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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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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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们暴、打?

    一群跪公堂上鼻青脸肿的人表示,他们才是被暴、打的好吗?!

    “大人,我家表兄现在被柴榕揍的腿折了,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他被暴、打?您看看他,再看看我们这边这群,被打的连亲娘都不认识了!他们都是路见不平,见不得柴家欺负人,这才要帮我表兄出头,什么雇佣纯属诬陷!您看,王二让羊汤给烫的都一股熟肉味儿了!”

    王二泪目,终于有人看见他了吗?他疼啊!

    赵功成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几乎隔大老远喷杭县令脸上。

    “分明我们是被打,这刁妇居然说他们才是被打的一方,大人由此可知此刁妇颠倒黑白的本事了!”

    “是我们将他们从明阳城拽来永安县羊肉摊前面,将我们团团围住的?”贵妃佩服赵功成脑容量如此稀罕居然也敢想着诬陷别人,不把自己卖了都是他家祖坟冒了青烟了。

    “是我们让他们拿着武器把人家摊子砸了?”

    羊肉摊老板还以为没自己事儿了呢,一听贵妃为他说话,生怕露过这一段,县老爷就把他给忘了,赔偿就此飞了,于是嗷地一声尖叫就扑地上了:

    “大老爷明鉴啊,小人小本经营,全让他们这些浑蛋给砸啦,小人的日子可怎么过啊!都砸了,没钱了,买不起了!”

    杭县令抚额,这嗓门,他记得了。

    “大人,这刁妇还在强词夺理,”赵功成往前爬了几步,把摊老板挤到的后面,一激动放了个屁,臭的摊老板好悬没吐了,声音就这么让人给压下去了。

    摊老板:算你狠,居然使阴招!

    赵功成义愤填膺:“分明是他们两口子恨我表兄告他们装傻逃兵役,他们就去家里把我表兄的腿给打折了。我表兄做的是买卖,虽然现在生意不如以往,却更需要跑来跑去,一下子腿折了,让他何以为生,又如何养家糊口?我们也是气不过,这才追上去想讨个公道,谁知道倒让这刁妇倒打一耙,反告我们打人!”

    一席话振聋发聩,一时间整个公堂针落可闻。

    赵功成满足自己的发言带来的效果,下巴扬的高高的,脸上义气更甚。

    等的就是你这句!

    贵妃轻吁了口气,刚才吃羊汤吃的太饱,胃气有些难受。

    “大人,”她微微沉吟,“若说亲戚关系,这位赵先生是比我们和大姐夫陈虎要近的。可是,他的话我委实不敢相信……我们好好的亲戚,又不是解不开的世仇,大姐夫为何要告我们?”

    “到底是大姐夫要告我们,还是赵功成?”

    “如果是大姐夫要告,为何却是赵功成这个人出面?”

    贵妃一席话恍若劈雷,把堂上堂下众人都雷了个外焦里嫩。

    是啊,说好的赵功成无怨无仇地就要告人家小夫妻俩,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竟是小夫妻俩亲姐夫使的招!

    人间悲剧啊,居然死自家人手里!

    至于为什么不是大姐夫出面,围观群众就能捧着一颗火热热的心告诉她

    没脸呗!

    到底是一家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所以曲折找了个他家的亲戚出面,企图混淆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

    真心算计人算计到骨头渣子里。

    阴损啊!

    缺德啊!

397 反扑

    397

    公堂之上一片静默,赵功成忽地呼天抢地道:“大人,我这是为我表兄鸣不平”

    “鸣不平,所以诬告我夫君装傻逃兵役吗?”贵妃挺直了腰板,一张凛然正气脸。“我家夫君十三岁那年在山上为了救他大哥,结果摔坏了脑子,这是整个桂花村人所共知的事”

    贵妃环视一整圈,大后方的群众都纷纷点头称是。

    他们能做证,去年大闹永安县连士兵带当官的儿子都给揍了,这是正常人绝对干不出来的,傻透腔了的!

    “大人若不信,尽可以去桂花村随便找人询问,都可为我夫妻二人做证。”

    杭县令连连点头,他都可以做证的。不然他们以为打完他儿子装个傻子这事儿就能这么善了?他不是贪官污吏,做不了仗势欺人的事儿,可也不代表他就是个泥坯任人掐圆搓扁,自然是要暗地里进行一番调查的。

    结果自然是柴榕傻的人尽皆知

    杭县令自己断案自是不能再做人证,只叫差役把王二带下去治伤,便重又开始回过头来断他俩这官司。

    “我夫妇二人家住桂花村,没什么学问,不过是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凡事无愧于心而已。以前我们柴家是民籍,自不必当兵上战场杀敌。也是这一次赵功成和我大姐夫告我夫君装傻逃兵役,我们才知道皇上有旨意传下来,要征兵,而在这之前我们从来没有收到任何官府或者里正通知要征兵。”

