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笑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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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笑生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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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摘星楼就难说不被发现了。所以摘星楼做事要有个度,超过那个度不做。这是摘星楼的生存之道。

    除非真有人出一个价格,这个价格让摘星楼觉得比暗杀一个州主还大很多。摘星楼宁愿承受被毁灭的危险,也要冒险去做。

    就象黑衣人说的那样,出钱是不行的。再多的钱摘星楼拿到也没用,难道说摘星楼可以买下一个州?

    财宝也不行,和钱一个道理。剩下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摘星楼心动了。宝剑,宝刀这些,本来就是死物,与一个州不对等。

    如果硬要说,黑衣人能想到的就是一本绝世武功。学了可以称霸天下。可是如果有人有这本武功秘籍,他肯定自己学,然后自己就可以杀州主。

    或者有个宝物方法可以让人练成绝世神功,天下无敌。可是这仍然和绝世武功秘籍一样,顾主自己就可以做,没必要找摘星楼。

    因此,摘星楼才会不接这样的生意。如果是没什么势力的人物,就算是化石高手,摘星楼都不怕。只要出得起价码,摘星楼会接。

    所以不杀州主,不是州主武功高到摘星楼杀不了,而是州主所代表的价值太大。摘星楼又怎么会为他人做嫁衣裳,然后把自己引上可能灭亡的道路?

    至于不是摘星楼的杀手会怎么做,摘星楼不管。

    “那城主呢?”楚傲天问。

    黑衣人答:“城主可以接。”

    楚傲天又问:“如果要杀的是楚王府的楚伯来,你们接吗?”

    黑衣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楚傲天说:“接。”

    楚傲天惊骇,内心顿如巨浪涛天。

第68章 半路拦截() 
虎州州主寅彪,摘星楼不敢杀。但同为化石后期的楚王城城主,被人认为与寅彪同样地位的楚伯来,摘星楼却敢杀。这是为什么!

    楚傲天不仅感到愤怒,还感到害怕。如果寅彪他们请摘星楼对付楚家,那楚家岂不是要大难临头。而他却不可以请摘星楼杀寅家,这怎么不让楚傲天心里又惊又怕又怒。

    他压抑自己的情绪,问道:“为什么?外面人人都把楚伯来与寅彪相提并论。寅彪你们不敢杀,楚伯来却敢杀?”

    黑衣人笑了。虽然他的脸隔着黑布,但还是给人感觉到他在笑。他说:“证明我们有杀死化石高手的能力。另外,楚伯来死,只会让寅彪高兴,不会惹来麻烦,所以楚伯来可以杀。不过楚伯来的价格会比别的城主价格要贵很多。”

    楚傲天强忍着不去握紧拳头,同时压下想上前杀人的冲动。他问:“价格贵,又是什么价?”

    黑衣人看着楚傲天,心里判断对方的真实意图。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价格我不能决定,以我判断最少也要半个龙州的价值。如果你真要杀楚伯来,一个月后再来找我。不要去找别的摘星楼,否则我们会怀疑你对摘星楼有企图。”

    “不,我只是对摘星楼的规矩好奇。既然你们不敢杀州主,那就换个普通人,原罗天派弟子沙秋。他的师傅已死,叫赵木。”

    “沙秋?让我想想。”黑衣人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人的命已经有人要了,除非顾主撤消,否则我们不会再做此人的买卖。”

    楚傲天心里奇怪,这个沙秋有什么特殊吗,怎么还会有人要找杀手杀他?不过楚傲天知道黑衣人不会说出是谁要杀沙秋,所以也就没问。

    “既然如此,咱们的生意是做不成了。”楚傲天说完,小心后退。

    那个黑衣人看着他,同样慢慢后退,隐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楚傲天骑马赶回楚王城。虽然与摘星楼的生意没有谈成,却证实江湖传言摘星楼不杀州主是真的。还得到一个坏消息,如果有人请摘星楼杀他父亲和楚家,只要价格合适摘星楼就会出手。

    这个坏消息,对楚家不利,对寅家却是有利。

    至于沙秋的事,楚傲天只能祝沙秋好运。

    摘星楼那个黑衣人,楚傲天无法判断其武功高低。当对方在黑暗中不动的时候,他竟然没能察觉出对方在那里。

    楚傲天没有因此就判断对方武功比自己高,杀手擅长隐匿,并不能说明武功就一定很高。

    这天,归途过半。策马奔驰的楚傲天看到路中间站着一个黑衣人。此人戴着黑色面具,背上负刀,双眼盯着楚傲天。

    楚傲天相信,如果自己不停下来,对方肯定会出刀。而这个黑衣人的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楚傲天不敢肯定能够战胜他。

    楚傲天拉住缰绳,马嘶鸣着立起双蹄。他问:“你是何人,为何在路中挡道。”

    黑衣人道:“我在等你,还请楚大公子随我进林中一叙。”

