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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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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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就多谢杭公子仗义相助了。不过我夫妻二人都是路痴,还得有劳杭公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陪我们一路去桂花村,可好?”贵妃笑眯眯的,语气十分和蔼可亲。

    可好?好个屎球球啊!

    杭玉清一听就炸了,脸动不了,手就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挥。

    “我都给你找车了,你们就自己坐回去呗,车把式知道地儿啊,你跟他说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我跑一趟?!我屁股上的伤还没好,能坐得了车吗?!”

    贵妃笑了,他还真当她是在和他商量,在求他?

    “杭公子都能出来约架打了,我看恢复的挺好。”她拍拍柴榕的手臂,“别踩着他脸了,再给毁了容怪可惜了的,押着他右胳膊就行,他要跑你就把他胳膊卸下来。”

    “我知道了,阿美。”

    说时迟那时快,柴榕伸长胳膊就把杭玉清从地上扯起来,当时手就握上了他细细的手腕,就待他一动就把胳膊给卸了。

    杭玉清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这毒妇!毒妇——我说不去了吗?!我说了吗?!”他声声血泪控诉,忽地扯脖子高声喊:“二狗,你租辆好点儿的车,里面让他铺软点儿,别硌坏小爷我的屁股!”

    “那可太好了,来的时候坐的那车硌屁股,还是杭公子出手大方,为人豪爽。”贵妃心满意足地笑了。

    她到这原主儿身上坐了两回驴车,一次是陆铁牛家用完全简易型,一次是今天周显荣租用的普通经济实用型,这两回都要把她屁股给震开花了,这顿颠簸,生生要把她给震散架。不能说哪个更不舒服,前世她坐惯了六人抬的轿子,老皇帝御用的八人步辇,她坐其它哪个都是一样的难受。只有更难受,没有最难受。

    杭玉清胳膊在柴榕手里,各种敢怒不敢言。

    二狗是个好的家丁,嘴快腿更快,没过多一会儿就带了辆豪华型的驴车过来巷口,外观上看就与周显荣那国内不可同日而语,靛蓝的缎子车身,车板子有一尺来厚,连驴脑袋瓜上都系着个红绸子看着喜庆。

    赶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壮男,虎背熊腰,比旁的拉车赶脚多了几分狙犷英武之气。

    杭玉清挑帘子上去,肉就开始疼了,特么让他租个好点儿的,没让他弄的顶级配套设施啊,缎子面被子铺了一车,爬上去倒是各种软和,车里香喷喷的,两个角落上放着食盒,又是点心又是果脯,还有装好盖严的茶水杯——

    这他娘的得多少钱啊?

    他爹是个穷县令,一年到头不到四十两,省吃俭用还得过日子养仆人,他这点儿花销大头除了靠他娘的嫁妆,就是隔三岔五去外祖母那边儿抠点儿出来,真当他冤大头花钱如流水啊?!

    “这车我喜欢!”贵妃上去一屁股就坐到最里面,抓了把果脯塞嘴里。“饿了一上午了……四郎,你也吃点儿。”说着不等柴榕回答,就塞了一小把到他嘴里。

    “好吃吗?”

    柴榕放嘴里刚嚼哪知道味儿,但她问了,他就连连点头:“好吃,阿美给的都好吃。”

    呸!

    杭玉清凑上去也抓了一大把,狠狠往自己嘴里一塞。这特么是他花的钱!他给的!不是他的毒妇给的!个大傻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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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和解

    这辆顶级豪华版驴车,虽然和前世皇宫内院的人力轿子是没法比的,但不得不承认比周显荣的舒服敞亮的多。尤其没有周显荣那如影随形的小眼神,贵妃不知道这一趟车坐下来是有多舒服,整个身心都愉悦了。

    要么便宜儿子总说钱是个好东西,真特么是个好东西,一分钱一分钟,享受到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太立竿见影了。

    贵妃默默的觉得,以后便宜儿子的意见还是很有必要听一听的——毕竟三十五岁高龄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这亏吃的不大,但她是个擅于吸引经验教训,自我改进的人,今天这一天的经历足够让她长长记性了。

    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杭玉清为鉴,她就知道没有自知之明的坏处了。

    由他就可以知道,不听忠言逆耳一意孤行会得到多么悲催的下场。

    “多吃点儿,这是杭公子请客,咱家穷,平时可吃不上这好东西。”贵妃一边劝柴榕一边往他嘴里塞各种吃食。

    放在这车上的估计都是有名有牌的小点心,她这辈子吃都没吃过,可是前世在皇宫里见的多吃的多,临死还锦衣玉食供着,虽说两世为人,在她这里却也不过是才一个月。

    她的胃口养刁了,吃这些个东西也就那么一回事,比她做的是好吃点儿。

    她想,柴榕应当是没吃过。就一个劲儿地往他嘴里塞,让他吃个够本。

    可柴榕迷迷糊糊的她给就吃好悬没噎死他,结果又是噎又是呕。贵妃和他两人里外里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抢救过来,他身体本就发烧发虚,一阵折腾他浑身无力倒在贵妃身上就睡了,张着大嘴,脸红的跟个关公相似。

