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练到他这种地步,早已经可以做到眼观八路耳听六方,百米之内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敏锐的听觉,可以让张阳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危险。
战场上这种敏锐的听觉也是相当的有用,所谓洞察先机不就是如此。
一旦达到他们这种境界,刺客的作用就微乎其微,直接可以忽略不计,不仅是在武力上,更是因为这敏锐的听觉,使得刺客无处可逃。
当然了。。。
如果曹操这把大胆,敢正面准备刺杀董卓的主,这种听觉有时候就可以直接作废掉。
这还是印证了那句老话,想要吃肉,就必须要胆子大。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响声。
驾~~~~
大喝声夹杂着车轱辘转动,以及马蹄声踩踏地面上的声音。
“看来今夜不需在树林中过夜了。”
张阳龇牙咧嘴一笑,阿虎倒是来到及时,恰好让他们避免磅礴大雨的侵袭。
唏律律~~~
飞快奔驰的马儿立即刹住了蹄子停了下来。
“公子。阿虎来晚了。”
驾车的马夫阿虎浑身上下已经湿透,连接着这场大雨,说话一时间都变得不利索。
“晚?”
张阳笑着摇头道:“不晚,来到正是时候。”
“走吧,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地。”
山林中猛兽毒蛇众多,就算张阳自负他的武力,可人力终究有时尽,不能面面俱到,再说了,身边还有郭嘉这个文弱书生以及司马懿这个小娃娃在。
士子佩剑!
大汉的士子大部分腰间上都会佩戴者一柄宝剑,象征自己能文能武,但大部分都是用来装饰用的,就拿玉佩来讲,仅仅只是起到点缀的作用。
士子中,徐庶是一个异类,乃是正儿八经的游侠儿出身,后面犯事了,开始专心的读书,才有后面的徐庶徐元直。
阿虎闻言手中的鞭子挥打着马背,马儿一吃痛,立即撒开腿奔跑了起来。
一骑绝尘!
地面上的水渍立即飞溅了起来。
“过了这座太行山,就要到河内。”
河内。。。
张阳恐怕不会忘记,中平年间他平生第一次来到河内,一路上也遭遇了不少的事情,比起第二次挥鞭南下河内,第一次更让张阳难以忘记。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他才能解除上党的危机。
再一次来到河内,河内已经换了主人,现在的河内乃是他的地盘!
他当家做主!
“主公,此番前往河内,可需拜访元异公。”
车内一片的平静,司马懿睁眼望向张阳,郭嘉的提议让他有点心动,他还是想回去见见祖父。
“可。”
安静的马车内,一声回应,司马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
第二百零六章 局内皆为棋子(4)()
过了太行山,太行山的另外一处,雨下的更大,赶路的马夫阿虎都睁不开眼睛。
“阿虎,看看外面可有民宿借宿一宿。”
“诺!”
安全起见,张阳可不愿在半路上出现什么幺蛾子,立即让阿虎停了下来。
“公子,前面有间房子。”
这条官道上傍着一条小溪,溪面上豆大的雨水落了下去,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上去敲一敲门看一看。”
张阳直接下马,走了百余步后,敲响了咿呀作响的木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油灯的照耀下是一张苍老挤满了皱纹的脸。
“公子是。。。”
开门的老者望着全身上下已经被雨淋湿的张阳,然而张阳也看着眼前的老者。
眼前的老者让他觉得熟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老陈头!”
冷不丁的三个字从张阳的口中道出,老陈头略微楞了一下,熟悉的声音,似曾相似的面容,老陈头略微欣喜道:“是张公子?”
“是我。”
“快进来快进来。。。。”
连忙把张阳拉了进来,老陈头看了一下简陋的屋子尴尬的笑了笑。
“外面的雨下了太大了,借个地避一避雨。”
说着张阳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金饼子欲要交给老陈头,老陈头见状立即摇头,倔强的回应着:“这钱老汉不能收,张公子还是快快收起来,不然要让老汉折寿了。”
老陈头坚决不收,张阳无奈只能收了回来,随之招郭嘉等三人进屋。
屋内虽简陋,但好歹能避雨。
三人脱掉衣服,在围炉前,烘烤着衣服,围炉散发出来的热量恰好可以散去这一身的寒气。
炉子上面温着一壶小酒,渐渐的酒香在屋内飘逸着,嗜酒如命的郭嘉不争气的吞咽着口水。
“公子喝杯酒暖暖身。”
张阳结果老陈头倒的酒,一饮而下,滚烫的酒水在身体内流窜着,很快张阳吐出一口酒气,脸稍微红了起来。
“好酒!”
