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一听倒是沉默了下来,想一想也是这个理,张阳话还未说完,他何必急着拒绝。
再说了,现在他乃是寄人篱下,生死皆掌控在他人身上。
“这间私塾全部都是用来培养大夫的私塾,教书育人之事让先生去做,无疑是大材小用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张阳面带着笑容直视张机,他在等待着张机的回答。
不过此时此刻的张机早已经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老大不知该说什么。
这辈子来,平生还是第一次这般的失态。
充斥着睿智的眸子正在审视着张阳,他要看看眼前的稍微弱冠的小儿究竟是在安慰自己,还真的是准备这样做。
眼睛乃是人的心灵窗户,在这道窗户中,能看到许多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现在
张机在张阳的眼中看到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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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章 九州遍地起烽火(5)()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异类!
一旦张阳决定这样做,定然会成为天下士子攻讦的异类。
“不曾欺瞒张公。”
张阳如实的回答,眼睛中都是满满的诚意。
“你不怕?”
“怕!”
谁都怕,张阳的回答让张机有点不理解,既然怕为何还要继续做,旋即只听张阳眼睛发亮铿锵有力的说道:“怕也要有人来做,天下的士子攻讦有如何,是非曲直今后就全部交付于后人判断,现在张某只看向眼前!”
眼前的利益!
生前的利益先得到手再说,至于身后的那些名,在张阳的眼中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好一个是非曲直,全部交付给后人判断,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打下这般大的基业,难得难得”
得知张阳的目的,张机心中的不安瞬间放了下来,随之升腾起来的还是十几年被岁月消磨掉的锐气。
“你尚且不惧,老夫若是在畏惧不前,岂不是惹人笑话,这一次老夫就陪你疯狂一回。”
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张机莫名的对于他同姓的张阳心里藏着好感。
张阳非常对他的眼,这么有趣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
“你的人可借老夫一用。”
忽然想到一事,张机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道。
“张公,晚辈已经说过,上党内,见张公如晚辈,这里的人无论谁,张公大可使唤。”
张阳一听心中一乐,见张机已经答应下来,至于张机有什么要求,他都应允。
“老夫需要一个可信之人。”
张机目光灼灼的望着张阳,他还是需要张阳从中周旋一下,为他物色一个送信的人。
“府上的老管事有一子嗣名唤张福,他做事张公可放心。”
“善。”
张机一听发出爽朗的笑声,随之起身欲要离去时,忽然想到了一事:“少将军,不知老夫现在可否离开了?”
“张公欲要前往那里?”
张阳稍微一楞,若是张机直接逃离上党的话,他可不愿意,宁愿得罪张机也要把张机留下来。
“困守与戏府十数日,老夫准备出去散散心。”
“史涣何在!”
“末将在!”
没过多久,史涣硬朗的回应声传了过来。
“你就护全张公周全,张公若是少了一根寒毛,你自己去领罚!”
“诺!”
张机闻言一怔色,没过多久后欣慰的笑了。
千金易得,知己难觅
不仅为士人同样也是医者的他,更关系后者的今后的发展如何,现在有一人愿意扛起在杆大旗,张机深感欣慰。
无论张阳是抱着什么目的,出发点是什么,但其结果终究是好的。
布道天下!
张机相信他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一日。
不过现在他需要的是好好的走出戏府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整日守在戏府内,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掉。
“主公。”
病榻上戏志才正接受戏氏的喂着汤药,推开戏氏的手中的汤勺时,张阳立即止住戏志才的举动:“志才躺着就好,不然嫂夫人可要怪我了。”
张阳一打趣,戏氏脸一红,不说其他的,她刚才还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夫君”
戏氏轻轻的为戏志才拉上被子,随后悄悄的退了下去,她虽是妇道人家,却极有眼力劲。
“倒是让主公笑话了。”
“这是什么话,其实还是我连累了你。”
张阳颇为愧疚道,辛亏戏志才无事,不然他要愧疚一辈子。
若非他让戏志才身兼数职,不仅上党的军务加政务都要戏志才来处理,就连长安城里的细作都要全部的交到戏志才的手上,不然他的身体何以这么快的就垮掉。
“主公言重了,若非主公,恐怕我现在还在颍川中郁郁不得志,与其如此,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戏志才不希望自己一辈子就这样平庸的过去,他要青史留名就算付出这条性命又有何关系。
“你知道”
张阳脸上的笑容怎么压都压不住,笑嘻嘻的便把在豫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躺在病榻上戏志才笑了。
得此主公,夫复何求
戏志才心里暗暗道。
“淮阴步氏步骘步子山,主公明日你把他领到府上来,让我瞧瞧。”
可造之材!
