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圣光付出你们的鲜血和生命吗?”他大声地吼道,声音振聋发聩。
“为了圣光!为了罗德隆!”血色战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群情激昂。
莫格莱尼拔出了他的剑,用力向前一挥。“出发!”
看着部队井然有序地开拔,莫格莱尼从怀里掏出圣使护符,那是他妻子出征前给他的护身符。他温柔地抚摸着,就好像抚摸在着她,满怀深情地印下一个吻。“怀特迈恩,亲爱的,愿圣光与我们同在”。
……
当丧钟镇的执行官塞加德再次在他那简陋的办公厅看见以赛门为首的一行人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人,是什么风把您又吹回来了?”
“厄运之风。”赛门快步走到他的跟前,“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我的好执政官。血色十字军的先锋部队恐怕很快就要到了。”
“什么?”塞加德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该死,布瑞尔那帮蛀虫在干什么?他们脑子都被天灾吃了,还是喂憎恶了?居然让血色十字军从他们的眼皮底子下来到丧钟镇?”
“不管你有多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我已经派人去布瑞尔请求援军。现在,告诉我,我们的守军有多少人?”
“精英守卫40人,普通守卫80人,”塞加德咬了咬牙,“加上没有战斗力的新手和平民,满打满算,不过200人。”
希亚听了微微皱眉。敌我的悬殊未免有点大。这可怎么办才好。她握紧了身边米克的手,眼却不由自主地向赛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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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战!战!战!
当太阳第二次升起的时候,丧钟镇所能出动的几乎所有兵力都已经到了丧钟镇关隘的瓮城上整装待命。
(瓮城是为了加强城堡或关隘的防守,而在城门外修建的半圆形或方形的护门小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立,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通常瓮城的城门与所保护的城门不在同一直线上,以防攻城槌等武器的进攻。)
希亚躲在女墙后眺望远方,已经可以看到马蹄卷起的烟尘,脚下的大地逐渐克制不住的开始震动。她担忧地看了看赛门,也不知道一天的准备工作能对这场人数悬殊的战斗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而赛门,冷冷地注视着那面迎风招展的血色大旗。“他们来了!”
“全员准备!”执行官塞加德挥舞着手中巨大的大剑大声吼叫道。
“为了希尔瓦娜斯的胜利!”士兵们回以一声长长的咆哮。
守卫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希亚左右看看,不知道米克带着薇琪去了哪里,下意识里不知不觉地向赛门靠近了一些。
“你害怕么?”赛门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前方,但是口气中却对她的亲近依赖流露出一丝愉悦之意。
“不……”希亚目不转睛地看着视野中逐渐清晰起来的敌人。“但是,有点紧张。”
“不要担心,我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是这关隘本就是为了预防万一才修建的。他们想要攻破……哼,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赛门冷笑了一下,手却不知从何处掂起一颗小小的紫色的宝石,将它慎重地放在希亚的手心里。“不过,你还是好好拿着这个吧,这东西关键时刻可以保住你的性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好好待在这里,我过去看看。”说完,他转身走向了正紧张部署的塞加德。
希亚看着赛门的背影,感到些许的迷茫。手中小小的紫色宝珠,被她轻轻握紧,指尖传来温润的感觉,像一丝阳光渐渐撕开了心中如迷雾般的困惑。这一刻,希亚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
她不想再次死去!既然重新回到这世上,就要努力活下去。她还有人要想起来。对,一切还没有结束。随着思绪逐渐地清晰明朗,一种温暖的力量也随之从她的内心深处喷薄而出,充斥在她的身体里,这是她熟悉的力量。即使她忘记了一切,但是这刻在灵魂深处的力量还是一如既往的令她镇定并且充满信心。
“圣光啊,请您眷顾我吧!真言术*韧”希亚张开双手,以她的身体为中心,明亮的圣光闪耀,然后向四周如海浪般迅速地扩散开。被这温和的光芒拂过的战士都感到自己的疲劳一扫而光,身体充满了力量的感觉使他们不由得发出了战意盎然的吼叫声。
远处的莫格莱尼遥遥就看见了塔楼上刺目的圣光。
“真是讽刺,亡灵居然还能使用圣光的力量,这些渎神者……”他忿忿然地呸了一口,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杀光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战士们,为了圣光!进攻!!”
