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死丫头,让你们办点事就那么难吗?”
“老娘也不让你们再拿吃食,也不让你们拿物件,就让你们把老娘带进武家不行吗?”
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泼妇样,让武甜气笑了,沉声问道:“你进去干嘛?你又不是没去过主家吃席宴。”
“那能一样吗?俺连四兄弟的院子都没进去过!”
武蜜一怔。“你去四老爷院子作甚?那院子没有吃食,主子的饭菜全是由大夫人亲手制作。”
武甜倒是明白一二。无奈扶额,自己这老娘怎么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呢!而且厚颜无耻方面越来越所向披靡。
“啊呸,俺又不是你这馋货!看你那样,没少偷吃武家的好饭菜吧!那脸都横了!”语气里的酸意和刻薄直接让武蜜红了眼。
因为怕自己年纪小遭到主子嫌弃,她一直循规蹈矩、努力工作,谁曾想,竟是让自己娘泼了一头的脏水。
武蜜哽咽着,“你胡说什么!主家对我不薄,我怎么会……”
“武蜜,别听她瞎咧咧,她放屁就让她放,谁会把屁放到心里!”武甜一把抱过妹妹,气愤不已,早就对这个娘没有任何的心里波动了,“咱们走!”
“不行,不能走!”郑四丫伸臂一展,刁蛮的说:“你们还是我姐不,我就想让武四伯当我爹,武四伯跟娘成亲,你们也是武家主子了!”
武蜜简直听傻了,也顾不得伤心,抹去泪珠直愣愣的望着四丫,有点认不出她的感觉。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武甜锁眉瞪着她,随后再也生不出耐性,一把推开郑寡妇,冷冷道:“我们是武家下人,跟郑家没任何关系,你嫁人与否跟我们更无关!”
郑寡妇哪里敌得过天天练武、身体日渐强健的武甜,被拔拉了一个跟头,拍拍屁股跳起身破口大骂:“你这小蹄子……”
“干嘛呢!”武夏至出门要找小伙伴玩,结果正好看到郑寡妇一脸横样,马上热血沸腾的冲了过来,把武甜武蜜拦在身后,“她们是武家的下人,谁许你欺负了?”
缩在一旁的李隐靠近武暖冬,附耳道:“你家就你二哥像武四叔,一副侠义心肠!”
武暖冬侧头看了看他,见他目光诚恳,有些诧异的问:“你真不是说反话?难得呀!”李隐向来口不对心,今天是怎了?
李隐一噎,又恢复了半垂眼的阴森状态,趴在她身后盯着眼前那小巧粉嫩的耳垂,磨了磨牙。
“别想咬我,三天没洗澡了!”武暖冬挠挠耳朵,从他喘着粗气的鼻息就能猜到他的想法,相当有恃无恐。
深深吐了口气,权当尊老爱幼让着她好了!李隐如是安慰自己,抬头刚好看到连他都诧异的一幕。
郑寡妇一手指指着武夏至的头,吼得很自信,“以后俺就是你娘,你说这话就是不孝,以后让你爹赶你出家门!一文家财都不给你!”
“她是傻吗?”李隐对这种奇葩根本看不上眼,直起身便走了出去,临了,特不屑的瞥了武暖冬一眼,“就她那样也值得你偷偷摸摸!”
嘿!这死小子是将她一军哪!不过看着武夏至被个泼妇戳脑袋,武暖冬早就待不住了。摞摞袖子,跟着走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武夏至脸憋的通红,他爹什么时候要娶妻了?就算娶也别娶个泼妇呀!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神迷茫,一时不查被泼妇戳了几下脑门。
扁扁嘴,宝宝心里苦,可宝宝就是不哭!
李隐一出现,武夏至的眼就亮了,他才不要跟泼妇废话,他爹要是敢娶她,他……他就带着暖暖离家出走,随后,回头对武甜武蜜说:“你们回去,我和李隐要去练功,别理这个疯女人!”
武甜、武蜜赶忙点头,见到有人帮衬小主子,放下心稍后退了几步,提防着小主子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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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造孽
武暖冬此刻也站了出来,两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翻转在手掌,她冷哼一声,越过李隐走到郑寡妇面前,眯眼冷声,“说话要负责,知道吗?以后你若再敢胡乱开口,肆意到武家生,别怪我给你厉害看!”随之,小手往郑寡妇和郑四丫的肩头一拍,直接把银针顺着她们的筋脉拍了进去。
“俺乱说啥了,俺……”面对武夏至,郑寡妇不怕,因为知道这小子憨、好哄骗,可那丫头和她身后阴恻恻的男娃则是郑寡妇避讳的,话都说不利落了。
“闭嘴,你那些心思最好丢的远远的,否则,每晚必会痛上一时三刻,不信你就试试!”武暖冬邪邪一笑,扫了眼缩头缩脑躲到她娘身后不敢冒头的郑四丫,威吓道:“你也一样,再让我听你管我爹叫那不该有的称呼,我会让你慢慢的痛死!”
