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是有责任的。”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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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 能力
她有个什么能力?
这句话贵妃几乎刚在脑子里成形,就听木墩儿半点儿没落人后地冷笑:“大姑娘你有啥能力?你有功夫就能随便打小孩的能力?”
骆盈自小就听父亲教导她,功夫是强身健体,保家卫国的手段,绝不是欺压弱小的。
听了木墩儿的话,她的脸腾地就红了。
“你这小骗子”
“盈盈,不得无礼!”郑氏连忙上前拉了骆盈一把,怒道:“世子是一番好意,才助柴将军整理将军府内务。你如今这样冒冒失失,纵然是好意,也太过无礼,还不退下!”
“大嫂,你说是,咱们是好意,可是柴将军把将军府交到我们手上,也没什么书信知会一声,哪里冒出个女人带个孩子,说是将军夫人,就是啦?”
“那来个老头老太太,说是将军的爹娘,那就是他爹娘了?”
“那可真没准儿!”木墩儿道:“我爷爷奶奶还真就在来京的路上,要不等来了让你见识见识?就希望你虽然打小孩,对老人还算尊敬,不然我爹的功夫就是我爷爷教的,你再手欠只怕在我爷爷那里要吃亏。”
“我劝你,找人动手最好还是找我奶奶,她岁数大,又不会功夫,妥妥的和我一样只能挨打。”
贵妃笑吟吟地看着木墩儿把泼给撒完了,才施施然上前,将手放到他头上。
这是一种威胁!
木墩儿知道,这是让他闭嘴!
“我家木墩儿自小和他爹一块儿,不是上山打猎就是下河捞鱼,野惯了,倒教殿下和……这位大姑娘见笑了。”说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木墩儿肩膀:“娘是怎么教你的,大人在这儿说话,你抢什么话?”
“是,儿子知道错了。”木墩儿谁也不服,就服贵妃。
但凡她发放,他就是她最忠实的粉丝,就没有说不的时候。
没办法,经济命脉在人家手里攒着呢。
做为霸道总裁的木墩儿,太清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钱才有话语权。
贵妃一席话把郑氏说的这脸叫一个红,且不说骆盈那脸青了红,红了紫,让一个小孩子拿话怼的连个回的话都说不出来,这嘴也是够笨的。
不和人家吵,道句歉也说不明白吗?
“孩子叫木墩儿?”郑氏努力维持平日的风度水准,微微一笑:“木墩儿多大了?看着精灵古怪,怪惹人疼的。姨姨代盈盈姨向你道歉,她平日就好冲动,不知被她爹说过多少回了……刚才没吓着你吧?”
木墩儿打蛇随棍上:“吓死我了,漂亮姨姨。”
他说得自己个儿都觉得有点儿恶心,没办法啊装小孩子不就是这样?
“我在自己家呢,随知道忽然进来人就要打我。幸亏有您在,不是您拉住她,我就要被打死了。”
“哪有那么夸张!”骆盈本不是暴躁的性子,可是让木墩儿连番挤兑,脸上就越发挂不住。“我要不是眼急手快用手改成腿,你可不真被我踢出去了?”
“你这小孩儿,嘴怎么那么欠!”
“我嘴欠,还是你手欠?”
“你嘴欠!”骆盈怒,指着木墩儿:“柴将军的功夫那么高,可你一点儿拳脚都不会,肯定不是他儿子!”
这是什么逻辑……贵妃晕。
“盈盈,”郑氏气的已经快要内伤,这小姑子也太不给国公府长脸了,不管是不是显武将军的儿子,她这么大人和一个小孩子吵架快要吵翻了屋顶,这要传出去她这亲事也不用说了,谁家还敢要这么个媳妇?
“你的风度呢?国公府是这样教你的?”
“殿下可别听木墩儿的,他嘴利着呢,我家侄女性子也极爽快,可也说不过他,时不时让他气哭。他什么样,我这做娘的还是清楚的。”贵妃浅笑吟吟,既不显得过份热情而谄媚,又不让人觉得她这是说反话挤兑人:“我虽是乡下出身,却也知道国公府家大业大,事务繁忙,国公府既出面帮将军府出面整理内务,那分明是将四郎看成自己人。”
“怪我来得匆忙,四郎又是个不理内务的,竟也忘了知会国公府一声。按理说,该我亲自去拜访的,只不过我这才进京,偌大个将军府我还没转明白呢,也不知内里究竟。若早知道将军府都是国公府出面打理,我该第一时间去拜见殿下的。”
“还望殿下恕民妇失礼。”
“大姑娘说的也在理,民妇冒冒然出现,也没个见证,世子妃殿下您能过来,实是为四郎为将军府负责,民妇感激都来不及。好在四郎过几日也该回京,到时我与四郎一同去国公府拜见殿下,殿下到时可别不认我。”
贵妃巧笑颜兮,那小嘴吧吧一顿说,倒将木墩儿那些话巧妙地给当小孩子的气话给遮掩了过去。越发显得她识大体。
郑氏单就听贵妃这么能说会道的一张小嘴,那也肯定是真的啊。
这人美声靓,处处周到,要是做为个骗子那委实太屈才了。
更不要说人家点明了以后会和显武将军去拜访国公府,她作为一个外人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总不能怀疑人家,就将人给撵出去,直等到显武将军回来验明正身才让人进门。
她就是个打酱油的,可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什么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她没力量,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想安心窝在国公府守着暖烘烘的屋子享福的世子妃!
