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昱闻言抿嘴笑着,伸出手轻捏苏玉兰下巴,让其微微抬头,瞧着妻子的眼眸道:“我家娘子就是天生丽质,好看的紧。”
苏玉兰嗔了钱昱一眼,拿下钱昱的手道:“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腔调,成心学给我听!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
村里的人一般唤妻子都不叫娘子,只有酸秀才才叫,如今钱昱硬是这般叫,被别人听了去少部分要多个话题了。
一嗔一笑之间,风情便变得有些撩人起来,钱昱稀罕的紧,凑近苏玉兰,抬起胳膊将其抱进怀里道:“不喜欢叫你兰姑,总觉得咱俩差了辈分,在我们那可不这般叫。”
“那你们怎么叫?”苏玉兰来了兴致,双眸发亮的瞧着钱昱。
“叫老婆啊!”钱昱说罢亲了亲苏玉兰的额头。
苏玉兰闻言敛起眉来,推开钱昱道:“什么呀,哪有这样叫妻子的,那不是成了老婆婆了吗,你们那就这么嫌弃自己的妻子,非得叫这么难听,那你们那妻子怎么称呼丈夫。”
钱昱闻言仔细瞧着苏玉兰,一本正经道:“老公!”
“啥,噗!”苏玉兰抬起捂着嘴笑了,“你们那妻子都喜欢叫丈夫是太监啊,我们这,宫里头的老太监才被唤做老公!”
“呵呵,风俗不一样而已。”钱昱摸了摸鼻子,确实有些俗气,不像夫君郎君那般文雅好听。
“老公公!”苏玉兰环住钱昱的脖子笑道。
“别乱叫,我们那老公公叫的是公爹。”钱昱急了。
“唔,反正在这不是,又有什么关系。”苏玉兰说罢,又笑嘻嘻的捏了捏钱昱的脸颊,“老,公公~”
“玉兰!”钱昱嘟着嘴,瞧着苏玉兰,“再胡闹我就不客气了。”
“哦~老公公,你怎地个不客气法,倒要领教!”苏玉兰笑眯眯的瞧着钱昱。
钱昱闻言,一把拉过苏玉兰,一手托住苏玉兰后脑,低头狠狠吻住那张小嘴。
“唔。”苏玉兰瞪大眼睛,这老公公,每次都偷袭。
许久,钱昱松开苏玉兰,擦了擦嘴道:“耳根清净的感觉还不错。”
“啥?”苏玉兰本来心跳加速,听了这话凑上去,问道:“阿昱,是嫌我吵了?那我走吧,免得吵着你的耳朵。”
“嗳,大喜之日你要去哪?”钱昱拉住要下炕的苏玉兰。
苏玉兰闻言嗔了钱昱一眼道:“松开啦,去打水卸妆,不看看什么时辰了,不睡觉了?”说罢刚走一步便觉得不对劲,今天大喜之日,睡觉一词便多了层含义,这样一想的苏玉兰刷的红了脸。
“玉兰,怎地不走了,快点呀,一会还得睡觉呢!”钱昱含笑瞧着苏玉兰的背影。
“我突然又觉得天还早着呢!”苏玉兰说罢又坐了回去。
钱昱闻言笑了,笑的一颤一颤。
“笑什么,快别笑了,羞死人了。”苏玉兰上前捂钱昱的嘴。
钱昱搂住苏玉兰道:“这有啥,该来的总要来,我盼的紧,你不想吗,过了今天我们就真的是夫妻了。”
苏玉兰闻言头越来越低,红着脸靠在钱昱怀里。
“你在屋呆会,去桌子上吃点菜,我去打水。”钱昱说罢亲了亲苏玉兰的脸颊,凑近苏玉兰耳朵道:“别着急,我去去就回。”
“谁着急了!”苏玉兰红着脸反驳。
钱昱闻言笑的更欢,随即在苏玉兰红透了后起身出了屋。