忍俊不禁的赞叹了一句。
唇齿留香也不过如此,这酒一入口,香味还残留在口腔内回荡着。
闻言,老陈头爽朗的笑了,酒是好酒,乃是他珍藏多年的好酒,若非是重要的客人,他也不会拿出来。
好酒是越喝越少,老陈头自个手中这样的酒只剩下炉上正在温的一瓶。
“去年一见,仔细的想想快一年没见。”
张阳戏谑不已,当日若非他们送他与高览等人前往怀县,恐怕他就不会这么快到达怀县,甚至是说服王匡出兵。
“也是。”随之老陈头叨叨絮絮的说了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怎么掩藏都掩藏不掉。
那日,张阳所给的那笔钱,对于他非常的及时,他的儿子娶媳妇恰好需要这笔钱,可以说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老陈头那你儿子呢?”
“老汉想趁着还能活动活动,多挣点钱,不给家里添麻烦。”
老陈头笑了笑回应道,旋即他又替他的儿子解释起来,他的儿子也三番两次的劝他回家,给他养老,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闲不下来,宁愿多摆渡几年。
“再说了,儿媳妇肚子大了起来,方方面面都需要到钱。”
这间木屋是他儿子盖的,本来他准备直接住在船上得了,毕竟吃这口饭的人,常年都是住在船上。
“哎。。。”
闻言,张阳等人无言以对,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就算子女已经成家立业,但在父母的眼中,还只是一个孩子。
“河内太平了,老汉也能过上安稳的生活,这些全都要仰仗张公子了,若非张公子,现在河内四处还是都是流寇。。。。”
良久后,老陈头无不感慨道。
他们这些最基层的老百姓是最知足的一群人,河内现在太平了,日子勉强能过得去,至少他们饿不死,不像是盗匪流寇肆意的那几个月。
整个河内就像是一个人间炼狱,他与他的儿子还有儿媳妇一家子的人,只能躲在船上,每一日都是在惶恐中渡过。
“牧守一方,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谈何说谢。”
这一声谢,张阳自觉地受之有愧,杀王匡取河内他无愧于心,但唯独这一声谢他有愧。。。
愧乃是因为一切的罪魁祸首乃是他。
“老汉只是一个大老粗,大字不认识一个,只晓得一件事,谁让老汉过上太平的生活,谁就是好官。”
老陈头笑眯眯的回应着张阳的话,珍藏数十年的酒拿出来,其一乃是相识,其二就是这太平的生活。
张阳沉默不言,只能不停的喝着酒。
“张公子,这一次是要去那里?”
“温县。”
对于目的地,张阳丝毫不加以掩饰,更何况面对于眼前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温县啊。”
老陈头迟疑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前往温县的水道,你熟吗?”
一旁观察的郭嘉开口打破了老陈头的尴尬。
“熟!熟!”老陈头露出自信的笑容,随之拍着胸脯说着:“老汉没有什么本事,但河内郡中的各大水道,老汉可是熟悉的很,老汉是吃这碗饭,数十年下来,这里老汉老熟了。”
忽然,外面响起一道霹雳雷响,与此同时,张阳体内气血一阵翻滚,犹如江河湖海剧烈的咆哮着。
“这酒。。。”
张阳眼睛微微的一眯,刚才的酒竟然他稍微有点精进。
准备的来说,刚才的酒并非普通的酒,是药酒是补酒,而且是上了年份的好酒。
“老陈头这酒你可还有?”
见猎心切,能让自身境界更上一层楼,黄白之物,张阳自然不会吝啬。
“没了,最后一壶了。”
老陈头摇头苦笑道,见到张阳炙热的眼眸,随之苦笑道:“张公子不必多问了,这酒的配方都很简单,唯一难的是年份,每一坛酒都需要埋上个数十年,这酒一埋就要埋上两代人方可有此功效。”
张阳一听略微一叹息,可遇而不可求便是如此了,时间他等不起。。。
“外头的那辆马车,老陈头你的船可载的动。”
既然无酒,就该谈一谈正事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与老陈头相识,能在此地相遇便是缘分。
“能!”
