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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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妃传-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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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们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陛下只是说“容后再议”,没有说“不得再议”。他们便准备回去以后,再重新写过一份弹劾奏章,下一次大朝会继续!

    纯和宫。

    橘色的阳光洒向每一个角落,绿色的藤蔓,紫玉般的葡萄。

    后殿宫墙的葡萄架旁,王德妃斜斜地倚在藤椅上,眼睛半眯着,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她在等待,等待朝堂的消息传来。

    “娘娘,老爷传来了朝堂的消息。”阿槿脚步匆忙地从外头赶回来,小声地在主子的耳边把消息说出来。

    王德妃听完阿槿带来的消息,凝神思索,眉头微微皱紧。

    她很清楚世家的作派,父亲他这是开始用新的标准衡量宁王了。

    如果宁王继续这样的不长进,展示不出他的能力。那么,原本最该支持她们母子的王家,将会有别的打算。

    只是……

    如果不趁着这没有群狼环伺(大皇子被关着)的时候,不放手让宁王真正地成长起来,那么就算走到了最后,宁王也有可能输得一败涂地。

    勤政殿。

    庆和帝回到勤政殿以后,就静坐在书案旁沉思。眼神变幻莫测,片刻后还是恢复了平静。

    他端起书案边上的茶盏轻轻地啜饮了一口,随意把茶盏一放,便随手打开一本折子批阅起来了。

    洪涛不动声色地侧头看了一下,方才在太华殿,明明主子已经有些要发怒了,不知为何搁下一句话就回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主子没有要盛怒的迹象,洪涛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啪”,庆和帝把那封折子扔到地上,眼睛半眯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洪涛不禁屏息,静静地等待主子的发话。

    庆和帝随手又拿起第二本折子,继续批阅起来了。

    大多数时候,后宫都是藏不住秘密的。

    关于刚才大朝会上“宁王被御史弹劾皇帝甩袖就走”的新闻,很快就传进了后宫众人的耳里。

    长泰宫

    红罗还在因昨晚的事情为主子打抱不平,叨叨絮絮地问娘娘怎么不当场给那个侧妃一个没脸。

    随即,红缎就进来说了今日大朝会上的大新闻。

    原本一脸不乐意的红罗,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娘娘,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啦,所以才不跟他们计较。”

    一贯面冷的郭姑姑闻言,也有些意动地看了看主子。

    姜素敏有些失笑,伸手点点红罗的额头,“你以为本宫是未卜先知吗?”

    玩笑过后,就小声地跟众人说出她当时的打算。

    姜素敏作为一个昭仪,品级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虽说那个侧妃逾矩在前,无礼在后,她发作一场也是占理的。

    但是,发作一场以后,她能得到什么?

    这样的罪名不能耐宁王如何,也不能耐王德妃如何,倒是那个侧妃一定会被推出问罪,只能算是比较解气而已。

    但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她跟王德妃母子不是同路人,这个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件事闹大后,双方的矛盾将会更加尖锐,更有可能会惹来王德妃的直接攻击。

    所以,她在无法一次性把他们都打下谷底的情况下,不防留一点情面,轻拿轻放。

    俗话都说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如今,就算宁王现在被围攻,他也要记着他姜母妃没有把事情闹得更大的情份。而姜素敏,在这个根基不稳的情况下,也不用那么快就跟王德妃对上。

    昭和宫。

    秦淑妃也很快就知道了朝会上的新闻,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明嘉,你看精明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呢。”精明人指的当然是王德妃了。

    她看向坐在一旁的明嘉公主,就趁机指点她一下了。

    “你新来的姜母妃是个讲道理的聪明人,你平日遇见她就客气些就好了。我们母女就别掺合到这样的大事上面,无论是哪位的前程更好一些,都不会亏待了我们母女。倒是你,虽说驸马是臣子,但是你也别欺负得太过了,早早生个孩子才是正经。”

    明嘉公主点点头,面上却有些扭捏,表示前半段话她就记在心里了,但是后半段心里就有些不平了。

    秦淑妃没有把她的脸色当做一回事儿,她知道明嘉是个好孩子,别扭一阵子就好了,“所以,咱们就做一个看戏的旁人就好了。”

    自从被困在了这只有方寸的天空下,人的肩膀也好像沉重了很多。

    一个身姿有些单薄的女子快步地在走廊穿行,她身上衣裳洗得有些发白,但却依旧能辨别出它原来的华丽。

    后头跟着两个低眉顺眼的宫女,腰背弓着,好像被什么压得直不起腰来。

    女子推开一扇门,转身吩咐,“你们都在外头候着。”

    关好门,她走到书案跟前,握着那一双有些消瘦的手,“夫君,有个好消息呢。”然后就附在男人的耳边,说了一段悄悄话。

    男人原本有些抑郁颓败之气的脸上,也流露出喜悦,“真的?”

