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哎。。。”
白白净净的中年男子见状唉声叹气的,向着远处的公孙瓒行了一礼:“公孙兄,小弟鲁莽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说着便转身离去,率领自己麾下的千余人马赶紧追着张飞而去。
至于张阳这个最大的苦主,直接就被他给忽略不计,甚至估摸着心中还在怨恨着张阳不懂的规矩,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大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必做到现在闹僵的地步。
“一锅饭而已,何必闹得不可开交的,张十七再去弄一锅又有何妨,其余的人,公孙伯父的白马义从天下无双,要多多向人学习,省的出了上党就不知自己是老几。”
心中本来还存有芥蒂的公孙瓒心中一听,瞬间舒服了不少,只不过心头的怨气还在,只是这矛头却不是对准着张阳。
“还不赶紧的谢过张将军!”
见邹丹等人还在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公孙瓒就气不打一处来,简直就是榆木脑袋,他们就已经给他公孙瓒一个台阶下来,现在还不知道好好的珍惜一下,这脑袋还真的是被猪给拱了。
两个人的一番话,让本来就没有多少隔阂的两军重归于好。
本来错就不在他们双方。
现在犯错的人已经离去,这隔阂也早该放下。
对峙的局面消失的一干二净。
张阳与公孙瓒二人共同回到军帐内后。
对于刚才的几人,张阳早就心中有数,当然了,也不能装的很懂的样子,一脸不解的道:“伯父,刚才的那人是?”
“哼,只是一个破落户罢了。”
张阳不提,公孙瓒心头的这股气也许慢慢的还会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但是张阳这么一提,公孙瓒瞬间就斯巴达了。
稍许后,公孙瓒深深的吐气:“那人名唤刘备,字玄德,刚才的那厮乃是他的结义兄弟名唤张飞,还有一个唤作关羽的红脸大汉,只是今夜似乎未曾见到他人。刘备祖上倒是有些名目,只是这厮不学无术,口中天天称自己乃是中山靖王之后,但中山靖王。。。。”
公孙瓒嘿嘿的笑了起来,眼眸中藏着极其不以为然。
中山靖王光是子孙就有百来号人,这几百来年来,就算有血缘也变得没有血缘。。。
扯着那么大的一张虎皮,是准备吓唬谁。
“少年时有幸拜入子干先生的门下,受到他的教导,熟知,这刘备也知道着了什么运道,竟然也拜入子干先生的门下,碍于这一层关系,只能收留此人,谁知。。。。”
公孙瓒心中那个气啊。。。
自己好心好意收留刘备,又给人又给粮草的,谁知养了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家伙。。
多少次了,那黑厮在大庭广众下不给自己的面子,甚至是把自己的脸放在地上踩了又踩。
今日也是如此。
他本还想着直接三言两语的就此揭过,这黑厮一句话直接让他下不来台。
公孙瓒心头都藏着一股气啊。
“伯父勿扰,只当是人生难免有的挫折,何必置气。”
张阳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公孙瓒舒心。
公孙瓒越发觉得半路上认的侄儿比起同门师兄都要来的好用。
起码这话,讲的自己浑身上下都舒服。
第四十五章会盟下()
刘备等人就像是一个小插曲,在二人的面前的快速的流失。
在公孙瓒心中有一把尺子,衡量着刘备与张阳二人的重量。
现在这把天平自然而然的朝着张阳的方向倾斜着。
他这个级数,看待问题就不单单看人情事故了。。
就如刘备乃是他的同门一般,若是没有一个更高的比较的话,他也许会继续扶持着刘备,以好成全自己的美名。
但是现在嘛。。。
有对比才会有伤害。
一个拂了自己的面子,并且年纪已经过大几乎是没有什么潜力的刘备,以及一个处处照顾着自己的面子,又年轻又有潜力的年轻人。
到底是选择交好那一类人,各自心里无疑是明了。
无论是安平盛世,还是乱世。
越是有潜力的年轻人就越是值得投资。
安平盛世,居于高位,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就直接命丧黄泉,落的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族中后辈由谁来照顾,这个时候投资一个年轻有潜力的就非常的重要。
亦或是乱世争雄天下者,最后败的一败涂地,死的不明不白,又该当如何。。。
一夜下来,叔侄二人相谈甚欢。
次日,天一亮,一夜的饱餐,一夜的休憩,足以让体力大幅度的恢复,一夜的休整,两批人马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
张阳与公孙瓒各率领的人马向着酸枣浩浩荡荡的杀去。
在路途中,张阳对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简直是赞不绝口。
三千匹清一色的白马,夜晚的时候看不清倒也没有多少的讶异,直到白天的时候,清一色的白马组成一个大方阵,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张阳心中的震撼简直不知道该有什么来形容。
奢侈了!
