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翀就乐了,“小日子拖了才会怀疑有孕。你上个月小日子什么时候?”
颜十七忙不迭的要从贵妃榻上起,赵翀一把拉住她,“你干吗去?”
颜十七道:“小日子记不清了,我去问问沙暖。”
赵翀拽她做到自己的腿上,“小晕蛋!上个月二十嘛!”
“呀?你怎么知道?”颜**为惊讶。
赵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颜十七瞪大了眼睛,“那我的小日子拖了啊!”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会真有小娃娃了吧?”
赵翀摇摇头,“不会!我昨晚刚给你诊了脉,没有怀孕。”
颜十七挠头,“我都被你绕晕了!说小日子拖了会有孕,我小日子拖了,为何就没有怀孕?”
赵翀低笑,“那是因为你这小身体刚刚承受男女之欢,有些不适应。”
“是这样吗?”颜十七狐疑的看着他。
这家伙不会在唬弄她吧?
看来改天得把五味叫进来好好问问了。
赵翀揽住她,“好了!咱们赶紧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吧!”
“哦!刚才说到哪儿了?”
赵翀道:“说到要给镇海侯府加把柴。”
颜十七道:“从镇海侯府内折损的子嗣入手,挑起妻妾之间的争斗就好了。”
赵翀颔首,“这个主意不错!后院起火,镇海侯就更该手忙脚乱了。”
颜十七抿嘴笑,恐怕后院失火的不止是镇海侯府吧!
太子府的后院也会天干物燥的。
“对了!镇海侯夫人昨日派发请帖,为的可是太子妃的肚子。今日早朝之上,太子府那边就没有什么说法吗?”
赵翀道:“你忘了?太子和太子妃还在府里闭门思过呢!”
颜十七掩不住的讥嘲,“不是说闭门思过,只是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却是可以进去的嘛!不然,镇海侯夫人为何要当众派发明日的寿辰请帖?”
赵翀道:“太子府毫无动静,想来是在装傻。打着闭门思过的幌子,装作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说白了,就是不想替镇海侯府分担责任了。”
“太子打算袖手旁观,太子妃呢?她也要装作不知情吗?那个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呢!”颜十七冷声道。
当真是寒凉啊!
六皇子被贬为庶人,杜锦轩冷心冷肺。
如今镇海侯府出事,太子府也是作壁上观。
莫非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恒的伙伴,只有永恒的利益?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若是没有了真情,无论靠什么维系,都必不会长久吧!
赵翀道:“就算装不知情,以为就能逃脱了吗?皇上已经下发旨意,太子和太子妃原该好好思过,那就不要受外界影响了。自即日起,大门紧闭,除了鸟雀,任何人不得出入。一切日常,都有宫里供应。”
颜十七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那苍蝇和蚊子呢?”
这才是真正的禁足啊!
就是因为从前的禁足太宽松了,所以,才会幺蛾子不断。
不过仔细想想,现在这情况似乎不能叫禁足了,而是叫圈禁了吧!
一个堂堂太子被圈禁了,说明了什么?
所谓的内宅之事,不过是个由头,真正的原因还是朝堂之事吧!
这明显的是一个信号啊!
赵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太子已经聪明的可以跟苍蝇蚊子对话了吗?”
颜十七便咯咯笑了起来。
晚饭在延益堂吃的,老夫人很高兴,多吃了半碗饭。
饭后小夫妻又陪着老夫人散步消食,然后才回到槿华院准备。
赵翀事先让人准备了两套小厮的衣服,让颜十七和报晓换上。
颜十七看他这故弄玄虚的样子,不自觉的生出满满的期待来。
换好衣服,在赵翀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很怀念啊?”
赵翀一把将人扯进怀里,低头就是一阵狂亲。
颜十七被吻得气喘吁吁,“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赵翀圈住她的小腰,“当初在沂州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颜十七歪头瞅着他,笑嘻嘻的道:“原来,你从那时候就对我有了非分之想了啊?”
第六百七十四章 刑部大牢()
第六百七十四章 刑部大牢
赵翀道:“还要早的多啊!只是之前不知道,直到跟你朝夕相处,眼见你在眼前晃晃,调皮的挑战我的耐心的时候,就很想把你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一番。尤其是这张小嘴,在我眼前一张一合的时候,你不知道有多诱人。”
这么直白的心声袒露,颜十七就心花怒放的红了耳根,“从那时一直忍着,是不是忍得好难受啊?”
