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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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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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就怨不得老朽了。”老头儿很是得意,胡子捋得越发的勤快。

“既然如此,那我便出题考先生了。”不蒸馒头争口气,失了一城,我得再扳回一局。

“请。”老头子看起来心情好得很,对着柳华眠连连点头。

我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画下一个九宫格,又填上数字便成了。

“先生,请您在剩下的格子里填上数,使得这个格子无论从横、直、斜的角度来看,每一列的数字之和都相等。不过先生的速度可得赶在茶水干了之前。”我咬牙切齿地笑着,当年的奥数我也不是白学的,没有给您老出一个鸡兔同笼问题算是我大发慈悲。

看着老头儿痛苦皱起来的一张脸,我突然觉得历史一直都是在进步的。

在老头儿思考的时候,我退了回去,站在李安文和夏辞秋中间。

李安文早就憋了一肚子疑问:“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以前从来没见你说过。”

我给他一个潇洒的侧脸:“姑娘我内秀。”

李安文嘴角抽抽,到底把要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

我伸手悄悄去握夏辞秋的手,只觉得他指尖冰凉。

“怎么了?”我用拇指蹭蹭他的手背,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夏辞秋反过来用力握住我的手,安慰似地轻声道:“没什么,突然有些头晕,不碍事的。”

这种水平的借口也想瞒混过去?算了,待会再详细拷问一番。

我转头看向皱眉苦思冥想的老头子,料定了他解不出来。这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好处,狐假虎威不是罪过。

良久,桌上的茶渍终于慢慢淡去。老头儿长叹一声:“姑娘,老朽又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我笑道:“先生客气,是先生承让,红妆侥幸而已。”

气氛终于又变得融洽,与会代表们其乐融融,一片和谐春风吹过大地。

小皇后很是愉快的拍起了手:“如此甚好。本宫看两位虽然素昧平生,但是甚是投缘。不如本宫做了这个主,让你们一同当了华眠的师父如何?”

“这个……”这下子轮到我犹豫了。姑且不论这个师父我愿不愿意当,只是柳华眠先前的举动让我无措起来。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看我。

“呵呵呵呵,如此甚好。老朽自负生平学尽诸子百家奇门遁甲,想不到是坐井观天,不知道这世上人才代出。周将军真乃当世奇才,以前是老朽听信流言,今日方知自己心胸狭隘,请受老朽一礼。”

老先生也是个爽快人,顾不得其他群臣指指点点,在大殿上大大方方对我一拜。

饶是我十分厚脸皮也经不住这般,只得上前涎笑着扶了老头儿,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的客气,只绝口不提拜师之事。

“依本宫看不如就凑个热闹,今天就让华眠拜师罢!”小皇后也是个急性子,经不住这些个酸腐味儿的礼尚往来,干脆拍案定论。

“皇后。”我上前道:“在下恐是禁不起华眠一句师父。”

柳华眠忽地抬起头来,眸光闪烁,红唇紧抿,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这又是怎么了,方才不愿跟我回去的也是他,这会子想要我当他师父的也是他。

男人的心思我猜不透,真是猜不透。

我叹了口气,自己就是见不得这小子这副模样,不管从前还是以后。我笑道:“华眠已经认了痕虚先生为师,在下岂不是抢了前辈的生意?若是能有机会和柳华眠公子切磋,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到柳华眠这孩子的一双眼睛肯定亮了起来。

“如此甚好。”一直不发话以至于没啥存在感的殷元笙终于开了金口:“以后你每月便来一次罢,也方便。”

方便?这话神马意思?

我笑道:“皇上圣明,不过魏国的水土我不习惯,还请皇上施恩,准了先生和柳华眠公子每月来我燕国一见。”

“先生年事高,怎可长途奔波?”殷元笙语气有些不善。

“不碍不碍。能相识周元帅是老朽的荣幸,老朽虽然年纪一大把,但是身子骨还算硬朗,几里车程还摇不散我这具老骨头。”读书人就是好,实诚。我开始有一点点不讨厌这个真性情的老头子了。

殷元笙脸色又是一沉,小皇后赶紧出来打圆场道:“既然如此那便这么说定了。本宫看时间也不甚早,不如大家还是移步去御花园用了午宴。”

大殿又活跃了起来,有多嘴的笑道:“咱们的皇后怕是等得心急了吧!”说得小皇后面上一红,娇若桃花。低头羞看向殷元笙,殷元笙却拧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午宴高度体现了魏国江南的特色菜系的完整风貌。我筷子一下未停,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

