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宠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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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宠冠天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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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手上有定国候留下来的钱,留下来的人!只有这么想才能想通她是如何造船出海!

王皇后得知后,静静地坐在临窗大炕上整整半日。好不容易有点盼头又没有了,好好的出什么海!安份守已呆在府里,由她安排嫁给瑞王,再到母仪天下这不更好吗?

又是一年春正好,花正浓,金陵里的春是迤逦的,走在街便能感受到“春城无处不飞花”的美景。

出海归来已有两月锦凰可算是把晒黑的肤色养白,身量在这两年里自然也长高许多,愈发比平常女子高挑许多,一袭秦式曲裾穿出常人没有办法穿出的大气昭然。

博山香炉里焚的是从云中送来的荃芜香,缭缭细烟虚无飘若。偌大一个书房只有一张紫檀矮几,一张书案,一把檀木书椅。唯一显目的就是铺挂在锦凰身后那张大周朝山河日月边疆绘图。

以往初妍倒觉无异,然今日却觉这空荡的书房竟然是气势逼人。额角微有细汗,不敢拭之。

“还是没有消息传来?”锦凰抬头淡淡地问着进书房的初妍,她问的是两年前一道出海的另一支船队。

初妍恭敬低头,回:“不曾有。”两年过去,如今的小姐是愈加气势逼人,以往还敢直视几眼,如视……,哪敢啊。

绕过书案,宽逸广袖不经意间拂过初妍后背。只见锦凰站在初妍身后徐徐又说,“是生是死皆不知?”连问两遍,字如金玉落地有声。

初妍皮头一麻,回道:“是,……青九他们毫无办法。”

锦凰双目一虚,漆黑的瞳孔冷光闪过,初妍浑身一颤连连死死垂首,双膝一弯不受控制的双膝跪地。可以感觉到一道冷凝的目光含着威慑落在她身上,死死垂弯的脖子似垂有一把淬着寒光刀刃锋利的芒剑,惊得她脊背颤抖似有千万银针齐齐没入。

明明是优雅从容的步伐,初妍依是觉出锦履下之下步步压迫。再抬眼时,唯一抹勾绣暗金莲云纹的曲踞消失在书房门槛。

嘴角苦笑,她真真是明白为什么这次初九叔过来看了小姐一眼,立马吩咐一定要让小姐深藏闺居。这样的气度分明就是凌越众生之上睥睨世间万千的……上位者……。

“初九闲时太久,挑个好上日子送他老人家回来京吧,毕身是独身男子在外寡居总归不是个办法。”

寡居……,打个激灵,刹时清醒几分。小姐,您真是语不惊人,不罢修!

等等?初九叔不是才多吗?怎么要送京了呢?

初妍不知道的是,因为……初九打断了锦凰的好事!

出海两年的锦凰已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这回他带着雅和,雅致两位美人儿过来,锦凰再能把持住当真是得了道的神仙了!

十八岁了!她如今是十八岁了!十八岁还没有碰过男人,说出去丢死人!

其实也没有丢不丢人,回不了凤凰皇朝……在这世间没有人会觉得女人十八岁无男人伺候是件丢死人的事情,只会可笑的认为此女忠贞!

没有等到青九回来锦凰下令回京,这一世她都需留在这逆天朝代,直到终死。

蛟山御山紧闭有三年载的大门今日再度徐徐打开,迎回了三年未归了主人。

京城里,瑞王爷,南阳王府,皇宫明德帝,王皇后很快得知锦凰归来,那一刻,除明德帝眉头有些锁紧之后,其余人皆是高兴。

而锦凰也没有想到回京后便有一件大事摊在她头上。

75章 陛下选夫!很彪悍滴。

3

锦凰大抵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出海两年再归来,她在京城中的名望非旦不减,反而更增了。也不知道是谁将她出海的事情宣扬了出去,已至于两年过去京城里的贵妇们依然会旧事重新,再是鄙咦一叹,大概的意思是这女子再怎么得圣心,也不会敢有人家求娶她。

回到蛟山的当日下午宫里使来人,还是以前伺候过她的管嬷嬷,笑团团的脸几年不见又添了几道皱纹。

管嬷嬷激动地行了礼了后,第一句是哽咽地说:“小姐瘦了,可又长高许些了。”第二句句是,“受苦了,受苦了,千金之躯本应该是在家做娇娇客的,怎么这般排折腾啊。”

心里却是惊讶不止,几年不见,这气度是愈发内敛从容了,只是坐在一边,比起皇后娘娘还要胜出五分。

怎地……总觉得见她就跟见到皇上一样呢?

按下心里惊讶,管嬷嬷小心而谨慎地坐在了大椅上,不敢全坐,只是沾着边坐了点点。便是坐,她也是坐得不踏实!

