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军令为准!后百名者没饭吃。”
有不少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响应着张阳的话。
“军令如山!”
张阳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了出这四个字,一直以来都被他们当做笑话的四个字。
“本将最后重申一次,觉得苦觉得累,觉得不公平者,大可离去!本将既往不咎,但错过今日,还留下者,再由今日之举,军法处置!”
冷默并且带着丝丝杀意的声音传在每个的耳朵里面,所有的人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空中的飘荡的小雪慢慢的变化,不一会儿肩膀头都已经堆满了积雪。
“少主。。。”
旁边的侍从见状欲要脱下身上的袍子披在张阳身上时,张阳摆手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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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初见成效()
军营中,人心浮动。
营外的人,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容。
现在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
“少将军此话当真?”
胆子大的直接站了出门大着嗓门囔囔着。
丝毫不把张阳这位主帅放在眼里。
“当真。”
张阳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营外囔囔的众人。
眼睛冷的就跟现在的天似的,不过啊,这头顶上的天,飘在肩膀上的雪可是冷在表面上,可张阳那双眼睛可是让他们打内心底下发寒。
就连还在大声囔囔的军中刺头都快速的低下了头,不敢在于张阳对视。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大部分脑子还没有秀逗成连人都没有办法分辨出来。
眼前的这位看似年纪轻轻的,皮肤细嫩的,可这对招子可不是骗人。
军营内的人,大部分人都神情都有点犹豫,只剩下少部分的坚定的站着。
大部分人心头都有着犹豫。
犹豫到底是随着外头的那些人离去,还是留下来。
“哼,反正我是不走,这辈子还没有吃饱饭过,从军不就是为了吃一口饱饭,更何况少将军也不搞特殊,与我们吃的是一样的,练的跟我们也是一样的,少将军一个未弱冠的少年尚且能受的住,我们如何不能!”
“再苦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吃过,这一点苦,咬一咬牙就过去,各位想一想当年穷山恶水的,什么都没有的吃,只能吃树树皮的时候,苦日子过够了没!甚至。。。。”
“我是不走了。”
“。。。。。”
有人开口,就有人附和。
自从光和年至今,他们遭受了太多的苦难。
天下何曾安定过,要不就是天灾,要么就是人祸。
天下太平?
只不过是有心人在粉饰太平罢了。
有时候,人心是脆弱的,稍微挑拨一下,就开始躁动了起来。
大抵上说的便是军营内摇摆不定的军士了。
被这样一讲,个个心中都开始进行比较。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把秤,衡量着事情大小的利弊。
本来欲要迈出步子的军士,个个都把伸出去的半只脚给收了回来。
他们饿怕了!
上了战场命都可以不要,难道还怕了一丁点的苦?
不曾回到,张阳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冰冷的一张脸浮现出了笑容。
人心向背
他终究是还是做的没错。
“哼!一群懦夫!我们走!”
营外的百余号人,个个都群情激奋的,本以为会带走大部分人,然后给这位少将军一个下马威,让他不敢在这样对待他们,熟料啊。。。
这些进了大营的家伙,个个都像是没了骨子的家伙,当初说了要同甘共苦,事到如今一个个都背弃了。
真不晓得这个黄毛小儿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们不愿一起离去,留在这里甘愿受苦。
营外的百余号人,慢慢的只剩下十来人,张阳没说话,就这样在雪中等了半个时辰后,从城中唤来的大夫早已经在旁边候命着。
等张阳一动,大夫紧随着张阳的步伐来到依旧还站在雪中的军士。
“能走吗?”
低着头看着大夫,紧接着有询问着一脸不服气站在雪中的军士。
“能!”
“走吧。”
张阳没多说,率先走在前头。
旁边的大夫低着头细声细语的在他耳边汇报十来人的情况。
个个都受了点伤,伤了筋骨,无法进行剧烈的运动。
张杨露出了然的神情,也难怪无论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都沾满了泥巴。
看来在地面上摔的次数不少,也难怪到现在迟迟才来。
“伤口位置需好好清理!”
至于吃食的问题,张阳没说,也没人敢问。
军令如山!
