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没有子归,她根本就不敢来皇城,更不敢丢下所有的一切出去游历,就不会遇到潇潇和义父一家人,也不会这么快就在皇城打开局面,说不定还会有好多的麻烦等着她呢?蒋思言羡慕道:“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颜小月点头道:“是啊,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比起亲兄妹来我们的感情毫不逊色,只会更真,毕竟我们都是从零开始一起奋斗的,有了现在的一切我们都很感激,也很珍惜。”
“你们不是亲兄妹?”蒋思言惊讶道。
“嗯,不是呢,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是在七岁的时候遇见子归哥哥的,那个时候他才十五岁,可一直带着我,教会我好多东西。”小月感叹道。
“那子归兄不是有二十二岁了,可有成家?”
“啊?成家?”颜小月一拍脑门,就说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呢?可不就是这件,慕子归都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可一直没成家,不但没成家连个说亲的媒婆也没见到过,以前还可以说她没在家,可回来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个媒婆呢?按说他们家的条件在西城算是很好的了,应该媒婆络绎不绝才对。
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只能是慕子归在其中动了手脚了。难道子归哥哥?想起偶尔几次看到子归来不及掩饰的目光,心下犹疑不定,对于慕子归,小月是真心地尊敬着爱戴着,这不是爱情,却感觉比爱情更真,更可靠。如果要她和慕子归在一起,她其实也是不反对的,必竟他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
可是每一想到要嫁给子归,颜小月就有总种负罪感,她嫁给任何人都能理直气壮,可独独不能对慕子归,她欠他太多了,子归值得更好的人。
蒋思言看到颜小月变幻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事了?子归哥哥都二十二,等他回来我可得把这事儿抓紧了。”颜小月懊恼道。
蒋思言长嘘一口气,吓死他了,生怕颜小月对她哥哥有想法了。看来他的行动得快起来了,还有那个慕子归也得查一查,当年颜小月几人去岭南,一路上可是有人帮着掩盖痕迹的,如果不是他让人深查下去也发现不了。
现在想想,一群十几岁的小伙子小姑娘敢来皇城,并还真在皇城闯下一片地儿立住了脚跟,这太不寻常了。如果说颜小月到岭南后的成长有势可依,那她们之前的事儿呢?还有那慕宅,据他所知,那可不是简单的府邸呀。“既然是你兄长的事,我也帮你打听打听。”
颜小月一脸不信任地看着蒋思言,“你自己的事都没解决呢,再说你一个大男人知道哪家姑娘没定亲,哪家姑娘的品行如何吗?我可跟你说,我子归哥哥一表人才,虽说没有功名在身,可他的才学不低于任何秀才举人,我义父都经常夸奖的,可惜他志不在庙堂,否则你就又多一个竞争对手了,再加上他那一身好功夫,我都在想这世上能有哪个女子配的上他哦!”颜小月越想越觉得子归太优秀了,怎一个“好”字了得呀。
蒋思言觉得自己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提什么帮忙呀,看这丫头把他夸的,蒋思言绝不承认自己吃醋了。“我也就那么一说,我虽不认得闺阁中的小娘子,但她们都有兄长不是,有时候我们交流出来的东西比你们内宅打听出来的更可靠。”
颜小月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你认得的都是高门大户之人,我家就是个平头百姓,甚至是个商户,名声不好,我也不愿委曲我哥哥,还是说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温柔体贴,知冷知热的才好。”高门大户人家龌龊事儿多,能说给自家这样的绝不可能是嫡女,庶女嘛不是小月有偏见,实在是这段时间店里传来的消息,那些内院大宅里见不得人的阴私事儿,十有**跟庶女有关,她真不太待见。(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回 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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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六,一大早,杨潇儿就拉着颜小月收拾行李,终于要回府了。
被拘束了一个多月的潇潇忍不住地兴奋起来,颜小月也由着她折腾,看着她喜形于色的样子,心里羡慕的很,这才是十四五岁应有的青春少艾吧,无忧无虑,真希望潇潇能一直保持这样下去。她也会尽其所有的帮助潇潇,不让她沦为权力下的牺牲品。
只是最后颜小月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住潇潇,“你慢着点,这时辰还早,我们还得等山叔来接我们呢,看你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糟了多大的罪呢?”