赵翀低低的笑,“没吃过糖的人,不知道糖甜,也就没有了想头。可一旦吃过了,怕是就要天天想那美妙滋味了。我现在就天天想吃糖!”
“不正经!”颜十七啐了他一口。
赵翀哈哈大笑,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牵她的手,竟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颜十七忙不迭的去推她的手,“我现在是男装,让人看见,你这成什么样子了?”
赵翀无所谓的笑笑,但顾忌到她的情绪,还是松了手,嘱咐道:“你在我后面跟好了啊!”
不过是保持一米的距离,他竟还是不放心呢!
赵翀外出带个小厮在身边,原也是稀松平常。
颜十七也明白,之所以让她做这身打扮,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换上男装的报晓已经和金方等在了马车旁。
金方恭敬的喊了声:“主子!”
赵翀问:“那边可是都打点好了?”
金方点点头,“主子放心就是!沈先生已经在那边等了!”
赵翀就先上了马车,颜十七也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蛮牛赶车,金方和报晓骑马随护,轻车简从的出了卫国公府的大门。
颜十七窝在赵翀怀里,小声的询问,“你这神秘兮兮的,究竟要见什么人啊?还非得晚上见!”
赵翀道:“因为对方现在不是自由身,自然就不能见光。”
颜十七猛的抬头,“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赵翀道:“刑部大牢啊!”
“啊!”颜十七失声,然后慌忙捂嘴,“是要见她?”
赵翀把她摁回到怀里,“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既然丑伯找不见了,相信见她也是一样的。”
颜十七叹了口气,“她从前不肯说,如今就肯说了?”
赵翀道:“如今这个形势,还由得她不说吗?”
颜十七瞪大了眼睛,“她毕竟是女子,竟是给她用刑了吗?”
赵翀张口咬她的腮,“你夫君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攻心为上啊!”
颜十七抗议的在他大腿内侧拧了一把。
赵翀道:“就算别人撬不开她的嘴,我相信你也一定能行。”
颜十七就陷入了沉思里。
马车在刑部大牢前停了下来。
颜十七跟着赵翀下了马车,然后就看到了沈铨。
沈铨抱拳行礼。
大婚后,颜十七还是第一次见到沈铨。
为了江南贪腐的事情,这沈铨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了。
一行人并没有在外面多做停留,很快的进到里面。
颜十七只顾跟在赵翀的后面,低着头走路。
目不斜视,生怕被人看出个什么。
刑部毕竟不是赵翀的地盘。
他能这般的进入,怕也是动用了非一般的关系。
颜十七原以为带她去的地方会是牢房,没想到进入的却是一见会客室。
竟是连审讯室都没有见到。
房间里只有赵翀和颜十七两个,沈铨领着报晓等在了外面。
赵翀悄悄的握了握颜十七的手,“一会儿,人来的时候,你见了不要害怕!”
颜十七乖巧的点点头。
心里却犯了嘀咕,她家夫君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她知道刑部衙门非同一般,进来的人就算没死,也得脱层皮。
但阚雪净毕竟是不一样的吧!
不说她是智后的徒弟,就是瑞王妃和太子妃的师傅的身份,只要那两家派了人打招呼,刑部的人多少也该给点儿面子吧!
就算太子妃被禁足了,瑞王妃的分量也是个不轻的。
门再开的时候,颜十七首先看到的是长发披肩。
那头发竟是如雪般亮白。
待看清了白发下的脸,不觉唬了一跳。
这人竟然就是阚雪净!
一身灰布衣衫,映衬着满头的银发,整个人看上去竟是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
阚雪净先是看到了赵翀,喊了声,“赵大人!”
“先生怎么成了这副样子?”颜十七从赵翀身后站了出来。
阚雪净这才看向做小厮打扮的颜十七,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惊讶,“你终于来了!”
竟像是盼了千年的样子。
赵翀指了指屋内的八仙桌,“坐下说话吧!”
伸手拉着颜十七落座。
阚雪净也就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桌子上有茶壶和茶碗。
颜十七想要伸手倒茶,被赵翀抢了先。
阚雪净的目光就在二人之间打了个来回,“看来,十七小姐的婚后很幸福啊!”
