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浑身颤抖,不发一言,柳艳姑觉得有点无趣,蹲下身将姬凤口中的布条抽出,拍拍她的脸道:“说话呀,是不是很想念这些小宝贝了?”
说着,她把紧握的左手松开一点,几只有着钢针般硬毛的节肢猛地从指缝伸出,张牙舞爪地伸展着。
姬凤牙关抖得语不成声:“……求……求求你,求你,……放……放过我……”
柳艳姑眼中闪现疯狂的光芒,用右手捏着姬凤的下巴道:“放过你?那怎么行,我的这些小宝贝吃什么?你不觉得它们很可怜吗?”
一边说着,她把左掌又松了松,一只蜈蚣的脑袋费力地从拳缝钻出,它似乎闻到了甜美的鲜血味道,暗黄色的触角疯狂地摆动起来,长长的身子也在柳艳姑掌心剧烈扭动,试图挣脱主人的掌控。
姬凤看着近在眼前的狰狞之物,瞳孔急速放大,使劲地摇着脑袋:“……不,不要,……求你……我的孩子……求你……”
听到孩子两个字,柳艳姑的身体震了一下,她的目光扫向姬凤的腹部,那里微微鼓起,正有一个幼小的生命在发育着。
柳艳姑忽然用空着的右手疯狂抽打姬凤的脸庞,恶狠狠道:“你这个贱人,我让你怀了他的孩子,我让你怀了他的孩子,我打死你……”
疯狂地暴打了半天,直到姬凤两边脸庞已肿的不成人样,柳艳姑才停手,她的胸膛急速起伏,似乎疯狂的情绪还没有发泄完。
姬凤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开口道:“你杀了我吧,这样……对你和我都……都是解脱……”
柳艳姑恍如野兽的喘息声渐渐平息,她冷冷道:“你别痴心妄想了,我要让你这个贱人受尽痛苦,直到我的蜈蚣毒爪练成,然后再将你和你肚子中的贱种杀死!”
姬凤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她已确信自己面对的这个女人不是魔鬼,而是疯子,脑袋彻底坏掉的疯子。
柳艳姑拧着姬凤的脖子,左掌前深,微微松开手势,两只浑身黄油油布满狰狞暗黑色纹路的蜈蚣争先恐后地扑到姬凤脖子上,张开嘴巴和前端尖锐的钩爪,深深刺入血管。
几乎是肉眼可见,姬凤血管中的血液急速流动,那两条黄色蜈蚣瞬间便犹如吹了气球般膨胀,姬凤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嘴角眼角耳鼻流出恶心至极的黄色痰液。
黄色蜈蚣似乎不知饱为何物,拼了命疯狂吸食,身体竟然肿胀到了开始的三倍大小,巨大的黄色身体几乎将姬凤细细的脖颈遮盖。
眼看两只蜈蚣的身体越发膨胀,几乎变成了半透明模样,柳艳姑双手急伸,将它们直接从姬凤身上扯了下来,姬凤惨叫一声,脖子上的血管一时无法凝住血液,鲜血如箭般射出。
这股鲜血射到洞壁上,竟然将石壁腐蚀到嗤嗤作响,不一会一大片面积便变得焦黑。
而姬凤本人,此刻只能痛苦地伸着脖子**,她的脸好像涂上了黄油漆,黄橙橙地怕人,脸上的黄色疙瘩一个个凭空冒了出来,一鼓一鼓地,里面像要破裂开来。
柳艳姑不去管垂死挣扎的姬凤,将两只宝贝蜈蚣贴到自己脖子上,这两条异种蜈蚣异常贪婪,身体几乎撑爆,但闻到血气,还是不管不顾地刺入血管吸食。柳艳姑掐准时机,当蜈蚣口爪刚刚刺入血管,她一声尖叫,左右手在胸前摆了一个古怪的姿势,然后化拳为爪,一爪一个,击在蜈蚣尾部,两只黄色大蜈蚣剧烈颤抖起来,身体犹如泄了气迅速萎缩,片刻,连吸食的血液带自身体液,全部倒流入柳艳姑体内。
啪嗒,萎缩成一团的两只蜈蚣从柳艳姑脖子上掉落,摔在地上再也不动。
专题:这些最火的新书你错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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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暗流涌动
蓝带帮的驻地看起来比四海帮分舵还要气派,在宝鸡东城足足占了一整条街。
帮主司空飞和王天福臭味相投,也是特别热衷于做生意,宝鸡城外十之五六的私营铁矿有蓝带帮的身影。
今日,蓝带帮张灯结彩大宴宾客,司空飞以最隆重的仪式欢迎同心盟操行之操大侠。
夜色渐浓,外面灯火通明,宽大的宴会厅内铉声丝丝,载歌载舞,宾客分左右两排坐了数十人,上首两人是宴会的主角操行之和司空飞。
司空飞红光满面,心中非常得意,他曾经试图巴结过四海帮向金宽,但是因为向金宽根本看不起他的为人,平日对他很不客气,司空飞在向金宽面前可谓是卑躬屈膝,还讨不了什么好。
