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许攸并没有等到公孙钰的好消息,反而等到了严纲率领的大军。
徐州东海
六十耳顺
再过两年,陶谦就整整六十大寿,两鬓间都已经出现了白头发,经历过太平盛世,同样也经历过士人最黑暗的年代,陶谦的城府变得越来越深,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内心深处还保留着雄心壮志。
陶谦不服老!
这个世道中,他欲要再争一把。
徐州这些年在他的手中,直接被他打造成铁桶江山,徐州内大小的世家门阀名门望族又有几个人敢于自己作对的,就连久负盛名的下邳陈家不也要乖乖的俯首陈臣。
额头上丝丝的白发随风飘舞着,头顶上也顶着一轮大太阳,同样的一片天,没有那个地方的太阳更加的圆。
“兖州。。。。”
与兖州相接壤的兖州就像是一块带着蜜糖的毒药,引诱着陶谦吞咽着口水去吃下这颗藏着毒药的蜜糖。
“老夫还不能死。”
陶家一门中,竟然无一人可以继承他的家业,陶谦不甘心,就算是他死后,他也要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详尽荣华富贵。
就算自己死后,也可以用此作为交换,让陶家一脉不至于甘苦一辈子。
甚至,到了年老的时候,陶谦潜藏在心头的一股热血并未就此消磨,反而越演越烈,他要向天在拼搏一把。
一辈子中规中矩。。。
到老的时候,何不如。。
陶谦那双浑浊的眼眸开始逐渐变得迷惘,迷惘中却带着丝丝难以掩藏的疯狂。
“命陈氏父子来见我。”
“诺!”
传令官站在陶谦身后,得到命令后,快速的退了下去。
东海陈家府邸内。
急躁的声音打破了这座府邸的安宁。
“麻烦上来了。”
陈登看着庭院的景色,池塘中的鱼儿欢快的游动着美妙的身姿,池塘边上的黄菖蒲不断的摇曳,仿佛一个稚儿向人在害羞的打招呼。
“看来陶公的心意已决了。”
陈珪深叹了一口气。
为了陈家。。。
他只能抛弃这个老朋友了。
“父亲想好了?”
“为父已经老了。”
韶华易逝,看着发白的两鬓,还有已经出现苍白之色的胡须,再看看他的儿子。。。
到了这个时候,陈珪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天下!
终归是年轻人的天下。
“上党那边可有回话?”
有些事情,陈登还未插手其中,一直以来都是他父亲一手操办的,只是事到如今,已经关乎陈家兴亡的大事,由不得陈登不开这个口。
“十二月,相见与泰山。”
简单的八个字从陈珪的口中道出却有着千斤之重。
他答应了就等于是在背主了。
但是家国家国。。。
家还是放在前头。
等说出来后,陈珪却是松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也随之散去。
“善!”
陈登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正欲要开口时,从刺史府邸赶来的传令官恰好到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故技重施 下()
府邸的大堂两侧一盆盆娇艳欲滴的花朵摆在里面,时不时的散发着沁人的花香。
花香沁人,摆在大门口的两个由花岗岩制成的水缸,水缸中有两只大的锦鲤在游动着,时不时的噗通的一声跃出了水面,水花直接散在地面上炸裂成一朵朵的鲜艳的花骨朵。
走在过道中,陈珪父子二人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不能让陶谦这只老狐狸看出什么来。
“主公。”
“主公。”
父子二人望着坐在大堂主位的陶谦,一进门便拱手道。
“坐。”
陈家父子乃是他麾下的得力助手,充当着他的智囊,徐州境内,他们父子二人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
况且下邳陈家也是徐州的大族,他也需要陈家这样的大豪强相助。
不然,他如何在徐州站稳位置。
“元龙、汉瑜你父子二人可觉得如今的局势,老夫能趁势攻打兖州坐收渔翁之利?”
陶谦一开口,坐在左右两侧的陈珪陈登父子二人悄悄的相视一眼。
果不其然。。。
陶谦要他们父子二人过来的理由就是这个。
“主公不可。”
陈珪沉吟了一下起身给出自己的答案。
坐在主位上那张满布沟壑的脸微微的一抽动。
不悦!