    “……”杭玉清肚皮朝下趴在铺满厚被的车板上,默默地看着夫妻双煞在那儿犯蠢,突然就有点儿想哭。

    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这俩蠢货手上。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干净净不说,今天还搭进去了不知多少银钱!怎么就没噎死他呢,他就此省心了。

    原本想着趁傻子病要傻子命——当然不是真的要他命。打一顿躺床上生活不能处理个三五个月是少不了的,谁知道人家病着,他带一堆家丁仆人都打不过——

    下次,难道下次还要再找那帮军营里头行武出身的?

    特么上次就废了他五两银子打点。又是吃饭又是赏钱。一个个也都是废物——哪里有不是废物集中营呢?

    杭玉清扒拉着手指头算,到月末他就再没钱了,他娘那里让他爹把路给封死,又给他请大夫治病花了不少钱,家里是挖不出钱来……过几天看来得去外祖母那里讨点儿小钱了。

    三人各自心思,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桂花村,贵妃直叫车把式把车停到柴家大门口,这才叫醒柴榕下了车。

    此时已经是未是末。柴家人已经逛完了集市,早早回了家。

    回家没看到贵妃。柴老太太就犯起了嘀咕,只当她不甘寂寞,不知是带着四郎回了娘家还是又到后山上去浪,当时气就上来了,叫柴武跑了一趟顾家,心里早编排好了,若真是贵妃不顾她的禁足令,趁着家人不在就阳奉阴违,她这回可真真要拿出婆婆的派头好好的整治整治她。别当她嫁了四郎傻子,全家人是得捧着一颗赎罪的心对她各种放任,迁就!

    柴武又高又瘦,腿脚又快,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往顾家跑了个来回。

    顾家也是空着,连条狗都没在家。

    他一路跑就远远看见一辆喜庆的驴系着红绸子就停到了他家门前,待到近处看到是四婶带着一脸懵逼状的四叔下了车,他整个人也懵了,当场呆立当场。

    再一看帘子里像狗一样趴着的县令家公子,柴武就连说也不会话了——

    “四四四四四、四婶!”

    如果他没记错,前两天还打的热火朝天,县令公子各种撂狠话没完没了,家里都要闹开锅了,怎么一转眼就和好,坐一辆驴车回来了?这世界……太玄幻了吧?

    贵妃诧异地冲他点头笑笑,“你四叔病了,我领他去看病了。”一句话算是向他解释了,然后就把帘子再一挑,面向杭玉清鲜明的怨妇脸,笑盈盈地道:

    “今天有劳杭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仗义出手相助了……家里都忙着,就不请杭公子进去坐了,改日——改日我必与相公登门道谢。”

    说完,她挥挥手:“慢走,不送。”

    滚!

    杭玉清用眼神表达他狂暴的内心,还慢走不送,特么不就是卸磨杀驴吗,用得着跟他在这儿甩词?

    甩他嘴巴的时候想什么呢?

    登个屁门道谢,除了下一次找人揍他们俩口子,他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见到他们!

    “走!”

    粗犷威武的车把式让杭玉清冷不丁一嗓子给吓的激灵打了个寒颤,哼了一声:“有话好好说就得了,喊什么啊,敲敲车板我就知道官人的意思啦。”

    和外表不符的,小声音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杭玉清只觉得一阵尿意袭来,默默地打了寒颤,把头就地插进车板上的棉被里。

    他是什么命儿啊,一天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贵妃一手捧着药,一手拉着柴榕就进了柴家大院,院子里女人们正在烧火做饭,一见她进来视线齐刷刷地就全移她身上了,然后在她身上药上逛一圈又转柴榕身上。

    还没等她开口先解释,就听柴武激动地蹿到她身前,挥舞着细长的两条胳膊,绘声绘色地抢着道:

    “我四叔有病了,我四婶带他去看病——这都不重要,你们知道是谁送他们回来的吗?”紧接着不等旁人问,他就自问自答地道:“是县令家的公子啊,那驴车有马车那么大,缎子面的,可漂亮了,县令公子还亲自送回来的,我都看着了,他像狗——他趴在车上,很是仗义帮助人啊!”

    他冲柴二嫂道:“二婶,这回你不用害怕被牵扯了,县令公子是个挺好的人,不会找我们算帐啦!”

