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浥尘仰天长叹,“能让他冷静下来的唯一的法子,就是颜十七了。可颜十七究竟躲哪里去了呢?她能在赵翀的眼皮子底下插翅飞了,还真是个人物啊!”
这就是闲着没事,娶一个聪明过头的媳妇的后果啊!
虞浥尘出门后没多久就碰到瑞王。
都是骑马,都是行色匆匆,但既然见了面就不得不打招呼。
虞浥尘下马行礼,“见过王爷!”
瑞王摆摆手,“勿须多礼!浥尘这是做什么去?”
虞浥尘道:“我这去找赵翀呢!”
瑞王眼前一亮,“你知道他在哪里?”
虞浥尘诧异,“王爷也在找他?”
瑞王清了清嗓子,“他正满天下的找颜十七,对吧?”
虞浥尘点点头,“没想到这事连王爷也惊动了!再找不到人,估计他要把京城掘地三尺了。”
瑞王连连咳嗽,“你可能联系到他?”
虞浥尘蹙眉,“王爷找他可是有急事?若是不急,我这劝您还是先缓一缓。那小子在气头上,恐怕没有好话。”
瑞王道:“那个------或许,我能帮他找到颜十七。”
虞浥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王爷说真的?”
“赶紧上马啊!”瑞王不耐烦的道。
虞浥尘哪还敢怠慢,即刻翻身上马,连忙吩咐邢千里跟赵翀取得联系。
两刻钟后,两人出现在了运河边。
夕阳的余晖中,赵翀临风而立。
墨袍飞扬,看着很是飘逸,但只要看清了他的脸,就会明白什么是肃杀的表情。
虞浥尘是很怕死的,尤其是妻子有了身孕之后,他觉得自己得为儿子活到七十岁才行。
所以,他就脸不红气不喘的躲到了瑞王的身后。
赵翀敷衍的冲着瑞王拱了拱手,“王爷!”
瑞王干咳两声,“你也别着急!那个------咳咳------”。。。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书吧”,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番十一 孕事篇 (十一)()
番十一 孕事篇(十一)
赵翀道:“王爷若是身体不适,就请回吧!”
瑞王面色泛红,“本王没事!你也别太担心了,颜十七不会有事的!”
赵翀面沉如水,“京城附近的船只都已经检查过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我现在怕的是,她早已经被人带离京城了。”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是走的水路?”虞浥尘终归没忍住,开了口。
赵翀一个冷目射了过来,“出京的各个路口也都在盘查,并没有信传来。”
瑞王道:“人还在京里!”
赵翀抿了抿干裂的唇,“在京里总比出京了好!可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快把京城翻得底朝天了,也还是没有找到蛛丝马迹。问了她失踪时在场的人,有人看见她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后来那辆马车就在运河边找到了。”
自然,人还是不知所踪。
“王爷怎么那么肯定人还在京城?”虞浥尘冷不丁的道。
赵翀一怔,蹙眉往瑞王那边看去。
他心乱如麻,倒是没有发觉瑞王*刚才说话时的肯定语气。
瑞王眼神闪烁的望向河面,“你现在担心什么?”
赵翀道:“担心十七被绑匪伤害!”
瑞王道:“若真是绑匪所为,肯定有多图吧!或者图银子,或者图谋你的命,这眼看着天黑了,你可曾收到绑匪那边传来的只言片语?”
赵翀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因为瑞王这番话,他的心里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虞浥尘猛点头,“王爷分析的在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赵翀眉毛一挑,直直的看向瑞王,“王爷这个时候来找我,应该不是只为了开解我两句吧?”
瑞王叹口气,“你这个人!一旦稳下心来,就比任何人都敏锐。你看看这个!”说着探手入怀,掏出一张纸来。
没等着递到赵翀面前,赵翀已经非常无礼的一把抓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任何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瑞王此来,绝对透着古怪。
纸摊开来,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想要赵夫人回家,拿青龙玉佩来换。
赵翀面露古怪的看向瑞王。
虞浥尘见了,赶紧探头过来瞅,待看清了上面的字迹,也是忍不住的倒吸气。“奇了怪了!颜十七身上不就有青龙玉佩嘛!却还要问王爷讨要,莫非也想着双玉合璧调动军队造反?”
“不会!不可能!”瑞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连连否认。
赵翀的眼眸就眯了起来,“王爷来找我,可是知道了十七在谁的手里?”