太奢侈了!
不说威力如何,光说这视觉的冲击,就足以让人久久不嫩忘怀。
白马义从!
当真公孙瓒有纵横幽州的资本。
怪不得幽州境内的那些异族听到公孙瓒的名字就吓的夜不能寐。
那种恐惧是深入骨子里面,就算是到了死也不能忘记的。
白色的恶魔。
一想到公孙瓒这位白马将军在异族口中的称呼,张阳瞬间就释然了,
这位。。。。
杀心重啊!
不过对于自己的麾下却是不曾亏待,不然何以让军中的宿将唯公孙瓒马首是瞻。
从中牟前往酸枣,这一路若是快速的赶路的话,估摸着只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两路人马却足足走了十日有余。
这十日的时间,足够两路的人马整合隔阂,今后在战场上也多了一份保命的机会。
“子阳若是想要,可命人前往幽州,届时老夫这个当伯父的定然交付给子阳一份满意的答卷。”
公孙瓒拍着胸脯就这样满口的答应了下来,但是刚答应下来心中就后悔了。
见状,张阳那里容得公孙瓒反悔,当即顺着公孙瓒的话:“小侄在这里就先谢过伯父了。”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公孙瓒心中再怎么不愿也只能愁着脸打了一个哈哈。
到了酸枣,军帐连片,无数的士卒在各自的阵营内训练着,或者在升起炊烟,准备生火做饭。
“伯圭兄!”
二人有点迷茫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的惊呼声。
“公节兄。”
闻言,公孙瓒转过身子见站在身后的乃是河内郡守王匡后,当即从马上跃下向王匡行了一礼。
在王匡面前谁都不敢摆架子。
四世三公的袁绍不行,号召这次的伐董的曹操也不能。
固然二人的名声都不小的,但王匡乃是当世大儒,名声早已经远播,况且,诸侯齐聚各怀鬼胎,倘若哟一个人心存大汉,不存有任何的私心的话,也只有王匡一人。
高风亮节之人
虽然会遭人鄙夷,但遭人鄙夷,也只是二人的道德差不了多少的时间,一旦差距过来,心中仅剩下的就只有敬佩。
“先子阳贤侄也在,看来你父此番是打算让你全权负责了,不过也好。。。”
王匡一向是心直口快,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一下子就把张杨给贬的不行。。
诚然。。。
上党郡守张稚叔的确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可在王匡的眼中还是上不的台面。
他看重的乃是张子阳而非他张稚叔。
“晚辈见王郡守。”
张阳虽然明白王匡虽无恶意,但这话着实让人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舒服,不失礼仪分寸的行了一后生礼。
“伯圭兄你与子阳贤侄二人倒是默契。”
看人做事。
从一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态度上,就足以看出一些东西来。
公孙晓得这一次他算是押对宝了。
坊间传闻看来都是真的。。。
“说来也是巧了。。。。”
公孙瓒含着笑容道了事实来。
闻言,王匡哑然失笑,只能叹世事无常,随之脸色倒是有点诡异,看了有看公孙瓒一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样子。
“公节兄有什么但说无妨。”
王匡带着不解道:“数日前,有一人名唤打着伯圭兄的名号先与伯圭兄一步到达营寨中。”
心中那丝猜测得到了印证,脸色本就难看至极的公孙瓒冷哼了一声。
“无耻之极。”
王匡一听悄悄的看了一眼正在盛怒中的公孙瓒,心底大概有了猜测。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过分的询问。
“伯圭兄、子阳贤侄可先找一处地方安置下来。”
气氛有点僵硬,王宽赶紧找了一个话题,缓解当前尴尬的环境。
“有劳公节兄。”
“有劳王郡守。”
二人齐齐拱手道谢。
在王匡的带领下来到一片空旷的地面上,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势,只能算是中等,不好不坏。
紧接着,下达命令传令三军就地安营扎寨。
至于他们二人就随着王匡前往中军的帅帐中与各路的诸侯汇合。
“王郡守此番酸枣会盟,不知总共来了多少路人马。”
在前往中军帅帐的路上,张阳随口询问道。
心中毕竟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刘备与公孙瓒二人就因为他产生了隔阂,还有段煨死在自己的手上,也出现不小的变动,张阳生怕在前期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一对小小的翅膀的煽动,导致无数的变数产生。
“不多。”
闻言王匡满带着笑容回应,张阳略微楞了一下,心中略微紧张。
“加上你与伯圭兄的,恰好十八路人马共同讨伐董贼!”
