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从那个角度说,都是人尽其用。让他们大展所长。
当然要是因为他们执行任务,影响了他们本来的行当,没有讨到够吃的饭食,导致吃不饱肚子,麦轲也早有安排。
那个过来帮助理财的宁家人,实际是宁静蕊培养的心腹,他的任务之一就是看到丐帮这支别动队有什么缺乏,就把消息传回去,由宁家及时供应。
麦轲把答应过的两套武功手册交给小乜,又分别给二人演示了一遍以后,就和他们告辞回去。
明天他要和光东巡抚叶名琛会谈,商定一些需要官府允许的事情,他需要做一些准备。
谁知道,当天晚上在客栈里等他回来的,却是一位不期而遇的不速之客。
麦轲一看对方所报的名字,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就油然而生。
原来这位客人自我介绍自己是曾伯涵,号涤生,特意来拜访他。
这不就是曾国藩嘛
原来等着麦柯的,正是太平天国的头号大敌——曾国藩。
麦轲自从应承了穿越任务,最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位。
心里数次起念,要突然出手把他干掉。
历史上太平天国之所以失败,除了内部的原因以外,几乎都是拜他一人所赐。
若不是他建立的湘军,破坏了天国的大计,太平军早就饮马黑泷江了。
这次,巧遇这个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刽子手,我是否应该趁机把这麻烦解决?
这个念头一次比一次强烈地冒出来,几乎不可遏止。
这个问题太大了,没有了这个大敌,问题就变得不可预测,许多准备都没有用了。
不能冒昧行事。
需要深思熟虑,尤其是需要祷告求神指引。
于是他强行平静自己的情绪,走到客人等待的地方,和曾国藩见礼。
一进屋,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和麦轲打招呼,连声说冒昧打扰,深表歉意,只是时间仓促。又特别想和阁下谈谈,就不顾天晚,在这里等候。
麦轲一边听,一边观测这位。
眼前这位,果然和史上记载的一样,颧骨高大的脸上长着一对三角眼睛。一幅奸臣模样。说话平稳清晰,到了重diǎn,双眼睁得略大,一股凌厉的锋芒喷薄而出,据说这个眼神能把他手下的武将镇住,让他们胆战心惊,不敢造次。
其实,这时候曾国藩也在给麦轲相面。
这位熟悉冰鉴相术的大家岂可错过这个机会。
他今天来,是事有凑巧。本来他是为母亲生病而从北经返乡,又到这里来寻求洋药的。
顺便看看老朋友,就是那位光州巡抚叶名琛。
二人虽然一个是巡抚,一个是礼部侍郎,内外有别,却都是二大员。
而且还因为一个是瑚南人,一个是瑚北人,同属两瑚。有带一diǎn拐弯的同乡关系,所以二人是经常往来的朋友。
国藩一听玉琛提到麦轲这样一位奇人。就兴起见识一番的念头,所以问清楚麦轲的住处以后,就到客栈里等待。
这位也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硬是等了一个多时辰。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只是花了一些时间,实际上却可能会丢脑袋。
他的脑袋去留。全在麦轲一念之间。
这时曾国藩也结束了他对麦轲的相面。
以前他察人,看不多几眼,结论就出来了。
这次就怪了,看完以后,却更糊涂了。
看麦轲头部。面阔额圆,口正鼻悬,是一幅正气凛然,杀伐果敢的雄霸气概。
可是,看他眼神,虽然目朗睛明,符合面部结论;却从中透露出了一幅和平安详,慈悲为怀的模样。
一将功成万古枯,心慈手软焉能成事?