陶谦对陈珪的答案相当的不满意,他要听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不过姿态已经摆了出来,陶谦只能顺水推舟的问上一句:“汉瑜为何会觉得不宜出兵攻打兖州,如今兖州陷入战火中,不但兖刘岱、张阳、曹操三方陷入战火中,就连济北的鲍信、山阳的袁遗都已经涉足与其中,就算有一方能赢,也只能是惨胜,届时老夫出兵攻打兖州,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偌大的兖州就成为老夫的囊中之物。”
“主公错了。”
硬着头皮,陈珪难得一次当着陶谦的面反驳陶谦的意思。
“哦。”
轻咦一声,陶谦微微一眯眼,额头上的皱纹密集的犹如山峦,不过此时此刻,这山峦蠢蠢欲动似乎要炸开一样。
怒了!
从不悦转变成愤怒。
六十耳顺
陶谦完全没有做到这句话。
不过,陈珪似乎完全是想着不给陶谦面子,自顾自的念叨着:“扬州有刘繇,豫州有郭贡。主公一旦动身进攻兖州,恐怕徐州就要落入这二人之手。
虽说不论是刘繇还是郭贡,他们二人无论那个人实力都比不上徐州,但是主公想过没有,要是二人联手,又是在徐州空虚时,突然袭击徐州,主公回援能来的及吗?”
闻言,陶谦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久久无言。
这个茬,他还真都没有去想。
郭贡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武夫性子高傲,岂会与联手,但。。。
这些前提都是在他陶某人实力强悍,并且徐州兵强马壮的时候,这些顾虑才可以不去考虑。
可要是徐州空虚。。。
谁能保证刘繇这只老狐狸不会找上郭贡,设身处地的来考虑,要是换做他,定然会与郭贡合作拿下徐州,等他从兖州回援时,埋伏咋路上,直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届时他真的就完了。。。
陶谦轻轻颔首,便不再多语,身为上位者,就算是错了也是对的,一旦上位者低头,威严就会扫地。。。
谁都懂得道理,陶谦不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若无事,属下先行告辞。”
陈珪拱手行礼道。
“散吧。”
左手撑着疼的厉害的脑袋,摇头晃脑着的陶谦摆了摆手让他们父子二人离去。
闻言,父子二人同时起身离去。
其实陈珪父子二人心里都清楚,假如陶谦年轻个二十岁,他们愿意把身家性命全部压在陶谦身上,全心全意的辅佐陶谦去争霸天下,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是从龙之臣。
但天下间没有假如。。。
现实存在的作用,就是狠狠的打那些在幻想中人的脸。
陶谦已经老了,快要六十的人,他已经没有几年可以好活的。
老态龙钟!
这四个字用在陶谦身上恰到好处。。。。
假如陶谦有一个子嗣可以扛起陶家的旗帜的话,他们也愿意尽心尽力的辅佐,只可惜没有,。。。。
陶家的气运止与陶谦了。
父子二人皆怀着心事离开了郡守府邸。
徐州东海的天虽然是艳阳高照,但济阴的天气却不怎好,狂风嘶吼着,从最开始的的小雨都最后化作大雨磅礴。
从苍穹落下的雨,一丝一丝地飘着,像满天飞舞的细沙,为大地润色,滋润在叶梢上,也为水中的鱼儿,带来一股愉悦的情趣,在这夏末时开始悄悄的觅寻着秋的痕迹。
从长垣到离狐,顺风顺水,一路上除了浪稍微大了一点,风和雨稍微大了一点,其他的也并没有什么。
坐在船只上的将士身上早已经被雨水给淋湿,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半点的沮丧,反而气质昂扬的,欲要把心头的那股火直接把身上的雨水给烧了个干净。
黄河两岸边的景色快速的在眼前飞逝而过,张阳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有空闲的时间下来观察四周的景色,青山绿水环绕在其中,周围隐约还能听见驳岸边动物的声音。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张阳突然间倒是有这样一种感觉,虽然这猿声换做了其他动物的吠声。
长枪划在水面上,就如同划开世间最细腻的丝绸。
“主公。”
“到离狐后,你速速前往冤句见公刘。”
“诺!”
。。。。。。。。。。。。。。。。。
烟云蒙蒙中,离狐的岸边到了。
众人下船后,立即整顿行礼,快速的避开人群。
这里是济阴而非上党。
小树林中的一个山洞内,篝火不断的闪耀着光芒。
地面上的长枪,不断的拨弄着篝火,升腾而起的篝火照耀着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
等到消息传达回来。
初平元年,汜水关下
华雄李肃二人欲要声东击西,结果落在了他的手上,硬生生的变成了一幕
夜斩华雄的戏码!
