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
有时候聪明人就是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个天下终究还是有太多的聪明人。
当即,曹操唤来夏侯惇与夏侯渊二人。
“元让、妙才,你们二人各自率领三千兵马前往燕县,记住先不与张子阳大军交手。”
夏侯惇夏侯渊齐声应道:“诺!”
在东郡境内不停的剿匪,要是放在以往了,他们铁定要掀桌子,但是现在势必人强,他们必须要忍着。
曹操都尚且这般咬着牙忍下去,他们又如何能抱怨自己所处的环境。
现在。。。
终于时来运转了,不必受这样的鸟气,可以好好的大展身手去厮杀一番,方能显示出他们兄弟二人的本领来。
杀一些戎贼,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作为武将,他们最终的归宿乃是在战场上,而并非在剿匪的路途上。
此时已经把兵马驻扎进冤句的刘岱心中可是懊恼的紧。
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他的本命年,没有穿戴红色的事物,所以今年才会特别的倒霉。
简直是糟糕透了。
他心里有点懊悔啊!
早知道就不该阻拦曹孟德,就应该直接放手让曹孟德与张孟卓二人联手对抗张子阳,等着这三方厮杀出昏天暗地的时候,那么自己在率领大军出来,收拾最后的残局,或者说是享受着和最后的胜利果实。
但是事实是残酷的。
张孟卓了,不仅没有消耗张子阳的兵力,反倒让张子阳壮大了起来。
这一点,刘岱可是气的半死。
但要让退兵已经不可能。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刘岱懂,故而粮草早已经在兵马调动之前,准备完毕。
如今,他已经调动整整三万的兵马,可以说是他目前能调动最多的兵马,要他撤兵的话,不仅他会浪费之前损耗的人力物力,他刘公山更有可能成为天下的笑柄。
“等。。。”
县衙内,刘岱眉峰紧缩,对于未来,灰蒙蒙的一片,对于陈留这片东郡最大同样的也是最为肥沃的土地,只能望洋兴叹了。
憋屈啊!
“报!”
“何事!”
刘岱心情很不爽利,怒气蒸腾的瞪了一眼单膝跪在面前的斥候。
“回禀主公,渤海有信使来到。”
“渤海?”
闻言,刘岱心中起了一大的问号,他不明白渤海郡守袁本初能找他有什么事。
要是换做了以往,他铁定不会去见袁绍的使者,但时局不同了。。
他还是希望袁绍能给他带来一些好消息,不然他不介意用信使悬挂在脖颈上的脑袋来祭刀。
“传!”
随着刘岱一声落下,逐渐的一人出现刘岱的面前,刘岱定睛一瞧,当即急匆匆的从主位上下来,连忙握紧来人的手道:“公则你怎么来了?”
来人,郭图郭公则,乃是如今袁绍的左膀右臂之一,在袁绍面前说话的声音可不小声。
就算不看在袁绍的面子上,刘岱也会看在郭图家世的面子上,亲自下来迎接。
郭图所在的郭家乃是颍川郭氏,算是正儿八经的郭家人。
冲这一层面上,刘岱也要来的个礼贤下士的举动出来。
颍川士子占据了天下近乎六七成的士子,可以说乃是一个庞大的集团,能在这个集团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家族,岂能让人小觑。
虽然不似许县陈家、颍阴荀家那般顶尖。。。
可与其他的小家家相比,也是当地的豪强望族。
“小生怎敢当刺史这般大礼。”
郭图当即谦让到,同样的他的谦让也让刘岱心中感到一阵的舒服。
他还真怕来的是一个眼皮子高于天的,完全没有把这个兖州刺史放在眼里的信使。
要是那样的话,说不的就要拿到祭旗。
二人一番的客套寒暄过后,还是没有进入正题,刘岱也在拿捏自己的身份做文章,当即笑道:“公则从渤海大老远来兖州所为何事?”
“哈,吾主本初公与刺史乃是至交,今得知刺史欲要除掉张家小贼,特意嘱咐小生前来冤句为先生呐喊助威。”
呐喊助威?
刘岱心中相当的不屑,谁特么的与袁本初乃是至交了。
甚至刘岱开始揣测袁绍让郭图前来的用意。。。
“袁本初这厮该不是让郭公则前来冤句看我的笑话。”
心头一旦起了这个念头,怎么压都无法压制下去,就像是雨后春笋不断的冒了出来。
“刘公勿要多想,吾主本初公让小生前来,乃是告诉刘公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刘岱闻言心头一震,当即正襟危坐,他想要听听郭图口中的好消息对于他而言可有用?
