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做什么。。。
栾提于夫罗的努力的回想着当日在议事厅内,那些汉人书生所说的词。。。
声。。。
声东击西!
对!
就是声东击西!
汉人的脑袋就是好用,能想出这样的招数出来。
也是接触,栾提于夫罗心中就越是惧怕。
这些读书人
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但某一日让他们掌握了兵权,造成的威胁恐怕也是无法预料的。
就那样的脑子,栾提于夫罗觉得就算在兵力悬殊下,自己也会被玩的团团转。
就像是街边上那些耍杂戏的人在耍着自己手中的猴子。
当然了
这一次攻打上党,栾提于夫罗并非没有任何的觉悟。
他深知
占据上党后,他就有可能是一方诸侯。
同样的,也要得罪一个强大的一方诸侯。
一旦开战就是不死不休!
早已经有了这个觉悟的栾提于夫罗才会率领着大军杀到潞县。
他不甘心啊!
不甘心这一辈子就做一条流浪狗,不甘心这辈子寄人篱下!
这是一次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存在着很多威胁!
他还是要去试一试。
就算是死,也不后悔。
第一百二十一章 岌岌可危(1)()
没有梦想的人,一个只咸鱼有什么区别。
咸鱼
栾提于夫罗可不想成为那样的腌制品。
他要在逆境中崛起!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
“单于可用攻城!”
身边的副将突然开口的一句话,把栾提于夫罗给咽的半死。
攻城?
栾提于夫罗真想给他一肘子,好让他好好的想想,究竟是什么勇气让他觉得按照目前的兵力而言,他们还有实力攻城。
人贵有自知之明。
这么蠢的人究竟是怎么在一场场战役中活下来的。
栾提于夫罗投之鄙夷的眼神。
长的不好,可以怨爹妈,脑子不好用,就是自己的问题。
“单于。。。。”
栾提于夫罗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给了他一击,这个心疼啊。。。
“你认为本王率领着千余名军士可以攻下这座至少有着三千兵马的潞县?”
“属下。。。”
“今后说话多动动脑子,不要没脑子的话直接从嘴巴里说出来,省的丢了我等名号。”
“诺。”
潞县外。
栾提于夫罗率领的大军终于来到,望着城楼上的站着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心肝儿猛的一颤。
当他率领的大军还未靠近潞县城门楼时,身后的弓箭还未拿出来,就见到一阵漫天的箭雨飞奔而来。
“撤!”
万箭齐发,空中漂浮着无尽的箭矢,吓得栾提于夫罗亡魂大冒,立即下达命令,欲要把损失减到最少。
但慢一步,就是步步都慢了下来,命令刚传达下去,他就听见身边的士卒一个个跟大葱似得,直接栽在地上。
“撤!”
栾提于夫罗扯着嗓子大喊着,右手一用力立即让马儿掉头,直接跑路了。
站在城门楼上的薛洪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内心深处完全没有半点的喜悦,面色平静无波,仿佛这一切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对劲啊。”
良久后,薛洪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疑惑。
“将军可有不对之处?”
“二伢子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
任人唯亲谁都会如此,薛洪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任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墨水,上了战场个个都是悍勇,故而,薛洪敢任人唯亲,甚至可以说他这是举亲不避嫌。
二伢子也是一样,与他从老家而来,二人间的默契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薛义苦笑,二伢子乃是他的小名,不过他与薛洪都是一个村出来的,都是薛家村的人。
“少!人太少了,按照将军的意思,栾提于夫罗若是要攻打潞县的话,兵马至少应该在三千甚至是四千之间,但是刚才。。。”
薛义啧啧称奇,刚才夜色的可是明亮的紧,借着月色,栾提于夫罗所率领的兵马究竟有多少人,他心里大概是有数了。
“疑兵。。”薛洪喃喃自语着,眼皮子耷拉着,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或许潞县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的目标从头到尾就只是沾县,二伢子你带着我的口信速速前往高都,告知戏先生与郡守此事。。。。”
“这是我的信物,你拿去。。。”薛洪摘下腰牌丢给薛义,稍后又觉得不妥:“你还是先去郡守府邸见郡守告知此事。”
“诺!”