今日他便要重效华雄李肃之举,声东击西,破了济北鲍信的大军,擒杀了鲍信。
擦拭着枪尖,眼皮子微微的合上。。。。
夜深了。。。。
外面的雨开始下大了。
第一百六十章 功成 上()
机会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大部分的都是如此,就看一个人如何去把握这种机会。
张阳在等待着机会!
当然了,不仅仅只是他,济北鲍信同样也在等待着机会。
他在等曹操攻破长垣的消息,他在等刘岱把陈留县给拿下的消息。
等这些消息,他才能在史涣急忙的回援的时候,果断的出兵,把史涣留在冤句。
如此。。。
张阳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是回天乏力。
届时到最后,就是三方角逐,看看谁有这个本事成为兖州之主。一切尽在掌控中。
心头浮现起的那丝快感,鲍信略微得意,若是他知晓曹操已经打败归缩在燕县,恐怕就笑不出来。
初平元年,七月初。。
秋雨绵绵不绝,这场大雨直接把整个济阴给覆盖住,而且越往冤句走,雨就下的越大。
雨是活的,平沙落雨的悸动是生命的律动,滴滴答答的打在叶片上,随后落在水坑的中,咚咚作响。
老天爷就像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乐手,任何普通的东西在他的手上都变成极致的乐曲。
小道上前行的影子,马蹄落水坑中,直接激起万丈高的水花。
身逢乱世,可没有什么好的日子在等待着你,有的只是满山的盗寇。
离狐周围水流纵横,山脉更是连绵不绝。
在济阴郡内,官府势微导致济阴郡盗匪为患,随意找一个山头便可以找到一群占山为王的盗寇。
张阳便是从这些马贼的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人夺马!
这些马匪再怎么悍勇,但在他手底下这些百战老兵的手中完全走不过几招,在默契的配合下,很快的这些马匪便枭首。
杀人并不是目的,夺马才是唯一的目的。
疾驰在雨中,张阳等人一头就扎进了这茫茫的雨雾中。
他在赶时间!
陈留就算有郭嘉高览坐镇,但张阳心中还是留存有一点的担忧。
敌我间的实力悬殊过大,他心中不得不担心。
其实换做了谁心里难免会担心。
速战速决!
鲍信这个麻烦,最好就这些一并解决掉。
冤句城中,史涣独自一人坐在帅帐内。
等!
他在等消息!
不停下着的雨也让史涣开始变得不耐烦了起来,等待是一门技术活,同样的也是真正考验内心的强大的时候。
“不能乱了分寸!”
史涣心里面一直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的告诫着他,念及张阳,史涣有点羞愧,当日他率领超过张阳四倍的兵马,信誓旦旦的要把刘岱拦在济阳外。
甚至在那个时候,史涣都已经考虑豁出自己的性命。
熟料。。。
刘岱这厮竟然给自己玩起声东击西的招数,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他的主公率领兵马来援,史涣老脸一阵的发烫。
找回场子!
他必须要济北鲍信的身上找回场子,不然他今后如何在上党立足,他甚至是没有脸面去见留在上党的那些老哥哥们。
三日后
“传令三军,进攻!”
点将台上,史涣一览纵山小,手中挥舞着大旗,一声大吼道。
“万胜!”
“万胜!”
“。。。。”
一声接着一声的浪潮声直接台上的人的声音给遮盖住,此时身体只能看得见,并不能听得到。
猛的,大旗落下,三军瞬间安静了下来。
四周燕雀无声,安静的可怕。
“出发!”
史涣大吼道。
“诺!”
大军拔营,朝向的方向却非是冤句成为三十里地的鲍信大军,反而是朝着陈留郡的防线而去。
士兵的天性乃是服从命令。
史涣所传达下来的这个指令没有人说三道四,甚至可以说如今陈留境内的情况,他们也是一清二楚。
回援有错吗?
无错!
声势浩浩荡荡,就连驻兵在冤句城外三十里地的鲍信都得知消息。
“拔营离开?”
得知消息后的鲍信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大哥!机不可失啊!”
鲍忠在一边焦急的喊道鲍忠人如其名,他对于鲍信可谓是忠心耿耿,完美的传达鲍信的意思。
更何况与鲍韬不同的是,鲍忠比起鲍韬而言更能了解鲍信的心思,与其说了解,不如说是揣测。
“不急。”
鲍信风轻云淡的回应了鲍忠。
他对于鲍韬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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