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真是神医……”柳姑姑听了抹了把泪哽咽道:“刚才听说大小姐被蛇咬了,四小姐姐妹情深不管自己受了伤,一定要来看望大小姐,哪知道一路急急而来,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在我们院门口放了肥皂水,小小姐情急之下走得急了,竟然摔入了养着锦鲤的池塘里去了,等我们好不容易把四小姐救出来后,四小姐连口姜汤还没来得及喝就换了衣服过来看大小姐了,哪知道……哪知道……”
说到这里柳姑姑悲愤欲绝的看着司马风。
司马风大惊:“柳絮,你说萱儿是掉到池塘里么?”
柳姑姑抿着嘴不说话,表情十分倔强。
“这……”司马风迟疑了下对李大夫道:“李大夫,小女芸萱确实是落水染上寒症么?”
李大夫脸色一变哼道:“怎么?司马堡主这是怀疑老夫的医术么?”
“不,不敢。”司马风连忙陪着笑脸,开玩笑,这李大夫可是退休的御医,现在宫里的御医更是有半数是他的徒弟,他怎么敢轻易得罪?
“我只是想问一下李大夫,芸萱身上的这些蛇腥味该怎么消除,毕竟是女孩子身上留着这处蛇腥味总是不好的。”
“蛇腥味?”李大夫如看白痴一般看着司马风:“谁告诉你四小姐身上的腥味是蛇腥味的?这全是鱼腥好么?”
“鱼腥?”司马风强笑了笑,露出懊恼之色道:“鸾儿被蛇咬了,我心急如焚,倒连话都说错了,让李大夫见笑了。”
他本意是想攻其不意,利用李大夫之口说出左芸萱身上是蛇腥,这样他就能以毒害姐妹的罪名来处置左芸萱的,没想到李大夫竟然给左芸萱作证,认定那腥味是鱼腥,这倒好反而让他丢了脸。
李大夫眼中闪过一道鄙夷之色,随后正色道:“说到蛇腥味,倒是这大小姐身上全是蛇腥味呢,而且这种毒蛇虽然没有毒,但却是有名的味蛇,恐怕一年半载大小姐身上都会带着淡淡的蛇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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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如此极品
“不要,我不要身上带着蛇腥味,爹爹,唔唔……您一定要帮我!”左千鸾本来听到自己身上会留疤就心如死灰,但留疤的话毕竟还好些,怎么着她都有衣服遮着,将来入了洞房就算是心上人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可是如果身上有腥味,那当真就是灭顶之灾了,她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别人指点的对象,到那时别说是能找到什么好男人了,估计连一般的人都不会要她了。
“鸾儿,你别急,李大夫乃是当世神医一定有办法的。”司马风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拍着左千鸾的肩安慰着。
“不,爹爹,您一定是骗我的……唔唔,刚才李大夫都说没有办法了……呜呜……”
她哭了一会突然露出狰狞之色,疯了似得扑向了左芸萱:“小贱人!是你!这一切全是你搞的鬼是么?你这个小贱人,你怎么不摔下马车去摔死?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挨……”
“啪!”司马风一个耳光打断了左千鸾疯子般的谩骂。
左千鸾被打得一下扑倒在地,倒过身,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对着司马风尖叫:“爹爹,你竟然打我?你竟然帮着她打我!她这个小……”
“闭嘴!”司马风见左千鸾当着李大夫的面就这么骂左芸萱,气得直对左千鸾使眼色,这话传了出去,不但左千鸾的名声扫地,就算他也会被世人所怀疑,这个女儿怎么平日里这么机灵,今天却总是犯错呢!
他真怀疑,这个女儿能不能担当大任!要不是占了个凤星的命格,他都想换一个女儿了!
“大姐姐你说什么啊?你怎么能这么骂我?呜呜……爹爹……”左芸萱扯着司马风的衣袖装疯卖傻:“爹爹,我是您的女儿,我要是小贱人,那您不成了老贱人了么?大姐姐这么骂我不等于是骂您么?呜呜……”
要不是时机不会,柳姑姑差点就笑了起来,看着司马风几乎要抓狂的脸,柳姑姑心里一阵痛快!让你这渣爹渣!
“你……”司马风看着躺在地上哭闹的大女儿,再看一眼装疯卖傻的四女儿,狼狈不堪。
“司马堡主,府上的家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一个庶女竟然敢这么谩骂嫡女,还骂得如此的难听仿佛市井下人!”李大夫讥嘲讽刺中眼中全是鄙夷。
司马风面红耳赤:“对不起,李大夫让你见笑了,实在是小女突逢巨变心神失常才会胡言乱语的。”
“是么?看大小姐出口成脏,想来是失神已久!”