酒宴从中午一直闹腾到晚上,宫内的宫灯高高挂了起来,六角的琉璃罩笼着昏昏黄黄的灯光,好像那一个刮着大风飘着大雪的晚上。

酒过三巡熟与不熟的都扯开了话匣子,相互拍着肩膀说些即使醉了依然言不由衷的话。

我和陈国太子喝得酒酣耳热,大着舌头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原来我还挺羡慕你的,现在看来,各人都有一本难算的经啊。”陈国太子一个劲儿地拍着我的肩膀。

我笑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家中娇妻美眷,又有稚子在侧,才是天伦之乐。罢了罢了,不说这个,喝酒喝酒。”

迷迷糊糊回去时,只记得是李安文夏辞秋一左一右把我弄上了车。远远望去,新郎和新娘子的洞房一片灯火海,明明灭灭亮了大半个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关于NP不NP,这是一个问题,于是俺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吧,望天。

关于二更……筒子们看在这么晚的份儿上,请装作没看到时间没看到吧……绞手指60

60、第六十章 …

宿醉的感觉真是不大好,隔天起来头一直疼得慌。

我使劲儿地敲敲脑壳子,才断断续续地想起来一些昨天的事情。

穿好衣服下意识的出门去找李安文,门口阿瑛姐妹俩却一早候着。

“怎么了?你们找我有事?季无衣和尹维舟呢?”我脑子还不甚清醒,一手搭了一个人的肩膀,摇摇晃晃问道。

两姐妹的脸同时红了一红,齐声道:“大帅,他们去送李副将了,要今天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大帅不用担心,早膳已经给您备下了。”

我听得稀里糊涂:“李安文要走?谁让他的走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他也没事先告诉我一声?”

阿瑛姐妹对视一眼,又是一抱拳道:“回大帅,李副将是临时接到皇上旨意,命他先行回京汇报,大帅领剩余兵力慢回京都。李副将本来是想来向您告辞的,只是您……”

只是我昨儿个喝高了,很不给面子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我摸摸鼻子,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太阳正明晃晃的挂在头顶,晃得我有点子头晕。

“李安文是什么时候走的?”这边的事情还有些想寻了他一同商量,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已经约莫两个时辰了。李副将一接到皇上的信就动身了。”

“我知道了。”我怏怏道,挥了挥手:“那就传膳吧。”抬步缩回屋里,又想起什么回了身子,正好看到阿瑛姐妹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有什么事?”我狐疑地盯着她俩,今儿一早上起来就觉得气场怪怪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偏偏摸不着头绪。

“没,没有了。大帅,请用早膳吧。”肯定有鬼。两人的语调皆是带了些慌乱,虽然刻意掩饰,但还是瞒不过说谎就跟吃饭一样的本大爷。

我踱步绕着她俩转了一圈,估摸着硬来也套不出什么话,只得摸摸下巴道:“这样罢,我现在胃口不好,叫了辞秋过来与我一同用膳。”

没办法,知道辞秋昨天也喝了不少酒,此时估摸着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也只有先拿他开刀了。

“大,大帅,夏公子他……他也去送李副将了。”

嘿,这两位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舍难分了?我倒是开了眼。

“韦青离呢?”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韦副将一早就被韦丞相接走了……”

我两眉一挑,语气不善:“那就把匪行和侵寒叫过来。总之这顿饭见不着一个人,我就不吃!”

“大帅……”俩姐妹的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叶公子和乐公子,昨天在您赴宴的时候,就已经先行告辞了……”

“哐当!”我的脚一崴,头狠狠撞在了门框上,疼得我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

还当真把我这儿当成免费旅店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我怒了,挥着手大声道:“赵福儿呢?让他来见我!!!”

要是连这小子也跑了,我还是趁早去菜市场买一块冻豆腐,一头撞死拉倒。

“师父,您找我?!”一个倍儿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回廊响起,默数三声之后赵福儿笑嘻嘻的钻到了我面前,手上还环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我看看小娘子,看看赵福儿,下巴咔嚓一下脱了臼。

天可怜见的,我这不过是稍稍贪杯了一点,怎么一觉醒来天都翻了个个儿?

“你……你从哪里把她抢回来的?”我脑袋有点儿不好使,半天没回过味来::“你去了皇宫?!”

