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谁也不敢肯定。
不然作为兖州刺史的刘岱,早已经把东郡拿下来,而不是等待着东郡漫山遍野的都是山贼水匪纵横,谁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
这其中未尝没有刘岱纵容的因素在其中。
“实际上的利益。”
曹操仔细的品味着利益二字,这也是目前的突破口所在,只要把这个突破口给攻下,一切到最后都会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山贼水匪。。。”
“钱。。。。”
“有了。”
在这种世道中,曹操能站稳脚跟,并拥有一席之地,靠的并非是拳头,而是脑子。
一炷香的时间,曹操倒是想到了关键所在。
虽说东郡内当地的豪强都拥有私兵,但是这些私兵毕竟是保命所用,在剿匪这件事情上,东郡境内地这些本地的豪强,没有几个人愿意把私兵派遣出去剿匪,花自己的钱去做这个冤大头。
“冤大头终究还是有人来做。”
曹操笑了。。。
冤大头看似是赔本的买卖,但对于目前的他而言,并非就真的是赔本买卖。
目前他所拥有的兵力,不足以与刘岱争锋,但是用在剿匪上却是绰绰有余。
以战养战!
曹操准备用东郡境内地贼匪,来磨砺出一支独属于自己的百战之师,在剿匪的过程中,收纳的那些降匪也可以填充到军伍中,慢慢的把自己当势力发展起来。
“让子廉元让等人来见我。”
“诺!”
侍从站在门外听到曹操的声音后,当即铿锵有力的回应后,转身离去。
回并州上党的路途中,马车的速度并不如来时快,反而慢上了不少。
“到了!”
张阳抬头看向高高挂着高都城三个字大字的城墙,露出会心的笑容。
城门口
军士见到张阳回来,当即放行。
“近日城内可有事发生?”
张阳漫不经心的询问着站在城门口的张十六道。
“回禀主公。。。。”
正当张十六欲要回答时,远处蓦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父亲。”
张阳闻声看去,就见到张杨面带着的笑容迎面走来。
“吾儿总算是回来了。”
“让父亲担忧了,从远处就见父亲满面春风,定然是有好事发生。”
闻言,张杨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第八十七章 厉兵秣马 上()
张阳面含着笑容看着老父,等待父亲张杨的回答。
他倒是想到了一事,不然何以让其父面容上笑容盈盈。
“父亲,此处只有你我父子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戏志才等人被史涣带离前往张阳所在的书房中的等待着。
“你。。。你二娘有喜了。”
闻言,张杨支支吾吾红着老脸道。
其实张杨本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既是兴奋也有点忐忑不安。
兴奋的是,他张家终于开枝散叶,忐忑不安的乃是他儿子的态度。
这些年来,他一直未曾娶过妻妾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浑浊的眼睛不敢看向张阳,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父亲,这乃是大喜事,当普天同庆。”
慕然的,张杨楞了一下,抬头眼巴巴望着他的宝贝儿子。
“父亲,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天下大乱,今后孩儿不知还有多少的时间留在父亲身边陪伴着父亲。。。。”
张阳面带着笑容,他真心为他的便宜老爹感到高兴,并州张家也终于可以开枝散叶,这都是好事情,当然了,便宜老爹的担心,张阳也看在眼里,也晓得他为什么而担心。
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让张杨喜笑开颜。
懂事、有本事。。。。
张杨觉得前世修来的福分才有了这样的一个麟儿,此生算是无憾了。
“父亲,孩儿先行告辞。”
张杨欲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望子成龙。。。
但真正等孩子望子成龙的那一刻起,突然发现父子间慕然间存在着一条无形的隔阂。。。
就如同今日一般。。。
“儿大不由人。”
张杨咂了咂嘴,倒是品出了几分味道。
“先生请坐。”
张阳坐在主位上,请戏志才与史涣二人坐下。
至于戏氏与蔡琰两人则是安排在厢房中。
“主公,一路上,我观高都城内井井有序,不似颍川之地,别有一番盛世太平的味道。”
戏志才正襟危坐,随之继续说道:“颍川的太平,固然是太平,太平中虚假,不似高都城内,太平既是太平,兵强马壮一切都超出臣的意料之外。”
“法!”
