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羞!”听到颜浧说他要生七八个儿子,成阳在后面鄙视他。
相比较之下,陆落比他们都成熟,虽然他们都比陆落大。
陆落闷闷的没说话,有点不自在转过脸去。
什么生几个孩子这种话。颜浧要是正经对着陆落说。肯定要面红耳赤,但是当着他的狐朋狗友,他就毫无压力,张口便来。
陆落总是摸不透他到底什么性格。
宴席结束之后。陆落和母亲回府。颜浧送她们。在垂花门口遇到了陈容枫。
今天陈家的五夫人带着陈容枫的女儿陈璇也来参加宴席了,陈容枫在垂花门口等着她们。
陈容枫一改之前对陆落的冷漠,上前见礼。说了几句客气话。
“。。。。。。五姑娘,璇娘说她想学术数,你可愿意教她?”陈容枫笑问陆落。
陆落微愣,好好的望族千金,学什么术数啊?
只有江湖人士才学的。
“你们家老夫人答应了吗?”陆落反问陈容枫。
颜浧心里莫名觉得不妥,也看了眼陈容枫。
陈容枫表情平淡,眼眸安静,目下无尘的清隽,很难让人对他的动机产生怀疑,颜浧却心里对他不喜。
颜浧眉头微蹙。
“就是学着玩,不用拜师的,不过是女孩子打发光阴。”陈容枫道。
陆落觉得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有很多,针织女红,琴棋书画,样样都要费时间。
为什么非要学术数?
陆落正要拒绝陈容枫,但见陈家的五夫人已经领了陈璇出来。
陈璇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几乎继承了陈容枫容貌上所有的优点,另一半的优点应是来源于她的生母。
她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粉雕玉琢,已经胜过绝大多数的女姑娘家。
陈璇看到陆落,还记得她,就很礼貌给陆落见礼,然后笑的时候抿唇。
“陆家姑姑,我能给你学术数吗?”陈璇也问陆落。
她到了换牙的年纪,左边掉了两颗牙,所以她现在都不怎么笑了。
原来,还真是陈璇的主意。
“要不,你改日来找姑姑玩,咱们再说?”陆落笑道。
陆落不想轻易承诺什么。
陈璇很懂事,乖乖点头:“好,我改日去姑姑府上。。。。。。。”
那边,五夫人也跟闻氏简单见了礼,这才彼此乘坐马车,回家去。
到了陆府,颜浧将陆落母女送到了内院。略微坐了坐,喝了杯茶,颜浧起身告辞:“五娘,你送送我吧。”
陆落就送他去垂花门口。
夕阳满天,璀璨的霞光笼罩,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你和陈家很熟吗,我听到陈十二的女儿喊你叫姑姑。”颜浧问陆落。他问得坦荡,声音却莫名有点干,于是他不经意咳了下。
“不算熟,还是年初那桩案子,你知道的,我帮他们家推演了方位。”陆落道,“不过,陈十二郎的女儿人小鬼大,不知她安了什么心思要跟我学术数。。。。。。”
“你要教她?”颜浧反问。
陆落摇摇头,道:“不教。术士选徒弟很谨慎的,首先要考察人品,我哪有空观察陈姑娘的人品啊?”
颜浧颔首。
陆落站定了脚步,扬眸看着他,问道:“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颜浧笑着,轻轻捏下了她的面颊,像逗孩子似的:“没有,你竟然多心!”
陆落打开了他的手,抿唇不悦。
颜浧凑近她几分,微微弯腰靠着她,低声问她:“义山的儿子是不是很有趣?”
成阳的儿子长得很好,刚满周岁,已经会说很多的话,特别可爱。
陆落想起颜浧说他要生七八个儿子,觉得他没好话,于是往旁边挪了下,没接腔,继续往外走。
“我将来的儿子,肯定义山的儿子更聪明活泼。”颜浧很有信心。
陆落指了指垂花门,道:“门在那里,快出去吧。”
说着,她就转身往回走。
颜浧拉住了她的胳膊。
旁边的回廊,隐约有几个丫鬟经过,陆落急忙甩开了颜浧的手,道:“别胡闹了!”
“我有正经事。”颜浧有些委屈道。
陆落这才站住了脚步,微微和他保持几分距离,问:“何事?”
“你之前答应跟着赛马,至今还没有着落,你忘记了不曾?”颜浧笑道,“我可是一直记得。正巧我最近得空,咱们中秋节去骑马,可好?”