薛义面色一肃道喝一声。
薛洪的顾忌,薛义心中也有底。
看着薛义离去的背影。薛洪那鲜明有致的两条大眉.就像两座远山,厚重中带着一种朦胧,此时眉峰中愁雾紧紧的所在了眉峰谷不曾消散半分。
“希望来的不急吧。”
敌人的狡猾远远超乎他的想象,要不是今日忽然心血来潮的一阵箭雨,他还真的看不出半点的端倪。
“或许老天爷都站在主公这边。”
与张阳只是短短的见过几面,但张阳亦然在他的心中成为了目标,他所要追寻的目标。
有本事的人永远值得让人敬佩。
他当初就是因为并州张阳四个字来到了上党,能见到上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薛洪有荣与共,同样的,他也明白这究竟是因为谁。
军中士卒愿意用性命去拼搏出一片天地来,只是因为军中法制鲜明,就算他这种一无所有的人都能抬头看到希望。
种种的一切都是因为谁,个个心中都明白的紧。
“来人传令下去,点兵一千随我走!”
薛洪手上就等于持着尚方宝剑了,先斩后奏之权,这是张杨所给,这是一份信任,现在他就是回报这份信任的时候。
沾县是保不住了!
薛洪心中已经有数,他现在是不准备把保住沾县,他现在的目标是拦住栾提于夫罗的兵马!
把他们拒之于门户之外。
等到大军到来,一举剿灭!
现在他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快马加鞭,从潞县到达高都,少不得也要一日的路程。
等薛义到达高都后,夕阳逐渐要的要向虞渊而去。
“前线急报,速速让开!”
欲要关闭的城门,随着这一声大吼声,戛然而止。
薛义身后插着的两个白色的旗帜,城门的守卫见状后,立即打开了城门。
夜晚降临,街道已经没有了过往的行人,策马扬鞭,黑夜中只听见一阵阵马鞭抽打马儿的声音,以及一声声马儿嘶鸣声。
“报!”
郡守府邸前,薛义双眸略微的通红,连夜的赶路,已经让他相当的疲惫,但同样的他知道前线紧急,当误不得半分。
“来者何人!”
“末将乃是薛洪薛将军麾下斥候,欲要求见郡守!”
薛义当即掏出了信物,一个可以证明薛义身份的信物。
腰上挂着的腰牌,每一个不同的等级的人,挂着的腰牌就不同,很少会有去作假,这往往是身家性命的大事,又有几人敢去开这样的玩笑。
“稍等片刻。”
知道事情紧急,护卫不敢有半点的耽误,当即快速的冲入府邸中。
没过多久,郡守府第的大门咿呀的打开,薛义不再迟疑,紧随在张襄身后。
“潞县可有事?”
“回禀郡守,潞县。。。。”
薛义当即把潞县外的情况统统告知于张杨,随之,张杨脸色一变,起身左右的走动。
“张襄,立即前往戏府去请戏先生。”
第一百二十二章 岌岌可危(2)()
夜深
知了在树上嘶鸣着,在祭奠着即将逝去的青春,祭奠着独属于自己的年华。
深夜中,嘈杂的知了声就像是优美的乐器中奏响的乐章,平复着内心的烦躁。
静坐树林中,月照过往人。
宁静的夜晚,又有几人能安稳的入睡。
至少郡守府内,薛义的到来彻底的把众人的睡意给打的一干二净。
戏志才来了,一进门见到薛义身上的装饰后,脸色稍稍发生一点的变化,但这点变化又很快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我错了。”
坐下来的第一句话,戏志才语出惊人。
在前线厮杀的薛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眼前的人,看样子岁数并不会大他多少,但是气度。。
隐约间,薛义有点明白为何他的那位兄长会对眼前的书生赞不绝口。
认错的态度
光凭着这一点就足以让人称赞。
“叔远此时应该已经前往支援的路上,只是潞县不得掉以轻心。”
错误已经犯下,再去纠结到底因何而错,究竟错在哪一步,这样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推辞!在戏志才看来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推辞唯一的意义就是在拖延办事的速度。
“先生的意思?”
张杨毕竟曾经乃是一方诸侯,虽然现在退居二线,可应该有的气魄还是超乎与常人。
懊悔已经抛之脑后。
“派张福前往潞县。”
“张福太年轻了,不适合。”
“你的姓名。”
戏志才忽然把话题转移到薛义身上。
“末将姓薛,单名一个义字。”
“好!薛义我现在任命你为潞县主帅,张福为副将,尔等二人死守潞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否做到?”