战斗的号角嘹亮地响彻在这关隘的上空,狂热的血色战士们应声发起了进攻。
第一波血色战士借着后方的掩护已经冲近了瓮城的边缘。迎接他们的是一波礌石和剑雨,但是只造成了很小的伤亡。血色骑士身上所闪耀的圣光护盾为他们卸去了大部分的伤害。而这只是仅仅是第一波的攻击,就有几架简陋的木梯被他们架在了瓮城的墙上,下面的血色战士开始了攀爬。
“想想办法吧!”一个亡灵守卫一边把身体探出女墙奋力地向下丢下几块礌石,一边向塞加德吼道“他们的圣光盾简直像个乌龟壳!我们的箭和武器几乎伤不了他们。这样下去,他们早晚会攻上城墙!”
塞加德疯了一般的指挥道“快!快把梯子砍掉!还有你们,魔法学徒们,哪怕你只会丢个火球,也快动手吧。哦,真该死!”
所有人都很清楚,瓮城虽然是第一道防线,但是如果让敌人就这么轻易地突破了瓮城的防卫,那么,以现在血色消耗的兵力,后面的主城墙失守就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而已了。所以,必须要在他们突破瓮城前尽可能多的消耗掉血色的士兵。
为数不多的魔法学徒们也不再保留自己的魔力,竭尽自己所能的向木梯丢着火球术。然而这充其量只是烧着了木梯,顶着圣光的血色战士几乎毫不受影响地继续向上攀爬。
莫格莱尼看着面前形势明显占优的战局,指着墙头正在往下丢的微弱的小火球,转头对着他的副手得意地开起了玩笑,“亡灵的法术,不过如此。我敢和你打赌,这玩意儿连我们的猎犬都干不掉。看来不用后援部队,我们也能拿下这里了!……你怎么了?”他问突然脸色变得苍白难看的副手。
副手艰难地指着城墙上,示意他回头。
像是回应莫格莱尼的讥笑,城墙上头,一道白色的光笼罩了下来。这同样温暖的光环扫过血色战士后,他们身上的圣光护盾消失了,箭矢和魔法立刻落到了他们的身上,将他们从木梯上击落,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失去了圣光护盾的血色战士终于不能再轻松的靠近城墙了。而与之相对应的是亡灵守卫们的士气越发的高涨了起来!本来形势一边倒的战局立刻变得胶着了起来。
“该死!”莫格莱尼看着城墙上不停散开的白色圣光,暴躁地磨着槽牙。“亡灵居然也有这样级别的牧师,这可耻的圣光背叛者。杀了他!”他疯狂地叫道,“我的法师们呢?弓箭手呢?先向中间集中火力,干掉他们的牧师!”
“可是,莫格莱尼大人,因为急行军的关系,这次的随军法师并不多。大部分法师在攻下阿加曼德后还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现在我们仅有三十名可以作战的法师,弓箭手略多一些,但也不过七八十名。将我们的远程都集中过来,是不是太过于冒险了?”副手提醒他道。“而且,牧师军团的大部分都还在后方没有跟上。我们现在还是稳妥一些才是。”
“瞧瞧那可怜的小火球,他们可达不到我们这样出色的射程。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莫格莱尼思索了片刻“稳妥起见,这样吧——传令!从侧翼调三分之二的法师和弓箭手过来,叫他们站在自己的最大射程里攻击吧,叫正前方的战士都后退转侧翼。攻城槌准备好了没?”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莫格莱尼继续安排道“让剩下的远程掩护攻城槌,进攻瓮城的侧门,争取快速攻破瓮城,攻击主城墙。”
“是的,完美的计划,莫格莱尼大人,我马上去调度。”副手向他兴奋地行礼后转身离开。
莫格莱尼看着城墙上不断散开的白光,嗤笑着呲牙。他倒要看看,那个背叛圣光的家伙,到底还能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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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撤退
希亚已经记不清自己施放了几次大规模的驱散术,但是她现在终于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她咬着牙,再次虔诚祈祷后将手轻轻挥洒,又一道驱散术从她颤抖的指尖流泻而出。在施放完这次驱散术后,希亚轻轻的喘着气,精神上的疲累让她简直连站立都已经困难不已。她感到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想借城墙倚靠一下。一只有力的手从她的背后扶住了她。
希亚侧过头,看见赛门隐晦不明的脸。
“你怎么了?”希亚努力向他挤出个笑脸。
“你这样做真是傻透了,”赛门冷着脸,轻声在她的耳畔责备道“你好好地保护自己就好。你透支自己的能量是小事,但是这样你会成为对方的众矢之的。在战场上被发现的治疗可是会死得很快的。”
希亚不明所以然地眨眨眼。
赛门看着她清澈懵懂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他将她带到这城墙上,只是为了能近距离的看护她。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记得并且如此熟练地使用圣光在战场上辅助着战士们作战,他可真是小看了她了。
现在他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赛门扫了眼城墙下,原本不顾性命地向上冲的血色战士已经放慢了节奏,开始逐渐地将主力转向侧门的位置去攻击瓮城的城门。同时几辆简陋不已,一看就是刚刚才制作完成的攻城槌也出现在了战场上,虽然魔法学徒们已经尽力向着攻城槌投掷火球,但是效果显然不大。赛门抬起头,因为魔法的聚集而突然卷起的风吹得他长长的黑发起伏不定。在瓮城的的正前方,他可以清晰地感到熟悉的魔法元素正在往那个方向聚拢,是释放大规模法术的前奏。
“大人,先放弃瓮城,向后撤退吧!”塞加德一边挥剑砍掉了又一个攀爬上城墙的血色战士;一边朝赛门走过了,吼道“他们的人数和法术都太占优势了。这样下去,我们恐怕要撑不到援军的到来了。”
赛门担忧地看了眼神情疲惫的希亚,希亚也看着他,并回以一个虚弱的微笑。
“撤退!”赛门将希亚推进塞加德的怀里。“带她一起撤!”