    女子眼眶含泪,不住地点头,“真的,所以,夫君一定要振作起来啊。”

第37章 长进() 
长泰宫。

    洗簌过后,庆和帝斜倚在床塌上,刚开始是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后来,思绪逐渐回笼,眼睛就被一个窈窕倩影所捕获了。

    看着梳妆桌前对着镜子拆卸发髻的姜素敏,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柔和,上前握着那只在青丝映衬下更显白皙的素手,“爱妃受委屈了。”

    姜素敏先是一愣,然后恍然,旋即微笑,摇摇头,“臣妾没有放在心上。”

    她真的不是很在意昨晚的事情,不过是一个侧妃,跟她计较,平白地拉低了身份。至于逾矩的问题吧,那个是看皇帝追不追究了,他想追究就是个大罪,他不想管呢,那就是小事儿。

    当然啦,皇帝不想管,御史也会提醒他的!

    庆和帝看着姜素敏的头顶的发旋,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眼睛想要捕捉她脸上的神情,发现她深邃的眼睛就像平日一样的温和。

    庆和帝松开姜素敏,走到桌子边上,拿起他带来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递到姜素敏的面前,里面是一只紫翡手镯。

    时下世人大多追捧羊脂玉,这只手镯能被一位皇帝送到姜素敏的面前,自然有它的不凡之处。

    它是最简单的手镯样式,没有在表面雕琢任何的花纹。那是一种多么浓烈纯正的紫色,言语不能形容它的雍容华贵,里面混杂着点点金丝,在不周灯的照射下,泛起柔和的微光还点点金色的绚烂。

    庆和帝握着姜素敏的手腕,轻轻地把镯子套进去,“这是去年玉螺国的贡品,和不周灯一起送到的。”

    姜素敏上辈子开始就喜欢翡翠,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真是越看越喜欢,便笑意盈盈地起身谢恩。

    庆和帝拉着她的双手,把人拉到身前,“爱妃不必多礼,子不教,父之过。这是朕的小小赔礼。”

    姜素敏非常吃惊,没有想到庆和帝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只能尝试劝慰他,“孩子都长大了,做的事情怎么能赖到父母的头上呢。人总归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才是。”

    庆和帝没有接话,摇摇头,心里有些失笑。

    看来是白天的事情刺激到他了,居然在个小姑娘面前有感而发了。

    宁王府。

    深夜,宁王愁眉不展,一直在书房里不停地踱步。

    正午时分,他去向王尚书求教,被拒之于门外后,无计可施之下,就独自回到府中。

    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他先是下命令把那个惹事的女人迁出侧妃的院子,打算废了她的侧妃之位,再禁足半年,罚抄宫规一百次,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虽然母妃说了,一个四品的总兵不能带给他什么兵权,要尽早把那个祸头子给处置了。

    但是,宁王自己却有不一样的看法。

    首先,既然双方的结交已经开始了,他也把可能出现的嫡长子给搭进去,难道现在把人给杀了,交好变成结仇吗?

    其次,他从来都没有打算想要大军压境地夺位,交好一个四品总兵,能在关键时刻帮得一些小忙就够了。

    况且,今天过后,他被弹劾的前因后果一定被传人尽皆知。

    如果他立刻要了那侧妃的性命,无论做得如何天衣无缝,都有可能落人口实。

    如今,他只是废了那个女人的侧妃之位,并没有这取这女人的性命,先是向世人展示他的大度胸襟。另外,相信那个总兵一定会为这样的的处置,而生出感激之情。

    如此权衡之下,宁王按照自己意思处罚了那个侧妃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绞尽脑汁地思索御史的花样式弹劾。

    无计可施之下,宁王想起他母妃十分推崇的经史,打算认真看一下,从中寻找灵感。

    一目三行。

    直到下弦月已经高高挂在天际,清冷如水的月光也从窗台飘散到书案上。

    宁王捏脸捏眉心,看了好几卷的帝王本纪,他还是对下一次大朝会将要面临的局面一筹莫展。

    他只是没有充足的经验,而不是真傻。

    今日朝会上,父皇对待此事的暧昧态度,没有处罚也没有打算翻篇,一定会助长御史们的气焰。那下一次大朝会的时候,他被弹劾的罪名一定会再上升一个级别的。以后,如果不想总被翻出这样的罪名往脑袋上扣,他就要像一个一了百了的方法。

    突然,灵机一动。

    有一个想法浮上心头,他想不出来,说不定别人有办法。他可以效仿先贤,礼贤下士,请教别人!

