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话庆王俊颜舒展,点头道:“刘老言之有理,皇上是不是在动真格今晚便知晓,本王无须去猜测只等结果便行。”
“王爷英明……。”三位幕僚同时起了身,毕恭毕敬地一道而说。
散了后庆王并没有回到庆王妃院子里,而是去了萧侧妃的偏院里。上个月萧侧妃产下一女,如今是一子一女的她是愈发得庆王宠爱。
由其是……庆王还安了傍的心思后,更是经常去了。
姐妹二人同侍一夫向来是千古美谈,他得哄好的萧明珠才让哄回来萧锦凰,那个女子……可是有点本事的,放在后院里说不定还能成为半个女诸葛,就算不成,养在后院里也是件美事。
萧明珠还不知道庆王安了这种心思,见他过来娇容喜露,穿着单薄可见玲珑曲线的单衣便迎了过来,一会子功夫便是温存起来。
皇宫里的不太平是不会传到外面来,面对一桩一桩的铁证庄贵妃是面如死灰,……眼泪婆娑到看不清楚眼前给她二十几年宠爱的男了。
“原来皇上都知道,……原来皇上只是不能动臣妾不得不忍着。”她一边笑一边抹泪,换来的只是明德帝冷酷无情的面孔。
月潋宫风光不复了,明德帝走出这个曾经是他留宿最多的宫殿,对身边的太监冷道:“月潋宫无朕旨意不得随意开启宫门。”
复又走了几步道,口气残忍道:“取下宫扁当着罪人谢氏之面烧掉。”
曾经,这里是他最爱的女人居住的宫殿,为了忍他不得不将另一个女人抬进来,给了她二十几年的宠爱,如今是到收回来的时候的,便是连亲笔提出去的宫扁也要毁干净。
王皇后很快便知道了,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目光落在这种时候还能静下心来看书的锦凰身上,眼里是阵阵欣慰。
瑞王在偏殿里候着并没有跟进来,他一直是端坐着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话,让明德帝点头同意他只娶一妃……这是一个需要相当长的过程,却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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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章 大结局
8
那一夜是极惊险的,好在是有龙卫与翼云骑同时出手制住德安太后安插在皇宫里的侍卫,便是连五城司马与禁卫军里都有谢家暗中安排的人员,也难怪明德帝已是忍无可忍的。
睡榻边已有猛虎窥视,便是位庸君也知道是该拨到了,更何况明德帝是一位有所为的皇上。
皇宫里打打杀杀了一个晚上,锦凰合衣闭目脸上没有半点慌乱,便是那杀叫声都到了坤宁宫,王皇后只见睡在榻上的女子随意地挥了下手,像极是做梦中一个无意而出的动作,只是一会儿杀到坤宁宫里的声音便消灭了。
瑞王进了内殿,只对王皇后说了一句话便退下了。
按住胸口好一会的王皇后才把心中震惊压下来,竟是……竟是神秘不知所踪的翼云骑,她竟然有本事让翼云骑都听令誓死效劳。
难怪,难怪皇上定要是让瑞王娶她了,一旦翼云骑与龙卫联手,整个大周朝真真是固若金汤,滴水难进了!
贤妃,惜妃,德妃三妃守在自己的宫里是严禁宫人随意进出,谁敢尖叫或是闹闯闹走直接是杀了了事。
后宫里的女人没有几个是简单的,便是份位低的嫔妃们都知道好好呆着哪儿也不能去。
天亮时空气里都飘着血腥气味,王皇后拖着病体起身吩咐宫人清理后宫后处后角落的血渍,不等明德帝下了早朝后宫里已是干干净净,若不是那坏破处提醒昨晚皇宫有场激战,光是粗粗一看是绝看不出来异样。
永元四十年初夏显赫世家谢家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囵,次日上朝裴相授命宣读谢家十八大罪状,条条至死,桩桩赫人。
最大罪状便是贵妃谢氏毒杀皇后,谋害皇子,戕杀嫔妃,是以,以罪状一出朝野震惊。而再宣到王皇后无子便是因为罪妃谢氏是太子府为良媛时伺候生病中的太子妃王氏在药中下了狼虎猛药,才导致王皇后无子嗣,这两大罪状是足将谢家九族连根拨起,再无翻身之日。
无论幼子,小女皆是腰斩于午市,家中仆人发落脊之地,三代无皆不可入京,不可参加科举。这等于是更深地断了谢家的根。
一时间京城是阴云惨淡,几场骤急下夏雨落下更是平添几分凄凉。因谢氏一案便让整个京城人人自危,生怕帝怒之下会牵挂到自个的家族,朝中官员惊惊颤颤的连走路都失了往日官威,裴相宣读旨时,几个与谢家关系颇深的官员当场晕厥过去。
罢官地罢官,下狱的下狱,光是一个早朝的功夫朝中官员是来了次大清洗。
御史进言道皇帝如此大动静,必引朝局荡动,民心不安。又言,官职无人接替更会影响朝势局面,若为明君应当事事循序渐进方是为明君之道。
哪料到瑞王站出来,从袖子里挑出另一份圣旨,俊颜凛冽目光幽暗地宣读完后,御史们抹抹冷汗,默默地站回列队里。
这是一份荣升圣旨,哪些人接替哪位官职一一宣读出来,这会儿所有朝臣便明白过来皇上早是以五年前开始暗中对付谢家,那些接替官职的官职皆是平时在司都是默默无闻,却又就职命脉的小官员,且,都是六年前在春闱高中,正是与裴相之子裴玉衣同科的进士们。