第一百二十八章 语出惊人 上()
随着郭图的娓娓道诉,刘岱眼睛变得越来越亮。
能当上一州刺史的,又有几个人是简单的家伙,尤其是在中平年间,宦官纵横时,刘岱能把兖州刺史的位置给坐稳了,没有点本事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做到。
郭图这么一说,刘岱全都明白了。
不论袁绍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能把张子阳从兖州驱逐出去,甚至他吃下陈留与河内二郡后,袁绍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把手给伸进来。
兖州!
可是他的主场。
“哈哈哈~~~”
这些日子来,刘岱可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
终于心头大患算是解决掉一大部分了,现在剩下的就是要如何统筹兼顾,把握住最佳的时机,然后给张子阳致命的一击。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可不能白白的浪费掉这个绝佳的机会。
“若是刘公不嫌弃,小生愿为刘公擒拿住张家小贼。”
“大善!”
刘岱一听可是喜从心头来啊,郭图也算是久负盛名的人,虽然不能与有着王佐之才的荀彧相媲美,但比起他自个麾下的那些谋臣可胜过了一大截。
当然了,刘岱也不敢奢望郭图会一直追随着自己,这种美梦在中平六年九月时,就不曾有,更何况是现在。
更何况,郭图看似平近易人,但他的傲气是傲在骨子里面。
与这样的交流,刘岱也是心累。
或者是说,这样的人不容易掌控在手上。
至于郭图抱着什么目的,这种事情目前而言他都不会太上心。
“只是公则,鲍允诚真的会大老远从济北率领大军而来?”
“会的,换做另外一人也许还有这层顾虑,但若是鲍信鲍允诚就绝对会的。”
郭图自信的笑道。
“那就等待着公则的好消息。”
三日后。。
不论是济阴、东郡二郡缓缓的向着陈留推进。
陈留中
“公刘可曾好多了?”
“已无大碍!”
在床榻上休息七八日的时间,史涣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一阵的不对劲,浑身上下就像是生锈似的,胳膊变得不怎灵活。
史涣还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口砰砰做作响,以此来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
“公刘,你即刻启程前往济阳。”
“诺!”
史涣脸色一正,拱手抱拳道。
在病榻的这几日来,他每日也听着四处回禀过来的情报,要不是重伤在身躺在病榻上无法动弹,他早就提起他的大刀,上阵厮杀去,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跟一个死人似得呆着。
随之,史涣便转身离去,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看着史涣离去的身影,张阳欣慰的笑了。
史涣有一个优点,就是他从来不问任务难度的大小,只要吩咐下来的事情,史涣都会拼尽全力做到,就算结果有时候不尽人意,那又如何!
这一次,他在济阳留了两万的兵马给史涣。
至于他。。。
则要率领着五千的兵马前往酸枣。
那里,才是他真正看重的敌人!
曹操!
不曾有过丝毫动静的东郡,最终还是传出了动静,曹孟德还是不甘寂寞啊。
在河内郡中的五千兵马,张阳没有打算抽调回来,不仅是为了河内的百姓,同样的也是为了他的后方不受到半点的干扰。
河内乃是他的后花园!
现在上当自顾不暇,恐怕没有心思在分神出来,留下五千的兵马乃是他最后的保障。
一旦这五千兵马没了,那时被他杀到胆寒的水匪山匪说不得就要出来捣乱甚至会形成一股洪流,把他直接扼杀与陈留中。
任何事情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凡是都要小心翼翼的进行着,每一步都是如此。
就算河内乃是张阳的一条跳板,张阳也照样把河内打造成铁桶江山,为的就是巩固地盘。
然则在河内温县中。
在温县的城东处,坐落着一个大宅子,谁都知道乃是前任京兆尹的祖宅。
随着祖辈三人的努力,才让司马氏成为河内的豪强,甚至在颍川郡中,司马氏也算是名门!
谁让司马防的父亲司马儁担任过颍川郡守,在司马儁担任颍川郡守的那些年中,司马氏慢慢的在颍川中扎根了,甚至是开花散叶。
自从宦官专政后,司马防带着他的老爹以及其子嗣从洛阳回到了河内。
落叶归根!