赵福儿一瞅怀里那个含羞带怯的小美人儿,颇有成就感的道:“师父,不是我进了宫,是惜洛她自己跑了出来。”

在双方的孜孜努力和再教育下,我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这殷小姑娘一直对赵福儿念念不忘,哪怕他投明弃暗重新回了本帅的座下,也依然对他痴心一片你侬我侬。日日都在思考如何越了这重重宫墙,好和自己的心上人比翼双飞羡煞旁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婚时候人来人往的难免有些松懈,殷小姑娘就躲在一驾送礼的马车上出了宫。燕国驻扎的营地实在扎眼,殷小姑娘没费多大的劲儿就寻到了,只是苦于边防太紧无法进入。偏偏在外边徘徊了半夜,看见夏辞秋和李安文扶了我下马车,借了这番东风才和自己的小相公金风玉露一相逢。

我听得咂舌,兀自眼红不已。瞅瞅别人,那叫一个情比金钿坚。再照照镜子,我怎么就是这么一悲摧的,倒贴养了一群白眼狼。不由得悲从中来,寻思着回头还是找个寺庙拜拜,积点子阴德为妙。

一顿饭愣是从中午吃到了黄昏,我拉着一对小情侣问东问西,正想张口来个重口味的夫妻性向一百问,门外一直守着的阿瑛姐妹俩就发了声:“大帅,他们回来了。”

哟,不错,还知道回来嘛。

我冷哼一声:“知道了。在外一天也该累了,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吧。”这话说出来,实则是有些迁怒。气只气这帮人也忒不厚道,好歹昨儿个我的前夫之一才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今个儿一早就得了消息四个大活人都给我跑路了。

就算要走,起码也得先打个招呼吧,劳资又不是老虎,能一口把他们给吃咯?

我忿忿想着,那厢阿瑛的话却飘过来:“大帅,夏公子他,他……”

“他怎么了?”我夹了一筷子松鼠鳜鱼,狠狠塞入嘴里。

“夏公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

我到底没坐住,撂了筷子就往外边冲。嘴巴里的鱼肉囫囵吞了下去,连个味道也没尝明白。

到了院外,就看见季无衣和尹维舟一左一右的搀着夏辞秋,动作像极了昨儿个夏辞秋和李安文搀我的模样。

夏辞秋的脸色很是不好,白白俊俊的小脸儿苍白得跟那昆仑山的积雪有的一拼,嘴唇也变得没有血色,一看就是生了急病。

“大夫呢?找军里的大夫过来!”我向旁边两个小士兵吼了一嗓子,急吼吼跑上去扶着夏辞秋问这问那。

“夏公子这是受了风寒,邪风入体。加上昨晚上饮酒过量,内火虚旺,两厢冲撞便病了。”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念念有词,笔走龙蛇,开了一大串药单。

“怎么要吃这么多药?”我看着那长长的方子眼都直了。从小就怕吃中药,照这么个灌法,估摸着一个疗程下去小秋儿的味蕾就得报废咯。

老大夫语重心长:“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夏公子这病说轻不轻,可得好生伺候了。”说得我连连点头,生怕再问下去又要多出一堆的药来。

“好了,按照我的方子服上半个月,保管药到病除。”老大夫很是自信,向我拍着胸膛保证。

我连连称是,老大夫心满意足地收拾了药箱子准备开路,又被我伸手拦了下来。

“怎么?”老大夫有点不耐烦了。

我干笑两声,指指喉咙:“方才吃鱼太急,刺卡着了,还请您看看。”

“……”

“我靠!这药怎么这么苦!”我舀了一勺药送到嘴边试了试温度,没留意舌尖碰着了药水,苦得我差点没手一抖打翻了药碗。

“我自己来吧。”夏辞秋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朝我一笑。这几日来他瘦了不少,一双秋水眼也失了几分光润,看得我心头一阵难过。

“不碍不碍。”我嘿嘿一笑,将勺子递到他的嘴边仔细喂了下去。别说,还真觉得我有贤妻良母的天分。

才喂了半碗药,我就出了一身的汗。这活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过为了夏三儿,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一个字儿,值!

“累了?”夏辞秋看我龇牙咧嘴地瞅着自己发酸的胳膊,微微一笑关切道,轻柔语气如同白羽在我小心头儿蹭来蹭去。

“还好还好。”我稳住心神,继续未竟的喂药事业。

“诶,我看你那天见了痕虚老头儿后脸色就不大好,你们以前认识么?”我估摸着这会儿夏辞秋心情不错,小心翼翼问道。

“不认识,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而已。”夏辞秋果真脸色暗了下去,垂眼看着自己的指尖道。

“哦。”我摸摸鼻子,只好继续低头喂药。安慰人什么的向来不是我的长项。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天我要死了……”夏辞秋犹豫半晌,还是问道:“你会不会难过……?”

这问的是什么丧气话?!我没好气道:“当然会。我又不是石头,就算是个普通朋友这样我也会难过啊。”

“哦。”这一次头埋得更低,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抓了锦被,指节苍白。

“好了,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才是真的。”我扶着他躺下,又为他掖上被角。

没留意,对上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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