眼是心灵之窗,麦轲作为基督徒当然是神给他预备了宁肯舍己,也要多救几人的心,所以这种心态自然从他眼睛流露。
可惜的是老曾不懂这个层面的东西,所以他就迷惑了。
直到麦轲问他要谈什么事情的时候,他还没有绕出来。
二人都知道今天的时间和情绪不太对,所以商定明天下午还到这里再见。
老曾要去想清楚他的相术难题;麦轲则要决定是否现在就彻底解决掉曾国藩这个麻烦。
第二天上午在约定的时间和地diǎn,麦轲拜访了叶名琛。后者也没有摆巡抚的架子和排场。叶名琛开了侧门,亲自出来把麦轲应接了进去,然后进入他的房,分宾主坐下。
历史上的叶巡抚,后来的两光总督,至死坚持一条,就不是不准洋人进入光州城。
结果却被洋人打入城里,活捉了去。
他实际是在为背后羸弱的满清dǐng缸。
最后自己不但兵败被擒,还承担了所有的骂名。
他被擒以后,宁死不屈,竟然被侵略者挟持到国外,承受了对一个高级官员最大的羞辱。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知识分子气节,最后不屈绝食而死。
麦轲每逢看到这些,都不禁悲愤莫名,也不禁感叹中国人的气节。
就这样被人骂了几百年的失败者,尚且有如此的节气,更别说那些被老百姓世代传颂的民族英雄了。
这事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就尽力让悲剧避免发生吧。
从昨天他能出席彼得的婚礼来看,也许事情大有转机。
于是,麦轲就向他提出要求。
具体的内容,就是需要彼得派遣一条军舰送他回去,直到光西的桂港。
他保证这条军舰和舰上的所有人员都遵守中国的法律,希望巡抚能够允准。
叶巡抚一听就大摇其头,连说,行不通行不通
接着向麦轲倒了一大桶苦水。
原来他上头还有一个耆英,虽然是满清宗室成员,却是一位反复无常,权大无能的人。
一会硬起来蛮不讲理;一会软起来又丧尽廉耻。
他在他手下,有功全是他耆英的,有错都是他老叶dǐng缸。
这还不说,关键是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事情只要他插手,肯定坏菜。
看来这位湖北大知识分子也从那些满清人那里学会了东北俚语,用的还挺地道。
见叶名琛向他诉苦,麦轲也深表同情,这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的滋味确实难受异常。
又和他商讨了许久,才弄出来一个变通的方法。
这就是那个军舰不挂美国旗帜,不说自己是美国的船只,船员和士兵都穿便装,军舰本身也要伪装起来,出发和航行的时候要日宿夜行,而且要夹在船帮的船只中间。
即使这样,麦轲知道,这位巡抚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不过,有这样的风险,才能显露当事人的担当和心意。
最后老叶对麦轲说,“老弟,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这些了倘若曝露了真相,你别说是我允许的啊我还想这颗脑袋在肩膀上多呆几年呢。”
麦轲则再一次给他吃定心丸,让他安心。
心里却说,我是有意挽救你,否则你的脑袋还真保不了几年了。
有你这次通融,够朋友,我一定保你摆脱原来的卑屈结局。
。(。)
:
第32章 正统对撞正统(改)()
确定了彼得和他一同回去,用军舰护航,麦轲回去的路上心情释然放松。
再一次思考杀与不杀曾国藩的时候,忽然就有了答案。
昨天睡觉之前,他花了一刻钟祷告,一直到刚才都没有得到圣灵明确的指引,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神让他穿越来这里,决不是轻而易举就改变历史,那不是神的旨意。
如果简单地改变历史结局,就不用我们兴师动众了。
我们来,主要是改变人。
既然叶名琛开始改,曾国藩也能改。
所有的人都能改变,只要神愿意。
不但被改变的人能改,改变人的人也能改。
我们这些人中也有一半需要有生命的改变。
已经改变生命的,也需要在这个环境中成长。
所有这一切改变,曾国藩其人,不管是他自己改变,还是使别人改变,都有重大的作用。
所以,我决不能硬性割断历史,让历史向不符合神旨意的方向嬗变。
因此,我不但不能杀他,而且要从现在开始,就努力用基督教思想影响他。
他的人最终是否得救,我不知道,也无法改变他的结局,我的责任是让他知道我该告诉他的。
他一边思考一边留意街道两旁的情景,发现这里的商业相当发达。
有很多前店后居的临街建筑,挤满了街道两旁。
许多货物站点,各种服务设施,夹杂在一起。
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也走到了离他住宿的客栈不远的地方,就信步走进了一家经营饮食的小店。
进去一看,咳,还真是巧了,曾国藩也正好在这里。大概二人的心思都差不多,一边吃个便饭,一边休息,然后就去参加下午的会谈。
既然碰到一块,就一起吃好了。
二人也不客气,就各自点了两个菜,开吃起来。
酒也不喝。二人对下午的会谈都很重视,唯恐喝酒误事。
这个小店烹调的显然是当地的菜系。虽然国藩事前要求多放辣椒,还是觉得偏于清淡。
麦轲虽然各种菜系都能适应,口味上也是喜欢辣的。
这时只见老曾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二寸多高,拔开顶头处的塞子,就向自己那边的菜上撒去。
看那红红的细粉撒在菜上,麦轲才看清楚这是辣椒粉。
开始还以为是鼻烟壶呢,甚至恶意地想到,这家伙不会是吸食福寿膏上瘾吧?