司马风尴尬不已,正要转移话题。
左千鸾指着李大夫就叫喊:“你这老匹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她分明是一伙的!这蛇就是她放的,要知道这些蛇本来是该咬……”
“
“大小姐……”
这时林氏正好幽幽地醒来,听到左千鸾的话登时心头咯噔一下,忙不迭的打断了左千鸾。
左芸萱惋惜的勾了勾唇,这林氏倒醒得真是时候,再晚一会估计左千鸾就气急败坏的自暴阴谋了。
“该怎么样?”左芸萱讽刺道:“难道是该咬我的么?却不知道怎么了咬了大姐姐么?”
“……”左千鸾一时无语,看到司马风怀疑的眼神,大哭了一声扑向了司马风的怀里:“爹爹……女儿都成这样了……四妹妹还这么说我……唔唔……你要为女儿作主啊……”
哭得司马风心烦意乱,对着左芸萱斥道:“萱儿,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姐姐?你大姐姐这么善良,乃是京城有名的观音再世,你这么说置你大小姐于何地?”
“爹爹,我说什么了?我只是顺着大姐姐的话说下去罢了,怎么大姐姐说得我就说不得呢?再说我又没说什么?大姐姐为什么这么激动啊?爹爹您一向疼我,不如您帮我问问大姐姐为什么冤枉我好么?”
说完露出了全然信任的眼神,只是这种眼神让心怀鬼胎的司马风怎么看都怎么不舒服,明明暗藏着讥嘲。
“……”司马风气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谁不知道他最疼爱的就是左芸萱,现在左千鸾说左芸萱放蛇咬她,他就质问左芸萱,那么左芸萱反问他,他要是不帮着左芸萱不是昭告世人他喜欢左芸萱都是假的么?
李大夫冷冷的勾了勾唇:“大小姐怎么会认为是四小姐放蛇咬你呢?其实这蛇之所以咬你只是因为你涂了宫里的生肌玉液膏罢了。”
“什么?你说什么?”左千鸾呆了呆,不敢置信道:“生肌玉液膏会招蛇?这怎么可能?要是这样宫里的娘娘谁敢用啊?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到现在你居然还帮着她推脱责任!”
“司马堡主,告辞!”李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了,勃然大怒,拱了拱手就要告辞。
司马风大急,连忙拦住道:“李大夫您且慢,小孩子陡逢大变实在口无遮拦,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哼,老夫行医至今还未有人怀疑老夫的人品,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也对老夫的人品与医术全然的相信,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还受到贵堡大小姐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辱,简直是老夫的奇耻大辱,老夫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自取其辱不成?贵千金身娇肉贵的,不是老夫这等医术浅薄之人能治的,以后贵千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莫要叫老夫,还是另请高明吧,告辞!”
一席话说得司马风简直心惊肉跳,这李大夫可是为皇上妃子看病的,要是他说出去说左千鸾嫌他医术不好治不了她高贵的病,那岂不是会给左家堡惹来杀身之祸!
试想这世上再高贵的百姓还能高贵过皇家去?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放李大夫离开的。
司马风想也不想的拦住了李大夫急道:“李大夫息怒,请您息怒!”
李大夫不为所动只往外走。
“鸾儿,快,给李大夫道歉!”司马风一把拉过了左千鸾推向了李大夫,左千鸾一向高傲,哪肯对着一个过气的御医跪?
由不得你不跪!
左芸萱冷笑,指微动,本来跌跌撞撞的左千鸾只觉膝鸾一疼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一颗珠子却滚到了柳絮的脚边,柳絮不动声色的踩了踩,瞬间就成珍珠粉了,脚微动了动,连粉也没了。
这时,左千鸾却连头都撞到了地上。
左芸萱对李大夫泣道:“李大夫,虽然我大姐姐不仁,但我不能不义,眼下我大姐姐已然知错了,不但跪了连头也磕了,不如您大人大量就别跟她计较帮她治了吧。”
“四小姐,你总是这么善良,可是老夫却作不到你这么高洁!”李大夫板着脸往边上一侧,不受左千鸾的大礼,冷道:“大小姐不用这么多礼,老夫可受不起!”
左千鸾脸胀得通红,她可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将来更是要当皇后的人,从来她的眼里除了皇上太后皇后还有太子就没有别人,怎么可能跪一个小小的大夫?
可是哪知道腿一软就跪下来了,不但跪下了还磕了个头,真是气死她了!
既然跪都跪,头也磕了,她也不会说自己不是真心,只是她都跪了,这老匹夫竟然还拿乔,真是该死!还说什么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不要找他,这算什么意思?这不是当着她的面咒她死么?
该死的老匹夫!
等她成了皇后,第一个就拿这个李大夫千刀万剐,敢受她一跪,就拿命来抵吧!