颜十七也不谦虚,“先生好眼力!只是,先生怎会一夜之间白头了呢?”
再看她的面色,苍黄而毫无光泽。
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一个风光无限的人,恐怕很难适应这狱中的生活吧!
那样的强大落差,应是很难承受的。
阚雪净面上寡淡,“怎是一夜之间?明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啊!”
真正的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才明白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她就在这拉长的时日里,觉得自己已经慢慢地变老了。
赵翀看了看颜十七,“时间有限!”
第六百七十五章 冥顽不灵()
第六百七十五章 冥顽不灵
颜十七会意,这是让她直奔主题了。
毕竟,她今天这样子出门是瞒了府里的,的确不应该在外面逗留太久。
“先生可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阚雪净一怔,“明天是哪一天?”
颜十七道:“六月二十八!”
阚雪净手抚着茶杯,“太子妃的生日到了呢!”
颜十七道:“先生难道不知道还有一个人的生辰也是明日吗?”
阚雪净抚着杯子的手就抖了抖,却没有说话。
颜十七道:“先生是想要见我一面的吧!先生见了我,难道没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阚雪净道:“太子妃和杜锦瑟不该为敌!”
颜十七就被气笑了,等了半天,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么一句执迷不悟的话。“先生都身陷囹圄了,还要继续固执下去吗?”
阚雪净道:“我想见你,就是想着当面跟你说清楚,宏济观的刺杀与我无关。在那之前,我的确是去见了太子妃的。从太子妃的言谈中不难发现,她已是恨上了你。我本想着,她是未来的皇后,就是你将来嫁给了赵大人,得了诰命,见了她也还是不得不低头。所以,那日在宏济观见你,也是想劝一劝你。”
颜十七翘了唇角,“先生对我还真是好呢!只是,我与先生并无太多的接触,先生对我是不是关心过头了?”
阚雪净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接触到你,就能从你身上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颜十七蹙眉,“也是了!谁让我有着跟锦瑟相同的技艺呢!”
阚雪净道:“你的瑟真的是他教的,对不对?”
颜十七装傻,“我不知道先生口中的他又是指谁。”
“你明明心里清楚的!”阚雪净急急的争辩,“别人教不出的!别人也弹不了!只有他!只有他才有能力将你教的这么好!”
“锦瑟的瑟也是他教的,对吗?”颜十七变相的承认。
阚雪净咬唇,“何必去翻旧账?”
颜十七冷笑,“明明是先生先翻的,这会子倒是怪起别人来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先生,太子和太子妃如今已经圈禁在了府中。先生可知道圈禁意味着什么?”
“怎么可能?”阚雪净一脸的难以置信。
“为何不可能?”赵翀冷冷的开了口,“江南贪腐,无论是镇海侯府,还是太子府已经都陷入其中。”
阚雪净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又瞬间白了几分。
她毕竟是跟过智后的人,对今上也是有所了解的。
贪腐就是今上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如果太子真的被牵扯进江南贪腐之中,那么,这一次,极有可能太子之位不保了。
“怎么会这样子?明明一切都已经走入正轨了啊!”阚雪净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颜十七轻飘飘的飞出一句话,“没有了杜锦瑟的太子府,能长久到几时?”
阚雪净目露惊恐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颜十七叹气,“先生这次回到京城,就真的不曾想过锦瑟为何而死吗?太子妃给你的理由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阚雪净咬唇,“怀疑?怀疑什么?”
声音带着颤抖。
颜十七冷笑,“太子府给出的解释,恐怕是错事都在锦瑟头上吧!无非是小妾不安分,想要往上爬,要挟不成,就不惜刺伤主母。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在大家里司空见惯。但是,这么蹩脚的借口,能够哄骗住世人,能骗得了先生吗?锦瑟是什么样的人,先生不清楚吗?”
“人是会变的!”阚雪净咬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
颜十七冷笑,“那变的为何就是锦瑟,而不是杜锦屏?”
“因为杜锦屏一直都是最单纯不过的人!”阚雪净脱口而出道。
“她单纯?”颜十七噌的起身,“她哪里单纯了?她单纯到什么都不做,杜锦瑟就把自己的技艺亲自按到她身上?她单纯到什么都不做,杜锦瑟就傻了吧唧的帮她把整个太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单纯的什么都不做,杜锦瑟就发挥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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