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
皇后这才稳了下来,她这个时候离场确实不妥。况且她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只怕徒生事端。轩辕茑萝和祁天美的关系那么要好,更是一力捧着她登上了皇太女的位置,怎么说也不会害她。
对于轩辕茑萝和祁天美之间的感情,皇后娘娘还是信得过的。不过她却是听出了刚刚轩辕茑萝对那个未来女婿的称唿,哥?
她之前找人调查过这个杀侍卫,可是无论如何查,都是查不到什么。况且,冷子修更是一直都在说,他一直都是自己的暗卫,无父无母,但是武艺高强。她虽然不同意这桩婚事,却也奈何不住祁天美的真心,加上轩辕茑萝的请求,她和皇上也不得不应承下来。
可是如今,听到轩辕茑萝对那个杀侍卫的称唿,让皇后彻底皱了眉头。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祁天美这孩子这些年的心思,都在一个死人的身上。冷不丁冒出来一个杀侍卫,虽然皇后不愿意,但是祁天美愿意就好。可是好端端的,祁天美这么快的坠入爱河,也不得不让人起疑。
可是皇上和皇后当年都去战场上调查过,轩辕天华已然万箭穿心,怎么可能生还?
可是转念一想,轩辕茑萝都活了过来,这件事情,又有什么不可能?
祁天美孩子自小便抱在怀里,是她亲自养大的,怎么可能对她不了解?她就是个倔脾气,认定了事情,怎么都不会回头。
难不成,这个杀侍卫,就是轩辕天华?可是为什么,轩辕茑萝和他不愿意承认轩辕天华的身份,甚至于对她还有皇上都闭口不言。
如今的皇上,总是怪怪的,似乎是能开了天眼一般,总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她也问过皇上,可是在那个杀侍卫的身上,皇上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按捺住了心里的疑惑,依然端庄的看着底下的表演,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可是轩辕茑萝还是看得出她的紧张,她甚至垂眸喝茶的时候,指甲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临了,轩辕茑萝终究是握住了她的手,缓缓开口道:“母后尽管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看着表演就是,儿臣替您亲自去看看。我和子修一道过去,你放心便是。”
听到轩辕茑萝这样说,皇后娘娘急忙点头道:“是啊,你过去看看,本宫这心里总是跳的厉害,担心的紧。”
轩辕茑萝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起身,便看见祁天美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皇后娘娘紧皱的眉头,终于放心的解开。
还没等皇后说什么,祁天美便对着在场的宾客道:“大家可停一停吧,本宫有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了祁天美的身上,只见祁天美笑的十分温婉,言笑自若的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半响,才缓缓开口道:“本宫今日,要给大家介绍一个人,一个许久不见的故人。”
说罢,便对着门口的方向径直开口道:“进来吧,皇兄。”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祁天凌缓缓出现了大家的视野里。
他似乎极为沧桑,大概已有几日不曾收拾自己,凌乱的胡茬,加上一身极为普通的装扮。若不是这张脸,恐怕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曾经的太子殿下,祁天凌。
就连皇上看见他都是一惊,急忙道:“你个逆子,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随着皇上的话语,底下的人瞬间窃窃私语道:“不是说他早就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回来了?”
“似乎皇上并不乐意见到他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小点声,可别忘记当年皇上为何诈死,可不就是天凌太子下毒嘛。听说他和安国勾结,真是啧啧”
祁天凌听见了周围人的议论声,恍若听不见一般,缓缓走向了大殿。
他知道,若是不会来,他要么苟且偷生一辈子,要么就会死在越泠然的手里。而与其让他默默无闻苟且偷生,比死了还要难受。
所以,他给祁天美开出了很多条件,并极力保证,他绝对不会侵犯到祁天美的权益。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要留下来。
只要活着,明目张胆的活着,他就还有希望!!!
然而,祁天凌并不知道,他的回来,就是一个死局。
冷子修看见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嘴角轻动,神情十分得意,鱼儿,总算是上钩了。
只见祁天凌刚刚走进来,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南国皇帝凄声道:“儿臣不孝,本来应该以死谢罪,可是儿臣想念父皇,这一次回来,不过是想要见到父皇最后一面,还望父皇成全。”
南国皇帝的神情喜怒不辩,只是冷冷的看了祁天凌一眼,随后对着祁天美问道:“怎么回事,天美,你带这个违背人伦,企图杀害父皇的不孝子做什么?”
