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亿。”墨镜女人又继续抬价,乔甯忍不住的打量着女人,却见着她低着头跟着身边的男人在耳语着什么。男人虽然带着鸭舌帽跟墨镜,可是那熟悉的身形却是让她一怔。
薄晏琛,他不是去了美国守着傅如妍。怎么他又突然出现在拍卖会伤,而且他这副打扮显然是要掩饰自己的身份,而他旁边的女人又是谁?
从美国急切赶回来就是为了陪这个女人拍下这条项链?
花费一个亿买下便不值如此天价的项链,乔甯没有在继续竞价。她看着那女人跟着薄晏琛去了后台,她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拍卖会,她就接到乔靖远的电话,“小乔,让你帮我拍的东西拿到没有?”
“爸对不起,对方出价一个亿,我们根本就耗不起。所以我没能拍到。”
对方那边却是沉默了几秒,乔靖远有些失望的指责,“那个男人是薄晏琛吧?乔甯,我以为你经历过这么多,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想不到爸养你疼你二十几年,到头来比不上一个男人。”
她心口一涩,“爸,那项链是不是有特别意义,是不是跟薄家有关?”
“你在说什么!”乔靖远第一次对着她发怒,随即斥责了她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天色已经渐黑,她一人提前离开。刚走了没多久,就察觉身后有人的脚步声。她的一只手不由就摸到自己手提包里,从里面摸出了一瓶防狼喷雾剂。
人影缩进,她一颗心紧了紧,握着喷雾剂转身,却是手腕被人紧紧握住,“你这是用来对付我?”
熟悉的声音,娓娓糜音荡漾进了她的耳里。她惊愕的抬头,就见着薄晏琛那俊冷的五官清晰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收回自己手里的喷雾剂,她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身后已经没有了刚才戴着墨镜的女人。她冷冷的勾着唇嗤笑一声,转身往前走。
“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去?”薄晏琛看着她脚下的高跟鞋,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没回应,心里憋着一股恶气。却又无法发泄,只能闷着独自往前走。
薄晏琛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群人将两人围堵在了夜色里的一条街道。
“把东西交出来。”来人目的明确,朝着薄晏琛伸手要着东西。
他耸肩一笑,不动声色的将两步之外的乔甯拉到自己身后,“你们要什么东西?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少给我装糊涂!把今天拍卖会上的项链交出来!”
“这东西我还真没有,不信你可以自己来搜。”薄晏琛抬起双臂,一副任人搜身的姿势。
两名男人上前,在他身上迅速搜查了一番,转头对向为首的男子摇了摇头。
“没有?怎么可能?”为首的男人将探索又犀利的目光落在了乔甯的身上,眯了眯眼,“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在你身上那就在你身边这女人身上了?”
“你们休想动她!”薄晏琛一把就将她护在自己身后,脸上的表情迅速凝固。额头上隐忍的青筋也突突直跳。
几道灼热的视线就那么毒辣的落在了乔甯的身上,她也察觉到了此刻的危险。害怕的往薄晏琛背后缩了缩。
“不想我们动她那你就把项链交出来,皆大欢喜不是么?这水灵灵的姑娘,要是被伤害了,你这心里也不好过。所以,是交出东西还是用这女人来抵,你自己掂量掂量。”
乔甯的脸色白了几分,这个男人曾经为了他的心上人就可以将自己亲手推给绑匪,那条项链如此重要,想必也是跟他的父母有关。他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而放弃父母遗留下的东西。
想到这,她的心不由的冷了几分。松
开了抓着薄晏琛的手臂,从他身后钻了出来,“我跟他没关系,身上也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她说着就将自己身上的口袋翻了出来,又将自己手包里的东西全数倒在了地面上,“你们自己看,我真的没有你们说的什么项链,他的事情跟我无关,能不能放我走?”
“身上没有,谁知道东西会不会藏在内衣里,要我们相信,要不脱了让我们检查?”