“末将领命!”
薛义完全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这一份任命,同样的他也感到当日薛洪内心的震撼于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
薛义内心深处隐约有一句话在不断的重复着。。
城破人亡。。
这一斤半两的人头就直接与潞县挂钩了。
“张襄何在!”
“老奴在!”
张襄就像是一道影子一样单膝跪在张杨面前。
“让张福速速随薛义前往潞县,他为副将,薛义为主将,可听懂了?”
“老奴谢恩。”
张襄略微苍老的脸上就如同一朵老菊花瞬间绽放了第二春。
张襄人老心不老,总不至于蠢到连张杨在提拔自己的儿子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自己是没有多大的出息了,这一辈子这样子就行了,知足了。。
但他的儿子。。
当爹妈的又有几个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
“薛义你可要休息一夜?”
“末将。。。末将。。。”
脑海中缠绕着的睡意,被戏志才这一道任命瞬间震的干干净净,小鹿还在不断扑通扑通的调动着。
总觉得血液逆流直接冲击着天灵穴,整个人完全处于兴奋中。
就连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戏志才见状心中微微一叹。
果然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薛洪这样的将才,并不是那里都可以找的到。
把大笑安排完毕后,议事厅内只剩下戏志才与张杨的时候,张阳忽然叹气道。
戏志才这一次算是阴沟里面翻了船,作为一名资深的老司机,开船竟然翻船了,让戏志才的脸面往哪里放。
只是,这一次戏志才心底也是暗自叹气。
袁绍那边有他太多的熟人,更何况这些熟人一个个才华有高的要命。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若是奉孝在此,断然不会陷入险境中。”
慕然的戏志才这一开口,却是把张杨吓了一跳:“先生说的是什么,老马尚有失蹄时,就不用说是人了,再说了,袁本初麾下谋臣如云,先生以一人对抗多人,着实不易,先生岂能自弃。”
张杨还真怕戏志才这一次败后,就直接来一个解甲归田,那他真的是有泪没处哭了。
戏志才在张杨的心中地位,就算把整个上党压上去,都不比他来的重。
国士!
岂是一郡可比。
闻言,戏志才微微楞了一下,既然无奈同样的又有感动。
“郡守误会,戏某只是觉得奉孝善奇谋,心思多变,倘若是他,颍川士子中应无人可以猜测到他下一步的举动。”
这一次败了,败在何处,戏志才心中了然,但也只能说是无奈。。。
一个人的思考方式想要在瞬间改变,无疑是在痴人说梦。
旋即,戏志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主公看样子要动身了。”
冷不丁的戏志才冒出这个话题,张杨的思维还未来的及跟上,大约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张杨面露恍然之色,随之面色一沉,显然听到戏志才刚才的话。
“阳儿他。。。”
知子莫若父,尤其是像着张杨这样既当爹又当娘的父亲。
他深知以张阳的性子定然会拆兵让人率领大军回来。
无可避免的事情。
纵然他们瞒着张福,一旦张福回到张阳身边,未尝张阳看不出半点端倪来。
如此,还不如直接张福给扣押住,能瞒一日是一日。
“主公要坐镇陈留,不论是孝先还是公刘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主公动身离开,陈留恐怕会陷入动荡中。”
“若有人回来,我希望是公刘而非是孝先。”
现在的上党缺少的乃是大将而非类似他这样的谋臣,相比之下,张阳身边更需要陈忠这等谋臣。
“听天由命了。”
到了这一步,已经非是人力可以改变。
“郡守。。。”
戏志才忽然想到了什么欲要开口的时候,随之眼眸中闪过一点顾忌,有立即闭上了嘴。
“戏先生可有事?”
闻言,张杨当即开口询问道。
“时机未到,还不能说,现在先把眼前这一关给渡过去了。”
眼前是一道难关。
不论是对于上党而言还是目前刚刚占据的陈留而言都是一道难关。
然而潞县外
栾提于夫罗铁青的一张脸冷视着潞县。
阴鸷的眼神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你留在这里,继续与其游斗,记住不得恋战,一变化立即撤退!”
潞县非是久留之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