张阳既然要练兵,当然首先准守的就是这四个大字。
任何的容忍性的前提下,都是以军令为准。
当然了,他的这位主帅也是一样。
这是他第一批的军士,同样的也是他今后的真正的心腹,这一点上,张阳就需要花费不少的心思。
与张阳而言意义非凡。
到了巳时,三军再一次聚集。
比起清晨来讲,整体上没有多大的变化,但至少没有如清晨是嘻嘻哈哈不成体统。
就从精神面貌上来说,也略微的精神了不少。
打心眼里面起,张阳还是有点满意。
起了初步的成效。
“有些话,本帅还是要挑明。”
“既然你们留下来,就已经默认本帅的规矩!”
“在这里!”
“服从!”
“服从命令!”
“违令者,军法处置!”
简短的几句话,具备强大的穿透力,不少的士卒心中胆寒,甚至是有些后悔了。
数月前,壶关内三颗人头落在地上,着实是给他们一个极大的震撼。
眼前的主可不是善堂的主,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
“诺!”
付出与收获都是相对的,正如在吃饭,管理着秩序的将领所言的那样。
一切都是你自己所应得到的。
“至于你们几人。”
伤势略微好转的十来人,被张阳一指,大部分的人的小心肝瞬间噗通噗通的跳动着。
从军只是为了吃上一口饱饭,当得知伙食待遇还有肉吃的时候,不少的眼睛都红了。
“你们伤势未愈。。。。”
“将军,我们这点伤,没事!”
“对啊!将军我们没事!”
“。。。。”
一个个强行撑着,咬着牙呐喊着。
他们不想就这样被直接给退了回去。
拼命!
在那里不是拼命
这个该死的世道,眼前却是没有多少的希望。
“没事?”
张阳闻言上前,脸朝脸的直视着,冷不防,张阳轻轻的踢了一脚伤口士卒的伤口上,瞬间,年纪看过去大约才二十来岁的军士痛的龇牙咧嘴的。
“张十一痛吗!”
“将军。。我。。。”
张阳冷哼一声,看着在场的诸多军士道:“训练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在战场上多一分生存下来的机会,并不是让你们死在训练场上,你们几个什么时候伤口痊愈了,什么时候再向本帅报道,王大夫他们这些犟牛就交给你了。”
“诺!”
王川顿时受宠若惊,瞬间看向这些受伤军士的眼神就像是狼看到了羊一般。
一千九百余名军士,耳边传的虽是张阳的呵斥声,但心头却是暖暖的。
第三十七章深藏功与名()
恩威并重
法理在前,人情在后
如此才能形成约束力,同样的也不会在军士的眼中落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的形象。
一个棒子一颗枣
用棒子立起来的威严,假如不加以施以恩德的话,很快的棒子打下的痛,只能记在心里,等待某一日火候到了,自然就会像火山喷发一样,瞬间形成燎原之势,有可能让他张阳死无葬身之地。
枣的给予乃是令其忘记棒子的抽打。
正如张阳告诉他们,他们所吃的乃是他们今日所付出的体力
不过两千人的消耗也着实过大,就算以张阳的财力也不足以支撑上半年之久。
但一个月的时间,却是绰绰有余。
等天下乱时!
这支军伍就是自己的精锐!
一支悍不畏死的军伍!
冬藏
万物收敛,禀息而藏。
腊月的天,冷啊。。。。
一只乌鸦落在路旁一棵孤零零的树上,张开翅膀,在枯树枝上摇晃了一下,凄凉地叫了两声,也想起心事来了。一片愁惨的冬天景象,好象全都陷入了沉思中。
中平六年年号更改了三次,短短的一年时间内,这座伶仃飘摇的大汉王朝历经三任帝王。
帝王将相的更改!
王权的替换,权臣的疯狂,一切的一切都让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
太冷了。。。
高都城外,每一日清晨都能见到一支千余人的队伍绕城跑步。
从最初的杂乱无章,到最后的整齐有致的。
一点点的变化都落在张阳的眼里,心中满意至极。
能有这样的变化,已经是老天垂怜,他还能多要求什么?
训练十日!
除了清晨时的晨练外,基本到中午时分,只会进行一些个简单的动作,其余的并没有多加的要求。
这第十日啊。。。
三军整顿!