听张阳三言两语间的描述,戏志才心底大约便有了一个轮廓出来。
“还要让你耗费些心神。”
“劳碌命,躺了十几日,浑身上下都难受的紧,主公倒是找一些事情与我做才行。”
戏志才闻言欣然的笑道。
他听出张阳的言外之意,不过心里没有半点的隔阂,同样的张阳的想法更是他的想法。
相对于河内又或者是陈留,上党就不曾如河内或者是陈留这般顺风顺水
论耗费心力上,上党要远超乎这二郡。
当然了,并非是戏志才能力不足,而是在此之前,戏志才本身的体质就已经出现亏空,再加上日夜的操劳,身体超载就倒了下去。
他也许要一人为他分忧,恰好步骘就是一个极佳的人选。
“主公,从长安那边传回来的消息,王子师要成功了。”
良久后,从戏志才口中冷不丁的冒出来的这句话让张阳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回去,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有放在长安城中。
“进展到哪一步。”
“吕布、董卓这对义父子之间的关系开始出现了裂缝。”
“哼!”张阳冷哼一声,随之极致嘲讽道:“好一个美人计,这王子师倒是舍得,只是舍得越多,就说明今后王子师想要的就越多。”
“诚如主公所言,王子师所谋甚多。”
“志才吩咐那边的人这些时日无需联络,志才你就好生的静养,我这边离不开你。”
“诺!”
长安那边的一潭水就让沉下去,不必有过多的动作,长安城内的那些老狐狸,现在一个个比一个精,难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张阳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
“主公,忠冒昧的问个事。”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张阳拍着戏志才的肩头道。
“主公与蔡家小姐如何了,若是犹豫不决,忠欲让主公当机立断,不然今后主公必受其困扰。”
此事戏志才本不应该管,但时间越久,就越容易出事,更何况现在的张阳快要行弱冠之礼,娶妻乃是安定人心之举。
闻言,张阳久久无言,一直想要逃避的问题,现在终究还是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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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一章 九州遍地起烽火(6)()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修身乃是自身的德行与操行,齐家很简单的理解。
成家立业!
张阳年纪看似还年轻,实则已经不小了,未能成家如何安抚住麾下臣子的心。
成家只是第一步,还有生子后,才能稳定势力。
就如一王朝,太子未立就是一个祸患。
“不急”
感情的事情着急不得,两辈子加起来的岁月中,在感情这道坎上,说到底还是一个雏。
“主公三思。”
戏志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张阳心中既然已经有了主意,他也不好在继续劝说,在劝说下去,他就诊的是越过了那条线。
“志才,冀州以及兖州可有消息。”
冀州关系重大,问的可不仅仅只有渤海的袁绍的动静,同样的还有幽州的公孙瓒,但兖州就简单了,就只剩下一个东郡的曹孟德。
“主公可知颍阴荀氏荀彧投效与曹操,同样的还有在冀州颇负盛名的田丰田元皓。”
“怎么一回事。”
张阳眉头一挑,略显不悦,荀彧与田丰二人离开渤海投靠曹操这件事完全没有人告知于他,若是有可能的话,他宁愿派人在半路截杀荀彧与田丰,决计不让他们二人投靠与曹操。
有了这二人相助的曹操,就如鱼有了水,很快的就能在兖州站稳脚跟。
“主公不知”
戏志才颇为郁闷,此事他还真的没有预料到,亦或是在渤海郡时,荀彧等人早已经为自己等人准备了后路,退路早早的已经准备好了,不曾惧怕过自己等人的踪迹会被人给发现。
良久,张阳眼放一道精芒:“倒是曹孟德的气运,后悔当初芒山之中,不曾杀了曹孟德!”
