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香山的人,秦梦雪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季弦歌嘲讽的说道。
“我总是不能比你差,不是吗?”秦梦雪道,嗓音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不自然的就要沉浸其中。
“姐姐……姐姐……你在做什么啊……来抓我啊!”
听到就在身后真真实实响起的声音,季弦歌猛的转过了身子,便是看见一个男孩搂住月琴的胳膊!
男孩看起来与清画是一般大的,但是眸子里的单纯确实如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但是那眼眸的线条和脸颊的轮廓却是与季弦歌异常的相似,男孩的脸颊有一些微微的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会显得很圆润,从脸色看起来生活得很好。
季弦歌的脑中突然就像是被大钟撞击了一下,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
那时那个小男孩还会为着自己不停的转:“姐姐,你来抓我呀,姐姐,你来抓我呀!”
“季何年,你给我停下来,我的头都晕了!”
“嘻嘻,不要,你来抓我,嘻嘻嘻嘻!”
整个世界天翻地覆,场景从院子中央变成了自己熟悉的房间,自己高烧不退,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那个男孩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床前,替自己将头上的毛巾换下来,用胖乎乎的小手在自己的额头上试来试去道:“姐姐,还疼不疼,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
季弦歌往前走一步,那个男孩在月琴的怀里傻傻的笑着,记忆像是从石头间穿流而过的溪水,影像无数……
——
季弦歌突然就想到在娘亲的灵堂前,自己三天三夜没有说话……
那个男孩拉住自己的手说道:“姐姐,不哭,姐姐,不哭,阿年,会一直在姐姐身边陪着姐姐的……”
那时季弦歌表情木然的看着那个用手拉住自己的男孩,那个和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男孩,他一只手抓住自己的手,一手认真地帮自己揉着心口。
“姐姐,不痛,阿年,呼呼,姐姐不痛……”
——
季弦歌曾经想过,以后的以后,便是只要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就可以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季弦歌看着月琴怀里的男孩,他笑得天真无邪,却是在看到季弦歌时,有一瞬间微微的疑惑。
“阿年……”季弦歌浅笑道。
男子看了半天,一直没有回应,只是傻傻的看着季弦歌。
“季何年,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不要你了?!”季弦歌带着一点点微不可为的哭腔狠狠的说道。
——
声音就像是风一般,今天的风融进了昨天的风,然后吹散了许久以前的回忆……
许久许久以前,在那个热闹繁荣的集会中,男孩松开了季弦歌的手跑到人群中玩!
男孩子终在玩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姐姐不见了,便是在人群中不停地哭泣,手里还拿着糖葫芦……
待男孩泪眼模糊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姐姐时,他的姐姐正拨开人群,在对面对自己笑,那一刹那男孩忘记了哭泣。
“季何年,还不过来,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不要你了!”
——
男孩松开月琴,扑到了季弦歌的怀里,曾经的拥抱与这一刻拥抱合二为一,不管是曾经集会,还是现在的秦府,只贯穿着男孩甜甜的声音:“姐姐,姐姐,嘿嘿,姐姐,我终于抓到你了!”
季弦歌一怔,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终是,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
阿年,是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房间中,季何年在和月琴追逐,玩得好不开心!
这个房间的构造很是奇特,整个房间很大抵得上平时三个普通的房间大小,凡是桌角椅子角,只要是尖锐的地方都用棉布厚厚的裹住了!
房间里有淡淡的植物香气,季弦歌知道是薄荷叶,闻起来让整个人都身心愉悦。
“秦梦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季弦歌终是收回一直在季何年身上的视线,冷冷问秦梦雪。
秦梦雪倒是也不着急,只是缓缓的为季弦歌倒上一杯茶。
“本来想是医好阿年再让你们见面的,没想到你终是不信我……”秦梦雪话中是满满的笑意,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的波动,但是还是让季弦歌有一些怪异的感觉。
“阿年,究竟怎么了……当年我将阿年放在师父那里,后来师父去世了,阿年也失踪了……是你带走了阿年吗?”季弦歌喝了一口茶道,“阿年他……”
季弦歌看看那个在屋子中玩闹的男孩道:“是不是再也长不大了?!”
“噬心蛊可听过?”秦梦雪道。
“师父曾经说过,大陈国的纳西族擅长制蛊,而噬心蛊便是他们最厉害的一种蛊毒,中了这种蛊毒全身的器官都会被蛊虫慢慢磨蚀而死……”季弦歌越说抓着杯子的手握得越紧,“你说阿年他?”