    整个柴家大院都安静下来了,只有炉灶上噼里啪啦的火苗子往上蹿。

    贵妃:“……”

    事情的确是柴武说的那样,可是为什么经他嘴里这么一说出来,连她都听着怪怪的?

    (未完待续。)

083 开天辟地头一遭

    果然,柴二嫂嗤笑了一声:

    “弟妹果然是好手段,惹出那么大的祸也能摆平,有能力有手段,人脑袋都要打出狗脑袋了,还能哄的县令家的公子给四弟又看病又车接车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贵妃置若罔闻,柴二嫂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一个人,顺着她的话解释就没个完。最重要的是她认准一门,别人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左右她认为的就是真理就是了。

    只冲柴老太太道:“娘,四郎全身发热,我先带他回后院歇歇,一会儿我还有事儿要和您说。”

    “大夫怎么说?严重吗?”柴老太太心疼儿子,把择的菜扔到篮子里就直奔柴榕过来,就着满是泥土芬芳的手就往他脑门上贴:“呀,是热啊,怎么突然就发热了?以前活蹦乱跳——”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四郎平时身体好着呢,可一病就不容易好,拖拖拉拉的。”

    “许是前几天在后山淋着了雨。”贵妃说的含糊,没想现在就交待他为她去抓貂,结果让人挠了满身血淋子,加上雨一浇才发展成今天这态势。

    柴老太太若是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得病全是因为她,估计当场撕了她的心都有。

    “他今天一天都迷迷糊糊的,我看他早上饭没吃,干完活就端了饭过去找他,看他还在炕上睡,一摸他头才知道他是发热。大夫说他保证三天就好。我就开了药回来给他熬着喝。”

    柴老太太一边叹气一边看向自家傻儿子,脸红扑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好像站着都在打盹睡,忙摆摆手:“快带他回屋去休息,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贵妃应了一声,拉着柴榕的胳膊就去了后院。

    柴老太太瞅了瞅小俩口那和谐的背影,贵妃居然主动握着四郎的手腕,这简直是开天劈地头一遭,成果也太喜人了。要是以前。顾洵美哪里会管四郎吃不吃饭,睡不睡觉的……

    看来,当初她厚着脸皮昧着良心硬生生把顾洵美给迎进柴家大门还是做对了。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没白白地各种偏心眼儿顾洵美。

    贵妃把柴榕安置好,便抱着中药包到了前院找柴海棠帮忙。

    这可不是她懒,药开回来就交给别人忙。实在这是花钱买来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又从来没熬过中药,万一她失了手,药就废了,钱也打了水漂——用木墩儿的话说,那是钱哪。

    谁不了解,柴海棠还能不了解贵妃的属性,把一锅菜汤都能做干锅糊成焦黑,当即便一口应承下来。

    “弟妹……有钱哪。”柴二嫂名侦探柯南的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眼就瞧出了症结所在:“这些药,不便宜啊。”

    贵妃讨厌她归讨厌。却不得不佩服柴二嫂犀利的洞察力,和万事爱掺和的臭毛病。

    “娘,我说的正是这事儿。”贵妃摆出羞涩扭捏脸,“四郎发烧,我担心会更严重,可是四下里邻居都去集上,我找不到人,便想着去郭婶子先要点儿草药吃上,可郭婶子也没在家,我回来的途中便遇到了……周家婶子——就是村西周显荣的娘。”

    她开诚布公,一开始就交了实底。

    这种事难保周母不会四下里和人抱怨或者说她一些什么,到时候她在这边说的天花乱坠,人家在别处破了案,她便更被动更不好解释,还不如开始就把实话交待出去,有什么想法说法当面锣对面鼓的解决。

    这些其实她私下里和柴母说也不是不行,两个人没外人的干扰沟通起来也更方便,可她防的就是柴二嫂这种人,到处嚼舌根,要不让她当面听着指不定背后编出多少故事来。

    “哟,”柴二嫂惊诧了,不过她惊诧的不是周显荣这个人,而是顾洵美居然把他也给说出来了。

    坐个男人的车大摇大摆地进村儿就够好说不好听的了,又把前任未婚夫给大模大样的抬出来,她这是……要炸啊?

    “周显荣,不是阿美你——和你有过婚约那个?”

    这话说她说的,她怎么不说是和她可能会成亲,可能会生孩子,可能在一起孩子都比木墩儿还大?

    要不说柴二嫂说话处处扎人心,就挑最让人膈应的方法说出来。这是在婆婆面前应该说的话?嫌家里太热闹,她想更热闹一点儿?也就是她端庄娴淑,明白事理通达人情,换个彪悍的分分钟和她掐到一处,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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