张阳喃喃自语着,心有所不甘。
只是,戏志才也知道张阳讲的只是气话罢了。
芒山一战,能侥幸杀了王匡都已经是处心积虑的结果,耗费多大的心思才解决掉王匡这个障碍,要想除掉曹操。
难!
王匡不负武艺,但曹操不同,刀剑精通。
不然也不敢上阵杀敌,更何况曹操身边可不是没有猛人,夏侯兄弟以及曹洪等人都守候在曹操身边,要想在最快的时间内得手。
难!
“该死!倒是好运到,一时不察倒是让他成了气候。”
张阳心中那个气啊,回头看向戏志才。
“主公陈留与河内都不宜动兵,时下需要的是修养。”
刀兵不能动!
张阳一露出这样的样子,戏志才就立即知道张阳的想法,当即开口打破张阳的妄想。
“兖州兖州啊!”
顺水顺风久了,就连陈留当时那样的局面,都被他给逆转了过来,让他赚了个钵盆圆满的,以为清楚了后面的障碍,忽然得知这个消息
“曹操可曾有所举止了?”
“有!”戏志才没有半点的犹豫继续说道:“东平郡国已经落入曹操的股掌中,接下来看样子就是济北。”
“哈,倒是为他曹孟德做了嫁衣。”
心中有气不能平复,张阳继续找一能发泄的地方,要把心头的抑郁之气统统的发泄出去。
“黑山褚燕与泰山臧宣高这二人难不成就是傻子?眼睁睁的就看着曹操兵进东平虎视济北。”
之前之所以会对兖州放心,视为自己的后花园,不就是因为东郡有黑山褚燕与泰山臧宣高牵制着,东郡只要冒出任何的苗头都会被压制掉。
况且他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一方有动静,很快的就能把曹操给打压下去,但是现在他的盘算全部被打散掉。
根本就不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或许这是一个教训。”
自信是一件好事,怕的就是自信过头。
现在就给张阳打了一个警钟了,让他时刻的铭记住今日。
“志才你好好的休息,长安那边还需你多费一些心思,至于上党内的政务可全部交付给步骘来处理。”
本来张阳准备让戏志才多担待一点,猛的才想起来现在戏志才需要的是休息。
上党郡中大大小小的政务足以让人头疼
乱世无小事,太平时反倒是鸡皮蒜毛的小事变的越来越多,如山的一样的公文让他有点头疼。
“主公或许可请教一下孔明先生。”
胡昭?
被戏志才这么一提醒,张阳稍微一愣,当即露出了笑容。
当局者迷
胡昭这个活牌匾在这里,他不好好的利用一下,脑瓜子里面到底在想着什么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志才你到是提醒了我,好好的休息,我先走。”
按住欲要起身相送的戏志才,张阳匆匆的出门,见戏氏还站在门外,悻悻然的笑了笑,低着头赶紧退出去,现在他可不敢于戏氏那双幽怨的眼神对视。
一瞧上眼,心里就一阵的闹着慌。
“夫君”
推开戏志才的房门,戏氏脸色颇为无奈。
“娘子无需多言,为夫的身体,为夫心里有数。”
本来戏氏还准备劝说,立即就被戏志才给劝阻了。
闻言,戏氏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多言,其实戏氏心里清楚她的夫君已经让步了。
也许正如戏志才所言那样,要他闲下来就等于要了他的性命。
闲散十数载,戏志才已经悠闲怕了,他需要来政绩来证明自己。
“娘子,辛苦你了。”
良久后,厢房内一片的安静,从戏志才口中道出的话,瞬间让戏氏一怔,泪水就算是决堤的洪水不顾代价的涌现了出来。
结婚十载,无怨无悔陪伴左右,有这句话一切都值得了。
戏志才从床上起来,轻轻的擦拭着戏氏已经不如同以往娇嫩的脸蛋上的泪水,岁月让她姣好的面容不负存在。
“夫君好好休息。”
搀扶着戏志才躺下去后,戏氏为戏志才盖好被子后退了出去。
“哎”
一生问心无愧,唯独愧疚与佳人。
然而此时此刻在东郡濮阳,盛大的庆典在举行着。
“饮胜!”
随着曹操的这声高喝,郡守府邸中陷入一片欢声海洋。
自从酸枣会盟开始,他的人生就像是被乌云遮住的蓝天,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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