谁敢在皇上面前坐下来说话呢?面对锦凰,她就是有种面对皇上的畏惧感。

锦凰从一开始就比较关照她的老嬷嬷是敬着的,让初妍去搀扶着她坐到大椅里,锦凰才道:“多多关心,出海只为增长见只,倒谈不上辛苦。”

声色淡淡的,并没有说见到故人会情绪激动。

如今的锦凰如果一口古井,沉甸岁月,静且深。

管嬷嬷早是习惯了她的薄凉,不影响自己抒情一边拭着泪,一边道:“当初娘娘惊闻小姐出海,足足是一个月都是寝食难安,这下可好了,日盼夜盼可算是将小姐平安盼了回来,当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锦凰只是勾了勾嘴角没有说什么,皇后是有几分关心自己,可关心背后不少算计她是不信的。宫里人她是见多了,真心实意的没有几个,虚与委蛇的一抓就是一把。

在她面前打着亲情牌是无用的,管嬷嬷是适可而止地问了些出海时候的事儿,个中惊险是让她惊到连连倒吸几口冷气。

坐了一会子后,见到锦凰动了动身子她便知道是自已该走的时候了。

回到宫里将锦凰在海上所遇危险一一回禀,使得王皇后都是连连惊着,失色到单手捂着胸口好一会子才平静下来。

“她是个胆大的,大周朝贵女出海不见一例,她倒是开创先河。”王皇后端庄地拭了拭额边惊出来的汗,蛾眉挑起,道:“她那妹妹的如意算盘是要打错了,想借舆论打压锦凰,呵,当真是找死!”

“老奴还没有向小姐提及她出海一事闹得人尽皆是实乃五皇子侧妃有意宣扬出来。”管嬷嬷斟酌道,“要不,老奴……”

王皇后抬手,眼里一道冷笑闪过,“当年锦凰出海只有皇上,本宫,瑞王,赵世子知,为何五皇子会知呢?其中只怕是皇上在里面点晴了下。”

她微地顿了顿,表情一时间是阴睛不定起来,显然是在沉思什么事情。好一会才轻道:“本宫一直未曾明白皇上对锦凰到底是如何做想,将出海一事透露五皇子,如此故意为之又是为何呢?”

这个问题王皇后是想了许多一直没有想明白,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宫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王皇后收敛心神,再看时脸上笑容得体,温婉中透着帝后应有的端庄。

送走管嬷嬷后初妍小脸绷紧,道:“才回府里宫里便知道,只怕是安了人在府里头了,小姐,要不要让青九去查一下。”

锦凰起了身,双手负于身后,广宽袖口一倾而下,绣着的古兽纹彰显出凛然大气,“无需多查,蛟山里早有人盯着,我回府早不是秘密。再说,本也不想着瞒着宫里人。”

不止是宫里人,宫外人亦是知道。比如说,瑞王,赵容穗。

确实是都知道,可能不能来又是一回事了。赵容穗想来,公务缠身,瑞王想来,寒毒之重已让他卧床三日,若不是当年在青水镇请了鬼手圣医回京,如今的他早是瘫在床上,双足不得动弹。

“王爷,您这毒老夫两年前用金针封在经脉里,如今只怕是再无法子封住了,寒毒已隐有向腿骨中内之势了。”道骨仙风般的鬼手圣医收回金针,可惜道,“老夫已是尽力了,接下来每日药熏由原来两次升到三次才行,也许还能保王爷正常行走一年半载。”

瑞王由丫鬟们伺候整理好衣袍,躺在床上的他哪怕听到下半生许会卧于病榻前,如玉温雅的俊容仍然是笑容平和,“三年前有一女子道我的脚不出半年会废,如今又是熬了三年,本王已是满意。圣医这几年受本王所累困于王府,本王心中有愧。”

“本王切莫如此说,老夫汗颜,汗颜啊。”鬼手圣医已是九十高龄,白眉白发灰长袍,乍地起身还真以为是太上老君下凡了般,脸色红润的他此时目有悲怜地看着卧病在床的瑞王,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这可是一名真正的仁王,失之,大周朝百姓之疼。

这几年居于本王,最常见的是他夜色深深还于案上处理公处,由其是各地灾情更让他忧心忧虑,也正是如此才让寒毒加快复发。

他也想救,可……医术不精只得如此了。

赵容穗本是可以随时入出南阳王府,可惜的是今日被南阳王妃莫氏押在房里,逼着他精心挑选的五幅画册里选出一幅出来,画上是莫氏经过多方考查最终认为各适世子妃的大家闺秀。

“你的亲事不能再拖了,今日你不给我选出来,从今以后你也别想再出门!”莫氏面有怒色,手是狠地拍了下炕几,眉间带厉道:“你父王亦是如此,别想再拿公事缠身无遐无顾成亲这种借口搪塞!”

赵容穗同样是冷脸坐在旁边,不曾看一眼上面各画中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薄唇抿紧无论莫氏怎么说,怎么劝亦是无动于衷。

莫氏见他滴水不进的模样是愈发地气起来,一时是口不择言质问起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对锦凰抱有心思!是不是因她才不娶妻生子!是不是非她不可了!”

一旁边的老嬷嬷急了,这种事情世子爷自个都没有开口,王妃一直当不知情便行。这万一挑出来,世子爷还真说非御大小姐不可,那……更加麻烦了!

