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死囚则是顺着楚飞扬的话往自己的身边看去,却见云易易满眼哀求的看着他,便笑着缓缓开口“自然是记得,我还记得这名小姐的肌肤嫩白细滑,右边的胸口还有一颗黑痣!大家若是不信,可以找验身的嬷嬷检查一下!”
在云易易苦苦的哀求下,那死囚缓缓的说出云易易身上的印记!
而云易易则在听到他承认与自己的关系之后,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恐惧,一时间竟翻眼晕厥了过去!
云千梦立即给了元冬一个眼神,只见元冬顿时上前执起云易易的手腕细细的把脉,确定她只是晕倒后,这才朝云千梦微微点了点头!
而听到他这么说的云玄墨则是再也忍不住的霍然站起身,猛地冲到那死囚的面前,指着那死囚便骂道“你血口喷人,我女儿清清白白的世家小姐,岂会与你行那等苟且之事!你莫要认错了人,害了我女儿一生!”
说完,云玄墨竟又看向云千梦,急切的开口“梦儿,你与易易相处时间最长,定是十分的了解易易,她又岂会是那等淫JIAN的女儿家!”
“有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易易没有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她却企图用这样的事情污蔑我的夫君,可见其心甚是歹毒!而她若是真与这死囚有了肌肤之亲却还要赖到我夫君的身上,更可见她的蛇蝎心肠!这样的妹妹,二叔让我如何替她说话?更何况,易易有没有做过此时,让嬷嬷验身,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二叔又何必如此心急!”云千梦看着此时知道着急的云玄墨淡淡的开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此时知道求人了,可只怪他们自己当时不给自己留半点的退路!
“来人,让柳姨娘领两个婆子过来!”而此时看到云玄墨吃瘪的云玄之,则是朗声朝着侯在外面的刘护卫开口!
而那刘护卫自始至终均是站在门外,自然是听到了事情的始末,更是为这二老爷一家的无耻感到愤怒,此时听见云玄之的吩咐,他便知道该告知柳姨娘选什么样的婆子过来,二话不说便立即快步的走下阁楼,离开了绮罗园!
只是半盏茶不到的时间,便见柳含玉亲自领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走了进来!
见到云玄之楚飞扬等人,柳含玉一一行礼,随即指挥着丫头们把晕厥过去的云易易抬进就近的偏房之中,自己则是随着丫头们一同进去,片刻之后便退了出来,轻声向云玄之禀报着验身的结果“回相爷,四小姐右胸口确实有一颗黑痣,而方才嬷嬷也已经验明,四小姐的确已非完璧!”
语毕,柳含玉便在云玄墨那吃人的眼神后站到了云玄之的身后不再言语!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的?”此时,楚飞扬冷声开口,声音虽不大,却让脑中一片空白的云玄墨如被雷击,只见他神色间突然紧张了起来,丝毫没有往日的冷静与从容,那看向楚飞扬的眼中有着深深的不可抹灭的畏惧!
直到现在,他终于是见识到楚飞扬对待敌人的手段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自身的名誉,况且,此事只牵扯到云易易的声誉,楚飞扬便更加不用手软,不但请来了京兆尹,更是抽丝剥茧的把所有的人证找了过来,这样的心机与手段,这样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让云玄墨终于认识到对手的强大,内心顿时为自己方才的愚蠢而悔恨不已!
只是此时见楚飞扬那冷淡中带着杀气的表情,云玄墨便知自己今日是难逃一劫,心灰意冷之下让他原本便不算好的面色愈发的苍白,更是心浮气躁的猛烈咳嗽了起来!
“事情的始末,相信钱大人已经了解清楚!只是不知这云玄墨与云易易污蔑本相的罪名,钱大人要如何的判刑?”显然,楚飞扬是不打算放过让云千梦不好过的这两人,出口便是询问如何处置这两人!
钱大人则是收好自己方才所做的笔录站起身,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回楚相,这件事情下官需回去让师爷重拟状纸让云玄墨与云易易签字画押,这才能够定下他们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而本朝开国以来,对于污蔑朝廷命官的判处向来均是以流放判处!待下官回去整理了今日的事情,定会再派人只会楚相!”
见钱大人做事丝毫也不马虎,楚飞扬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听到‘流放’二字的云玄墨则是满面的呆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算计楚飞扬,到头来竟被对方算计的要被迫流放至边疆,这让向来注重儿孙满堂的古人而言,却是极其残酷的刑罚!
“梦儿,易易她始终是你的堂妹,你……”想着自己的女儿如今只有十三岁,云玄墨心中始终是存了爱护之意,便急急的看向云千梦,想让云千梦说些好话!
“只是,有一事要麻烦钱大人!”却不想,楚飞扬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开口对钱大人说着!
“不知楚相有何吩咐!只要是下官力所能及的事情,定当办妥!”钱大人不明白楚飞扬有何事要麻烦他,便在后面加了一句!