今日操行之大败向金宽,可谓为他出了一口恶气,再加上司空飞心思灵活,第一个和操行之搭上话,还将操行之请到蓝带帮做客,他此刻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司空飞再次举起酒杯,对操行之笑道:“操大侠今日施展无影神剑,实在让我等大开眼界,在下现在思来,还是心驰神往不已。”
操行之淡淡地笑笑,没有说话,像司空飞这样的掐谀小人他平日见得多了,如果不是存了其他心思,断不会来这样的场合饮酒。
司空飞脸皮极厚,继续夸道:“如向金宽那等粗人,平日在宝鸡横行无忌,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现在遇到操大侠这等绝顶高手,顿时现了原形,真可谓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大家……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司空飞是对着下面众宾客说的,因为操行之始终无动于衷,司空飞自说自语,实在有些无趣,准备拉些同伴一起奉承。
当下,场中就有捧场的人顿时附和道:“司空帮主说得好,我宝鸡武林多年固步自封,如果不是操大侠前来,我等真成了井底之蛙。”
说话的人是王天福,这个家伙和司空飞真不愧是臭味相投,你拉我唱,随时呼应。
其他人倒没人再响应,只是跟着呵呵微笑,大家都是聪明人,现在再捧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可能会得罪四海帮,傻子才会干这样的傻事。
王天福看可能冷场,准备再找些马屁话,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事,开口道:“今日操大侠大胜而归,司空帮主摆宴接风,宝鸡武林有些名望的朋友想来都在此地,只是那个灵山派掌门丁鹏着实可恨,竟然不给操大侠面子,径直随向金宽回四海帮了。”
操行之目光一凝,想起那个搀扶着向金宽的身影,他此行目的自然不是单为和人争强好胜,而是另有筹谋,所以格外在意本地各方势力的反应,这灵山派和四海帮既然走得极近,那么必须多加注意了。
当下,操行之缓缓开口道:“灵山派丁鹏?这个掌门倒是挺年轻。”
法门寺方丈本缘开口道:“操大侠所言极是。丁掌门初执门派,是极为年轻的。不过他为人倒是豪侠仗义,灵山派上代老掌门因剿匪不幸身亡,丁掌门不惧匪势浩大,依然决定要随老衲继续剿匪,实在让人感佩。”
本缘对丁鹏的印象不错,所以借机给他说了两句好话。
操行之点点头,王天福却是急了,连忙道:“操大侠和本缘大师有所不知,丁鹏此人最善作伪,此人大奸似忠,其实心中险恶无比。不瞒各位,王某和长青门便深受其害,我长青门原与灵山派世代交好,上代灵山掌门丁老哥曾和我约定,共同开采后山铁矿,所得收益接济两派穷苦弟子。王某费心竭虑,不惜耗尽家财,投资铁矿,堪堪建成略有规模。结果这丁鹏接任掌门后,翻脸便撕毁约定,将铁矿完全占为己有,可恨老夫当年因为友情之故,只和丁老哥口头盟约,现在被那小子仗势欺辱,却是有口难辩无计可施。”
王天福口才不错,又装出一副受尽屈辱无处申冤的表情,滔滔不绝地将黑的说成白的,倒也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说得心中义愤。
宏远镖局丁擎雷便道:“如果真如王掌门之言,那丁掌门也太霸道了点。”
“何止霸道!”司空飞和王天福一唱一和,这次轮到他捧哏,沉声道:“仗势欺人,夺人财产,灵山派有这样的掌门,简直有辱白道之名,老夫看灵山派早晚变成邪门歪道。”
这句话就重了,现在的江湖可不是几十年前的江湖,自三十年前武林共襄盛举,联合将魔教逐出中原后,白道联盟一统江湖,名门正派的势头越来越大,凡没有被列入名门正派的帮派,不是被攻灭就是渐渐沦为下九流势力,任人欺凌。
司空飞如此说,就是要将灵山派排挤出正派之列,用心极为险恶。
本缘大师略微不满道:“司空帮主言重了。太白三派历来为我宝鸡中流砥柱,如果丁掌门却有不足之处,严词责令其改过即可,年轻人嘛,难免犯错,只要知错能改,还是可以委以信任的。”
太白派包厉也出言道:“本缘大师说的不错,太白三派同气连枝,大家有什么误会矛盾,可以坐下好好谈嘛。而且,此刻丁掌门也不在场,只听王掌门一家之词,实在是太片面了。”
王天福听包厉又在拆台,怒道:“包瘫子,管好你们太白派的几个残废就行,少管别人闲事!”