    “我们小家小户,不过糊口饭,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从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事。”

    贵妃膝盖微酸,从贵妃到村妇,她什么都适应的很好,唯有这跪人一项,心理倒没什么承受不了,主要是身体受不住。哪怕她提前在膝盖处多绑了几圈裹手的棉套子,时间久了还是觉得难受得紧。

    她身体不适,连带着脸上便带出了几分,看上去竟然颇有些委屈求全。

    柴榕看得出他家阿美在演戏,可是一看她这样神色,还是忍不住心疼,想要上前把她拥在怀里。

    到底还是他太弱,除了刚才当街打人是他,一直都是阿美挡在前面替他出面。

    心动不如行动,他居然就凑上前来,作势就要安慰贵妃,倒把贵妃给吓了一跳,轻轻一推他的胳膊挡了过去。

    “别我没事。”

    围观群众:这傻病确实是好了吗?

    看着,不像啊。公堂之上拉拉扯扯,眼瞅着就抱一块儿了,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贵妃一时气短,原本想好的应付好悬就被柴榕这一打岔给岔过去了。

    她轻轻吁了口气,姣美的面容此时倒是一丝委屈也没有,淡淡的,唯有眼神愈发坚定:“我与夫君只不过桂花村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可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要国家需要我们,我们抛头颅洒热血,断没有逃脱的。赵功成或者别的什么人强行诬告我们,却是居心叵测,敬请大人禀公直断。”

    贵妃意有所指,虽然并没有明指陈虎其人,可是从头听下来的也都知道这事儿背后主事便是这个陈虎,居然就是被告柴榕的亲姐夫。

    围观百姓让杭县令给吓的,看了大半场好戏愣是没人敢发出声儿来的。如果到了如今,渐渐便有些声音传出来,开始时还跟蚊子似的嗡嗡声嘀咕,后来有脾性火爆的直接吐沫啐地上:

    “真他娘人渣,专坑自家人!”

    “腿折都特么活该!”

    要说普通百姓希望的自然是太平盛世,永远没有战争,人人都知道上战场九死一生,谁都不愿意自家人去送命。

    原本朝廷分军户和民户,壁垒分明,他们没甚想法,都注定的了。

    可是忽然间朝廷一纸征兵令下来,就此打乱了所有人,便是在公堂外看热闹的人家中也有被征去当兵的。听贵妃说道是被自家大姐夫坑的,听的人的心都要给烧起来了。

    别跟他们说什么大义,人生短短数十年不过混着这张嘴多活些年,但凡有折,没人愿意亲自送自己家人去打仗,这么一走很可能就是永别。

    而柴榕呢,朝廷倒是没追究他,反而让自己家人给卖了,怎么能不让听者寒心闻着惊痛?

    以至于陈虎还没露面,围观群众就给他定了罪。

    有一个带头的,就有一帮人跟着的,群众的怒火几乎是瞬间点燃了:“大人,严惩陈虎,为我们百姓作主啊!”

    杭县令听着贵妃一闻话也不禁唏嘘,这事儿要说事头是陈虎起的,可是最后起决定性作用的却是赵诚。若非他直接给人家调入了军户,其实很多面还是可以操纵的当然,他不会的,他是个清官。

    而这一个军户,柴家以后世代都要出人当兵了。

    杭县令是文官,所思所想自然和作为武将的赵诚不同,他本人是更希望待在太平盛世的,所以也更倾向于老百姓的情感。

    时也,命也?

    贵妃平静地看着情势一面倒,心头的恶气总算出了那么一小口。柴榕应征入伍是板上钉钉的了,无法挽回,但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陈虎敢做的这么绝,他的名声就别想再要了!

    接下来,准备迎接她的反扑吧!

    “好了,不要吵,安静!”杭县令一拍惊堂木,群众的呼声立马戛然而止,反而是赵功成一见事情不妙,百姓的情绪让贵妃给煽动起来了,生怕杭县令一面倒地倒向了贵妃,于是使出全身力气,企图以一人之力将百姓的声音给压下去,声嘶力竭地道:

    “大人啊,冤枉啊!”

    却不料杭县令一惊堂木拍下去围观群众早闭了嘴,他那尖叫着劈了岔的音蓦地横空而出,撕心裂肺的好不凄厉。

    柴榕皱眉,他的隔膜几乎震聋了,下意识就把贵妃的耳朵给捂住。

    “住口!”

    杭县令也怒了,“赵功成,你居然敢咆哮公堂!本官刚才早有言在先了吧来人,将赵功成拖出去,打十大板咆哮公堂之罪!”