“不错,当年师父一直阿年用内内冻住蛊毒,但是效果不大只能延缓蛊虫的移动,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控制住阿年的蛊虫了,就算没有虫引来解毒,他也不会有大的问题,只是,他的智力恐怕不会恢复了,也许会永远停留在小时候,但是,丫头,相信我,我会让他活着,即使是噬心蛊……”秦梦雪道!
“我本来想要将他彻底医好了之后,再让你们见面的……”秦梦雪带着笑意的声音有意无意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有把握吗?噬心蛊?”
“没有虫引,谁都不敢对噬心蛊说有把握……”
“噬心蛊?!很好,很好,季丘,季云舒,你们很好?!”季弦歌浑身有些微微地颤抖,手紧紧的握住杯子,像是就要把杯子握成碎片。
一双大手缓缓的附上了那双不停发抖的手,季弦歌慢慢地平静下来,但是浑身还是有些微不可为的颤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想要自己受尽折磨而死吗?!
很好,季丘,你们很好!
秦梦雪的温度透过授信传递给了季弦歌,季弦歌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便是道:“你真的能救阿年?”
“你不相信我吗?”
“我想让苍蓝看一下阿年……”季弦歌的话还没有说完,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就紧紧地扣住了自己的手腕,“秦梦雪,你干嘛,疼……”
“丫头,你觉得我比不上那个苍蓝?”
“不是,我只是觉得让苍蓝一下,也许会有别的办法?”
“哼,这噬心蛊除非找到虫引,不然就算是神医谷的老谷主死而复生都是不可能有办法医治的……”秦梦雪的话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好似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能主宰一切,“而,如果有可能找到虫引,那个人也只能是我!”
季弦歌出奇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和秦梦雪争辩,她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显出了无限的疲惫,也是,昨天刚病了一晚上,今天就这么折腾,任谁也受不了的吧?
秦梦雪看着这样的季弦歌,眼神一暗,便是带着笑意说道:“你看看你这衣服,难看死了,这是怎么了?燕寒秋不给你钱花吗?”
季弦歌这才看看自己的衣衫,是上官止拿给自己的衣服,虽然便是不错的衣衫,但是也不是十分的华贵,起码季弦歌就从来没有穿过如此普通的衣服,倒是笑了起来:“是呀,我这个皇后做的可真可怜,你说我要不要生个皇子,然后把燕寒秋咔嚓了,自己做太后?”
“你敢?”秦梦雪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语气却是十分不满。
“呵呵呵……”一直拉着脸的季弦歌终是笑了出来,秦梦雪也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这个笑容格外的迷人。
“不过……”季弦歌扶扶头道,“这噬心蛊是大陈国的纳西族的,又是十分珍贵的蛊,驱蛊人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怎会轻易驱蛊?季云舒怎么可能找得到纳西族的人,难道,是我那丞相爹爹干的好事?”
“我倒是觉得,纳西族一直是和大陈国的皇室有所联系,如果真的是从纳西族得到的噬心蛊,你爹爹……”
“秦梦雪,大陈国的事情你倒是很了解?!”
“我不是说了吗?这整个久翰大陆都会是我的!”秦梦雪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精于算计的微笑。
“不要脸!”季弦歌横了他一眼。
“秦梦雪……阿年……会好的吧……”季弦歌看着玩累了坐在床边休息的季何年,微微的说道。
“会的,我保证……”
“或许,他一直这样,像小孩子一般,会开心许多……”季弦歌淡淡的说道,“阿年,这次姐姐一定会保护你的!”
“秦梦雪……”季弦歌有看向秦梦雪,眼眸中幽深看不见底,“虽然在灵山之上,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以前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我承认,对着你,要冷静下来的确很难,但是,你救了阿年,就算是你真的杀了我师父,在没查清楚真相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若是查清楚真相了呢?”秦梦雪微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像是一只正在觅食的狐狸。
“自是……”季弦歌看着秦梦雪冷冷的说道,“让真相给我师父陪葬!”
“其实没有什么真相,你看到的就只是这样,如此而已……”秦梦雪出奇的没有狡辩什么,但是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季弦歌心生怀疑,难道背后的真相,是秦梦雪都无法阻挡的力量?
“秦梦雪……”季弦歌刚想要说什么,却看见秦梦雪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把将自己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声音充满着磁性,让整个人被吸引着摇摇晃晃。
“丫头……”
季弦歌听着这声丫头,思绪飘渺,终于明白,有些人,你会为他找无数理由,然后,相信他……
可是即使这样,这份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还是在分析利弊综合情况之后得出来的,这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想法禁让季弦歌对自己汗颜,什么时候,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相信一个人?