    他居然知道我的身份!楚傲天心里惊慌,不知是哪个地方出错。马似乎感觉到主人的不安,急躁地在原地踏步。

    楚傲天轻拍马脖子,让马安静下来,自己也趁此平息心中慌乱。“什么楚大公子,你认错人了。”他说。

    黑衣人说:“楚王府的大公子楚傲天,易容去虎州城找摘星楼,想请他们帮你杀人。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楚傲天刚平复的心再次剧烈波动,他喝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再敢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不以为意道:“不客气又怎么样,你打不过我。不信的话,尽可试试。”

    楚傲天怎么可以只凭对方两句话就乖乖跟他进林子。更何况这个不敢露脸的人,还识破他的身份,知道他去哪里,做什么事。

    此刻楚傲天杀他灭口的心都有。如果不是怕对方在林中有埋伏,楚傲天早就随他进去杀他灭口。现在此人居然还敢口出狂言,楚傲天哪里还能忍,说道:“我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敢这么狂。”

    他跃过马头,以苍鹰击兔之势一掌打向黑衣人。掌风如鹰啸,迅猛无比。楚傲天怒视黑衣人,誓要一掌将其毙命。

    那黑衣人不闪不躲,腰身挺拔冷对楚傲天的卧龙掌。说道:“卧龙掌,楚家绝学。可惜你这招不是神龙吐珠,否则我还不敢托大。”

    楚傲天心里再次震动。神龙吐珠是楚家家传卧龙掌的绝招之一,威力巨大。没有化石实力根本使不出来。父亲楚伯来多年未与人动武,神龙吐珠这招近几十年没有在江湖出现过。而这个黑衣人,居然会知道神龙吐珠。

    他到底是什么人!

    楚傲天心里震动,下手没有犹豫,手掌往黑衣人脑门用力拍去。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只手掌。

    是黑衣人的手!

    这只手掌四指并直,拇指紧扣。如同一把尖刀,反常地从下往上逆劈向楚傲天的印堂。

    手刀怎么可以这样用!这是什么古怪招式?

    楚傲天内心狂叫,被迫收回击向黑衣人脑门的手掌。如果不收回,他只要再往前伸一毫,黑衣人的手刀就先一步顶中他的额头。

    太可怕了,高手!这一招简直是想要我的命。如果我收手不急,肯定会撞上他这招手刀上。真是出手狠毒!抬手就要人命。这样的人,是狠人,是恶人,是不能惹的人!

    楚傲天小心收回手,恨意滔天怒对黑衣人,说:“你出手狠毒,想要我命吗?”

    黑衣人笑道:“你那一掌如果打在我脑门上,我也活不了吧。到底是你狠毒,还是我要自保?我真想杀你,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我易容化装,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行踪。自以为没有人知道,可你偏偏能够说出我来历。半路截我,还让我与你进林子。敢问一句,换作是你,你会怎样?”

    黑衣人道:“人人都说楚王府的大公子楚傲天,有将王之才。我看也不过如此。如果我要对你不利,何必在此说破?如果我想要杀你,何必站在路中间让你看到防备?敢问楚大公子一句,换作是你,你会吗?”

    楚傲天被黑衣人说得哑口无言。也许是摘星楼的事不顺利,让他心里烦恼,才会一时想不明白。现在想通,只能嘴硬道:“哼,不管怎样,我不会与无名之辈商谈。就算武功不如你,我也会放手一搏。让你知道,楚王府的人宁死不屈。”

    黑衣人知道楚傲天是想找台阶下,象他那种人,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就算是他自己有问题,也不愿意当众服软承认。

    黑衣人之所以要激楚傲天动手,目的就是要震慑楚傲天,为接下来的谈判取得好的筹码。

    而楚傲天则认为,身为上位者统治者,都必须这样。服软的人,是当不了上位者的。哪怕内心已经服软,嘴巴也不能服软。

    “我是黑刀。黑刀不只我一个人,我们黑刀的人,每个人都是黑刀。楚大公子,请。这官道上人走的多,你我在这里站这么久,不是更引人注意吗?”

    黑刀?故弄玄虚。楚傲天悻悻地牵马跟着黑衣人往密林深处走去,一路暗中提防。

第69章 春兰院() 
星州城的迎春街,白天没有晚上繁华,上午没有下午人多。就算是大半夜,街边的大红灯笼也不会熄灭,直点到天亮。

    来星州城不知道迎春街,说明你没真正来过星州城。住星州城没逛过迎春街,说明你没真正住过星州城。

    所谓成行成市,迎春街就是这样一条行业街。整条街只做一种生意,****卖春。街道两旁处处青楼,没有淡旺季,天天营业日日笙歌。

    迎春迎春,相逢处处春。

    哪位风流才子不咏春,哪个英雄豪杰不爱春,哪家富豪子弟不弄春,哪族权贵公子不玩春?

