为他了解林福儿的秘密觉得亲近,同时她不像个孩子,俩人交流的时候,时常是平等的,跟大人般,所以,不由得打开心中一角,像是自言自语地解释:“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岁多的时候,被父亲姨娘害了,虽然那姨娘也被处死,可对母亲打击很大,自我出生,为了我的安全费尽心力,我那时候小不懂,直到母亲去世才明白,原来在府里生活,竟然危机重重,我就想法设法地离开那个家,直到长大能保护自己的时候,才回到府中。”
“当时在王府,后院也时常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尤其是弱小的孩子,很难保住,我当时就明白,后院的女人,表面上看着温婉贤良,但涉及到争宠,会立刻面目全非,有心机的隐藏很深,直白些的则被当枪使被当牺牲品,这些全是为了争宠,为了自己生下的儿子,能获得更高的地位,”宋晨说到这停顿半晌,才道:“妻妾成群未必能生活安宁,子嗣太多,也未必都能成栋梁之才,想生活的平稳安逸,还是简单些好,作茧自缚只能让自己更累。”
林福儿明白他所说的话,他并不赞同妻妾成群,并不赞同嫡子庶子一堆,他只想要简单的生活,要的只是平稳安逸。
这个时代,能有这样的想法男子还真少呢,那些考上功名的寒窗学子,不也慢慢地都开始纳妾,虽没有抛下原配,但纳妾却对原配伤害更大,像是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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