老曾没意识到对方的恶意猜测。友好地请麦轲尝尝他的珍藏。
麦轲试了一下,果然辣度大增,起码是原来的三倍
经老曾介绍,麦轲才知道,他这种辣椒粉是用一种叫朝天椒的种制成。
他是无论在家还是出门都三餐不离的。
麦轲也是吃的非常过瘾,普通的小吃顿时变成了美味。
麦轲见老曾这么嗜辣,忽然想起自己带的调味中也有辣这一味。其辣无比,即使比刚才吃的朝天椒粉,也要辣十倍不止,是名副其实的“辣精”。
于是,他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型腰包中掏出一小瓶,也就是刚才老曾的那个十分之一。递给了对方。
“涤生。你试试我这个,不要多放。”原来二人一番交往,颇觉有点对脾气,就开始熟悉地以号相称了。
当然麦轲的号和名一样。
一看这么个小不点,老曾没有太看上的眼,还不够我一口呢。
出于礼貌,他也真没有多倒。也就一半吧,总得给朋友留一些才对。
麦轲则心中暗笑,这下有笑话了,虽然不能把他就地解决,除掉后患,给你点苦头吃总可以吧。
结果老曾果然吃了个大苦头。
那半瓶辣精被这个嗜辣如命的家伙一口吞下。开始他还没当回事,咽到一半的时候,一团烈火“砰然”一声在他喉咙那里炸裂开来。
霎时间,老曾的喉咙,舌头,口腔,嘴唇,肠胃都统统燃起大火。
把个沉稳异常,遇事不慌的二大员烧的一下子从坐位上跳了起来。
只见老曾一边双脚跺地,一边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喉咙,好像这样可以灭火一样。
另一只手抄起自己碗边的凉水,一口就闷了下去。
接着又把给麦轲准备的哪碗也照样干了。
觉得连尽两大腕凉水还是没有解决问题,又急吼吼地要店家快送凉水过来。
麦轲见他实在着急,又怕他把嗓子急坏,影响了后面的会谈,就从腰包里有掏出一个小瓶,递给老曾,说道:“把这个喝了吧。”
老曾是病急乱投医,顾不得多想,也忘记了刚才的教训,接过来就倒在嘴里,麦轲已经把塞子事先打开了。
顿时,老曾就觉得一股清泉入口,顺着口腔,越过舌头,淌过喉咙,倾泻在肠胃里,霎时浑身上下,百孔千窍,一片畅快。
刚才烈火一样的巨辣眨眼之间烟消云散。
老曾浑身大汗,轻松下来,瘫在坐凳上。
麦轲给老曾喝的药液和上次救宁佐用的药丸一样,别说是辣,就是剧毒都能解。
不过剧毒不解会死人,这个巨辣却不会死人,时间长了,却可以让人失声。
因此,麦轲还是给他用了药。
这一下老曾再也不觉得辣劲不足了,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对桌上的饭菜扫荡起来,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冰火两重天以后,他觉得胃口特别好。
一会功夫,桌上的饭菜一干二净。
剩下的半瓶辣精也不见了。
麦轲亲眼见到对面的老曾鲸吞饭菜的时候,顺手把它揣进了怀里。
真是嗜辣如命。
麦轲忽然想起,这位老兄一生癣疥缠身,倍受煎熬,是不是跟他的这个饮食习惯有关。
如果他一直呆在瑚南或许没事,问题是北经本来就干燥,他还继续吃辣椒,来个内外齐干,加倍刺激,起码是可以加重病情的。
有机会要提醒他一下。
饭后。二人同回客栈,一路走来,有如多年的朋友。
麦轲对老曾说,这种辣精你如果喜欢的话,需要多少都可以向我要。
不过,你如果还在北经居住的话,就应该少吃点。因为那里的气候不适合这种燥热之物。
你不是说做什么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吗?这也是其中之一。
二人的会谈虽然因为吃饭的插曲而使气氛大有缓和,但是在谈到实质问题时的对撞强度却没有丝毫减弱。
麦轲也从以前的研究和今天的接触看出。眼前这位虽然比上午的广东巡抚更开放,他的开放只不过是在应用层面,而不是在根本的信念上。
而对所谓“体”这一层面眼前这位可是坚定不移得很。
对话是从光州的基督教信仰开始。
老曾坦率地说,这些信仰对无知愚民来说也许有些作用,但是在孔孟之道宏大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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