陆落很久没骑马,不知能否胜过颜浧,心里没底。
“中秋节不赛马,不过我们可以约了成阳,去骑马玩。”陆落道,“那行啊,咱们中秋节去骑马。”
陆落要去观察颜浧的马术,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水平,有没有赢过他的可能性。如果有,再答应和他赛马;如今没有,那就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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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约会
金风习习的八月仲秋,陆落应约,和颜浧去郊区的骑术场。
此骑术场是驻军营练的场地,仲秋之节将卒都休沐,空闲下来,远比城里的骑术场要宽阔。
一望无垠的马场,除了陆落和颜浧就无旁人,仲秋仍是绿茵茵的草,风碾过,带着秋风的香甜。
“不是请成阳大长公主了吗?”陆落看了看空旷的骑术场,以及牵了两匹马的颜浧,问道。
颜浧先将马拴好,这才过来和陆落说话:“请了,义山家里走不开,一到过节就事务繁杂。成阳的小姑子要说亲了,又没母亲,长嫂如母,今天成阳要去相人。”
陆落听罢,微微颔首。成阳有事不假,颜浧不想有外人打搅他们也是真的,陆落明白,就信了他的胡说八道。
她抬眸看着颜浧。
金光洒在她的眸子里,眸光细柔温暖,似一泓秋水滢滢。
颜浧心头直跳,有点扛不住,撇过了脸,问她:“咱们要怎么比马术?”
“你是老爷们,得让我!”陆落有点汗颜,耍赖道。
想到颜浧也经常耍赖,陆落又稍微心安。
“好,怎么让?”颜浧笑起来,满口应承。
“你先骑一圈,用你最好的水平,我要先摸清你的底细,再跟你比。你不许藏掖,要尽最大的努力。”陆落道。
“可以。”颜浧痛快答应了。
陆落退回到了高台上,颜浧牵了马。走入骑术场。
登高远眺,陆落看到颜浧已经翻身上马。他身躯矫健,修长结实的腿,横跨上马,就跟踏步一样简单轻松。
棕黄色的坐骑,与他宽阔的肩膀,融在暖暖的金阳里,似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
“开始了。”陆落替颜浧喊。
一语刚落,颜浧的马就像利箭般冲了出去,他俯身在马上。催马前行。玄色的骑马服融成了一道黑影。
骑术场有障碍,有的障碍足有两米。颜浧的马,似轻盈的风,轻松掠过了所有的障碍。似平地闲步。
场中人与马的身影变得恍惚。宛如闪电而动。
陆落看得心下凉了半截:“这骑术。我再练五十年也赶不上了。。。。。。。”
她让颜浧尽力而为,他真的很尽力,然后陆落就惊呆了。再也不敢动和颜浧竞赛的心思。
陆落无力扶额,先摸清他的底细,是很正确的做法。
陆落沉默看着骑术场中,已经融化成一道剪影的人与马,没怎么动。
一圈下来,颜浧的马稳稳当当停在了陆落的看台前。他翻身下马,动作流畅,就像起身一样走了下来。
“如何,可以开始了吗?”颜浧问陆落。
陆落缓缓从看台下来,颜浧已经将马儿牵给了她。
她接过缰绳,心里盘算着怎么拒绝比赛,又觉得不厚道,毕竟是答应过的。
所以,陆落又盘算怎么更改比赛的奖励。
她正心事重重接过了缰绳时,颜浧已经重新上了自己的马。
马儿倏然靠过来,吓了陆落一跳。
“怎么了,还不上马?”颜浧居高临下,问她。
陆落有点犹豫。
她这么一犹豫,颜浧便知她露怯了,心里竟是十分的欢喜。他倏然左脚勾住了马镫,身子往下一俯,拦腰勾起了陆落,将她带到了自己马上。
陆落尚未回神,身子就凌空了,瞬间她脑袋一片空白。
半晌,她才微微喘气:“你吓到我了!松开!”
颜浧的马,在陆落尚未坐稳的时候,已经开始小跑了起来。
陆落紧紧拽住了马鞍的边沿,骨节发白,再也下不去了。
颜浧却在她耳边笑道:“不怕的,我护着你呢,坐好了!”
陆落只得调整下身子,稳稳坐住。
颜浧从身后拥抱着她。他胳膊修长结实,能将陆落彻底包裹在怀里,左右护住她。
马儿似疾风,风驰电掣般狂奔而去。陆落从未尝试过骑这么快的马,回过神来,听着耳边呼啸的风,眼前的障碍似平地掠过,隐约有点兴奋。
马儿一路狂奔,陆落的心变得轻盈而快捷。
掠过了一圈的障碍,颜浧却没有停下来,突然翻阅了栏杆,脱离了骑术场,奔向茫茫的原野。
“是。。。。。。是马儿失控了吗?”陆落紧张问他。
颜浧的声音,带着浓郁的笑,从陆落身后传来:“没有,咱们出去玩,在骑术场有什么趣?”