老陈头一听一乐呵,露出了黄口大牙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第二百零七章 局内皆为棋子(5)()
这一夜,众人都睡的非常的沉,酒特别的上头,不过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却没有一点的头疼的感觉,身体也没有感觉到一阵的疲乏难受,反而还带着一点的轻松舒适感。
起来时,郭嘉嘴巴啧啧的,似乎在回味着昨日的酒味。
穿上已经干了的衣服,推开门,外头还在下着雨,不过比起昨日的倾盆大雨,今日的雨倒是小了不少。
门外有一个水缸,这无根之水落入其中,咚咚的作响,屋檐口,水滴连成一串,瞬间屋檐处的茅草打了下来。
小溪的水面上,水流湍急,而且一下子,水位也上涨了不少,隐约中还能看见水里面,鱼儿欢快的顺着水势往下飞快的游着,当然了,还有一些鱼儿仰着头,摆弄着鱼尾巴,与湍急的水流做着斗争。
一艘不合时宜的大船横在溪面上,船死死的栓在岸边的一根柱子上,任凭水流如何湍急,船只依旧是屹立不动。
“善。”
这样的船只,的确可以容纳的了马车。
“张公子。”
老陈头从船上跳了下来,发白的胡须,满布皱纹的脸,在这一刻,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这艘船可不是你以往的船。”
心情一好,张阳也难得调侃了一起来。
“河内盗匪纵横数月的时间,也幸亏这艘船,不然老汉今日是见不到张公子了。”
老陈头唏嘘不已说着河内混乱的数月里,他与他的儿子在原来船只的基础上,加大了船身,不然,一家三口人要想住进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
“老陈头现在走的了吗?”
“可以。”
闻言,老陈头欣然点头答应,虽然水流湍急,但在他的面前这点水流,并不成多大的问题。
宽大的船身就像是一个异类横跨在溪面上,也因为溪水的突然暴涨,这艘船才能这条小溪里毫无顾忌的摆动着肥胖的身姿。
“阿虎去把马车给拉过来。”
话音一落,张阳便拿了几块大的木板当做船只与马车间的连同通道。
随之,郭嘉、司马懿二人纷纷先上了船,入了船内却别有一番的天地,吃喝用品一应具全。
“这些日子要叨扰了。”
“张公子这话说的却是见外了。”
老陈头龇牙咧嘴的一笑,连绵不断的阴雨与他的笑容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没过多久,船只开动,张阳穿着船上多余的蓑衣头戴着斗笠,在岸上解开绳索后,纵身一跃,跳到甲板上。
在场所有的人中,也只有他做得到这般的行云流水。
是自信!
同样的也是自负!
秋风挟持着秋雨,不断的拍打着水面,同样的雨水落在船只上时,噼里啪啦的声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场雨不知要下多久。”
望着连绵不断的雨水从天而降,张阳紧锁着眉头颇为烦扰的念叨着。
雨虽喜贵,但下久了,也烦心。
“这场雨没有十来天的,恐怕是停不了。”
抬头看了一下阴沉的天空,老陈头立即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还是那句老话,靠山吃靠水,靠水吃饭的人,对于老天爷的脾气琢磨的格外的透,稍微看一下天色,就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时间来。
他既然说了还要下个十来天,那么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数了。
“太久了,今年的收成不知怎么样了。”
雨一下久了,就容易影响到粮食的收成。
“饿不死就行。”
老陈头想都没想就开口接了张阳的话头。
活了数十年什么样的世道他没有见过,日子还不是一样过来了,只要饿不死,就能活下去。
张阳一听稍微楞了一下,旋即仔细想着老陈头的这句话,想想还是相当的有道理。
只要饿不死,就能活下去!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太平的世道。
浅显易懂的道理。
说穿了,也并非谁都懂。
水面上波涛汹涌,船内却是四平八稳的,老陈头这一手控船的技术,还真的不赖。
“老陈头,船上能否生火。”
“里面有炉子,锅在最里面的。”
正在撑船的老陈头,毫不费力的摆动着船桨,一静一动间,似乎他自己本身没有花费多少的力气,全部靠着这条小溪在送力。
精湛的技巧!
张阳不得不赞叹道。
船只横行,惊扰了水中的鱼儿,有些鱼儿纵身一跃,飞了起来,张阳见状手上提着的长枪瞬间一出,直接刺穿鱼身。
“好俊的身手。”
撑船的老陈忍俊不禁称赞道。
水流湍急,并且在船上,船只四处的晃动,倘若坐着兴许还不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