    那么,接下来又有一个问题了,他没有可以请教的人!

    宁王终于认识到了他最大的危机,经史里面,尚未登基的帝王不多不少都有几个自己的心腹,为他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更有不少的幕僚,可以为他出谋划策、解决难题。

    然而,这些他都没有!

    因为父皇子嗣稀少,他跟大哥虽然年龄接近,但是实际情况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会有什么争端呢。况且还没有到夺位争斗的巅峰,二人的感情不说要好,也算是点头之交。

    大婚以后,正式到朝堂历练了,打听什么朝局消息,都有外祖父详细地讲解分析。就连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强大的竞争对手,也他的不明就里中被圈禁在永明宫了。

    于是乎,他变成了父皇唯一一个领着差事,在朝堂活动的皇子。

    平日里,遇到什么问题,他都第一时间找王家,找外祖父解决。

    宁王,在认真地思考着,他是否过于依赖他的母族了。

    深夜里,月光与烛火相伴。

    满布陈旧气息的书房,一个苍青色的背影正在伏案疾书。

    男子的五官轮廓立体,面容有些消瘦,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肤色看上去还带一些难见天日的苍白。

    他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下来思量,洋洋洒洒地足足写了十多页纸才停笔。

    他捧着这些手书通读一遍,见没有什么错漏便搁下手里的笔。虽然这些手书并不是那么的完美,上面的字体可能因为受到主人情绪的影响,时而有力,时而潦草。他思索了一会儿,便打定主意不再修改和誊写了。

    时辰已经将近黄昏,宁王一直等在翰林院之外,目光不住地往门口看去,希望能够看见要等的人。

    你问,他怎么不进去直接找人呢?

    宁王的身上没有领翰林院的职位,贸然进去,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有,他是来这里找人请教的,要礼贤下士,他能使用强权把人直接找出来吗?

    最重要的是,历年三甲先入翰林院当值三年,而后外放,再回到中枢的时候,大多都是有实权的重臣。换句话说,那里面都是未来的重臣,都是他想要笼络的目标。

    所以,宁王只能规规矩矩地等在门外了。

    王穆之是王尚书的嫡长孙,王德妃与他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弟。

    他还没有走到大门,就已经看到等在外面转圈踱步的宁王,转头与同僚相互道别后,便快步走向宁王。

    王穆之一看见宁王的身影,就大概猜到他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看见从翰林院里向他走来的身影,宁王立刻迎上前去,拱手长揖,“表弟,本王有一事想请你指教。”

    宁王昨晚思索了一个晚上,谁有能力指点他的问题?

    这么一想,有能力指点他的人简直是一大把,都是一些老狐狸,但是他的亲外租都不愿意指点他,还能指望那些人精吗。

    于是,他就向着有能力又足够亲密,最好还是同一个阵营的方向思索下去,脑海里很快就浮起一个人的脸。

    他与他是表兄弟,关系足够亲近,他本人的才学也是极好的。

    王穆之立刻伸手扶起了宁王,紧接着就给他见礼,“臣,见过宁王。”

    宁王一把拉起王穆之,“表弟,何必如此见外。本王真的有心求教,就是……”

    王穆之一下子就打断宁王的话,“王爷,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太华殿。

    此刻的大殿有一瞬间的安静,上一次沉默的重臣们都把目光放到宁王身上,只有王尚书依旧不动声色。

    庆和帝挑眉,“你再说一次?”

    刚才,宁王抢在御史们开口之前,就出列跪倒在大殿的中央,“臣有罪,”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本,双手托举至头前。

    洪涛就立刻走到宁王的跟前,躬身接过奏本,呈递给了皇帝。

    庆和帝并没有翻看,眼睛盯着跪在下方的宁王,“你有什么罪过?”

    宁王开始断断续续地背诵着奏本上的内容,到了后来,就泣不成声地伏首在地,“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庆和帝盯着儿子的后脑勺,“虽然你已经知错了,朕也不能不罚。宁王罚奉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说完后,抬头看向大殿里的其他人,“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原本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妥当的御史们,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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