陆落就沉默了。
缰绳在人家手里,就像方向盘在旁人手里一样,强行去夺取,只会让整匹马失控,陆落也要摔死。
陆落太惜命了,她没动。
颜浧跑了两刻钟,早已远离了骑术场,来到了河边。
河堤上空无一人,碧水粼粼,垂柳摇曳,阡陌间的麦子收割完毕,正是养地时节,枯黄空旷。
颜浧将马儿放在空地里休息吃草,自己和陆落在河堤边上坐了。
“。。。。。。你之前,不是打算跟我赛马吗?”颜浧笑问陆落,“你为何想和我赛马?”
陆落难道要说自不量力?她顿了顿,才道:“这原是你提起的。”
颜浧回想,好像也对。
他提议教陆落骑马,然后陆落自称比他骑的好,他就说要比试,陆落答应了。
颜浧哈哈笑起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紧挨着自己。
陆落打开了他的手,道:“你坐正了,不许胡闹。”
这个时候,她特别像个大人,而颜浧像撒娇要糖吃的孩子。
颜浧果然就松开了,没有惹恼她。
彼此坐着,颜浧和陆落闲聊了起来。他说起了他的父母,他小时候的趣事,以及他继承了父亲的职务去军中遭受的刁难等。
他跟陆落讲述战争的残酷,陈述他对战事的憎恨。
陆落认真听着他说,觉得也挺有趣的。
“。。。。。。这十几年来,边疆战事不断,直到最近两三年才太平,朝廷又把我召了回来。”颜浧叹了口气。
话锋一转,他又对陆落道:“将来,你要给我生八个儿子,全放到军中去!”
陆落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再胡说八道试试看!”
颜浧哈哈大笑,将她似只发怒的猫,一把搂住了她。
“落儿,我运气甚好。要是我早年战死了,哪里还能遇到你?”颜浧低声在陆落耳边道。
“你别总是说死。”陆落推开他,“也别动手动脚!”
“好好,你别生气了。。。。。。”颜浧从善如流。
两人坐着,慢慢说起了很多事,一直到陆落说饿了,这才起身回去。
陆落事后回想,这算是约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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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上门挑衅(我乃大罗金仙打赏+1)
骑马结束,颜浧送陆落回府。
路上,颜浧想起了什么,问陆落:“你今天去骑马,是打算赢我的,看来你所有求。后来见赢不了,才说算了的。你想要什么?”
“我又不是小人,贪占你的便宜。”陆落道,“等下次我们寻个名目,我赢了你,再问你要吧。”
“也好。”颜浧很痛快答应了。
不管陆落要什么,颜浧都愿意给。有的倾囊相赠,没有的努力去挣。
当然,如果她还是要退婚书,颜浧就再耍赖。要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能不做他媳妇。
回到陆府时,陆落发现头发有点凌乱,被风吹的。她重新梳头更衣,跟着母亲去了叔公家,陪着叔公过中秋节。
晚膳之后,母亲和叔公闲话家常,陆落就去了他师父府上。
“小落落今天捡了什么宝贝,心情这样好?”石庭凝眸打量陆落,带着调侃,然后掐指道,“我算算,嗯,今天走了桃花运!”
陆落冲他做了个鬼脸。
石庭扬手想打她一下,但见千衍站在旁边,石庭的手恹恹缩了回去。
“我们等会儿去祈隆寺观灯。”千衍笑着对陆落道。他须发皆白,神清目明,越发像活神仙。
初一、元宵和中秋,是三大灯节。
每每到了灯节,家家户户都要张灯,就像过年贴春联一样,成了习俗。若是不张灯,反而叫人猜测这家人怎么了。
城里原就是花灯盛筵。
外城的祈隆寺去年年前想了个法子。让诸位香客除了上香油钱,也在元宵节当天来点一盏花灯。
佛祖普渡终生,花灯是一种寄托,不管什么样子。
到了元宵节当天,祈隆寺从山脚到寺庙门口,悬挂了满满当当的灯,行色各异,有很简朴的竹架子糊了红纸灯,也有特别奢华半人高的琉璃彩灯,引得附近的人口口相传。
祈隆寺的灯点了三天。就出了名。
中秋节。祈隆寺早已放出话,中秋仍要摆灯宴,若是有善男信女愿意祈福,可以将花灯及早送去。
听说祈隆寺已经收了上千盏灯。比元宵节还要多出两倍。
“好啊。”陆落笑。想了想。她又笑了。“师父,咱们不是道教那一支吗,怎么去赶和尚庙的热闹?”
“你也说是赶热闹了。既然是热闹。还讲究什么和尚、道士的。”千衍道。
而后,师父拿出一盏荷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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