“李大夫……”司马风也有些不开心了,虽然李大夫曾是御医,官从三品,可是毕竟已是退休的人,现在鸾儿跪都跪了,连头也磕了,还得理不饶人就不对了。
“李大夫……”左芸萱见状对着李大夫盈盈一拜道:“大姐姐虽然言语有些失态,但请李大夫您本着医者父母心的仁慈还请李大夫继续给大姐姐治疗吧,要知道一身的蛇伤对大姐姐来说是无法承受的苦难,还请李大夫原谅她,如果李大夫觉得大姐姐不够诚意,那么我也给李大夫跪下了,只请李大夫能伸出援手治好大姐姐!”
说罢,左芸萱真的就准备跪下来,把李大夫急得一把扶住,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夫怎么能让左家堡的传人给老夫下跪呢,四小姐这不是折老夫的寿么?”
“那李大夫可是答应给大姐姐治疗了?”左芸萱就势站了起来,对着李大夫调皮一笑。
李大夫叹了口气道:“唉,果然是左家堡的传人,虽然年纪幼小但气度胸怀非比寻常,这大姐姐口口声声说你害了她,可是你却不记前仇反而为了她而下跪求老夫,这份姐妹情义让老夫深为感动,就冲着四小姐这份高洁,老夫给大小姐医了!”
“多谢李大人!”左芸萱甜甜一笑。
左千鸾气得指甲掐到了肉里,这是什么意思?她跪这李大夫就理所当然的受着,左芸萱还没跪,这老东西就说受不了了!难道她跟左芸萱这小贱人就差这么多么!?左芸萱谁要你假腥腥的装好人?明明是你放蛇咬我的!
“鸾儿,还跪着做什么?还不谢谢李大夫?”司马风见平日里聪明的左千鸾竟然还在那里呆呆的,不禁皱了皱眉提醒道。
“是,谢谢李大夫。”左千鸾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低说了句。
李大夫并不看她,从鼻子里哼道:“你该谢谢你有一个好妹妹,否则依着老夫的意思是绝不会给一个不相信我医术,还怀疑老夫人品的人看病的。”
“鸾儿还不谢谢你四妹妹?”司马风闻言连忙对着左千鸾使了个眼色。
左千鸾咬了咬唇,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对着左芸萱说了声谢字。
左芸萱待她说完,却微微一笑:“大姐姐,别说什么谢不谢了,快坐下吧,等李大夫帮你细细诊治,可千万不要说出不符合身份的话了,知道的会说平日爹爹把你宠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所有的姐妹都跟大姐姐一样骄纵呢。”
这话说得左含烟左含雪脸色一变,有些怨毒的看向了左千鸾。
司马风这时却没心思管自己庶女的心思,而是走到李大夫面前,疑惑道:“李大夫,不管怎么说,鸾儿有一句话倒正是我想问的,这生肌玉液膏是宫里拿来的,怎么会引蛇呢?要是这样宫里的蛇不得泛滥成灾了?”
“生肌玉液膏自然是不会引蛇的,不过大小姐想来平日用了荷花粉制成的脂粉,而这种荷花粉与生肌玉液膏一旦混合在一起,那可是这种味蛇最爱的气味了,不咬大小姐才怪呢。宫里的娘娘们可是都知道的,所以宫里都是禁止用荷花粉的,曾有一个新来的宫女无意中用了荷花粉,当时就被杖毙了呢。”
“啊?竟有些事!”司马风惊疑不定,对左千鸾道:“鸾儿,你何时用起了荷花脂粉?”
“…”左千鸾先是一愣,随后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指着左芸萱大吼:“是你,是你!你真是太恶毒了!原来你把带荷花粉给我就是为了陷害我!爹爹啊,你可得为我作主啊!……呜呜……我要被她害死了!她怎么这么恶毒啊!”
“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风一听又是左芸萱惹的事,差点就破口大骂,但终是顾忌着李大夫没骂出口,但语气明显不好。
“爹爹……”芸萱的眼睛中泪水打着转,似流非流,任何人看到了都止不住的心疼,不过这不包括司马风这个渣爹,只见司马风脸一板道:“你叫爹爹也没用!你怎么能这么陷害你姐姐呢?”
“爹爹……我哪有陷害姐姐啊!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你还装傻?你这个小……”左千鸾正想骂小贱人,但看到李大夫在一边,连忙停住了,只是哭道:“要不是你拿了自制的荷花粉来引诱我,我怎么会问你要?我没拿到荷花粉,又怎么会用?不用的话怎么会招来蛇咬?你还说这不是你设计好的?”
“大姐姐你这话说的,难道给你东西就是害你了?你这样谁以后还敢给你东西啊?要是哪天谁送你根金簪,你不小心把自己扎死了,难道还得让那个送簪的人替你偿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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