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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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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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出晚归,跟人骑马打猎,喝酒上花楼,三天喝醉酒,五天夜不归宿,朋友倒是结交了一大串。还有来家里做客的,倒还真有几个上得台面的朋友,看在这些人的份上,二老太太就没阻止。后来好像也是俞默言先跟朋友合伙做的生意,听说一开始二老太爷俞霄还不同意,说好好的官宦人家,行什么商贾之事,还打了俞默言一通的,只是俞默言硬顶着一定要做生意,不肯妥协,俞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都没效果,才只能由着他去的。下人背后都说,二老太爷肯原谅俞默言,他生意做得好,赚钱多,可以孝顺给俞霄买古董花费,也是原因之一。

还有人说啊,虽说俞霄那边权势不比侯府,不过有一点倒是值得夸赞,手足之间,感情很好。当年俞默言犯下那么大的错,一直不被俞霄待见,可俞默言的弟弟妹妹,从来没有对这个大哥不敬过,要是庶出还好说,难得的是,俞默言的两个胞弟俞芩言俞梓言也一直对这个兄长敬重有加,两年前俞芩言考中举人时,俞默言还没有被俞霄彻底原谅,可俞芩言从来没有在这个大哥跟前,有过半点不敬,人前人后,没说过这个大哥半点不是……

下人们杂七杂八说了很多,赵成越听,一颗心就越往下沉。

赵成是俞琮言父亲俞霖一派的,当年就是俞霖身边的人,老侯爷在世时,俞霄仗着老侯爷的宠爱,暗地里跟俞霖互别苗头就很让赵成看不惯这个欣赏忒多的庶出二爷,后来俞霖去世,俞琮言年纪小,突然遭遇一堆的意外事件,险些没命,哪怕没证据,可俞琮言赵成心底哪有不知道的,这分明是俞霄搞的鬼!后来俞琮言好容易立稳脚了,狠狠反击了二房,看着二房老子降职,儿子被罚,赵成心底,别提多痛快了。

这些年,每听起二房那头父子不和,俞霄一直不得起复,赵成是听一次就高兴一次,兴致来了,还拿这些事当下酒菜,一个人就能高兴地喝酒庆贺。

可现在这么仔细一问,赵成这才发现,二房这根本是在扮猪吃老虎,迷惑他们呢!

如今细数数,当年二房没用的长子俞默言,虽说还是常日在外交朋结友,饮酒作乐,可却是闷声发大财,结交了贵姓朋友不说,外头生意还做大了,给二房挣来大笔银钱。因为俞琮言当年是三元及第,俞芩言考中举人,赵成本没当回事,可如今换个角度想想,这不证明,俞芩言还算有本事?天下间,如他这般年纪就考中举人的,能有几个?他如今,也算是身有功名,一脚踏进官场来了。还有俞梓言,听说学问也不错,上次虽然名落孙山,但回去后一直苦读不辍,这次不定就能靠上了,还有二房里还有两个庶子,好像也挺能干的。俞霄还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军中一个都司的儿子,官不很大,只是四品,可对于二房来说,已然是高嫁了,亏得二房那条件,那能攀上人家……

赵成越想就恨不能打自己两嘴巴。他往日,怎么都没发现这些细节毛病?真是被二房表现出来的安分给迷惑了,细想想,人家可是憋着劲一直往上呢,不定背后还在做着什么异想天开的梦呢。

第二天,赵成就急忙忙派人去打听二房在外头的生意和俞霄父子等人的动静,因为摊子太大,查的人比较多,哪怕赵成动用了晋阳侯府所有的力量,所有消息传到手里,又花费了两天。赵成看着那厚厚一叠整理出来的资料,只觉自己没脸见俞琮言了。

“侯爷信任我才叫我坐着管家的位置,二房那头的消息,我还时不时听一耳朵,这么多年,居然愣是没发现猫腻。”赵成站在俞琮言书桌前,愧疚地只觉都没脸见他,低着头满身消沉,只恨不能给自己来一刀,也好弥补他犯下的错来,“那头虽说对外装的好,可下人随便聊出来的事分明就可以发现里头的问题,偏我糊涂,居然一直没注意到……二房那头,是贼心不死,还想着东山再起呢,不定暗地里打算着什么主意算计侯府呢……我,我对不住侯爷啊。”想到要不是俞琮言突然问起来,就自己一直不把人家当回事的态度,不定哪天他们打上门来,自己才知道疏忽呢。赵成想到这点,心就跟被刀子扎了一样。“我,我这么把年纪了,还犯糊涂,我……侯爷,我没脸见你了!”

俞琮言翻着赵成搜集来的东西,也是心惊肉跳,他怎么都没想到,俞霄居然真的攀上容贵妃娘家容家了。看这一长串的铺子,衣食住行无所不包,江南绣品,北边毛皮,天南海北的东西,应有尽有,山东大运河那块儿,二房不声不响的,居然给打出了偌大一片天地来。

调查的暗卫粗粗估计了一下这些年二房赚的银钱,近乎一笔天文数字。不算俞家秘密遗留下来的钱财,晋阳侯府所有的钱财加起来,怕也就这个数了。

这样大的生意,不可能是二房这样一个官职地位的可以撑起来的。俞琮言瞬间就能断定,这背后掺着股的,背景绝对不小!这么一大笔钱,不可能全都归了俞霄一家。

他这个好二叔,现在可真是,攀上了不得的人物了!