上次黑风剿匪,虽然包厉见机得快,带着太白门人撤退得早,不过也有殿后的弟子被砍断了手脚,再加上包厉腰背上中了一箭,险些瘫痪,所以王天福才如此称呼。
包厉被人当众揭丑,顿时站起身来发怒道:“王天福,上次在黑风寨要不是你们长青门先跑,大家怎么会被土匪一举击溃,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诬蔑别人!”
司空飞见两人快要打起来,怕惹得操行之不快,忙出声阻止道:“两位息怒,包兄你先坐下,王掌门也是心中气愤一时口不择言,宴后老夫定让他向你道个歉。王老兄,你也不要动怒,有操大侠在场,还能容忍有奸人在宝鸡作乱不成……”
操行之清冷的目光瞥了一下司空飞,当即让他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无法再言语,操行之淡淡道:“操某初来宝鸡,尚不清楚事情原委,不过只要有人想为非作歹,就绝过不了这把流风剑。”
说完,曲指一弹,搁在桌子上的带鞘长剑顿时发出一声清吟,在场众人心中无不凛然。
王天福不敢再言语,坐下来喝起闷酒。
本缘对操行之赞道:“操大侠果然嫉恶如仇,老衲有一不请之愿,希望操大侠能施以援手。”
操行之对本缘倒是没有怠慢,法门寺是两大佛宗之净心宗支脉,佛宗弟子虽在江湖超然物外,但是因高手众多,俗家弟子遍布天下,对于武林纷争还是有着不小影响力的。
操行之淡然道:“大师请讲。”
本缘于是又开始推销他的剿匪计划,这个老和尚不知道和黑风寨有什么仇怨,反正憋着劲要收拾了这群土匪,屡战屡败,又准备再战。
操行之听完,又问了下匪首的大致情况,知道啸林黑虎是天残道人的弃徒后,反而来了兴致,马上道:“操某行走江湖,本就为除暴安良,大师之请正合我愿。不过操某有事要在三日后赶往长安城,这剿匪之期……”
本缘大喜,忙道:“如果有操大侠出面主持,黑风寨匪类不足为虑,既然如此,宜快不慢,贫僧以为就定在后日如何?”
操行之点点头:“惩恶才能扬善,大师为治匪患,迫切之心让操某深感敬佩!后日操某自当听凭差遣。”
司空飞凑趣道:“今日宴会在座都是宝鸡名宿,为地方扫除匪类,自当义不容辞,我司空飞第一个跟随操大侠,各位可还有愿意者?”
这司空飞心思真够活泛,这一下又成了他紧跟操行之步伐,这个马屁大大的,座上诸人心思各异,不过还是纷纷出言赞同愿意随其剿匪。
白日他们都看过了操行之的剑法,以操行之领头,剿灭一群土匪,那自然是轻易至极,这样能露脸又扬名的好事,谁愿意落后?
当下,众人就定下了后日早晨集合,然后一起出城,进入太白山攻打黑风寨。
………………
丁鹏护送向金宽刚刚回到四海帮分舵,向金宽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萎靡倒地。
闻讯而来的几名分舵人员急忙将向金宽搀进内室,向金宽喘息道:“姓操的……已经练出剑罡,我被伤了内腑。”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摇头道:“舵主就是太仁义,操行之既然来到咱们四海帮的地盘,还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大家伙一起上将他斩成肉泥,看他怎么嚣张!”
这个老头年纪虽大,说话却是比年轻人还猛,丁鹏认得他是宝鸡分舵的总管张大鹏,在场还有两人也是分舵管理级的人物,一个是护法王秋和,另一个是刑堂李执事。
此时,王秋和伸出右掌,掌心力道平和,在向金宽胸前行功揉了一揉,半响,开口道:“无大碍,气血已经走通,舵主请放宽心。所幸操行之的剑罡还不到家,虽然隔着衣衫透射入体,不过已经伤害不大。”
向金宽这时已缓过气来,他虽然口喷鲜血,其实伤势正如王秋和之言并不沉重,只是他一向好胜,今日竟败在一个年轻人手中,心中郁气憋闷,才会借淤血发泄。
向金宽瞪了张大鹏一眼道:“放屁!操行之这么好杀的话,老子还能让他活到现在?如今江湖形势复杂多变,同心盟和我四海帮同为武林霸主,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明眼人都知道这场争斗在所难免,如不幸爆发,声势势必浩大无伦,不知多少江湖帮派、多少高手名宿要被卷入这场纷争中。”
说到这里,向金宽看了看旁边的丁鹏,这些话他本来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谈的,不过今日丁鹏所作所为实在让他心中感动,也就不再提防,继续道:“值此危急之际,没有总坛之令,我宝鸡分舵绝不能轻开战端,否则被有心人拿住把柄的话,四海帮在道义上便先输了一场,到时我等被帮主责罚事小,坏了帮中大计才是罪责深重。”
丁鹏不言不语,只是安静听着,这样的场合向金宽能不避嫌疑说这些话,他丁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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