瑞王被他的瞅的背后发毛,强笑道:“本王也只是猜测!”
“主子!”沈铨人随声至。
赵翀道:“马上要日落了!”
说好了天黑之前找不见,提头来见的。
沈铨就觉得脖子上冷飕飕的,“夫人已经找到了!”
赵翀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快说!人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沈铨道:“夫人安好!”
赵翀这才松了手,“带路!赶紧的!”
“赵翀!”瑞王急急的喊了一声。
赵翀斜过去一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瑞王吞咽了口口水,“本王陪你一起去!”
赵翀冷哼一声,早有人牵马过来,利落的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后面人呼啦啦跟了一片。
马蹄声阵阵,在空旷的街巷里尤为的响亮。
“总算是来了!”声音清脆,不拖音,显示着主人性格的果敢。
颜十七从贵妃榻上坐直了身子,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曾大小姐,我饿了!”
对面的人,噌的一下起身,身子高,腿也长,三两步就绕过桌子,到了颜十七面前。
弯腰,与颜十七对视,“你可真行!”
颜十七看着面前的这张脸,鸭蛋脸型,眉若远黛,杏眼桃腮,挺鼻樱唇,是一种如牡丹花开般大气磅礴的美。
被一个美人这般直勾勾的盯着,颜十七的小脸就不自觉的红了,不是羞的,是因为心中有愧啊!
这曾家大小姐曾捷给她讲述她丰富而光荣的退亲史的时候,她居然很不厚道的睡着了。
“曾大小姐的声音太好听了,有助眠的作用!”颜十七咧嘴,笑着奉承道。
她的策略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曾捷的唇角就抽了抽,“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颜十七用手背揉揉眼睛,“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坐车劳顿的,我这其实还没睡醒呢!”
“一个半时辰啊!”曾捷觉得牙疼,“你也不怕我加害于你!”
颜十七道:“我这是宾至如归!你若想加害于我,我中午吃了你让人准备的午饭后,就该毒发了。话说,饭菜挺好吃的。晚饭还有没有?”
曾捷这一刻特别想找块豆腐撞死。
见过赖皮的,就没见过这么赖皮的。
她做磨人的恶人很久了,一直都不曾碰到敌手,今儿这是阴沟里翻船了吗?
这可是她费尽心机捉来的人质啊!
画风应该是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吧!
怎么就成了被自己供着的祖宗了呢?
“你能不能有点儿当人质的自觉?”曾捷翻了个大白眼。
颜十七叹息,“美人就是美人啊!就连翻个白眼都这么勾人!”
“噗——”曾捷喷了口唾沫,“若非你已婚,我都会以为你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了。”
敢情,她龇牙咧嘴了半天,人家全当是欣赏风景了啊!
真是没有最挫败,只有更挫败啊!
她算是知道了,在这个颜十七面前,想要低看她两眼都不行。
番十二 孕事篇 (十二)()
番十二 孕事篇(十二)
颜十七耸耸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话说,你今儿把我拘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呢?”
曾捷收起嬉皮笑脸,一脸的肃宁,“就是想看看,你在他心中是个什么分量。顺便估算一下,我还能不能打到他心里去。”
颜十七上上下下瞅了她两圈。
曾捷就被她瞅的浑身发毛,连带着脾气也炸毛了,蹦起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瞧不起我,是不是?”
颜十七突然放声大哭。
曾捷就觉得魔音直冲耳朵而来,大有把耳朵震聋了的架势。
她都有了想暴走的冲动。
但看颜十七哭的可怜,却又有那么点儿于心不忍起来。
粗鲁的塞了个帕子到颜十七手里,“行了啊!你堂堂一品夫人,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成什么样子?再哭下去,我可就把你看成女人中的俗品了啊!”
颜十七抽抽搭搭的道:“是个女人,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女人的特权!你不会哭闹,就说明你不是真正的女人。”
曾捷就又觉得牙疼了,“那样的不动脑子的招数是用来对付男人的!大家都是女人,能不能有理说理啊?”
颜十七拿着曾捷塞过来的帕子,狠狠的擦了下鼻涕,“你要打进我夫君的心里,那就去打吧!我在他心中没有分量!但是,我要警告你一句,他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你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曾捷抚额,“传闻中,赵夫人是京中最最聪慧的女人。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打进你夫君的心里了?就那么个冷疙瘩,你当成宝就好好抱着。放心!姐是不会跟你抢的!”