俞琮言眼中阴冷一片,自己这些年,太大意了。当年一棍子下去,把人打成重伤就给放松了,却忘了,伤得再重,只要没死,总有慢慢回过气的时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当年父亲教他的这句话,他到底是给疏漏了。

“赵叔,你别自责,不说你,我们这里,谁能想到,二房到现在了,还在折腾。”俞琮言抖抖手里捏着的资料,冷笑,“你瞧瞧他们,做生意发财,还偷偷摸摸的,明明铺子天南海北开了不少,京城底下,愣是半间没有,这不就是故意瞒着我们的吗?”俞琮言想到几年来看见的二房那边人,眼底讽刺意味更浓,“亏得他们忍得住,明明金银满屋,在人前,却半点不漏,吃穿用度,从不奢靡。”

赵成想起来,心里也是犯嘀咕:“可不是,听说二老太太那里,出门会客访友送礼,都是中规中矩,礼物不算轻薄,但也不贵重。他们如斯隐忍,图谋、必定不小啊!”

至于他们所图什么,俞琮言不用想都知道,俞霄最想要的,就是晋阳侯府!

可现在候府里有他们父子,俞霄想以庶代嫡,继承侯府,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他和斐哥儿。自己是大人还好,斐哥儿还小,要自己这边真不当心,叫那边钻了空子,斐哥儿最后叫人害了,做出个溺水而亡的假象,也不是不可能的……

俞琮言双手紧紧握成拳,一开始不知道就罢了,可现在既然发现了,二房就别想得逞!

赵成瞧着俞琮言一点点冷硬下来的脸,又是羞愧又是骄傲,自己虽然是个糊涂人,叫人给骗了,可他们家侯爷,却是京里有名的才俊,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欺瞒的。二房还当自家侯爷是当年不经事的少年呢?呸,打错算盘了他们。他们侯爷当年年纪轻轻就叫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狠狠捅了他们要害一刀,更别说,历经这么多年,他们侯爷,早非当日初出茅庐的少年了!

“侯爷,亏得您突然发现了那边的不对,叫人去查,否则,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头呢,到时候要出什么事,我那是万死难辞其咎啊。”赵成真心实意地叹道,“侯爷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怎么发现的?

俞琮言身子一顿,就想到了那天密室里,俞锦妍含着泪的哭喊声:哥,我是妍儿,我是你妹妹啊……

“啊,这个啊。”俞琮言声音里透着隐痛,“是一个很亲近的人告诉我的。”

第二十八章

收到俞琮言派人送来要求见面的消息,俞锦妍兴奋地险些没跳起来,半句话没有多的,忙忙叫人准备马车。

管家杜鲁有些奇怪,看大爷的样子,像是赶得紧,怎么却不骑马,反而要坐车?心里疑惑,嘴里少不得带出点口风,俞锦妍骇了一跳,忙急中生智笑道:“倒也不是急,就是大舅哥那头找我去吃酒。去的时候是不怕,要回来喝醉了,可不能骑马。”

杜鲁听着有道理,笑道:“都是小的没想周全,这吃了酒是不该骑马,便是大爷骑术好,也该小心,是小的想岔了。”一边让下人赶紧套车,又问可要带什么礼过去。

俞锦妍被他先头那么一吓,这会儿哪有心情,只说不用,穿戴好了,自出门去了。路上还在想着,一会儿跟俞琮言见了面,少不得还得求他教一教自己骑术。变成莫含章的时日越久,很多破绽便一点点露出来。俞锦妍要再不赶紧弥补回来,迟早有一点,得叫人发现不对来。

俞琮言这次约见的地方,并不什么酒楼茶肆,反而是普普通通一座民宅,就坐落在凤来桥那块,是小富商户人家聚集之地,俞锦妍走过来的时候还看了四周,比起官府勋贵集聚的东区,这里要热闹许多,府邸也挤得密,一条街走下来,能看见十几栋的宅子,不像勋贵官邸,一府就占了一条街。

走下马车进得屋内,入眼便是一株参天大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树身粗壮,怕一成年男子合抱都抱不拢,枝叶繁盛,此时恰是日头当空的时候,如伞盖般的枝叶,却硬生生将那阳光阻隔了大半,在这院落里投下一片阴凉,从外间走进来,本还有些燥热,到得此,登时一阵清凉。

只可惜,这样好的一株树上,却攀着蒜香藤,此刻正是它开花的时节,淡紫深紫的花朵挤成花球,一簇簇,一团团,间或有阳光透过枝桠射下来,映照在上面,紫色便如水波荡漾般泛起磷光,一点点,仿佛活了一般,衬着青翠的叶子,好看极了。就是入鼻一股蒜味,叫人受不住。

“你是奇怪,怎么好好的院子,倒给种上了这花吧?”俞锦妍拧着鼻子,不喜蒜味,偏又爱那花的好看,站了一会儿,不妨身后猛然有人戏谑笑道,一转身,长身玉立站在她身后的,不是俞琮言又是哪个?