看着他如此的小心谨慎,楚飞扬却只是微微勾唇,随即缓缓开口“看样子云小姐与这死囚倒是情投意合,大人不如做点好事,让他们二人在牢中结为夫妇,也算是做一件好事!当然,银两方面,自有本相担着!”
楚飞扬看着云玄墨那一点一滴惨白下来的脸色,心情顿时大好的开口!
而云玄墨那刚刚想要求情的话却是噎在喉咙中发不出来,心中顿时充满恨意,好一个楚飞扬,看到他们即将流放边疆却还是不满意,非要把易易嫁给一个死囚,这样才能遂了他的心愿!
相较于云玄墨心头泛起的大浪,云千梦则显得异常的平静,既然他们选择了与楚飞扬对立,那自然是要承担起输掉的后果!
只不过,楚飞扬确实腹黑,让云易易嫁给一个死囚,只怕第二天云易易便由新嫁娘变为寡妇,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少女而言,当真是最为严酷的!
可见楚飞扬是算准了所有人的心理,这才攻其软肋,让人痛不欲生!
那钱大人思索了片刻,觉得并未影响自己判案,况且若是出事也有楚飞扬顶着,便点头答应了此事,随即便向楚飞扬与云玄之告辞,让自己的手下押着云玄墨与云易易一同离开了云相府!
待钱大人等人离开,云玄之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谁会想到那老二一家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着楚飞扬的面便想强行让梦儿替自己的新婚夫君纳妾,这般的无耻,当真是气坏了云玄之!
好在楚飞扬头脑清醒没有被云易易那个丫头给蒙骗,否则此时老二怕是要与自己平起平坐了!
正暗自高兴着,却见前院管事的嬷嬷来到花厅的门外,柳含玉见状立即跨步走出去,不一会便见她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在云玄之的耳边低语道“相爷,苏大人来了,此时正在迎客厅等您过去!”
闻言,云玄之面色之中隐隐浮现戾气,只是却是让云千梦与楚飞扬在绮罗园休息片刻,自己则是抬腿朝着迎客厅的方向走去!
云易易这一觉睡得极其的沉,直到她问道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才悠悠转醒,可醒过来的她却宁愿自己永远的沉睡下去!
因为此时的云易易,正看到那强暴自己的男子正坐在她的床头,手中竟还拿着一根蜡烛在她的脸上转来转去,一时间云易易被吓傻了,就连尖叫也忘记了,只是呆愣的跟着那蜡烛的走向而转动着双目!
“你醒了,娘子!”那死囚满眼兴奋的盯着云易易那满是惊恐的表情,十分享受的把手中的蜡烛又朝着云易易的脸蛋靠近了几分,直至那蜡烛的火花点燃了云易易那两道精致的柳眉……
“啊……啊……救命啊……”脸上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云易易顿时捂着双眼大声呼救,可这样的牢房内早已是熟悉了犯人们每日的呼救,有岂会有人理会此时的云易易!
只见她因为剧痛而在床上打滚翻腾,直至身子跌落在地,一只大脚用力的踩在她的背上,让她背上的痛超过了脸上的痛,这才又转移了云易易的注意力!
“不要…求你…不要…好痛啊……”四肢不断的扭动着,面对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云易易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欺凌羞辱,口中则是苦苦的哀求着!
只是,看着云易易拼命的挣扎样子以及脸上痛苦的表情,那死囚却显得十分的开心,脚上的力道不断的加重,不一会竟整个人均是踩在了云易易的背上,然后缓缓的蹲下身,把手中滴着的蜡烛油顺着云易易的衣襟,慢慢的滴进云易易那白嫩的脖子中……
“啊……”一声痛呼,云易易只觉自己胸口的空气仿若被压榨的一丝不剩,而脖子上更仿若被人砍了无数刀,一时间承受不住这样钻心的痛,瞬间又晕厥了过去!
☆一百二十六章
云若雪没有想到赵管家竟是这样一匹白眼狼,当年他被娘亲提拔成云相府总管时,对她们母女可是万分的恭敬,可她娘才死几天,这个狗东西便狗仗人势的依附了云千梦,对云千梦的话言听计从,而对她却是越发的不尊重,竟听着云千梦的吩咐,命令婆子丫头强行为她套上了那日成亲时穿的嫁衣!
“赵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我娘当时那般的信任你,可她尸骨未寒,你就把她的尸首丢出了相府,如今还听命于云千梦那个贱人,这般的对待我,你不得好死!难怪你那几个儿子都不是个东西,原来根源就在你这里,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狗仗人势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居然敢这么对我,待我回明了王爷,别说是你,就是云千梦也要跪地求我!”云若雪扭动了身子,不让那粗手粗脚的粗使婆子给自己换衣服!