骆盈和木墩儿相看两相厌,可郑氏和贵妃却很是投缘,都喜欢彼此恬静的姿态,在上世子妃没有高高在上,以势压人的架式,下面贵妃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初入京城不知深浅横冲直撞的鲁莽,两人竟是相谈甚欢。
最后,郑氏握着贵妃的手,亲自将将军府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交到了贵妃手里。
“刘得旺原是我们国公府长房管家的侄子,当初我也是看他办事还算得力,我粗一接手过来需要个用得顺手的,便将他调来将军府留用。不管是刘得旺,还是所有的下人,你但凡觉得不合你心意,只管换下就是,可别碍着我的面子。”
553 证据充分
郑氏这番话说的滴水不露,事情办的极漂亮。
没有半点儿卖好的意思,本来相助将军府就是义气相助,完全看在安陆侯的面子上。成国府也不是愿意插手将军府人员安置上,你想用就不用,不想用就再发卖了就是。
虽然第一时间赶来有观望,辨真假的意思,可是人家把这些卖身契主动且直接交到贵妃手上,那就代表了认可。
至少郑氏是认可了贵妃作为将军夫人的身份。
她是好意相帮,却不想落得插手人家内务的名声,话说得明白,这些人你自己看着办,包括刘得旺。
如果只是普通的乡下妇女,怕是想不到内宅这些关节,可郑氏看贵妃是个心里有成算的,绝非一般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可比,所以便拿出平日对待往来官家夫人小姐的态度。
贵妃如何看不出郑氏的意思,心里领她这份情,笑容越发真诚。
“我虽见识浅薄,却也看得出姐姐是个胸怀若谷的无私人,我与四郎皆是头次入京,人生地不熟,有姐姐,有成国府相助,我们夫妇感激不尽。”她道。
“姐姐这么说便是见外了,我信姐姐的眼光。而且我看刘管家处事严谨周到,绝不似女干滑之人。成国府出来的,妹妹是信得过的。”
若两家家世相当,自然是相互防着,以免家里什么话传过去。可是将军府人口单薄,算上她这回带上京的顾静姝也不过四个人,剩下全是丫环小厮,有数的几个人,贵妃还真不知道他们这根底薄的只有层皮厚的柴家有什么值得偌大的国公府图谋的。
再者,他们柴家人生地不熟,真要她一个一个的挑,也是个麻烦事。
至于那刘得旺,既然能被派到将军府来,那么在成国公府至少不是一等一的得力心腹。贵妃不信凭自己的手段还笼络不住他。
……万一真笼络不住,找个借口也把他给打发了。
“这些人啊,还是得你用着顺手才好。”郑氏笑眯眯地,“刘得旺你先用用看,或是觉得不顺手,或是他哪里处事你不喜欢,就直接打发回国公府。若是觉得用着好,他的卖身契我也一并给你带过来了,你就用着便是。”
“姐姐太周到了,”贵妃亲亲热热地回握郑氏的手。“若不是姐姐,我现在肯定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没个头绪。”
“妹妹看着就是个伶俐的,即便没有我多事揽这差事,你肯定也错不了。如今看来,竟是我多此一举了。”
“姐姐哪里话,我心里由衷感谢姐姐帮忙……”
骆盈目瞪口呆地看着贵妃和郑氏,这俩人……聊到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亲亲热热姐姐妹妹的称呼了……
怎么就叫上妹妹了?
这疑似骗子怎么就成妹妹了?