挥退屋子里丫鬟后连忙沏了茶奉上,劝道:“世子爷,王妃也是为了您好啊,您已有二十几年膝下无子无女,就连正儿八经的妾都没有,不过是两个通房丫鬟怎么行呢?身边没有个贴心人照顾,王妃也是心痛世子爷啊。”

“您瞧瞧,这五位小姐个个都是顶顶好的,王妃为了给世子爷挑位好世子妃,真是下足功夫了。您好歹看看再看行不行?听老嬷嬷一句劝,别与王妃倔着行不?”

赵容穗站起来,如悬崖青松般的身影一下子是将屋子显得逼厌起来,他扫了一眼散在炕几的画册,对莫氏沉道:“母妃既然知道孩儿的心意,那孩儿就明白了,对锦凰孩子心悦已久,不娶妻生子并非她的原因,而是孩儿不喜。”

“浑帐!”莫氏这会子是真气到直打哆嗦了,涵养极好的她做不出来破口大骂,只能是怒喝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俩人私订终生!”

气煞她也!德容的女儿怎成了这样!不知廉耻!

赵容穗听闻,整个人都冷戾下来,让莫氏都唬了大跳。

他道:“母妃谨言!锦凰从不知孩儿心意,私订终生从何而来!”又是冷笑了下,“孩儿倒是真希望她能与我私要终生,好过孩儿一心求娶!”

什么!这就是说全是他一厢情愿了?

莫氏是颓然无力,她别过身指着门外,大喝道:“滚出去!你若敢再找锦凰,休怪我不客气!”

这不客气肯定是对锦凰了,自家孩子再有百般错在做母亲的眼里是没有错的。

赵容穗平日是很听从莫氏的话,是个极孝顺的,只是在婚事上面反应过大,绝不容许莫氏出面插手。

赵家男子不是痴情种便是花心种,他与瑞王是属于前者。

而在坤宁宫里,王皇后是愣了一会才道:“皇上真打算给瑞王,锦凰赐婚了?为何……为何锦离未离京前不赐婚呢?如此,说不定皇上都抱上胖孙子了。”

明德帝帝颜沉沉,道:“朕本是打算等瑞王病好再与赐婚,可今日朕接到瑞王府报,这孩子已瞒着我躺在床上已有三日之久,朕不想再等了,她既然回来了朕就要准备起来。”

王皇后心里一揪,万一……万一瑞王下半生真是躺在床上呢?难不成锦凰下半生便这么过了?

可是帝命难为,王皇后再叹也只能是笑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这事儿是准备起来才行。锦凰这孩子臣妾瞧着也是个好的,嫁好瑞王最最是合适不过。不过,既然是做王妃的,只怕还是要学些规矩才行。出海两年,想来性子也野了下。”

明德帝颔首,“皇后所言甚事,教养嬷嬷一事就教与皇后了。”

锦凰肯定是要纳个男子的,无需明德帝赐姻下来,南阳王妃莫氏也不必担心自家儿子会跟锦凰私奔了。

回来到三日御初九已是实际行动了起来,抱着几十圈画像找了过来。

“小姐年纪不小了,身边没有个姑爷可不行啊。再来,御府家大业大总得后继有人才行。既然小姐出海归来,不如尽快选出夫婿继御府香火罢。”

初九是尽忠尽职地为定国候一脉后继有人而打断着。

锦凰哂笑,自知归家无望,她只能是龙困浅滩在大周朝呆一辈子了。纳夫郎是必须的,无关心香火而是关系于生理需求!

十八岁还没有碰过男人,没有憋出病是好的!

说到这个“病”,淡定的锦凰脸色一下子就扭曲起来,她是有病的!每月必病一次!还无药可医,着实可怒!

见御初九如此考虑周到,锦凰心里是想当满意。

将这二十六幅画像一张一张仔细看过后,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人是老了些,不过眼光得佳。”

一句话就把御初九脸拉得老下老下。在自家小姐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尊老爱幼……。好在几年来下,他也渐渐习惯

等他选出其中十位,纤长的手指点着某张画着白衣翩跹,面如冠玉的某公子。颇为赞许又道,“那就先接这些公子入府罢,若是性子温驯,举止得体当得起御府半个主人就留着。”

当时御初九是喝着“四雅公子”之一的雅致敬奉上的茶水,听到锦凰这般说,一口茶水半口呛入喉,半口悉数噗出……。老脸咳得通红,只差没有一口憋过去见阎王。

“怎地?还少么?”锦凰以为御管家嫌自己纳得太小,修眉一蹙,好像是有点少。以前暗宫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要多。思了思,于是又从另十六份里抽出四幅画卷,似又怕御初九反悔自个纳得太少,望着被雅致一下一下轻柔顺着后背的御初九,淡淡接着道:“十四个不算多,也不算少。公子们接入府后你接个好教养嬷嬷先给公子们立立规距。半年后再决定谁是夫郎,谁是小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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