老一辈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落叶归根
司马府邸上。
“祖父、父亲。”
司马朗跪坐着向二人禀报着时下的局势,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十一二三岁的少年,听着司马朗的话时不时的紧皱着眉头。
“险了。”
司马防倒抽了一口冷气。
“伯达你的意思?”
由司马防搀扶着的老者,苍苍的白发散落在肩头上,面容上的褶皱几乎能直接挤死掉一只蚊子。
“祖父,时下张子阳还未在陈留站稳脚跟,就立即被坐拥东郡的曹操、以及兖州刺史刘岱包围剿灭,局势可谓是岌岌可危,甚至孙儿从友人口中得知郭图郭公则前往冤句,其中想来应该有袁本初的谋算才对,眼下,上党更是被栾提于夫罗打的节节败退,目前已经得知退守在襄垣。
张子阳若不把一万兵马交付于陈孝先让其率领回到上党中,这是一大不智,有这一万兵马,至少可保陈留。但现在悬了。。”
“伯达,祖父问你的意思。”
浑浊的眼珠子流露出一丝精芒,就如同年老的狐狸,就算没有獠牙,但是其狡猾还是让人不敢忽视。
司马朗狠狠的吞了吞口水,祖父司马儁在司马家中积威甚重,就连他的父亲也不敢在祖父面前喘大气,至于他这个孙子辈的就更不可能。
“祖父的意思孙儿明白,只是祖父局势你也看到了,难不成祖父还以为张子阳有回天之力不成?”
从司马朗口中说出来的话,虽然包含着无奈,但同样的也在阐述着一件事实。
就是眼前的张阳已经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中,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一旦在陈留败退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节节败退,想要翻盘,实在是痴人妄语,天真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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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的!
收藏才才五百多的扑街仔,竟然被说请托了!
简直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语出惊人 下()
合情合理!
司马朗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论是在大汉还是在颍川中,都是小有名气之人。
这不仅是靠着他的家世,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打出来的一片天地。
“哎。。。建公看来司马家的希望只能交付在仲达的手上。”
司马儁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时,司马朗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
随之,隐晦的看着自己的二弟,眼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嫉妒。。。
没错就是嫉妒!
他就是在嫉妒的他的亲弟弟,自幼聪慧就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才能来。
索性的,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似乎并不愿意让他二弟的少年神童的名号给传出去。
在外面人看来,他就是司马家的扛鼎人物。
当然,这也只是明面上而已。
但嫉妒归嫉妒。。。
这种嫉妒只是一时的,很快的就烟消云散。
中平元年时,他的二弟刚展现出才能时,他就听他的祖父对于他们二人的评价。
他记得非常的清楚。
“伯达你乃是一郡至多乃是一州之才,但仲达乃是国之大才。”
二者有着天壤之别。
虽然很伤司马朗的自信,但并不妨碍司马儁所言的乃是一个事实。
“仲达,依你看?”
一个问题交给两个兄弟,司马儁失望的面容上一扫而空,反之的乃是一个笑容,就像是一个和蔼的祖父一般。
“祖父,父亲、大兄。”
司马懿拜师与胡昭胡孔明后,一举一动越发的沉稳,少了一丝少年的跳动,倒是多了一丝的老成持重。
虽然看似稚气未脱,但却给一种莫名的心安。
“我以为大兄该立即前往陈留助张子阳一臂之力,甚至我也理当前往。”
语不惊人死不休
司马懿这一番话直接让司马朗与司马防父子二人惊讶了一番,不过司马儁带着微笑的脸,渐渐的这抹笑容变得越来越大。
紧接着,这间只有司马家嫡系一脉才能进入的书房中充斥着司马儁爽朗得意的笑声。
“咳咳咳~~”
已经年近八十高寿的司马儁笑着笑着一口气没喘上来,不断的咳嗽着。。。
司马防见状当即在司马儁背后轻轻的拍着,为司马儁缓过这一口气来。
“好啊!不愧是司马家的麒麟儿。。。不愧是我司马儁的孙儿!”
当了一辈子的颍川郡守,司马儁的眼光则变得越发的挑剔了起来,他这一辈子什么人没有见到过,什么惊艳才绝的人没有见过?
正是因为见过了!
他晓得什么样的人才称的上国之栋梁!
司马家有一个司马懿,他虽死无憾了。
“仲达你与祖父说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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