    迎春街,春满街。千娇百美齐汇聚,丰姿艳态尽勾人。

    当初与鄱振刚喝酒,沙秋就听他吹嘘过迎春街。如果不是沙秋走得急,定要晚上与沙秋夜宿迎春街,尽享春暖醉人温柔乡。

    如今沙秋独自站在迎春街街口,华灯初上,一眼望去亮满红灯笼。两边楼宇,青瓦红柱,雕栏彩绘。

    沙秋时而徘徊,时而想退去。有人看到小声说道:“看,初次来,当年曾如此。”旁人发出会心的笑声。

    沙秋心里冤枉,我真不是来风流快活。我也想上午人少的时候来,可是人少又怎么找人?可惜,无人知他。

    被那些眼光看得太多,沙秋决定鼓起勇气进去。

    婉婉师妹,我进去真不是想那个。菲儿,我进去是有事要办,不是你想的那样。东鸫,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生气。

    胖子,算了,你肯定大声说,男儿当风流。

    沙秋红着脸,低头走进迎春街。目光迅速扫过街道两旁的牌匾,发现不是要找的春兰院就马上收回目光。

    有的青楼门口站着姑娘,看到沙秋红着脸低头走过,立刻明白是第一次来的初哥。就对沙秋喊道:“少侠可是第一次来,让姐姐带着你如何?”引来一些笑声。

    发现沙秋脸更红头更低,有姑娘笑道:“看,脸更红了。”又是莺莺之笑。

    旁边姑娘打趣:“瞎说,那是红灯笼照的。”沙秋心里极赞同这位姑娘的话,却不知姑娘在拿他说笑。

    胆大的姑娘决定不放过这个初哥,跑上前要把沙秋拉进自家青楼。沙秋吓得赶紧跑开,惹得一阵欢笑。

    沙秋心想,千万不要让熟人看到。星州城沙秋认识人吗?有,鄱振刚。

    好在终于看到春兰院的牌匾,沙秋松了口气。犹豫间想到那增益丹,他安慰自己,迈步走进春兰院。

    “有客到。”龟奴看到沙秋进来,唱客到。看沙秋带着剑一身江湖打扮,又问:“少侠请。不知少侠是找相熟的姑娘,还是选个中意的?”

    龟奴询问沙秋时,一众姑娘听到有客到,个个腰如随风柳、脸带桃花笑地走到沙秋面前。沙秋看那些姑娘的穿着打扮,立刻心跳眼花,忙镇定心神。

    脑里却窜出鄱振刚的话。

    “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其实原话是人不青楼枉少年。不去过青楼的少年,怎么算热血少年?什么是热血少年?俗话又说少年似火,热得流鼻血。怎么解决?青楼去火。那些文人为附雅,把青楼改成风流,才有人不风流枉少年一说。”

    这个鄱振刚,不会那么巧就在这家春兰院吧。

    他接着记起鄱振刚说的规矩,便拿出些银两打赏龟奴。

    然后拿出紫兰给的玉佩问那些姑娘,谁认得这个玉佩,他今晚就选谁。结果换了几拨姑娘,除了陪着客人的,几乎所有姑娘都看了个遍,愣是没有人认识。

    沙秋又问龟奴,可否带他去询问花魁。那龟奴说不行,想见花魁需按规矩来。沙秋不放心把玉佩给龟奴拿走去询问,只能暂时作罢。

    沙秋本想不点姑娘,但龟奴说来这里必须点姑娘。沙秋只好随便选了一个叫竹馨的姑娘,然后在大堂的一张桌子坐下。

    大堂来往人多,可以看到沙秋手上把玩的玉佩。如果在雅间,没人看得见玉佩。

    酒菜果品上齐,姑娘竹馨倒酒劝饮。她说话谈笑,沙秋只是随便应付。手里的玉佩时而在指间跳舞,时而晃荡。竹馨也不烦恼,时不时说些话不让闷场。

    台上跳舞、弹琴、唱曲,吹箫,几个节目过后。沙秋邻桌有人出大价钱,请得花魁出来表演。那花魁叫倚梦,生得确实绝色。凤眼朱唇,肤白如玉。弹唱一曲后,出题为“玉”。诗词曲赋最好者,今晚可她可与君同桌共饮,为君献艺。

    倚梦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目前还没有哪个男子能够在她的闺楼留宿。所以能够争得与倚梦独自,已是难得。

    竹馨看着沙秋手中的玉佩,掩嘴笑说:“定然是倚梦知道你持玉寻人之事,今晚便拿玉做命题。沙少侠,你可要争得头名,才有机会把手中的玉佩给倚梦看呢。”

    “那却不必。”沙秋看到竹馨疑惑的眼神,解释说:“既然倚梦姑娘那么难见,说明并非我想要见的人。”

    竹馨仍然不懂,问道:“为何?”

    “此玉佩是朋友所给,说凭玉来春兰院,即可见到想见的女子。倚梦姑娘如此难见,定然不是她。否则不必拿此玉佩来,只需说是花魁即可。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倚梦姑娘能否见到此玉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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