潇潇嘴巴一嘟,抓着颜小月的胳膊,撒娇道:“姐姐,我的好姐姐,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每天只能呆在厢房里,出了厢房就是佛堂,到现在我还只看过一次梅林,你什么都不让我干,我真的无聊了嘛。”
颜小月拉过潇潇,帮她整理整理衣服,“谁知道你这身子骨这么弱呀?以前教你练身术时,你也不认真,这下吃到苦头了吧。你从小在岭南长大,那里气候温和,不像这里,一到冬天泼水成冰,前儿那场感冒可吓坏我了,烧得满脸通红,你说你这样我怎么敢让你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灵泉喝多了,有了抗性还是怎么的。总感觉灵泉远没有第一次那么有效。
想她刚得到空间时正是在病初愈,喝下几口灵泉水,感觉根脱胎换骨一样。可后来她感冒喝灵泉水也只是人舒服一些,并不能水到病除,这次潇潇生病更是如此了,难道说灵泉的主要功能是洗髓?
好像也是,至少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很少生病,特别是潇潇,从以前的药罐子,到现在一年都难得请一回大夫了。
潇潇把头靠在颜小月肩膀上。“姐姐。你对我真好,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是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过呢?”
小月揉揉潇潇的头发,“傻瓜,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可是你总要成亲呀。你要是进了那样的府里。做什么事儿上面都有人管着。哪里还有自由呢?”
颜小月听了,吓了一跳,问道:“什么那样的府里?潇潇。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杨潇儿坐直身体道:“有次我和母亲一起出府做客,遇见思瑶和妍妍,不知怎么就说到两王府的事了,她们都说晋王妃看中了你,想抬你进府呢?妍妍还说能进晋王府是福气,只是思瑶说晋王妃是个厉害的。再说进了晋王府最多只能做个夫人,受人管束也没有自由,如果那样的话我可不要你去。”
正说着前一刻还在愁着的脸立马转晴,“对了,姐姐,回府后我们就和母亲说道,让她先帮你相看早点定下亲事来,这样就没人打你注意了。”
颜小月听了才放下心来,还以为方雅洁趁她不注意时做了什么呢?笑着说:“你呀,真是个不知羞的丫头,哪有主动要求说亲的女儿家呢?放心吧,我不会进王府的,还没哪个男人有那本事让我做妾的呢。再说我翻过年来就要及笄,说亲的事儿母亲自然心中有数。现在母亲身子要紧,我的事儿慢慢观看吧,有合适的我会和母亲提的,你就不要超心了,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你跟我可是同一年的呢。”
杨潇儿一点也不担心,“我才不急呢,有你和母亲在,挑给我的肯定是最好的。”
颜小月正色道:“潇潇,这说亲的人呢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只能说适合不适合。一个人他出身高贵,才高八斗,英俊潇洒,是不是就是好呢?如果他拥有那些却持才傲物,处处留情,那他还是良人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我们拥有的太少,以后的大半辈子都献给一个男人,为他主持中馈,生儿育女,伺候父母,那他该为我们做些什么呢?“
说完特地等了一会,让潇潇消化。
杨潇儿从没想过这些,在她看来小月说的那些不都是一个主母应做的吗?就像方雅洁一样,服侍相公,照顾她和小月,看管杨府。也没见她对父亲要求什么呀?疑惑道:“要要求什么呢?”
“我们能要的不多,尊重和忠诚就是我们该得的。”
杨潇儿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尊重和忠诚?尊重我能理解,可是忠诚?姐姐,你是在说笑吧?”
颜小月见时间还早,就继续帮潇潇洗脑,“是的,给予我们足够的尊重,不要什么事儿都一言堂,由他说了算,有事儿也应该要遵循我们的意见。至于忠诚,那就是我们在后宅能否舒适生活的基础了,我不负君来君亦不负我,君若负我我便休。”
杨潇儿一听,眼睛睁得老大,惊恐道:“那不是有违七出之条吗?”
颜小月冷笑道:“七出?那还不是一些卫道士为了维护他们男人的权利,而处处压制我们女子弄出来的吗?这些东西我们需要懂,但是怎么做还是要商榷,不可盲目遵从,否则苦的就是自己。”
“唉!”杨潇儿苦恼道:“谁也不想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的,可是他要如此我们还能阻止吗?”