已婚妇女的世界,怎么就这么难以理解……
骆盈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场姐姐妹妹大联欢,稀里糊涂地跟着郑氏离开将军府,都没弄明白这俩已婚妇女怎么就这么好,居然就定好了日子再行相聚。
“盈盈是我们国公府二房的小姑,快及笄了,最近在学着掌家。这回我接了将军府的内务,便寻思着带她一起让她学一学……她这性子有些太过憨直,我们家也是武将出身,家里难免就没有旁的文臣那般婉转……你看,好悬没伤着木墩儿,真让做姐姐的过意不去……”
郑氏替骆盈道了歉,还顺道带出来这不是她们屋里的姑娘,隔房的小姑子她不好代替管教。
而其中又巧妙地将骆盈如此热心将军府一事遮掩过去。
贵妃心领神会,既然郑氏这么说了,她也只当就是这么一回事了。不然能怎样?总不能揪着人家大姑娘的衣襟,让她领自家四郎远些吧?
且不说这举止不文雅,就骆盈出身武将世家那武力值,也不是她敢照量的。
女人间战争,动什么手啊,得动脑!
“姐姐言重了,我顶喜欢这样爽朗大气的姑娘,单纯真挚。”贵妃笑盈盈地看向骆盈,“盈盈姑娘及笄礼,姐姐若不嫌弃,可一定要告知妹妹一声,到时妹妹前去观礼。”
“是明年六月,”郑氏笑道:“日子还远着呢。”
“……谁,谁要请你?”骆盈瞪大了眼睛,这俩妇女怎么就把属于她的日子给定下来了?问她的意见了吗?
“是我要请。”郑氏无语地瞪了骆盈一眼,都十四了怎么还这么愣?
怪道卫氏总说是让他们大房的骆易给带偏了……
这么看,还真有几分骆易的风采……
愣头愣脑,横冲直撞问题是人家骆易是个男人,皇上还封了安陆侯,有爵位有靠山。想骆盈的亲爹也是有勇有谋的,她就不能学学自己个儿亲爹吗?
郑氏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太落骆盈的脸,将早准备好的长命金锁送给木墩儿,不顾贵妃诚心挽留就带着骆盈走了:
“你一路奔波,才到将军府,肯定还没歇好。咱们来日方长,以后常聚也就是了。”
贵妃一路将郑氏送上了成国府的双驾马车,郑氏才舒了口长气。
“大嫂”
“盈盈,”郑氏疲倦地揉揉太阳穴。“你还是别多想了,这柴夫人定不是假的。”本来她也不觉得这将军府有什么值得人骗的,今日再见贵妃的人,便再也没有疑虑了。
只是……
“那柴榕到底多大年纪,难道你看上人家的时候就没想过人家可能是已经成过亲的了?”郑氏不曾见过柴榕本人,所以有此一问。
骆盈是个直性子,郑氏唯恐说的太委婉她听不明白,所以姑嫂俩说话一向直来直往。
“……我看他顶多十七八岁啊。”
“你看?”郑氏深吸一口气,男人的年纪是光看就能看出来的?骆盈是个愣头青,可事关女孩子家的终身大事,二婶一个当娘的也跟着胡闹?
“木墩儿都四岁了,你看柴将军应当是多少岁?”
“所以,我说她可能是个假的啊!”
郑氏彻底无语,她的意思是她还证据充分了?
“你呀,就歇了这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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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家里人聚会,第二更在晚上八点奉上。
554 无脑蠢货
当天晚上见到成国公世子,郑氏就忍不住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我也是的好心办错了事,早知道盈盈这么沉不住气,说什么也不能带了她去。本来咱们国公府是一片好意,今儿要是伤着了柴家的公子,未免留人话柄,传出去也让人笑话。”
“……你瞧着那位柴将军到底多大年纪?我总听着你们说什么年少有为,真以为十六七岁的少年呢。”
骆非无语,抚着不到一寸来长的胡须犯了难。
“二婶这事儿咱们是小辈,也轮不着咱们说三道四。等明天你和娘提一嘴,让娘去和二婶打招呼。柴榕是不错再不错那人家有妻有子,也不能上赶着给人家搅黄了不是?”
“什么年少有为?谁说的?”
“……总不好说青年有为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怎么也有十**吧,看着。”
郑氏叹气,这是家族遗传的心大吗?
一个说十七八,一个说十**,她再抓过来问一个别人,会不会再扯出十五六?二十一二?
“这事儿你做的对。”骆非极为肯定了郑氏的行为。“咱爹虽然不想和显武将军走太近,难免让外人猜忌。可是骆易弄那么一出,把人给整家来,京里就难免把咱们绑一块儿了。”
“我看圣上不是爱猜疑,容不下人的,咱们也不必处处谨小慎微,倒令陛下显得小人之心。该怎样相处就怎样相处。”
“我看圣上是要重用柴榕”
“圣上和你提过了?”郑氏好奇,又想起那位顾氏。
对着成国公府不卑不亢,对骆盈对自家儿子动手也是大事化小,为人这么长袖善舞,让人怎么都难以和村妇二字挂上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