郑四丫哆哆嗦嗦地点点头,垂眸掩去恨意。
“滚!”武暖冬一声厉喝,两人马不停蹄的跑远了。
武夏至膛目结舌,人和人的差距也太大了,郑寡妇看到暖暖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他不禁伸出大拇指,“暖暖,还是你牛!”
李隐则撇撇嘴,“你就是心慈手软,那小的可不是善茬!”
武暖冬一笑,她又不是嗜杀之人,杀了她们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好不!
似是知道她所想,李隐悄声问:“要不要晚上拿药……”
武暖冬微微蹙眉,他是杀人杀上瘾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想什么呢!是让他们拉肚子!”李隐白她一眼,傲娇的扭头走了。反正看她那样,也不需要帮忙。不过两个没眼见的泼妇罢了!
“暖暖,你何时跟李隐这般好了?”武夏至摸摸鼻子,他还以为家里最先搞定李隐那阴森娃的是他呢!
“他呀!就是别别扭扭,其实喜欢我着呢!”武暖冬意味深长的说,果然,步伐稳健的李隐淡定不在,脚底一打滑差点跌个狗吃屎。稳稳身,脚步越来越急切,最后迈开腿跑了。
“好像是!”武夏至一想也对。他家小妹向来人见人爱,没什么不可能。
武暖冬抿嘴笑笑,她这个傻二哥呀!憨死了!
郑寡妇还不知道她的灾难已经降临,咒骂不停的回了家。瞥了眼在外面挖土吃的大小子。迁怒的吼了句,“你这个傻子,吃那干啥,吃、吃、吃死你算了!四丫,把他关回屋去,真是惹人厌烦!”
郑四丫看着眼前的破屋烂瓦,想起武家的高墙大宅,心头一片灰暗。尤其眼前这个人事不通的傻哥哥,和人武家兄弟真是天差地别。更叫她生出了对人生的绝望。她娘正在盛怒,她只能憋憋屈屈的过去,强拽起还混事不知的傻大哥,磕磕绊绊的回了屋。
郑寡妇回头,看了眼远处水稻围住的大宅,狠狠的呸了一口,扭头进屋关门。
等到晚上凑合啃了一半糙米团子,郑寡妇把剩下的半个拳头的团子,掰成两半,一半递给了眼巴巴瞅着她的小儿子,另一半又从中掰开,分成两小块给了四丫和傻儿子。
自从两个姐姐走了,家里的日子更加难过了,四丫瞥了眼小弟手上那块大的,心中越发不顺了。娘偏心不是一天两天,可她偏的最多的还是她自个,所以四丫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埋怨。低头一口咽下糙米团渣,她噎得直瞪眼,可不快不行,那傻子老是爱动手抢吃食。果然,傻子一见四丫这边空了手,便将爪子伸向了他小弟。
三岁的孩子,天天饥一顿饱一顿,半个手掌大的粮食还不够自己吃,见他傻大哥扑了过来,赶忙一口塞进嘴里。
硬邦邦的糙米连他娘也要咬一口在口中用吐沫含湿了在咽,他那么小哪里整个吞的下去,直接噎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去。
郑寡妇见到傻儿子又要抢吃的,总归还是向着小的,一把拽住他的裤腰,使劲一扯,张嘴骂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你怎么不去死,能个了你,抢,抢,抢,死你怎么不去抢,没用的东西,啥时候死,啥时候家里粮食也能省了,俺们好歹能多吃两口……”
郑四丫不耐听她娘骂街,捶捶噎得发慌的胸口转身找水喝去了。
这两人谁都没发现五娃的情况,这孩子脸色越来越青张牙舞爪的挥手想要求救,偏生这屋里穷的没钱燃烛火,那微弱的声响愣是被郑寡妇的大嗓门盖过,结果……
哐当一声,手里的破碗落地,郑寡妇拧着大儿子的脸蛋,表情狰狞的转了过来,吼着,“四丫,你这个赔钱货,不过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好碗了!”
“娘!”一声凄厉的吼声,打断了郑寡妇无休止的谩骂。
这下郑寡妇也察觉出不对劲,四丫脸色惨白指着地上,她顺眼看去,吓得心头一蹦,嗷的一声扑了过去,哀嚎着,“娘的儿呀!你咋啦!你醒醒呀!”