第四十六章 袁隗之死()
十八路人马,十八路诸侯。
张阳心中大定。
紧接着就听王匡如数家珍的娓娓道诉而来:“最初来的乃是陈留郡守张邈与典军校尉曹操,其后便是冀州刺史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后将军南阳郡守袁术、东郡郡守乔瑁、兖州刺史刘岱、山阳郡守袁遗等。。。。”
听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从王匡口中道出,张阳莫名的心安了不少。
张阳可不希望自己的优势,一下子就会成为劣势,当然了。。。依靠自己的本事自然也是不惧,但没有谁希望自己突然多出诸多的麻烦来。
“以及现在才到的两位,足十八路。”
能聚集这么多人马,王匡心中甚是欣慰,看来心向汉室者还是在多数。
至少目前在兵马上未曾逊了董卓。
只要齐心协力,定能拿下洛阳,杀了董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在王匡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中军的帅帐中。
一进入帅帐,就见到一个人低着头悄悄的走到了一旁,似乎有点害怕见到公孙瓒等人。
见到藏在暗中的人,公孙瓒冷哼一声,不拿正眼对待。
“伯圭兄倒是来迟。”
主帅一位迟迟空着,谁都想把自己的屁股按在上面,但各自都不服着对方,想要坐上这个位置。
一个字
难!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而且十八路诸侯的盟主位置可不是啥黑不溜秋的鸡头,妥妥的是凤头一枚。
这要是把屁股给坐上去了,可不啥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玩意。
无论是诛杀董卓,兴复汉室,还是天下大乱逐鹿中原,这都是一个显赫的资历。
“这是?”
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的面貌看过去有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指着张阳不解的问道。
“张稚叔之子张阳张子阳。”
王匡在一旁介绍着。
“原来是杀了段煨破了牛辅大军的少年英雄,以往本欲要见上一面,却难以抽身,今日能得以见到也是绍之福分。”
绍?
低着头的张阳眼睛微微一眯,看来这人就是袁绍了,不动声色的恭维了自己,同样的也贬低了自己。
少年英雄!
主要在少年二字
谁都记得一句老话,嘴巴无毛办事不牢,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黄口小儿。
“家父身体抱恙无法前来,在座的将军郡守皆是英雄豪杰,晚辈还需要靠诸位照拂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
张阳这话一方,不少的人看向张阳的目光瞬间就变得顺眼了不少。
上党郡守张杨张稚叔本人来与不来,他们并非有多么的看重,倒是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他们多打心眼里看不起张杨。
顺带着看向帅帐中的张阳眼神也变得不同。
略微中带着一点高高在上,尤其是以袁绍旁边,左手边第二个位置的人最为严重。
“子阳贤侄,你就坐在伯父身边。”
有些东西需要排行论坐,一看的是声名地位,二看的就是个人手中掌握的兵力如何。
公孙瓒这一口一开,如袁绍等人面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公孙瓒的举动无疑在宣誓着张阳年纪虽小,但老夫是他的靠山,你们就不要觉得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来欺负一个小娃儿。
在个人勇武上,公孙瓒能在幽州纵横多年,并且拥有那么多的拥肱,勇武不过人,是说不出去的。
其次就是,这一次公孙瓒领兵一万五千人马,皆是精锐。
他们中手中掌握的兵马人数超过公孙瓒者不在少数,但战力能超过公孙瓒者却是寥寥无几。
“坐。”
王匡见气氛有点不对劲,立即出来和稀泥,让公孙瓒与张阳二人坐了下来。
场中的气氛一瞬间倒是有点箭弩拔张的的。
不少的人其实都是老对头,若非是为了大局着想,早已经动起手来。
就把东郡郡守乔瑁就是出了名的与兖州刺史刘岱不对付,二人在各自的地界上,还经常出现小打小闹的局面。
若非是为了大局着想,二人早已经抄起刀剑,拼的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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