男子轻佻的污秽让她一阵阵的恶寒,她蹲下身,想要捡起倒在地上的防狼喷雾剂,却是身体被人抓着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紧接着,一声闷哼就从抱着她男人的嘴里溢了出来。薄晏琛被突然凑上前的男人拳脚相交的追打。
眼里的惊恐跟错愕,就这么无措的盯着男人的眼。薄晏琛将她护在身后,一边谨慎的护着她,一边跟着一群人周。旋。
就算他在能打,一个人要对付这么多人,还要分心还照顾她。薄晏琛很快就处于弱势一方,看着他被人围殴在地,她心急如焚,见着有巡逻的民警,赶紧朝着大声呼救。
听见有警察,一群人丢下躺在地上的男人迅速逃开。乔甯迅速跑上前在他面前蹲下,他脸上手臂上都有着被殴打之后的血痕和青紫痕迹,额头上还留着鲜红的血,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凄惨。
不知为什么,乔甯看着他这般,不由的心口一酸,喉咙里也堵的发疼。她伸出手搀扶着地上的人,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薄晏琛你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浓重的鼻音,她的眼眶也不由变得通红,湿润朦胧的睫毛像一层薄雾遮挡了她的视线。
薄晏琛看着她这般的担心,竟然朝着她勾出了一丝笑来。
两人被民警送去了医院,乔甯毫发未伤,薄晏琛却是伤的有些严重,被留在医院住院观察。乔甯守在他的身旁,第二天的时候,厉靳衍跟着宁南森得到消息后就急冲冲的赶来了医院。
薄晏琛看着明显有着黑眼圈没有睡好的女人,“这里有他们陪着你放心,我没什么事。你先回去洗个澡睡一觉,下午的时候再来陪我。”
乔甯看着他们三人,想着自己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便是听从了薄晏琛的安排离开。
宁南森走到薄晏琛的面前,用手戳了戳他额头上包扎的伤口,“嗬哟,你这是英雄救美啊,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也死不了。”
薄晏琛冷着脸瞪了宁南森一眼,一旁沉默不言的厉靳衍这才眯起了眼,“为什么不反抗?明明有这个本事,还白白的挨一顿揍?出了什么事?”
“傅震邦在怀疑我,如果我昨晚动手,想必他就会摸清我的实力,我这么做只是让他吃一颗定心丸。”
门口处,去而复返的女人在听到男人那几句话时,精致的小脸沉沉的暗了下来。
乔甯站在门口处,唇角里挂着自嘲的弧度,她还以为昨晚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
原来,没想到他只是演戏为了他自己而已。
“她安全到家没有?”薄晏琛突然又开口问。
宁南森笑着,“昨晚你应该庆幸是转而跟乔甯在一块才转移了注意力,要不然今天躺在这的就是你跟小柔了。”
自嘲的弧度渐渐扩散,乔甯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着。
她闭了闭眼,心口处一阵钝痛。
原来昨晚,他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转而追上自己转移了那群人的注意。她在他眼里就是一挡箭牌,一颗棋子。
她就是他用来为那个女人抵挡所有伤害的工具。
“哐当”一声,乔甯用力推开门,在三人微愕的惊措中走了进来。
90章:突然一只男人的大手拽着她拉进了一旁的花丛里()
薄晏琛眸色徒然变深,他看着乔甯那轻描淡写的脸,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心里密密麻麻的一种不安,迅速占满了他所有的神经末梢。
他不知道刚才那番话她究竟听见没有,脸上丝丝的凉意倾泻而出。他的那双眼眸,幽森的凝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厉靳衍回头狠狠的瞪了宁南森一眼,真有种想要将这个人从窗户扔出去的冲动。他站起身,拽着面色尴尬又五彩斑斓的宁南森,“我们还有点事先去忙,有空再来看你。”
没有好气的拽着宁南森,厉靳衍拽着他就赶紧消失在了低气压的病房里匀。
乔甯没有看向他,径直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忘了的手包,一丝多余的眼光都没看向那个男人。转身就准备开门离去。
“乔乔,刚才你听到的不是他们说的这般。你听我给你解释。”
病房上的男人终是在她离去前开口叫住了她,目光琉璃的锁在她的身上。
捏着手包的指节一点点的泛着白色,乔甯抿着唇,压抑着心里的悲哀。转过头来,优雅的挽起自己的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道,“你要解释什么?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将我当做盾牌使用,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做了你又不敢承认。你也真够怂。掇”
葱白的手指撩开垂落下下的发丝,她依旧笑意嫣然,“我没时间陪你在这浪费,你爱怎么就怎么。”
“乔甯你给我站住!”见着她转身,薄晏琛冰冷的开口怒斥,随即不顾身上的伤势掀开被子就跳了下来,几个大步就踉跄着扑上前,拽着她的手臂,“你知道什么!我都没解释,你就这么武断的相信你自己所听到的!”