“死……死人了……”郑四丫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瞪眼望着地上没了声息的小弟,看她那只知道哭嚎的娘不停的摇着那具面色憋紫吓人的尸体,还有大哥不停拍着巴掌,欢快的喊着‘死了、死了,省粮食了!’只觉得这黑堂堂的屋子是吃人的怪物,撒腿就往门外跑,边跑边惊慌的大喊着,“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可没跑出多远,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立刻跌倒在地上不停的嗷叫着。同时屋里也传来郑寡妇的痛嚎,齐齐打破村里寂静的安宁,给深夜带了一丝躁动。
等到周围乡亲闻讯赶过去,郑寡妇和郑四丫已经满身尘土的倒地痛晕了,郑五弟的尸首冰冰凉凉的横在屋里,大子则蹲在他小弟的尸身前,掰着他的嘴,掏出什么不管不顾的往自己嘴里放,嘴里还嘀咕着,“好吃,好吃,都是俺的,好吃!”
所有赶去的人看到此幕全都是一激灵,两个汉子把大子强行拉开,一探鼻息,凉的透透的。这郑寡妇好逸恶劳、口坏心黑,可怜了她家的娃,跟着过那些个猪狗不如的日子。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娃是无辜的。
造孽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院试
等到院试之前,武家大宅的家具终于全部打完,池塘的荷花正茂,八角凉亭竖于水中,背靠青山、绿田,远远看去,水木明瑟、风光旖旎。
修好的木桥结实、宽大,红漆古朴,底下是潭水幽幽,正好连通着换水渠,避免池塘的水变成死水,又有小桥流水的意境。
挨山处的路又清宽了些许,两侧种满了果树。
八、九月已经不属于荔枝、橘子成熟的季节,武暖冬特意买了苹果树种下,现在果子结满枝头,在武家的默许下,不少村里娃偶尔会爬上树摘下一两个尝鲜,却从没有人恶意浪费或者大量往家搬的。
如今全村富裕的越来越富裕,穷苦的越来越穷苦。
不说二赖家,就算勤快的圆子,家中仍是一副勉强饱腹的状态。
那十户干巴巴的眼热,没别的办法,哪怕没皮没脸的求武家,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答应。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武暖冬也不是圣母,该搭把手帮的她都帮了,其他人爱怎样怎样,不关她的事。
趁着两个哥哥去院试考试的机会,武暖冬打算看看钦州城的商铺,具体干什么还没想好。绝不是因为没有好货,相反,是货太多难以抉择。
钦州城挨近海岸,商船往来,所以钦州的铺子极火,商品种类更是繁多,各种稀奇玩意很容易让人接受。
此次来钦州的除了两名应试的,还有武暖冬、钱氏、郑文和武老爷子。并且带了武甜、武蜜和张嫂以及哥哥的两个书童。
几人一路商量,最后还是有颗治病救人之心的郑文拍板决定,要是有合适的店铺。就先开一家廉价药铺。和医馆不同,药铺只有一个坐堂大夫,以售药为主,基本上不会与钦州的医馆有任何竞争冲突。
贫困人家完全可以在医馆看病到药铺抓药。
武暖冬首肯的点头,平价药店在现代也是有很多的,存在即是道理,不用大赚。只要能把本钱保回来就成。
郑文在柳州给了两家大户老爷治过病,手头有几百两存银,一路上带着灾民赶路花费了不少在吃食上。剩下的足以租个小铺子。
只是武暖冬不想租用,租的毕竟不是自己的,若是生意火指不定会有什么后续麻烦事,生意不火。那也是干赔钱至少要熬过整年。远不如买个铺子。赔了换行或者租出去都可以。
离应试提前两天到了钦州,为了不影响考员的情绪,郑文只是打听了几个牙侩的住处。直到考试当天,一家人才约见了牙侩,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现售。
来的三个牙侩手里刚好有现成的铺子,问了问价,其中一个价格高的离谱便当即拒绝了。
剩下的两个牙侩,一个负责城东、一个负责城西。武家人对钦州城不算熟悉,打算都看看再决定。
一人一天。分开约好了看铺时间,今天正好去城东。
城东住家颇多,七八条街都是。不过商铺少,一条街只有一家杂货铺,另外一条街零零散散的有五六家小铺子,剩下的街巷亦是如此。卖的多是日常家用,售价不贵,面积约有十平米左右,实在是不大。好在其中一条巷子里有三间连着的是一户人家的铺子,同时出售,若是一起买,价格方面会有优惠。
三间房子打通后会有三十多平,做药铺勉强可以,一千两银子的价格在街首很划算。但是武暖冬并没有看中,她想要带有后院和库房的铺子,否则不但药材没地存放,药童也没地方住。
城东的房子看了看,没有什么特意中意的。
一行人回了客栈,准备第二天再说。
而今不是饭点,客栈一层有些空荡荡的,其中一张餐桌后坐着一人,他见到武暖冬他们走进来后,眼一亮,起身招呼道,“武老爷子、暖暖!”
“程伯?”武暖冬诧异的跑了过去,“您怎知道我们在这里?是专门来找我们的吗?”
程管家笑眯眯的点头,“我是收到家里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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