颜十七眨巴两下眼睛,哭声戛然而止,“你拿我要挟的不是我的夫君啊!这么说,你不是我夫君的烂桃花了?”
眼睛红红的,用手揉的。
眼中空空的,更是找不到眼泪的痕迹。
曾捷暗咬牙,“烂桃花有长的我这么端庄的吗?”
颜十七道:“只看到了妩媚,没有看到端庄。”
曾捷差点儿没倒仰,“咱俩是不是有沟通障碍啊?”
“没有!”颜十七很斩钉截铁的说,“你抓我是为了试探你想要攻打的男人,我从家里跑出来也是为了试探我的男人,你看,咱俩的目的都是这么惊人的相似。”
“哟!”曾捷瞬间两眼放光,“咱们的赵大人惹着你了?”
用了咱们,自来熟的把两人划为一家人了。
颜十七幽幽的叹气,“是的啊!也不知他到现在有没有发现我离家出走的事。”
“噗——”曾捷再次喷了口唾沫,旋即一脸的灰败。
颜十七蹙眉看着她,“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有种被猫捉住的老鼠的感觉?”
曾捷这次想***了,“我难受,行不行啊?折腾了半天,敢情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啊!”
她自以为是聪明的把赵夫人给捉了来,到头来却发现,此举只不过是帮助了人家离家出走,有这样子打击人没商量的吗?
颜十七懒得理她的哀怨,支起耳朵,“我刚才不就听到马蹄声,怎么人还没进来?”
一听这话,曾捷立马洋洋自得了起来,“以为姐是个傻的吗?狡兔尚且三窟呢!姐岂会乖乖的呆在一个地方?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背着你从密道里转移到这里来了。那座宅子里现在就有你那被我打晕的丫鬟了。”
眉眼上扬,一副你快来表扬我的神情。
颜十七叹了口气,“难为你了!我其实也满沉的!”
曾捷也跟着叹气,“沉倒是在其次,关键是你居然睡的跟个死猪似的!在你睡之前,我并没有表明身份吧?你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的认为我不会加害于你呢?”
颜十七笑笑,“很简单啊!真要是绑匪,哪会客客气气的请我,早就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我夫君的仇人,那可都是走到穷途末路的主儿,抓了我,不说东躲西藏,是绝不会给我一间大房子,然后好饭好菜的招待我的。”
关键的,她有直觉。
抓她的人,就是在故弄玄虚,绝不没有害她之心。
曾捷道:“我只能说,你还真是胆子够肥啊!来了!”
颜十七道:“狡兔三窟都被找到了,只能说我的夫君比较擅长捉兔子。”
曾捷面露古怪,却必须憋着笑,“你怎么不说,你刚才大哭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把狼给招来?”
颜十七道:“这都被你识破了啊!”
曾捷为自己覆上面纱,“等此事了了,咱们做朋友吧!”
颜十七摇摇头,“就怕我夫君不同意啊!”
曾捷道:“你这都离家出走了,还在乎他的感受吗?”
颜十七叹气,“纠结啊!你说我这跟他走,还是不跟他走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
曾捷一把将颜十七抓了过来,“这个问题等会儿再纠结!”话音落,手里多了把匕首,抵在颜十七的脖子上。
还顺手把颜十七的发簪拔了下来。
颜十七本来就因为睡觉弄乱了的头发,此刻更没法看了。
颜十七道:“我知道了,你这是想损害我在他心中的形象。”
至此,她也是相信了,这曾捷喜欢的那个男人,怕是对她有点儿小心仪呢!
会是谁呢?
曾捷道:“咱话能不说的那么明吗?”
人呼啦啦的到了近前,赵翀走在最前面,瑞王和虞浥尘紧随其后。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上次拿刀指着她脖子的人,最后死的很惨!”赵翀的声音冷冷的飘了过来。
番十三 孕事篇 (十三)()
番十三孕事篇(十三)
曾捷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
有些人,天生自带气场,只要往那儿一站,就能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虞浥尘抱臂,玩味道:“你最好相信他的话!上次那个,先是双眼被射瞎,然后紧接着被一箭穿喉。”
曾捷用力咽了口唾沫,“少废话!要么拿瑞王爷的青龙玉佩来换,要么赵夫人血溅当场。”
赵翀黑脸,“那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拿她跟别的男人谈条件?”
颜十七忽闪着大眼睛,若非情境不对,她一定奉上自己的崇拜。她家夫君就是这么睿智,一语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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