子时,钱昱陪同苏玉兰简单吃了一些后,苏玉兰静静的坐在镜子前卸妆。
钱昱站在身后,含笑瞧着。
苏玉兰侧头一边摘耳环,一边瞧着钱昱,“卸个妆你瞧啥,有什么好瞧的,眼睛都直了。”
“怎地不好瞧,美的紧。”钱昱说罢便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在苏玉兰卸妆后,牵着苏玉兰坐到炕边,自己蹲下,想要替苏玉兰脱鞋。
“阿昱!”苏玉兰躲了躲,她怎能让阿昱给她脱鞋,“我自己来。”
“别!”钱昱抬头瞧着苏玉兰,“我来。”说罢轻轻一脱,将红色绣花鞋脱了下来,放到一边。
苏玉兰往炕里边坐了坐,蜷着腿,她知道接下来要洞房,紧张的紧紧的抓着被子。
钱昱脱了自己的鞋也上了炕,红烛光之下,屋里填了几分暖意和暧昧的气息。
“玉兰。”钱昱轻轻一唤,凑近苏玉兰,额头相抵,彼此能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
钱昱瞧了瞧披着一头秀发的苏玉兰,随后闭上眼,朝苏玉兰眼睛亲了亲,一路往下,亲到唇时轻轻碰了碰,浅尝让苏玉兰觉得痒的紧,不由的主动凑上前去重重印在钱昱嘴上。
“嘿嘿!”钱昱笑了,苏玉兰这一面倒不曾料到。
“笑什么,不许笑,再笑就不给亲了。”苏玉兰急了,从脸直红到脖子。
“那不行,今天可是我们的好日子,我不笑就是。”钱昱说罢吻了吻苏玉兰的脖颈,将头埋了进去,轻轻的吻着。
苏玉兰只觉得浑身一颤,略微喘了起来。
钱昱一边啃着苏玉兰的脖颈,一边伸手揭着苏玉兰的衣领。
“阿,阿昱,灯没有吹灭!”苏玉兰抱紧钱昱娇喘道。
“不吹,瞧不见。”钱昱匆匆说罢便轻轻扯开苏玉兰的吉服,将苏玉兰推到在炕。
苏玉兰敞着吉服躺在炕上,双眼迷离的瞧着上面的钱昱。
钱昱趴在苏玉兰身上,手指一勾将红肚兜解开,抬手附了上去。
“嗯!”滚烫的手触摸着苏玉兰的肌肤,苏玉兰情不自禁哼出了声。
“阿昱。”苏玉兰紧紧抱着身上的钱昱。
“别担心,放松。”钱昱朝苏玉兰笑了笑,低头吻上那浑圆之处,亲咬起来。
“嗯~”苏玉兰向后微仰,轻轻哼了哼。
钱昱听在耳里,心猿意马,亲吻的越发急切。
“阿昱,阿昱。”苏玉兰轻声唤着,手却在扯着钱昱的衣服。
钱昱也觉得越来越热,坐起来开始解衣服,褪去裹胸布。苏玉兰也红着脸支起身子将挂在身上的吉服去掉,双手环胸轻轻躺下。
二人迫不及待的缠在一起。
“阿昱,你肌肤好滑!”苏玉兰喟叹一声,双手学着钱昱那般在钱昱身上摸了起来。
“玉兰。”钱昱舒服极了,手慢慢朝下面伸入。
屋里越来越热,二人身上微微泛起一层薄汗。
“玉兰,忍着点,一会就好。”钱昱遇到阻碍,凑到玉兰耳边轻声说道,随后微微用力穿了过去。
“啊!”苏玉兰疼的喊了出来。
钱昱不再动,一边在苏玉兰耳边哄着一边亲着苏玉兰的脸颊,待苏玉兰缓和后,右手便有节奏的动了起来。
屋里响起美妙的声音,余音婉转,十分动听。
“玉兰,我的玉兰,噢!”钱昱恨不得将苏玉兰揉进身子里去,满头大汗的动着。
“啊,阿昱轻一点,呜。”苏玉兰只觉得身子不是自己的了,香汗连连,她好像哭。
一声高音响起,苏玉兰身子落到炕上,钱昱也累的趴在苏玉兰身上。