张阳从口中吐出一字来。
“乱世当用重典,无法则必定秩序大乱,无法则国不将国,”
微言大义之言,谁都会说上几句,但真正要做到难度到底有多好,戏志才心如明镜。
不仅要约束己身,同时也要约束他人,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
约束他人尚且简单,但约束自己却是难了。
严于律己难!
把框框条条压在别人身上,就是一件简单又容易的事情。
张阳以身作则,并且严法重典之下,高都才能快速的恢复生机。
乱世当用重典,并非无错。
“重典不可长久。”
戏志才良久后才回应了一句。
重典用久了,就容易成为一名暴君。
没有谁希望自己在后人撰写的史书中被活生生的刻画成一名暴君。
“主公,臣观高都城内厉兵秣马,恐主公早有打定攻下河内,如此,上党有臣,主公无忧。”
戏志才淡然一笑,表现出来的不仅仅只是淡定的从容,同样的更是一种自信。。。
“有劳志才。”
胸藏韬略百万兵,方为一国之才。
张阳笑了。。。
有戏志才镇守上党,并且上党郡内又有他的父亲压着上党郡内那些将领,一切皆可水到渠成,没有半点的阻碍。
“河内之地,主公万万不可亏待了王家的人,固然王公节在河内穷兵黩武,但他所为者乃是大汉的天下,不可轻辱,更何况。。。。。”
戏志才眼神平静的望着张阳,包藏着的意义不言而喻。
“志才之意,阳明白。”
“臣在此以水代酒祝主公凯旋归来!”
“饮胜!”
“饮胜!”
君臣二人一饮而尽。。。
杯中的水胜似壶中的酒,浓而烈
“主公,有一事臣不知该不该问。”
放下手中的杯子,戏志才略微有点挣扎,此事牵扯到的乃是张阳的私事,作为底下的谋臣,主公的私事,他深知不可牵扯过深。
但正因为做为张阳的谋臣,他更应该为张阳考虑。
毕竟有些事情看似乃是一件小事,实则却是不同
尤其是礼法加身的世道不言而喻。
“你我二人有何不能言。”
张阳欣然一笑,不过心中倒是有点猜测。
“主公,蔡伯喈之女蔡昭姬居于高都郡守府邸内,主公可知蔡琰与河东卫的卫家公子卫仲道的未婚妻,倘若。。。。”
戏志才身体虽然弱不禁风,但眼神却是炯炯有神,看的张阳也觉得略微的有点刺眼。
不过,张阳心胸坦荡,目视而笑,戏志才的担忧他也明白,倒也生不出半点的厌恶,反而是心中大慰,内有戏志才,外有郭奉孝,如此霸业初步才能形成。
“戏志才勿忧,河东卫又如何,蔡伯喈又如何?”
张阳嗤嗤一笑,随之便把当日在京县梅山附近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原来如此。”
闻言,戏志才顿时恍然大悟,他只知道结果,过程并非深知。
同样的也来不及询问,也不应该询问。
今日张阳一说,瞬间明白过来。
同样的这也是张阳的依仗所在。
非是我做强盗行为,乃为尔等的救命恩人。
“主公已近弱冠之礼,该成家立业,不知。。。。。”
心中大石放了下来,戏志才难得说起了笑。
张阳满带笑容的脸戛然而止,脸上满满的都是尴尬,这抹尴尬来的快去的也快,张阳拍手笑道:“看天上月老肯肯牵张某这条线了。”
随之,君臣二人相视一眼,书房中充斥着哄堂大笑声。
一为找到知己,二为寻找可施展抱负之人。。。
人之一生,莫过于此。
戏志才心中尽是满意。
活了近三十载,这一生起伏跌宕,求的就是一身所学得以施展开来,如今终于得偿所愿,纵死亦是无憾。
然而,在另外一间厢房中,一二八的妇人听着肚子坐在床头上,不知与蔡琰说着什么,蔡琰时不时脸上一阵的通红,似娇羞亦是有半分的恼怒。
第八十八章 厉兵秣马 下()
“二娘。”
随着张阳这一声二娘,厢房内恢复宁静,无论是张氏亦或是蔡琰都紧闭着嘴。
张阳目视着坐在床头前的女子,按照年龄其实也不过大了他三五岁,奈何已经是他便宜老爹的妻妾。
也许是亏欠,刚娶了妻妾的张杨并未立刚刚娶进张家大门的张氏立为正妻。
从王氏女子转变成为并州张家的张氏后,张氏并未有过半句的抱怨,数月来,一直兢兢业业的做着她的张家夫人的职位。
“大公子。”
张氏欲要行礼时,张阳当即上前扶住道:“二娘折煞我了,更何况现在二娘怀有身孕。”
闻言,张氏略施粉黛的俏脸一白,下意识的紧紧的捂住了肚子。
见状,张阳苦笑一声,想来当年的那些坏名声又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二娘多虑,你与我父既然成为夫妻,该为张家开枝散叶,无须担心,更何况。。。”张阳停顿了一下,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的愧疚,接着说道:“为人子者,不能常伴父母左右,亦是不孝,父亲就交给二娘你了。”
张阳不仅阻止张氏的行礼,当即自己躬身一礼。