朝中大清洗囚禁月潋宫的谢氏庄贵妃自溢月潋宫,谢氏德安太后得知后明德帝如此大动作后便知谢氏在劫难逃,当场吐血晕厥,此后困于慈宁宫无圣旨不可随意出宫。
华家更是从富极一时的皇商到一贫如洗,出嫁女华瑞纯看破红尘在庵子里削发出家,这却是锦凰的主意,时年入秋道号清尘的华瑞纯“病逝”于庵内,同年年底由翼云骑护送出海终身未殖民地回大周朝。
乾王再一次出现在慈宁宫里,他是与裴玉衣一道而来。
有着与锦凰一样名字的八公主整个人处在混沌中,瞳孔溃散是失了神智。裴玉衣轻轻地叹口气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甩了下袖子转身离开。
八公主已不在是以前那个肆意狂为,视人命为草芥的猖狂公主了,她的双翼被明德帝亲手折断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失了帝心的公主在皇宫里一样是寸地难行。
乾王朝是一夜白发华生,面容憔悴如老妪的太后下跪磕头,才低下磕头一下上面便有破风之势传来,是压在炕上的一柄玉如意掷出来。
“你便如你白狼眼般的父皇一样,生下就是要气死哀家的。”已是强弩之末的德安太后掷出玉如意,视线像是淬了毒的厉剑直接乾王的脑袋上面箭来,“谢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对你有什么好处!哀家自认对你为薄,你竟是如此回报哀家!”
面无表情的乾王额头磕在掷碎的玉如意上面,白皙的额头顿是割破了皮肉有血渗出来,“孙儿多谢太后娘娘多年庇佑,无奈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孙儿便是再有孝心也不可能认贼为母。”
“你说什么!”连连受打击的德安太后猛地窜起身,威仪面孔早已扭曲,她单手住捂着胸口疾声质问起来,“给哀家说清楚!给哀家说清楚!”
乾王抬起头又缓缓站起身来,这一磕便是把宫中几年太后对他的维护还清了,他已尽最大努力保护谢家嫡系一幼子,此后,他与庄贵妃、太后、谢家再无干系。
此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离了皇宫便再不会回来了。
他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来,德安太后再也支撑不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沉落,她已失去所有拼博的支柱了。
连她一直扶值的皇子都是宫婢子而非谢家血脉,她这几十年的努力全白费了,全白费了!
庄严而显赫的宫门重重地关闭上,关住了那个荣耀后宫大半辈子的德安太后,关闭了属于德安太后的时期,也关闭了德安太后最后的十年。
“八公主还望你能多多照顾一程。”走出慈宁宫乾王是对静静陪着的裴玉衣口气微涩道:“知道是难为了你,然,你与瑞王关系浅薄,有你护着,本王……放心。”
那个自小隐忍看不透的弟弟终于成了大事,也对,有皇上暗中护着再困难也会成大事的。
裴玉衣拍了拍他肩膀,好一会才叹道:“知道是没有法子瞒过你眼睛,没办法啊,我父亲向来是支持皇上的决定。”
裴家从来不会结党私营,裴家只忠于皇上,谁是君王谁便是裴家效忠的。
“从来不再来塞外我便隐隐猜出来了,裴相是怕你与本王走太近引皇上疑心。”乾王冷峻如万年积雪的眉目里闪过一丝浅笑,很快很快的,是露出来的阳光折射过冷冷的冰雪瞬间而过的璀璨,“好好留在京城,会有你出人头地的一天。”
裴玉衣抿抿嘴角,不放心道:“那王爷呢?接下来王爷还是要回塞外吗?如今谢家已除,庄贵妃已自溢,王爷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皇上暗中召回王爷,何尝不是因为皇上……”
“如今谢家已除,本王已失了推波助澜作用,从哪儿来便只有是回哪儿了。只是走之前还得求道旨才行。”乾王负手,抬头看了看阴云细布的天空,这儿功夫午市已行刑毕了吧,但愿能下一场大雨把血冲干净。
从回到京城再到表明绝不取谢家女……,无不是逼着谢家有所动静闹出来,只有谢家知道他们一直支持的皇子其实并不意属皇位,再到并非庄贵妃之女,呵,再沉得住气的谢家也是乱了脚步,如此,明德帝才有机可剩除掉谢家。
他的父皇啊,步步都是好算计。
除去谢家等于拨掉明德帝心中巨刺,听乾王求见亦是心情极好宣见。
瑞王目光微微暗了暗,退到一旁边道:“那儿臣先行……”
“告退”二字还未说出口,明德帝端着声色不怒而自威道:“你兄弟二人也有一段时日未见,站在一旁边听着罢。”
不过是个借口,为的就是要让瑞王能知晓乾王所来何事,再让他心里另行定夺,明德帝已是将瑞王当成储君看待了。
乾王进来见到瑞王站在帷幄边步伐未停走到中间行了礼,便在明德帝极为迫压的目光下说出自己的来意。
听得明德帝目光是愈来愈地沉下来,当即便说,“此事不成,你兄弟二人同求御锦凰一人,传出去是为耻,朕不会同意,此事休得再提。”
不等乾王与瑞王两人说些什么,明德帝阴沉着脸,喝道:“都退下,谁敢再到朕面前提及,朕即日便办了她!”