“阿昱!”苏玉兰可怜兮兮的唤着。
“嗯,我在。”钱昱抱紧苏玉兰。
“阿昱,这样子,是不是说,咱俩是夫妻了?”苏玉兰闭着眼虚弱道。
“嗯,是夫妻。”钱昱闭着眼勾起嘴角。
“虽然一开始不舒服,可后来感觉像飞了一般,下次我也要让阿昱飞。”苏玉兰说着往钱昱怀里凑了凑。
钱昱闻言笑着搂紧苏玉兰道:“好阿,我等着,等着玉兰让我飞。”
夜静静,二人聊着聊着睡熟了,月亮也从云里出来了。
第90章 。89。88。87。86。()
长街最热闹处坐落着最为繁华的大酒楼,号雪记,南来北往的人大多会在此驻足。
此刻,一两匹马的大马车自南向北驶来,在酒楼门前停下。
少许,马车上走下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端的十分气派,这位老爷理了理宽敞的衣袖刚走两步,便被一旁的小孩吸引。
“小童,你这举的是何物阿?”
小六子闻言眨了眨眼,回头瞧了眼坐在一旁的钱昱,复而嘟着嘴道:“宣、传、海、报!”
“宣传海报?”中年男子微微敛眉,为这他听不懂的词汇,抬眼再瞧画上的字,眉头稍稍舒展,他大抵明白卖的是什么?
“后面那后生,你可是卖主?”中年男子看向后面已然站起来的青年男子?
“正是,阁下可是要买?”钱昱迈步上前微微作揖。
“呵呵!”中年男子笑了,拿扇子指着面前那所谓的什么宣传海报道:“后生,你这字可比你这,哦,牙刷,值钱的狠阿,既有几分才气,何苦做这末流低贱之事?”
钱昱闻言淡淡一笑,因着北风突地刮过,钱昱将手伸进袖管里,只是面前依旧笑的温和,轻启丹唇说道:“末流也挣心气高,所做皆是心中所想,又何苦之有?更遑论低贱了。”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指着盒子里的牙刷道:“此物前所未见,当真如你所写能纯化口气,清新舒畅吗?一两银子当真物有所值?”
“阁下不妨买去一试,若是所感不好,自当退货还银。”钱昱依旧笑容不减。
中年男子闻言,侧头与随从说了几句,然后道:“希望明天此处你依旧还在。”
“还请阁下宽心,我们商人经商行商道,钱昱自不会消失。”钱昱迎上中年男子的眼睛道。
中年男子见其道了名字,微微点头便进了酒楼,其随从匆忙付了一两银子,拿着木盒便跟着离开。
“小六子,收拾东西!”钱昱紧了紧衣衫道。
“昱哥儿,咱才卖了一份!”小六子提醒道。
“我知道,只是再呆下去,我们银子没赚到,反而染了风寒!”钱昱说罢打了一个喷嚏,匆匆收拾东西,这么久,停下来看的人不少,可看到一两银子就都走了,钱昱此行只为让人知道有这样一个物什,并不指望能卖出去。
小六子闻言将地上的盒子一一拾起,随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瞧着钱昱:“昱哥儿,走吧”
钱昱见状将手掌伸平,手托着一两银子在小六子眼前晃了晃道:“不急不急,今儿个赚了银子,带你吃好吃的去。”
小六子闻言眼睛亮了,声音十分干脆:“望江楼的松子糖!”
“好嘞!”钱昱将银子往上一抛,随后挥动胳膊在空中一抓,牢牢握住银子,“走!”