“这不是说要我们硬性阻止,在一个家庭关系里夫妻双方都付出一点,这样才能和谐,如果他不想付出只想获取,那我们就要掌握好度,不能无限的被他伤害,不要忘了,他只是个男人,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他不爱我,我们就自己爱自己多一些。”
潇潇想了半响,用力地点点头,“嗯,姐姐,你说得有理。我知道了,就像你以前跟我讲过的那些故事,闻君有两意,故来相诀绝。呵呵,”
颜小月庆幸自己以前一直帮潇潇洗脑,现在让她接受这种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观点,她也能比较淡然处之了。
闲聊一会儿,金伶进来告知马车来了,蒋思言也在外面等着。
颜小月和潇潇携手出去,跟山叔见了面,让人将行李规整好,就见蒋思言走了过来,“月娘,潇娘,昨儿休息还好吧?东西都备好了没?可需要帮忙的。”
颜小月姐妹俩对着蒋思言福了福身子,颜小月看杨潇儿不开口,只得道:“谢谢蒋公子挂念,一切都好。东西也都整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就能动身了。”
蒋思言招呼两个小厮上前,指着小厮手里提着的小炉子说道:“这一路要走二个多时辰,天寒地冻的,在车厢里多放两个炉子也免得受冻。”
颜小月拒绝道:“蒋公子客气了,我们车厢里放了炉子,这些还是你自个留着用吧,临近年关,你也不能受寒了不是?”
“我这炉子里用的是蜀地上贡的竹炭,易燃无烟耐久,这两炉子足够用到回府的啦。”说完转过头对着小厮说道:“你们去将小姐车上的炉子换下来。”
颜小月见事不可违,便默许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挡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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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等会我的马车先行,你们在后面跟着就好,这一路上积雪都结冰了,你们可要小心些。”蒋思言说完见颜小月她们收拾好了就回了自己的马车。
等颜小月带人上了马车,果然里面暖烘烘的,去了皮裘大氅,跟着潇潇歪在靠枕上,“姐姐,这蒋公子可真是心细,你还别说,他送的这炉子真比我们用的暖和些呢。”
颜小月点点潇潇额头,“你呀,眼皮子可不要这么浅哦。不过这是贡品,都是给皇宫里的贵人用的,自然比我们用的好些,估计这是蒋尚书令给蒋公子的吧。”
说完微微思考了一下,对坐在门边金伶问道:“金伶,我带来的用紫檀木盒子装的茶叶还有剩下的没?”
金伶点点头,回道:“小姐,还剩不少呢,您说冬季上火用的也是菊花茶要多些,紫檀木盒里几乎是满的呢。”
“那行,你拿出来,再装些点心让金巧给蒋公子送去。”
“是,小姐。”说完金巧就起身穿好披风,接过金伶递来的东西,叫车夫停下,迅速给前头的马车送去。
车厢里暖意浓浓,金伶金巧和潇潇的两个丫鬟屈膝坐在前头,颜小月早上起的早了,这会儿迷迷糊糊歪在靠枕上,似梦似醒间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
车队最前头,车夫对着车里的蒋思言道:“大少爷。前头有人挡住路了。”
“嗯?可能看出是哪家府上?”蒋思言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
车夫恭敬的说道:“奴才看着,像是宁王的座驾。”
蒋思言听完,心道:宁王终于还是来了。住在相国寺的时候他就让人打发了好几拨闲人,现在看来这正经主子忍不住,终于出现了。也是该去会会他的时候了。
蒋思言掀开车帘,穿着白色狸毛大氅,更衬得人清新俊逸。走近马车,拱手道:“请问是何人?能否将马车让让?”
车里冷清的声音传来,“问个话竟还要劳蒋大才子大架。”
“呵呵,宁王爷说笑了。奴才说是您的驾车。学生这不是不敢肯定嘛,特意过来瞧瞧,只是宁王爷,这马上腊八了。您这是要去哪呢?难道是有公差?我这就让下人让让。您先过去。”宁王主管礼部。蒋思言自称学生到是没错的。
“不用。”宁王说完这两个字就没得声音了。
蒋思言站在车外,危险的眯着眼睛,看来宁王这是贼心不死啊。哼,今天你还就别想见到人了。想来那炉子里放的安神香已经烧完了吧,马车里的那几个丫头都没出一点动静,估计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吧。
“那能不能麻烦宁王爷让让,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还得回府呢?”蒋思言恭敬道。
“你们?”一只修长的手掀开车帘,露出宁王略带憔悴的面容,“后面车里还有何人?”
蒋思言故作惊讶道:“王爷,可是皇城里出了什么事?”意思是皇城出事了王爷您才要挡路检查吗?
宁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没事,本王就是问问,怎么,思言不能告知本王吗?”
蒋思言道:“宁王恕罪,后车里是学生先生家的两位小姐,今天恰巧遇上,正要护送她们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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