等两人退到了殿门口,明德帝又沉声开口,“乾王先留京,回塞外一事容后再议。”
瑞王微地抬了下眼帘,一种不祥预感从心头闪过。
竟留乾王在京?难不成父皇还没有完结决定要将御凰许与他?不对,圣旨已下只是未告召出来,皇上金口玉言是不会这般反常的。
明德帝看着两兄弟二人保持着距离退下,眼里更是阴睛不定起来。有那一么他是想过干脆杀掉锦凰的。
现人就在坤宁宫里,要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不能杀,此女手里还有可与龙卫争高低的翼云骑!
明德帝可以赐婚,但是绝对不想看到自己家两个儿子去同争一个女人,多少祸事便起于女色,身为帝王是最见不得因女色而起祸,可为江山,可为领地,可为皇位,却绝不能为女色!
若锦凰是个多事的,或是周旋乾王、瑞王之间,明德帝绝对会毫不留情下杀心。
圣心是难测的,更是变化多端的。
前刻还是施恩,后一刻便是翻脸无情。
锦凰亦如此,当她得知王皇后还有意替瑞王指两位侧妃时,她甩袖站起,目光微微地睨了王皇后一眼,薄笑道:“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们敢如此对我说话,想让我与几女共侍一夫?荒谬!”
这婚事是没有办法谈的,再谈下去她只会真会大开杀戒了。
“你这孩子当真是跟德容一般,好好好,当本宫什么都没有说。”王皇后脸色不变,保持着端庄而温淑的浅笑,“这段时日也不好说这些事情,后宫有颇多事情需要本宫处罚,前朝皇上亦无暇分心,也罢,此事缓缓再提罢。”
德容当年也是容不得共侍一夫的,可容不得也得容啊。
锦凰阔步离开,王皇后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她自然是知道瑞王说过只求娶锦凰一人,今日一说不过就是为了试探试探罢了。
她要的可不是身有实力能陪在瑞王身边的女人,她要的是……身有本事,却又不得不听从她的女人。
显然,自知道锦凰有翼云骑在手起,王皇后已经在防范了。
皇宫里,哪里是亲密的枕边人也有不可见光的手段与阴谋。虽有荣华富华,却与是烈火烹油,危险与算计从来都是与荣华富华并肩而行。
王皇后只是随意试探几句,等到一月后朝局彻底先下来,后宫重撑于她手后才对明德帝提及。明德帝闻言是皱起眉头,道:“瑞王也是这么说的,只娶一妃……,此事”
“臣妾也觉得不妥当,皇家子嗣本是单薄,瑞王这一支更得开枝散叶方可,只纳一妃子嗣难洐。”
“不急,等瑞王身上余毒尽除再谈。”明德帝无意再谈,而是转到贤妃刘氏身上,“听说最近她常带庆王妃来宫里陪你坐坐?”
王皇后笑了笑,淡淡道:“庆王妃带着小皇孙进宫问好顺便到臣妾宫里坐一会了罢了,哪谈得上”陪“字。”
“有劳皇后把持后宫了,朕允你的定不负。”伸手轻地握了下王皇后的手又飞快抽离,明德帝弹弹袖子起了身,“走御花园走走。”
王皇后也不觉得突然,仪态端庄起了身,并不因此而高兴,也不因此而惊讶,只是笑道:“园子里的荷花快开败了,皇上忙于国事只怕还没有去过御花园里的荷池边吧。”
荷池是贤妃,惜妃两人最爱去的地方,又是最容易发生口角的地方,王皇后是不介意陪明德帝去走走的。
锦凰也在水榭边赏荷花,这里的荷花依旧十里碧荷,荷花清濯。
“小姐,萧侧妃又来了。”初妍大步走来,站在水榭木阶之下忐忑不安地说着,生怕又向上回一样直接把她一袖子给甩飞出去。
若可以,她也不可啊,可那萧侧妃实在是缠人得紧,三天两回的上来,难道她不顾家了么?
锦凰与瑞王在做画,两人不谈婚事平时是融洽如亲密无间的情人,不能说是夫妻,不是一句话说是:至亲至疏至夫妻么,两人目前还是处在谈情说爱的阶段。
瑞王挥了最后一笔,锦凰笑眯眯地看了下夏日荷花图,沉呤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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