希亚都傻了眼。“那你呢?”
赛门抿着唇,本来就毫无血色的唇现在看起来更是苍白。他伸手探进空间袋,取出了他的法杖。随着法杖一点点地从异次元被取出,看到法杖的完整样子的希亚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根诡异的法杖光是看形状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它的形状酷似一只尾巴被拉得笔直伸长的栩栩如生的地狱犬。应该是杖头的部位,四根尖刺像爪状一般地包围着地狱犬张大嘴表情狰狞的头颅,尖利的牙齿和泛着绿光的眼仿佛随时随地准备择人而噬,而它腹背的四根试图从空气中吸取魔力的触须更是如同活物一般的不停扭动着。法杖四周环绕着浓重的黑暗气息,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有沉重致无法呼吸般的压迫感。
“哦,天啊!扎尔杜姆,吞噬者的法杖!”希亚听见塞加德发出一声低低的满怀敬畏的赞叹声。然后她感觉自己被塞加德迅速地拦腰扛起,简直像个麻袋一样被他背在肩上。
“兄弟们,快撤!撤回城墙!”塞加德一边吼,一边带着她往后撤退。
希亚费力的支起头,看着在撤退的人流中巍然不动的赛门。一个又一个亡灵守卫自觉地绕开了他,匆匆跑过背着她的塞加德,向主城墙撤退。她用力拍塞加德的背,“赛门呢?他不和我们一起撤退吗?”
塞加德头也不回,“赛门大人从一开始预备好了战术,大人自己决定要留下来自然有他的用意。”
可是,一个人面对如此多的血色战士和法师?
“不!”希亚恐慌地叫道“放我下来,我是牧师,我留下来可以帮助他。”
“小姐,您必须和我一起走,这是赛门大人的命令!”塞加德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滞,语气中甚至不见紧张。“而且,请您要相信赛门大人,扎尔杜姆,吞噬者的法杖的主人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打倒的。
“可是……”希亚牢牢地注视赛门,似乎心有所感般地,赛门回过头,隔着人流对她微然一笑,眼神滟潋,美不胜收地让人呆滞了眼神,摇曳了心神。
等希亚回过神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踩上了了主城墙的地面。她漫无目的地梭视四野,意外地发现,在已方背后的城墙下方,看到了战争一开始便已经消失许久的米克和薇琪。她慌忙绕下城墙。
“米克!”希亚冲过去抓住了米克的手,不知是因为用力还是惶恐,她发现自己的手正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赛门现在正留在瓮城断后,怎么办,我很害怕。你有什么主意吗?”
“那你为什么不也留下,现在在这里说担心有什么用!”希亚循声看去,薇琪毫不掩饰敌意地看向她;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单手锤,看到希亚的目光,她微微侧头,一手用那小锤轻轻地敲打自己的另一只手,挑衅十足地接着说下去。“不是吗?我说错了吗?”
“薇琪,你少说两句!现在是在打仗,不是在家族的舞会上。”米克出声呵止了薇琪。被呵斥的薇琪怨忿地瞪了米克一眼,自顾自地顺着希亚刚刚下来的过道向城墙上走了上去,经过希亚的时候,仿佛是有意无意,肩膀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希亚一个踉跄,还好米克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米克的心情看起来也很不好,但是她看着希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