    噗!

    围观群众表示,他们县令还是说话算话的,说打咱就打!

    “大大大大、大人,”赵功成吓的磕磕巴巴,“小人、小人是听那刁妇”话音未落,就已经被上来押人的差役给一人揪一边膀子给架到堂下。

    赵功成一路走一路哆哆嗦嗦地喊道:“小的冤枉啊,小的并不想咆哮”

    “再敢多言,又是十板子哟。”围观群众好心提醒,赵功成的声音戛然而止。

398 这事赖我

    398

    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就有人挤到西北角全程看完赵功成挨板子。只不过十板子,一眨眼的功夫,看完的人居然意犹未尽。

    赵功成被拖回台上,早没有了先前的意气风发,一张大饼子脸跟烫金的纸似的蜡黄,姿态也彻底由跪改成了趴。

    先前往人家店里放泻药,就被打过二十板子,这回他还站在理这边,居然就让她光靠张嘴给他扣上了十板子,两次全折贵妃手里,他打心底里有些发怵。

    这娘们……怪邪门儿的。

    陈虎满肚子坏水儿都让她给挤兑的快活不下去了,他也是吃饱了撑的自己往上送,没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冒冒然让陈虎抛出来的饵给诱惑了。”

    “大人,小人无意咆哮公堂,请大人恕罪。”赵功成屁股疼开了花,声音微微颤抖。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可是事到如今不得罪都得罪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了,这顿打总不能白挨吧?

    “好了,你不是故意咆哮公堂便好,以后有话说话,不要喊。”杭县令心平气和地道。

    赵功成一口老血好悬没吐一地,特么他一直有好好说话,分明是顾氏刁妇巧言令色,这县令和柴家沾着亲带着故,是儿女亲家,赤果果地偏向她们!

    他不是不知道永安县知县和柴家结亲,他们到这儿来告状就是顶风儿上,可是陈虎偏就选了这里,非要说什么杭县令这人不爱金钱不爱美人,官声极好,可就是图个名,爱名如子,嗜名如命

    就因为杭县令和柴家结亲,他在这事儿上反而会更严苛,生怕被带累坏了他的名声,只有要求更严,绝无半分放水的可能。

    新野县却是去不得,他给人家店里下药就是在那里审的,早挂上了号。今次再去告人家,估计不等原告到,新野县令就得给他揍出来。

    结果,他倒是信了陈虎的邪,只身跑来告状,现在不是照样让人打?

    打完人,还一副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的表情……

    杭县令为人古板,不知变通?他特么比新野县令可厚黑多了好么?!

    杭县令公堂上话不多,可是思路还是清晰的,知晓陈虎是诬告和当街斗殴两起案子的关键人物,他必须是要到堂的,便叫差役前去明阳城带人。

    带贵妃来的胖差股二人受了贵妃的好处,知道此时便是显着他们的时候了,便主动请缨前去带人。杭县令自是没有不准的,谁知两人才刚出了衙门,就见杭玉清鬼鬼祟祟地跟了出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亮的吓人。

    “公子……”

    杭玉清一摆手,缩个脖子,很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样子。

    “两位大哥帮个忙吧。”

    二人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杭玉清本就想到他们不会不答应,理所当然地道:“二位去接陈虎,在路上给我好好折腾折腾他,不管我爹怎么判他,先为我师娘出口气才是。”

    是师娘,不是师父……

    胖差役自动自发地决定忘记他家公子说过的这话,忙不迭地点头,只求脱身。

    他们本就是这般打算,给陈虎些好看,这样既能全了贵妃之情,又讨得了县令公子的好,再没有个不应的。

    且不说胖差役去接陈虎过堂,杭县令这边既缺了重要的与案相关人员,便只得暂停审讯,全部人都下去休息,一方安排到了东厢一边安排到了西厢。

    按说东厢一般是原告待的地儿,可是柴榕身份特殊,两起案子一边是原告一边是被告,只不过两案皆是疑点重重,差役不好安排房间,可街头挨打那些人却不敢和柴榕争,拉着原本另一案的原告赵功成捂着屁股就去了西里间,逼仄的空间挤了十几号子人。

    而柴榕那边有个孝敬的好徒弟,茶水糕点变着花样的送,送到杭县令都有些怀疑人生的地步

    他大概是养了个假孩子。

    对他和他夫人也没对这俩儿大不了几岁的师父和师娘孝顺!

    永安县衙门如今不只原告被告留守,一帮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围观群众也舍不得就这么散去,趁着衙门的人前去抓人,他们也抓紧时间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衣裳,就怕一会儿审案子久了看冷了把自己给冻坏,更有甚者往怀里藏了小**烈酒,只备受不住时喝一口顶顶。

    在人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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