站在点将台上,高览与史涣二人站在其左右。
“军有军制,命高览、史涣二人为军司马领兵一千。。。。。。。。”
其余的人从军司马都军候再到百人将都伯之流,一一的分配下去。
等到任命的自然喜不自胜,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当然这些任命非是绝对,本帅麾下只有尔等一千九百余人军士,军制初定,谁有能力者,就可以取而代之,就连两位军司马也是一样。”
军中不能一成不变死气沉沉的,必定形成一个良好的竞争环境。
果不其然。
张阳的话刚刚放下去,刚得到任命的军候、都伯等人个个脸上充斥紧张,至于没有得到任命的,则是脸上洋溢着笑容。
今时虽是比不上,但来日?
谁敢保证!
动力有了,动机也有了。
斗志自然升腾!
所谓普通的士卒盯着伍长、伍长盯着什长、什长盯着都伯。。。。
一层接着一层,每一个人都是向上面的目标前行。
不过任命分封下去后,无论是张阳还是高览等人的工作都大幅度的降低。
教一人,而惠及千人。
正常的训练。
经过十日的磨合,手中的长矛基本上随着命令一出,整齐有致的同时捅出,倒是给人一种震撼。
一把长矛并不恐怖,恐怖的是上千把长矛同时的挥去。
同样的,不仅是刺矛,其余的军阵演练,高览与史涣二人则是全权负责。
到了如今,十日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起码的自觉性已经有了。
帅帐内
“敬志、公刘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们二人一下。”
“主公言重。”
高览、史涣二人齐齐一抬手,连忙回应。
“距明年开春仅剩下十来日,时不待我。”
高、史二人皆明白张阳所言为何。
酸枣会盟
天下诸侯共同讨伐董卓。
这是一次机会!
同样的也是一个祸事。
但机会与灾难两者如何取决,其实只要看掌控人的本领如何。
经历这多么的事情,高、史二人打心眼里去相信张阳。
“敬志如今麾下一千九百余名士卒可堪一用?”
“可!”
高览振振有词的回应。
麾下的士卒,短短十来日,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换。
无论是高览还是史涣的眼中,这些人足以称为精锐,甚至是心腹。
“善。”
张阳陷入沉思中,这是一次机会,同样的也有可能让他损失惨重。
“公刘、敬志,你们各率领五百人前往洛阳。”
二人一听,心中慕然一惊,一千九百余名军士差不多已经磨合快要结束,现在让他们二人各自抽调五百人,直接抽了一半的人数,这样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我有一计,你们二人且分析分析。”
见高览、史涣二人面露疑虑,张阳当即命左右退了出去,军帐左右两侧,尽是心腹看守,里面只剩下他们三人时,张阳低声细语的把自己的计划给道了出来。
“诺!”
两人脸上没有丝毫的颓丧之色,反而精神奕奕,拍着胸脯回应着张阳。
刚才也只不过是瞎操心了一场。
中平六年冬
腊月中旬
史涣、高览二人率领心腹,悄然无声的从高都城内的军营中离去。
也幸亏张阳所在的军营乃是其父上党郡守独自安置的一个军营。
左右中皆是张阳的人马。
两名军司马率领着一千名军士离开,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只因史涣与高览二人在招揽兵马时,只是简单说了任务二字,就引得不少人争先恐后的欲要随着他们二人离去。
这十数日来,在张阳的麾下,他们渐渐的明白一个道理!
想要出人头地!
就要有军功在身!
就有可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一套套相对于完善的制度颁布下去,为的就是让士卒看到希望。
上下贪墨!
上级贪墨下级的功劳!
一层一层的剥削,只会让下面的人变得毫无动力,平生的努力皆被剥削的一干二净,那这条命拼的有什么意义,还不如随了大众,混吃等死,等敌军来临时,稍微抵抗一番,直接投了算了。。。
功名利禄!
也要给人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
可以用自己的努力,甚至是命拼打出来的目标。
随着这一千人的离去,余下的九百余名军士训练的量也随之加了上去。
但没有一人喊苦喊累都在默默的咬牙坚持着,他们相信今日的苦乃是为了来日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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