此刻的望江楼人已渐渐少了,多数人酒足饭饱后相继离去,钱昱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将胳膊支在窗沿上。
“昱哥儿,你瞧什么呢,怎么都不吃饭?”小六子一手拿着松子糖一手拿着鸡腿,满嘴皆是油腻。
“哦,你吃吧,我等回去吃。”钱昱依旧望着窗外。
“回去吃?昱哥儿,回去有啥好吃的,这里这么多好吃的,赶紧吃些。”小六子说着便把一盘糕点推到钱昱面前。
钱昱闻言收回窗外的目光,笑道:“你吃吧,我留着肚子回去吃,你嫂子做的饭可比这望江楼的厨子做的还好吃呢!”
“昱哥儿,你就吹牛吧!”小六子不信,这么大的酒楼自然请的最好的厨艺,权当昱哥儿穷显摆。
钱昱闻言笑而不语,她的玉兰要是开个小饭店,必定人来客往,只是,她舍不得她的玉兰那般辛苦。
“走,走,走,快走,别碍着我们做生意!”楼下忽然吵吵起来,小二不满一衣衫褴褛之人蹲在门口。
“这条街岂是你家开的,我不过是蹲下歇会,碍你什么了?如此态度,只怕这家大酒楼迟早因你而关门。”
“嗨,你个叫花子还敢跟我横!”小二闻言也恼了起来。
“我不是叫花子,我要进去喝杯茶!”说罢从怀里掏出钱,两只手刷的一下从钱绳上分出十文钱。
“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十文钱就想进来喝茶?赶紧走,再不走可别怪我叫打手了。”
钱昱侧耳听了几句,俯身朝下喊道:“小二哥,那是我朋友,麻烦你请上来。”
“昱哥儿,他是谁啊?”小六子趴在窗口问道。
“商人。”钱昱抄着袖子,不仅是商人,怕还是钱庄的商人。
说话间,那人走过来,傲慢的抬手抱拳,“我想我们并不认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钱昱站了起来。
“呵,我可不想和你们读书人有什么相识。”那人白了钱昱一眼。
钱昱闻言也不恼,笑着坐下,道:“看来阁下对读书人有很大成见阿,读书明理,难道不好吗?”
“哼,只怕读书明不了理,反而越读越昏,越读越贪。”
钱昱听其语气颇是激愤,心想大抵受过什么刺激,便转了话题:“听阁下口音,不似庐陵人,异乡客地怎比家乡舒适?”
“有吴昶那狗县令在,家乡如何能舒适?要不是那狗官贪的太多,我东家如何能举家而逃?”那人神情激愤,“我们武昌县以前……”那人说到此警惕的看向钱昱,话也跟着停了。
钱昱见状笑了笑,“阁下不必担心,这里离武昌千里远,而我,也不过一个萍水相逢之人,阁下若说的渴了,便坐下喝杯茶!”
那人沉吟片刻,撩开脏兮兮的袍子坐下。
钱昱抬眼看了看天,站了起来道:“这里的饭菜已然付过银两,阁下若不嫌粗陋,但请食之,时候不早,我这厢就告辞了。”钱昱说罢拱了拱手,刚走两步,便又回头,指着往外最偏的店铺道:“哦,对了,阁下看见那贴着转让二字的店铺了吗,后天那里开张,阁下若是无事,但请光临。”钱昱说罢转身离去。
那人心中一惊,刚才那年轻的书生莫不是也是商人?随站起来,走到窗边,又摇了摇头,位置那么偏僻,怕是经营不起来。
钱昱潇潇洒洒走出望江楼,心情甚佳,“小六子,吃的开心吗?”
“还行,就是那个人也忒讨厌了些,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小六子哼哼道。
钱昱闻言笑了笑,大抵那般激愤的人心里都还有正义二字,就是性子太直,容易折了。
到家时,瓦工依旧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