“秦梦雪,你要做什么?你可是忘了,我是有夫之妇?而且,我已经有些心上人了……”季弦歌被圈在秦梦雪的臂弯里,浅笑道。
秦梦雪低下头来,话语中有一种陌生的药香味,奇怪,秦梦雪在吃药?
秦梦雪的话中依旧是浓浓的笑意,他道:“丫头,我若是在你心里,就算你身边有无数男子出现又如何?你若是真的愿意一直在我身边,这天下我都可以不要?!”
秦梦雪的唇一张一翕,仅仅离季弦歌双唇有咫尺之遥……
季弦歌仿若看见秦梦雪的身后忽然就长出七八条又长又粗的白尾巴,纵横交错,相互缠绕,就像是一只千年的九尾狐正在舞动着最魅惑人心的舞蹈……
------题外话------
姐弟想见……还不能说相认,因为咱们的阿年智力还没恢复,哎,两个孩纸,被自己的父亲和妹妹算计……
今天阳光灿烂,喜欢冬天的阳光……
暖暖的,晒着就想要睡觉觉~
嘻嘻~
爱你们~
118我想要他
秦梦雪的唇一张一翕在季弦歌双唇的咫尺之处,季弦歌仿若看见秦梦雪的身后忽然就长出七八条又长又粗的白尾巴,纵横交错,相互缠绕,就像是一只千年的九尾狐正在舞动着最魅惑人心的舞蹈……
在两人都沉溺于这暧昧的气氛中不可自拔时,季何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秦梦雪,护在自己的姐姐面前道:“坏人,不许欺负我姐姐……”
季弦歌看着护在自己身边的弟弟,叫喧着要保护自己,不禁笑了出来,或许他活在小时候的记忆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季弦歌的笑容,秦梦雪也笑了,有多久没有看见他的丫头这样的笑容了?
陪着季何年玩闹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晚了,季弦歌准备离开,秦梦雪突然拉住她道:“我送你回去吧……”
本来想要拒绝,但是季弦歌转念一想,便是点点头。
“你就要穿这身衣服回去吗?”
“不然呢?”
“我准备了衣服给你……”
季弦歌进到燕寒秋为他指引的房间时,倒是愣了一下子,整个屋子布置得十分豪华和秦府的其他房间倒真是不太一样!
整个房间用白色的天蚕丝布置得如梦似幻,桌椅全部都是用最好的楠木而置,季弦歌走到一个雕花红木箱子前这个箱子一看便是不菲之物。
季弦歌打开箱子,里面的衣服极尽奢华,每一件都是需要最好的布料与最好的裁缝,这世上仅此一件!
季弦歌从里面挑了一件与身上的裙子款式一样,但是一针一线都是十分的讲究,织物的技法也是十分的特别,虽看起来如普通的裙子一般,但是当一穿到身上便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条裙子的不凡。
季弦歌的身材恰好的被衬托了出来,甚至弥补了季弦歌本来不太完美的身材,显得妖娆异常又不失端庄。
裙子是淡淡的鹅黄色上面用金线缝制这片片的羽毛,显得低调者的华贵异常。
季弦歌很喜欢这个裙子,在铜镜的前面转了好几个圈,像是小女孩一样,转累了便是看见梳妆台前面摆着的胭脂水粉,便是坐了下来。
果不其然,都是上好的坊间出来的胭脂水粉,季弦歌为自己梳妆打扮着,淡施胭脂的脸上有着别样的风情,左眼上方用金水线描绘的断翅加上了一点红色的胭脂显示十分的生动。
季弦歌为自己梳了一个微高的淡花髻,两边头发松松的搭在两边显得慵懒异常,随手拿起一个镶着水晶琉璃的发簪,这水晶琉璃是极珍贵的东西,但是镶在这簪子上只显得十分的融洽。
秦梦雪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季弦歌推开门,夕阳的余晖洒到了她的身上,又像是从阳光中走出来的仙女,又像是要被阳光晒得灰飞烟灭的妖女,整个人慵懒的像是什么都毫不在意,整个人随意地像是天地都在她的手中。
秦梦雪想起第一次见到季弦歌的时候,这个女孩坐在石头上,繁复的裙子层层叠叠的搭在石头的周围,小小的年纪确实已经有着让人不能小觑的气质,她说:“女子为何就不能来灵山?”
那是秦梦雪第一次在季弦歌的身上找到家的熟悉感,那种女子可以与男子一样精彩,一样优秀感觉,她与这里的女子都不一样……
“秦梦雪,可是被我迷住了?”季弦歌靠在了门边妖娆一笑,她自是知道自己的妆容配上这个笑容有多迷人,便是故意对着秦梦雪笑着。
秦梦雪好似习惯了她这样的戏弄,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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