“大哥?”俞锦妍喊得有些惴惴,小心翼翼瞅着俞琮言,生怕他会变了脸色。

俞琮言心里就泛起了酸,笑着扯开嘴角,利落应道:“诶!”

俞锦妍叫这一身“诶”喊得眼眶差点都红了,低着头忙遮掩下情绪,再抬头,激动道:“大哥,你,你相信我了?”

俞琮言走过去,本想要像从前小时候一样摸摸她的脑袋,手抬起来才猛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该不是他当初娇滴滴的小妹妹了,瞧这一身粗腱子肉,这五大三粗的身高,自己在他跟前一站,倒跟个白斩鸡似的,眉头锁了锁,放下手,有些别扭,却是真心道:“是大哥不对,你好容易鼓起勇气来跟我说,我却怀疑你。那天,一定很伤心吧?大哥做错了,你别怪我。”

俞锦妍慌忙摇头:“我怎么会怪大哥,小心为上,这般奇诡灵异的事,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怎么也是不肯信的,大哥怀疑也是正常。但是我相信,大哥你总会认出我的。”伤心怎么会不伤心呢,曾经以为此生再难见面的亲人就在跟前,自己跟他叙说自己的身份,对方却不相信,这叫一心想要兄妹团聚的俞锦妍心里如何好受?只是俞锦妍也知道,自己的事太难让人置信,俞琮言会怀疑,也是正常的,这才勉强压下了伤心,等着对方查明一切,确认自己的身份……好在,如今这一切,总算都过去了。

俞锦妍少不得要问一问俞琮言:“大哥,你是怎么,相信我的?”俞琮言既然相信了自己,俞锦妍和他说话时句少了份拘谨,像从前一样,娇声问道。

只是她怕没意识到,教养嬷嬷教给她的体现贵女淑女风范的声音强调,用着低沉粗哑的男低音说出来,是怎么样的一个效果。最少,俞琮言两眼瞪了会儿跟前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粗犷大男人说出这般小女人模样的话,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喝道:“快给我站好了,你这样像什么样?哪个大男人会这样姿态?叫人看见了怎么办?”

要让人瞧见一个少年从军,在战场上厮杀了十多年的大男人作此小儿形状,心里怀疑,发现俞锦妍的秘密怎么办?俞琮言少不得板起脸来警告俞锦妍:“你此番奇遇,实在令人惊异,我是你至亲,不会如何,可要叫旁人知道,少不得拿你当妖孽了看。你且记得,不管在谁面前,都收起你那女人的形态,记住了,你现在是男人,要有男子气概!”

俞锦妍自然也知道这道理,不过被俞琮言这般声色俱厉地一通训,还是止不住给自己辩解几句:“我这不是在你跟前吗?”

“在我面前也不行!”俞琮言一眼瞪过去,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身边就没有不怀好意的?不会被人瞧出不对去?再说了,这种事,就不能有放松的时候,只要你现在还是这身份,不管什么场合,都不许你有片刻放松。”

俞锦妍脸色就有些不大好,委屈地低下头:“哥,我做了一辈子的女人了,这突然换个男人的壳儿……你不知道这些天,我过得多别扭,多不舒服……你还这样说我。我一肚子委屈不乐意,你怎么不问我?”

不说俞锦妍跟莫含章之间的恩恩怨怨,单说一个女人变成了男人,那身高体重,那力气习惯!最开始的时候,俞锦妍睡觉还会不小心把手打到床沿上,教蹬到床尾,早上起来穿衣服,走路,一不小心就会犯错,为什么?还不是不习惯,自己突然手脚长了那~么一大截,还按着以前的步调来,可不就错误连连了?还有莫含章的力气也比俞锦妍大,又一次俞锦妍要拿个箱子,懒得叫丫头,就自己动手,本来都准备好了使出吃奶的力气,结果,差点没往后栽倒了去,为什么?就是她忘了,莫含章的力气可是大得很,她不准备还好,这一使劲,就用力过度了!

这些还是最细小的问题,身体部位的区别,叫俞锦妍每一次的换洗都变得格外让人难受,每次洗浴,俞锦妍对着手掌下那陌生的身子,心里格外的酸楚。

“我才不乐意这么个臭烘烘的身子的。”俞锦妍咬着唇险些落下泪来。哪个女人不爱美?她原本可是京里出了名的美人,五官秀美,身材莹润修长——可现在?

俞琮言来之前就想到了自己这个娇生惯养的妹妹,居然年轻早逝,重生回来还换了个身子,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听她这般哭诉,心里自也少不了心疼,可瞧着俞锦妍用“莫含章”那冷酷硬汉的模样委委屈屈抱怨,忍了忍,还是止不住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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