听到企图杀害父皇这句话,相当于已然坐实了祁天凌的罪名,而祁天凌却是恍若未闻一般,还是跪在那里,一声不发。
祁天美笑了笑,缓缓开口道:“父皇喜怒,儿臣是接到了他的密信,说要见儿臣一面。儿臣本不想理会,奈何到底是儿臣的皇兄,便一道去看了。看他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可是皇兄却说,他是真心有意悔改,希望能见父皇最后一面,只要见了父皇,他便会自刎谢罪。”
南国皇帝眉头一皱,随后点头道:“既然如此,若他真的能自刎谢罪,从前的恩怨,朕就当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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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怎么不死啊
祁天凌当时说这话,不过就是一出苦肉计罢了。
他知道,皇上他老人家就是心里有气,如今,他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了。立祁天美为皇太女,在祁天凌看来,不过就是皇帝的无奈之举。
若非实在无人可用,怎么可能用一个女人家?
所以,他一回来,就算是皇上心里不舒服,到底也不会弄死他。
可是刚刚皇上毫不留情的话,让他心里一惊,该不会真的要他命丧于此吧?
就在有人开口欲求情的时候,皇上又开口道:“祁天凌犯得可是弑父的大罪,谋反,弑父,这哪一样罪过你们敢求情?今日若是谁敢求情,便和他同罪论处。”
这话一出,那些要求情的大臣都讪讪的低下了头,没人再敢为祁天凌求情。
而祁天凌却是声泪俱下的哽咽道:“儿臣知道从前犯了大错,儿臣不敢求父皇原谅,只求父皇能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轩辕茑萝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气,她太了解祁天凌这个人了。为了利益,能屈能伸,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他都最能审时度势,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局面。
然而眼下,若是老皇帝真的能原谅了他,那才是脑子有病!!!
只见老皇帝轻轻蹙眉,看了一眼皇后的方向,见皇后面无表情,又扫视一圈底下的大臣,皆是心思各异。
就在空气也跟着沉默的那一刻,大臣们也开始骚动了,有人径直开口求情道:“陛下,二皇子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若是就这样赶出去也实在是不妥,微臣以为,不如就让他在陛下的跟前尽孝吧。”
这话倒是说的妥帖,也没什么毛病,然而老皇帝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个大臣一眼,没有记错的话,他从前便是祁天凌的人。如今祁天美是皇太女,他自然不得势,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样的机会,自然要把握住。
老皇帝心里明镜似得,自然什么都看的明白。他笑了笑,突然道:“祁天凌已然被清出了皇室的宗谱,如今他已经不是朕的儿子了。若是陈大人喜欢,就让他做你的儿子可好?”
那个陈大人闻言脸色一白,他比祁天凌大不了多少,这可不敢当,而且,这话一出,他不是找死吗?
他急忙连声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说这话的时候,他头上的汗水直流,显然是被吓得不清。
平日里瞧不上陈大人的,看见这个情景,也是私底下幸灾乐祸的很。
陈大人一直拱手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间,也是里外都不是人。
而皇上轻哼了一声,看也没看陈大人一眼,随后对着祁天凌开口问道:“你不是说,见朕一面,就心满意足了吗?如今朕你也见到了,怕是心愿已了了。既然如此,你便自刎吧,朕这身子骨不行了,九泉之下,有你的照顾,自然也是心安的很。朕知道你孝顺,你便先去等着朕吧。”
轩辕茑萝听到这话,都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笑意,这皇上,还真是腹黑啊。就连冷子修都抿了抿嘴,喝了杯茶,掩饰住心里的笑意。
祁天凌闻言腿脚一软,他自然知道皇上不仅仅是开玩笑,这玩笑中,自然有实话的成分,这分明,就是让他去死啊
想到这里,祁天凌急忙求情,大声哽咽道:“父皇”
“别叫朕父皇,朕不是你的父皇。”
皇上语气冰冷,仿佛只是看一个畜生一般,根本没有将祁天凌放在眼里。
大臣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敢开口,除了刚刚那个不知死活的陈大人,大家都明白,若是自己的儿子想要自己的命,这换成谁,都是忍不了的。
冷子修见状,却是突然起身,对着南国皇帝道:“皇上,请听子修一言。”
皇上微微蹙眉,对着冷子修问道:“贤侄,难道你也要为这个孽障求情吗?”