她挽着唇笑,伸手另一只空着的手指扳开他的大掌,“薄晏琛,你别无理取闹蛮不讲理行吗?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还要解释呢,解释些什么又能改变我们之间吗?我从来没有片面武断的去判定一个人。我只是切身体会,昨天的拍卖会结束你跟着我追出来,难道不是想利用我转移其他人的注意,误导人们那条项链是在我身上。然后好让你的什么小柔能全身而退安然无恙?也只有我这个傻子在那一刻还以为你拼命保护我是因为心里还有一点我的存在,原来我才知道,只是你害怕暴露你的实力引起傅震邦的怀疑。”
自嘲的又轻笑两声,她挑着眉静静的看着男人已经变了颜色的脸,“我还以为你对傅如妍有多情深意重,原来是用我来保护你的最爱。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告诉给任何人,你想要做什么也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求一点,你离我远点不要在出现可以吗?”
“你要我离你远一点?”他视线灰败的落在她的眼里,眼前浮现出扎着马尾,笑的一脸明媚的女生,腼腆又害羞的微红着脸叫着他,“学长你好,我叫乔甯,大乔小乔的乔,可惜我没双乔的美貌。”
那时的她,笑的很纯净,一双眼睛像琉璃璀璨的珍珠,让人一眼就记住了那动人的娇俏。
薄晏琛看着眼前现实中的乔甯,脑子里闪现着那个明媚温婉的小女生。抓着她的手臂,阴鸷逼人,“当初你处心积虑的出现在我面前,刻意留下你的影子强势介入我的生活时,你怎么没想到要离我远点。乔甯,我们是夫妻,你要我离你远远的,你觉得可能?”
“薄晏琛你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人,你把我当做挡箭牌使用还不够是吗?难道还要我整天面对你这张脸?我真的累了,不想在纠缠下去了。薄晏琛,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看着她扑闪着的睫毛,有晶莹的湿润在阳光下耀人。他被她的一句放过怔在了原地。
“薄晏琛,我父母伤害了你的家人,他们罪有应得。你想要报仇,可以拿走整个乔氏,我父亲也没了一条腿残废了。如果还不能让你解恨,你可以杀了我为你们家人报仇。这样的日子,纠缠着还能有什么意思?就当你看在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放了我行吗?”
她眼里泛着红,她恨这个男人,怨这个男人,曾经想要将他踩在脚底身败名裂。可是,她还是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到伤害。
只有离开,她彻底的离开他的生活,才能结束一切的痛苦。
“你以为现在还能由得你?”薄晏琛松开她的手,眼底的冷意让乔甯突然浑身发寒。
“那项链?”乔甯恍然大悟的看着他,脸上却是不受控制的白了好几分。
薄晏琛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如你所想,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早拿出来。如果你想保住你父母,就不要在离开两个字。”
她脚步一个趔趄,身体往后连连退开几步。明明他不爱自己,他跟傅如妍也有了孩子,明明他心里还有一个不能见光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他不离婚不让自己走。
大大的眼睛无神的不知看向什么地方,她茫然无措的表情,像个走失了的小孩。薄晏琛眉眼之间的戾气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散。
他低着头,凝着女人那飘忽的眼眸,“你一直以为是我跟你结婚,是你蓄谋
tang已久。其实,我才是谋爱已久。”
她惊的一下就抬起头来,错愕,震惊,不敢置信的深深凝着他的眼。
他说他谋爱已久,是不是代表……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喜欢自己?
不敢确定,这样的震惊让她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就在她恍惚之间,她又听见他开口,“乔乔,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他们之间隔着几条人命,隔着那么多的伤害,还隔着傅如妍跟神秘女人。他们要怎么重新开始?
混混沌沌的从医院离开,乔甯脑子里一直都想着他那句我们重新开始。
心烦意乱的游荡在街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给霍祁飏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查找昨晚跟薄晏琛在一起的女人。
傍晚的时候,薄晏琛一个人在医院,当病房的门推开时,他以为是安博送晚餐。却是没想到见着乔甯回出现在门口,手中还提着保温饭盒。
乔甯面上很平静,似乎早上的一幕只是一场错觉。她上前,将手中的饭盒搁在了移动餐桌上,“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打开饭盒,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那熟悉的味道,让他微皱的眉渐渐舒展。
“今天你下厨了?”薄晏琛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清楚明白是她做饭时的味道。一张乌云遍布的脸,才有了柔和的暖意。
“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受伤,我这只是不想欠你。”将筷子跟饭碗都递了过去,薄晏琛却是唇角含笑的接了过来。
薄晏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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