这一刻,他并非是占据一州的一方诸侯,只是一个身为人子者应该有的表现。
张氏乖巧的颔首。低着头的那一双,一双平静的眸子露出了喜色。
她虽然乃是妇道人家,但有些事情她可谓是心如明镜。
比如。。。
上党郡内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是谁。。。
并非她的夫君,而是眼前还未弱冠的少年郎。
刚开始嫁到张家,她非是心甘情愿,乃是高都城内的王家为了寻求庇护,就把自己给许配了张杨,起初的不愿,到如今老夫少妻倒也过的融洽。
不过从肚子里面的小生命出来时,她的心还是充斥着忐忑不安。。。
外界的传闻,尤其是对张阳的传闻,就让她深感不安。
固然她的夫君一直在劝慰着她,但心有余戚,张氏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寝食不安,生怕张阳回来,一句话直接把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给废了。
现在的张阳并非是中平六年十月前的张阳。
倘若是中平六年十月前的张阳,或许他还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毕竟,一个当年敢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其父不能娶妻纳妾的人,敢作出这等疯狂之举,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出来的。
“二娘,蔡家大小姐在府邸上暂住几日,有劳二娘了。”
张阳再次行礼,随之把视线放在坐在床尾不敢直视着张阳的蔡琰。
“伯喈公若不来,你大可留在这里,若你想回到长安城,我可派人送你回长安。”
选择。。。
张阳从来不会替人去选择,最后只是给出选项,让他人做出答案来。
“等你想通后,再告诉张某。”
随之张阳迈着步子离开了这间厢房中。
目视着张阳的离去,蔡琰久久无言。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良久后,从蔡琰口中吐出来的话,让张氏有点措手不及。
“琰无虑。”
蔡琰幕然间才反应过来,忘记了眼前的女子只是张阳的父亲娶的妻妾并非是张阳的母亲,她的身份并不适合说张阳什么话。。。
“无妨,其实大公子自去年开始就已经变了。。。我与今年嫁入张家,起初时也是忐忑不安,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大公子那边开口了,不然夫君也不敢。。。。”
说着张氏略微有点黯然伤神,同样的面容上也带着笑容。
起码不像是其他的家族中倾扎碾压,一切都是她自个杞人忧天罢了。
见张氏面容上幸福的笑容,蔡琰微微一愣。。。
她忽然想起了,还在洛阳城时,她父亲曾说过的那句。。。
传言尽皆不可信。。。
当日觉得父亲说这话有点草率,如今想想却是真的如此。。。
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出现如此大的变化。
“大公子心善,上党郡内安平乐业,自黄巾贼开始,十数年来已经没有这般的安稳。”
张氏一族并非是当地的豪强,在这该死的乱世中,自保都已经成为了奢望,不然何以她能嫁入张家中寻求庇佑。
上党郡内快速的恢复,张氏自认为张阳功不可没。
固然其中有一家人偏袒一家人的想法在其中,但事实也是如此。。。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张氏起身离去,只留下蔡琰一人坐在床尾不断的思考着今日张氏所说的话。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可以有这么大吗?
蔡琰内心深处不断的冒出一个个问号来。
一个浑身上下充斥着谜的人啊。。。。
报着这样的想法,蔡琰在用过餐后,躺在穿上慢慢的入睡。。。
次日,天还未亮,星空中还悬挂着启明星的时候,张阳已经站在军营中,陪同的人依旧是只有史涣,却是少了一个高览,多了一个戏志才。
“公刘,把人唤醒。”
“得令!”
史涣面露狰狞的笑容。。。
迈着步子向着营帐走去,手上还拎着一桶水。
固然乃是初夏时分,但在清晨时,空气中微微带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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