冷子修摇了摇头,笑道:“自然不是,子修身在南国,掌握三国信息要道,这一点,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
冷子修此话一出,大家都点了点头。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大家只不过极少在明面上说出来罢了。
而冷子修却是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本殿的手上掌握着很多见不得人的消息。”
这话一出,大家都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离国的二殿下,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若是二殿下在这种场合公开说出了什么,只要有关是自己的小秘密,在皇上的面前,自然引起皇上的忌惮。
到时候,就算是不死,也是半条命了。
与此用时,祁天美也在观察大家的眼神,谁心虚,谁一身正气,看的十分明朗。或许时至今日,她才能慢慢理解上位者的苦衷,还有上位者独到的视角。
不站在高处,是永远没有办法理解高处的开阔的。
冷子修也不去理会旁人的眼神,接下来,只是淡淡开口道:“自然,我也查到了祁天凌当年的所作所为。当年,轩辕家被诬告和安国私通,以叛国罪,落了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这件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见冷子修重提旧事,大家有的神色一紧,有的神色放松,有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反应。
冷子修继续开口道:“这件事,事后被查出来是越鸿卓勾结了离国,企图污蔑轩辕老将军,而如今,本殿手中还有一份密报,证明这件事是祁天凌与越鸿卓勾结,陷害的轩辕军,祁天凌,你可承认?”
这话一出,已经开始有了窃窃私语声。
“不是说祁天凌对轩辕茑萝一往情深嘛?就算是娶了越家大小姐,也是两情不睦,敢情这根本就是一个传言啊。”
“是啊,二皇子从不受宠的皇子爬了上来,可就不是靠着轩辕家嘛,竟然不懂得知恩图报,反倒是恩将仇报了。”
轩辕茑萝自然听得到下面的窃窃私语声,她始终没有开口,一直冷眼旁观着。
祁天凌急忙摇了摇头,坚定道:“不是我,我不会害自己的岳父,也不会害我的妻子。”
这话一出,倒是显得他十分深情。然而冷子修却是冷笑一声,道:“不承认?这倒是有趣了,一会儿本殿拿出证据来,你日后,还有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祁天凌脸色铁青,他若是承认了,也是没脸,不承认,死扛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冷子修竟然敢在众人面前这样做,分明就是要给他难堪。
祁天凌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或许今日的一切,早就在冷子修和越泠然的计划之内,而他的出现,分明就是一个陷阱,一个让他跳进来的陷阱。
外面,冷子修和安庆宇的人都在找他,他以为进宫之后便是绝处逢生,殊不知冷子修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皇后娘娘向来节俭低调,这样的宴会已经许久不曾办过了。现在想来,他竟突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圈套罢了
见祁天凌沉默着不说话,冷子修从怀里拿出了一道密信,扬声道:“这个是当年轩辕家征战之时,安国太子安庆宇和越鸿卓来往的密报,上面皆是越大人亲笔,想必皇上自有圣断。”
说罢,已然有太监将这份密报交到了皇上的手里。
这件事,其实老皇上一点都不知道,没有想到的是,冷子修居然会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将这个东西拿出来。
这可不仅仅是要置祁天凌于死地那么简单了,这是要让他背负千古骂名,残害忠良,自古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且这忠良,还是自己的岳父。就连发妻,都被他逼迫至死,祁天凌,怕是将来被人戳骨扬灰都不甘心吧。
皇上看完那封密信,面色大变,将那封密信狠狠的甩了下来,“孽障,你说说,你到底还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那张密报就在他的脚下,上面是越鸿卓的亲笔,还有他的官印,是没有办法抵赖的,上面清清楚楚的说明了,祁天凌已然归顺了安国,参与这一次陷害轩辕家的行动。
他握紧了拳头,沉默了半响都没有开口。
见他没有反驳,冷子修反问道:“怎么?不敢反驳了?”
祁天凌突然笑了,这笑容里,有一丝凄冷,有一丝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