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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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星高照-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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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等某办完案子登门拜访。”成怀瑾留下一句话放下帘子便走。

    季颂贤瞧他走后没一会儿便有两个着锦衣卫服侍的年轻人如钉子一般钉在门口一丝不动。

    摇了摇头,季颂贤拍拍手,不一时便有一个头上戴了一朵大红玫瑰,脸上擦了粉,身穿蓝衣,着上却戴了绿巾的少年端了水盆进来,半跪着道:“娘子且先净手,再瞧小的拿来的茶牌。”

    季颂贤就着盆净了手,那少年伶俐的拿过香脂等物,季颂贤摆摆手:“天热,倒不用抹这些个,茶牌呢?”

    少年从袖中拿出一个不大的书册样的东西递上,季颂贤接过来翻看两下:“来一壶月兔茶,再来一碟核桃仁,一碟桂花饼,一碟绿豆糕,就这些吧。”

    “好咧。”少年应声,突然变色:“娘子,本店才得了些新奇的茶,和时下的茶饮法不一样,还有专供女眷饮用的花茶,娘子可要试上一试?”

    季颂贤一听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少年所说的新奇茶和花茶应该是成家流出来的,早先季颂贤也曾喝过的,和时下的饮法确实不一样,倒也别具一番风味,她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来一壶玫瑰花茶吧。”

    少年笑着下去,季颂贤看他背影摇了摇头:“可惜了。”

    绕梁也道:“当真是可惜了。”

    季颂贤和绕梁所言可惜是指那少年头上所戴的绿头巾,本朝延续前朝一些规矩,凡娼妓和家里操贱业的男亲属都要着戴绿巾,刚才那少年头上绑的正是绿巾,怕是家中有姐妹或是他的母亲是娼妓一流。

    那少年长的俊俏,又很是能言善道,瞧他的样子应也是识字的,若是平民百姓或者还有出头之日,可是……家里操贱业,好几代怕是都没有可能翻身了。

    又过了一会儿少年将季颂贤点的茶点端上来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季颂贤叫绕梁赏了他几个铜钱,少年笑着告退出去,季颂贤坐在桌前依窗喝茶,一边瞧着茶楼下边街上一团的乱。

    “姑娘,您说锦衣卫在办什么案子?”

    绕梁站在季颂贤旁边瞧的很是热闹,不由问了几句:“奴瞧着底下一片杂乱,亏得咱们躲得及,不然姑娘该受惊了。”

    季颂贤点了点头:“倒也是。”

    又仔细的瞧了,却见成怀瑾骑马带着人押了好几个身着短打黑衣的青壮男子前行,忽一支利箭当空射过去,成怀瑾身子一侧躲了,便又有几个黑衣男子不知道从哪里跳下来的,挥刀就朝成怀瑾砍去。

    季颂贤吓了一跳,惊的啊了一声,再瞧时,成怀瑾已然避开,且伸手挥着马鞭几鞭子就将那几个人给挥退,手一挥,对围在他身旁的几个着总旗服饰的人道:“拿下。”

第三十三章 难事

    成怀瑾带着一帮锦衣卫不只拿下许多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且连同这条街上住着的一个官宦人家也围了,不一时带出一位穿便服的四十来岁中年人并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以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锦衣卫将这四个人拿绳子绑成一串拽着叫他们跟在马后跑,那些黑衣人则当街卸了下巴并将手脚关节都卸了去扔在一辆牛车上带走。

    季颂贤从窗边瞧着街道两侧原来做小买卖的全吓的跑个没影,各家各户更是关紧门户不敢出头,便是这些酒楼茶楼之类的店小二也都缩在店中不敢出来招揽客人,行人更是一个也无,登时更加明白人们心中对于锦衣卫的恐惧之情。

    她又眼睁睁瞧着成怀瑾忙完了朝这座茶楼走来,立时将窗户关紧叫绕梁拿了些绿豆糕去门外守着。

    过了约摸半刻钟季颂贤就听门外成怀瑾问绕梁:“你家姑娘呢?如今外边太平了,你家姑娘若是要回去也可成行。”

    绕梁应该是极害怕的,小声道:“奴家姑娘还在里边,大人,奴,奴这就去唤姑娘。”

    季颂贤站起身整了整衣裳推门出来,瞧了成怀瑾一眼,将吓的不成的绕梁拉到身边:“指挥使,可有笔墨没有?”