她万万没有想到,当日与辰王拜堂时所穿的嫁衣竟还保留着,如今又被赵德这个贱人给翻了出来,重新让她穿上,让云若雪备感耻辱,当日在喜堂之上发生的一切均又涌到了她的脑海之中,辰王与楚飞扬种种因为云千梦的对话争斗,又如眼前景象一般浮现在心头,让云若雪只觉这身嫁衣当真是讽刺至极,对云千梦的恨意更是深入到了骨髓!
而赵管家则是站在门外任由云若雪嘶吼大骂着,面上却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时不时的顺着云若雪的话阴阳怪气的搭上几句“二小姐,您自己总称自己为辰王侧妃,可这侧妃岂有像您这样大呼小叫满口贱人贱人的叫的?你这样,别说得不到辰王爷的欢心,只怕刚进辰王府,便会被冷落!您还是歇一歇,别再给婆子们添乱,赶紧穿上嫁衣,让奴才送您回辰王府吧!”
听着赵管家那极其讽刺的话,云若雪只觉两眼发晕,她怎么会知道,那向来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赵管家,竟会这般的讥讽自己,心头顿时大怒,朝着那撕开自己原先衣裳的婆子便是一个耳光,随即破口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碰我?狗东西,跟赵德一个德行,居然敢在我的身上撒泼,你找错人了吧!”
那婆子本就是赵管家故意从砍柴的粗使婆子中挑来的,对于伺候小姐们洗漱换衣的事情根本就一窍不通,加上云若雪的衣裳均是名贵但却极其轻薄柔软的布料,自然是经不起那婆子大力的拉扯,只是轻轻一下,便见云若雪外衣的衣襟便被撕出一个大口子来,气的云若雪双目含刀的瞪向那婆子,恨不得杀了这个侮辱她的老东西!
“二小姐,您还是不要太挑剔了,日后到了辰王府,您若还是这样,只怕连粗使的婆子都不会来伺候您!奴才这也是为了您着想,提前让您能够适应适应!”赵管家岂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此时又听见云若雪把自己与那连三等丫鬟都不如的粗使婆子相提并论,心头自然是恨意横生,自然是趁着现在云若雪还在相府时多加讥讽嘲笑!
“畜生!”可得到的,却是云若雪更加难听的指责!
听着里面云若雪不断挣扎的声音,赵管家此时却是心平气和了,只是,眼底却是浮现出一丝戾气,带着一抹让人不能察觉的狠意开口“奴才在二小姐的眼中自然是猪狗不如!只是,这畜生也是一条人命!当日奴才为了帮助苏姨娘和二小姐,让自己结拜大哥的儿子去接近大小姐,却不想,我那亲戚却死于非命,可得到消息后,苏姨娘与二小姐是如何对待奴才的?又是如何对待我那亲戚的?二小姐,若说奴才是畜生,那您和苏姨娘又是什么?只怕连畜生都不如吧!”
“你……”云若雪哪里想到赵管家会跟自己算起旧账来,一时间怒上心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巧此时那些婆子为她换衣结束,几个力大无比的婆子顿时往她嘴里塞了块帕子,又用细绳把她双手双脚均捆绑了起来,这才压着扭动不已的云若雪走出门外!
“二小姐,我全您还是不要乱动,免得这些笨手笨脚的婆子伤了您!况且,奴才这可是送您回辰王府,这不是您一直想回去的吗?怎么此时倒是不乐意了?”看着云若雪这番狼狈的模样,赵管家心中得意极了,又见此时云若雪除了两只眼睛能够瞪他,便再也不用听她聒噪的声音,更是让赵管家心头舒畅,指挥着那几个婆子便把云若雪强行压进轿子中,嘱咐小厮们送云若雪去辰王府!
待轿子被抬到了辰王府的门口,一名小厮便上前与那辰王府的门童说了几句话,随即那几个婆子为云若雪解开手脚上的细绳,便留下轿子便纷纷快速的离开这里
“你们……”看着那一个个离自己远去的身影,云若雪正要放声大骂,可却发现屹立自己面前的正是辰王府,便立即闭上了嘴巴,揉着被勒出痕迹来的双手,掏出衣袖中的丝帕蒙着脸便出了轿子,来到辰王府的门口,便趾高气扬的对那小门童开口“快开门!”
那门童本就只是一个孩子,哪里见过这样凶悍的女子,即便元德太妃为人冷淡,却也不似云若雪这般的颐指气使,便带着不愿道“你是何人?王爷吩咐过奴才,不准放陌生人进府!”
闻言,云若雪只觉怒气涌上心头,那藏在衣袖下的手更是克制的不让自己打出去,这才努力的放缓声音道“我是王爷的侧妃,因近日家中有事便暂回了云相府几日,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那小门童则是歪头看了云若雪半饷,却依旧没有让开身子,惹得云若雪心中更加的不快,正要发怒,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竟发现江沐辰下朝回王府,一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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