    成怀瑾看了看站在门边上的一个总旗,那人立时笑道:“小的这就去寻。”

    之后,季颂贤就见总旗带了店小二过来,店小二也是吓着了,战战兢兢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里边倒是放了笔墨。

    季颂贤接过托盘进屋,拿起笔来在纸上画了一份图纸,出门来将图纸交给成怀瑾:“令慈给大人留了些物件,大人若是得空可照图纸上的去寻,小女子出来时候不早了,怕家中父母挂念,就此做别吧。”

    一行说,她一行端端正正行了个福礼,唤了绕梁一声,便带着绕梁下了楼。

    成怀瑾看看那图纸折好放在怀里,跟在季颂贤身后下得楼去,正好瞧见吴叔正在掌柜的结帐,成怀瑾立时过去在柜台上拍了一下:“算在我的帐上。”

    他一句话吓的掌柜脸都变了色,立时做揖道:“这次全当是小店请几位客人。”

    成怀瑾脸色又冰寒几分,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扔下:“爷还没有到那等吃霸王餐的地步。”

    扔下这句话,他带了两个总旗便走,直到出门都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季颂贤见他走了这才带着吴叔和绕梁出了茶楼,刚才在楼上倒未看得很清楚,待出来之后季颂贤上马车前瞅了几眼,登时一阵的心惊,却原来街上那么大的几滩鲜血,满街血腥味极重,闻的人心里都直打鼓。

    她只觉得腿脚有些软,扶着绕梁的手上了车便瘫坐在马车上好久回不得神。

    “吓死奴了。”绕梁明显也吓坏了,拍着胸口直喘气:“奴以前就听人说锦衣卫厉害着呢,谁都敢抓,今儿一瞧真真是……那个指挥使往旁边一站几乎将奴冻住,到如今身上还冷的紧呢。”

    绕梁这一句话倒是叫季颂贤心中的惧意轻了不少,看绕梁小小的脸上带着惊恐的样子,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脸颊跟个包子似的鼓了起来,季颂贤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伸出手指在绕梁的脸颊上戳了一下,倒是软软的,跟白面包子很相仿,又戳一下,手感很不错,便改戳为拧,拧了两下见绕梁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季颂贤赶紧坐正咳了一声笑道:“莫怕,有你家姑娘我在呢,总归不会叫他们将你抓了去,我知你荷包里还装了好几块点心,快些吃吧。”

    “啊!”绕梁赶紧从荷包中摸出一块绿豆糕来塞到嘴里,使劲嚼了两下含糊道:“奴现在不怕了,老爷可是相爷呢,怎么着他们也不敢抓奴的。”

    “嗯。”季颂贤点头:“你家老爷是相爷,你靠山强的紧,莫怕,莫怕。”

    说到这里,她自己撑不住先笑了。

    待回了家,季颂贤先回屋将寻来的几个匣子一一打开,便见其中珠光宝气美不胜收。

    一个匣子中装的全是美玉,另外一匣子的指肚大的各色珍珠,还有一匣子都是头面首饰,最后那个匣子中便是那些银票房契地契之类的。

    她拿出来数了数,共十万两的银票,在金陵繁华路上有三个铺面,在离季家不远处有一处三进的宅院,城郊有一个十倾的庄子,剩下的便是许多盐引。

    季颂贤一一检查完了将东西放好,托着下巴想着,便是她偷偷藏起来的物件就有这么些个,更不要说那些还在成国公府的嫁妆了,也难怪荣威侯府里各人都眼红了似的想着争抢,不说旁的,光是那些房子地亩也足够一户人口不是很多的人家一辈子花用的。

    只现在她的身份不好再出头经营这些,季颂贤想着如何弄个法子将铺面还有庄子卖了,另就是那些盐引也须尽快脱手,若不然过了日期便要作废了的。

    她又算计一番,那些盐引她弄到手里的时候花了一万多两银子,当时盐引的价格不高,再加上她也悄悄借了成国公府的势,自然弄的极容易,如今盐引价格越发的高了,这一万两的盐引卖出去,说不得能卖上三万两银钱呢。

    依着她如今的吃用算下来,三万两银子足够她花用……嗯,好几辈子了吧。

    只她如今是深闺女子,这些东西没有可靠的人倒不好出手,季颂贤想了好一会儿便将主意打到季缜身上。

    依着她这段时间相处来看,八兄季缜性子最是活泼,也最灵慧不过,且并不以商事为耻,又与她感情最为要好,若是她相求,说不得季缜能帮这个忙的。

    将那些房契地契还有盐装好,季颂贤又将旁的东西都锁到柜中,这才叫了绕梁径自去寻季缜。

    一时到了东跨院季缜所居的一座精致院舍中,季颂贤推门进去,便见季缜的书童青葵正在清扫院子,见到季颂贤,青葵赶紧放下扫把过来见礼:“九姑娘来寻八爷的吧,才刚有客人来访,八爷随老爷见客去了。”

    “老爷竟在家么?”季颂贤没想到季亿今儿回来的这般早:“是哪位大人来访?”

    青葵想了一时:“好似是工部的诸大人。”

    “工部的人来做甚?”季颂贤有几分不明白,不过她即来了没有立时就走的理儿,便对青葵道:“我去兄长房中等一等,你扫地吧,莫理会我。”

    她来季缜这里是惯常的事,对季缜房中也熟悉的很,进了屋就寻了一本书瞧,又叫绕梁自去玩耍。

    绕梁正是贪玩的年纪,自然乐意出去松快松快,便笑着蹦跳着出门去折花寻草去了。

    季颂贤看了几页书,才想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登时一喜,立时跑到门边笑道:“八兄。”

    季缜推门直入,看到季颂贤一张笑颜也跟着笑了,将青衣宽大的袖子拢好指指桌旁放着的一个小盒子:“前儿出去访友在路边瞧了个好玩艺,瞧着不错,你且拿去玩吧。”

    季颂贤道了谢,跑过去拿过那个小盒子打开,却见里头放了一个精巧别致的面人,那面人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季颂贤,只比她显的更可爱一些,季颂贤看了大喜,忙跟季缜道谢。

    兄妹两个落座之后季颂贤问:“诸大人来咱们家做甚?”

    说起此事来,季缜跟着叹息一声:“诸大人也颇为不易的,这不,护城河该修了,城墙也该加固,另外夏季雨多,陛下怕城南低陷,万一下了大雨将民居淹了反为不美,便叫诸大人趁着雨季未来之前将城中沟渠再疏通一些,排水道也使人打扫好,免得到时候真有了暴雨手忙脚乱,只这么些工程放在一处当真难办的紧,先便是人手不够使的,你也知金陵百姓如何,一个个娇养的什么似的,那样下死力气的活计给多少钱都没人做的,再一个陛下给的工期极短,工部各位大人算计了半天都觉时间不够,因此诸大人无法,只得来寻父亲出个主意,二来便是诉苦的,说什么工部人手不够,想叫父亲给想个法子往工部拨上一批人手。”

    季缜一时说,季颂贤一时点头,她倒是知道金陵百姓娇养的,却不知工部有这么些难处,以前在成国公府的时候,成平安因有大抱负,光想着如何挣得大钱,如何得陛下重用,只往大处着眼,这等样的琐碎小事他从未说过。

    如今想来,季颂贤只觉成平安这样的人实是眼大心空之辈。

    只想如何青史留名,建大功业赚大钱娶多少美娇娘,却从未真真正正的踏实做人,没有从丁点小事做起,便如一座高楼盖的再如何的高大如何的富丽堂皇,可根基未稳,怕是一有什么外因倒塌起来也是极容易的。

    这么一想,季颂贤心中一阵敞亮,她因想着,说不得哪一日成平安便跟那大楼似的忽啦啦随风而倒。

    不过这想法也只是稍纵即逝,她见季缜一脸的愁容,口中道:“父亲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得安慰诸大人,说从侯补的官员中寻一二能做实事的补给工部。”

第三十四章 大义

    季缜这样,叫季颂贤也不由跟着犯起愁来。

    她瞧了瞧季缜问:“往年间这些工程都是如何做的?难道每年都无人做活么?”

    季缜听她这般一问倒是笑了:“你啊,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这护城河好些年没有清淤了,往年城墙加固还有修排水沟都是捡着那些灾年来弄的,或是水灾,或是旱灾就有许多流民,这些人为着吃饱饭什么事都做,给些钱便有无数人抢着做活,只这几年天下承平风调雨顺,还有谁乐意做这些苦力?”

    季颂贤听的皱眉,一时也难住了。

    她想了许久没有想个好办法,不由的便翻看脑中那些得自成平安的记忆,那些记忆很模糊,大多的知识她是瞧不到的,只记得一点,以利诱之。

    可是,工部已经给出许多工钱都没人干,实在是……

    “八兄,这清淤都要做什么活计?”季颂贤一行想一行问。

    季缜左右无事,就耐着性子教导她:“说起来这活计倒也苦累,必得使人跳进河中将河底的泥清到岸边,再将清上来的泥运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淤泥不知道多少年岁了,又是河底的,铲上来很是费力气,再加上河底泥不知道多厚,一个不注意就会将人陷入泥中拔不出来,也难怪无人愿意干这等活计。”

    季颂贤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心说似这般的活计必得有利器助之,叫人清闲些才有人肯干,只是……她记忆中一千多年以后确实有许多的器械可以做这些活,只不说是她只有那么些模糊记忆,就是成平安怕也不知道那些机器是怎么弄出来的吧。

    这倒真是为难了。

    “难怪诸大人要诉苦呢。”季颂贤摇头道:“陛下给的工期太短,这些活又太苦了,更没有个好办法,不说诸大人,怕是放到谁身上都难办。”

    “何尝不是呢。”季缜点头承认。

    “若是有些能帮着做活的利器便好了。”季颂贤苦恼了一会儿又想总归不是自己的事,操那些闲心做甚,便笑着与季缜闲话,将心中一些想法说了出来:“要是有好工具叫人不用跳进河里便能将泥清上来不知道省多少事,怕就有人看在工钱多的份上肯干了,再到金陵城郊的几个村子里贴上告示什么的,告之村人谁若是肯做活除了拿工钱,还能将清上来的淤泥运到自己家田里做肥料,想来十里八乡的百姓肯干的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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