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态度……
见状,那个店员因为羞恼而涨红了脸,迟迟没有去捡那张银行卡。
金良也在不远处看着,一直没有动作,玉楼春看到这一幕,给他使了个眼色,金良心神领会,点点头,走了过去。
“对不住,这位女士,这只玉镯我们不卖了,还请你摘下来吧。”金良说的不卑不亢,不过眼神有些凉,带着几分鄙薄。
闻言,秦水瑶不敢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金良又重复了一遍。
秦水瑶还是有些不信,“不卖了?你们竟然放着二十万不赚?”
金良微仰着头,“二十万?我们玉楼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
这话无疑像是打了秦水瑶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为什么?为什么不卖?”
金良鄙夷的道,“我们玉楼的玉石只卖给那些配的上的人,至于其他……对不起,不管出多少钱,我们玉楼也不会糟践自己的东西,落了我们玉楼的脸面。”
“你,你说什么?”秦水瑶面色惨白,又燃烧着愤恨和难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玉楼就了不起吗?不是顾客才是上帝啊?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上帝,你们的衣食父母?”
金良轻哼一声,“在我们眼里,玉楼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所有的顾客都像你这般,那我们宁愿玉楼卖不出去一件玉石,也绝不让你这样的人污了我们的玉石。”
这番铿锵有力的话,惹得萧何一声点赞,“说的好!”
秦水瑶身子晃了晃,拳头攥紧,周围人不屑的眼光像是刀子刺在她身上,这还不是最让她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这一幕都发生在玉楼春的眼前,她明明是来羞辱她的,为什么最后丢脸的又变成自己?
她挺直了脊背,拿着包离开时,咬牙说了一句,“你们别后悔!”
金良冷笑,“好走不送!”
秦水瑶僵硬着身子,一步步离开,走到玉楼春身边时,停了下来,“这一切……也是你的安排?”
第一次,她对着她不再是虚伪的示好和亲热,而是毫不掩饰的嫉恨。
玉楼春勾唇,“是我邀请你来这里的?还是我让你买那个镯子的?还是我让你那么盛势凌人的表现土豪感的?”
“玉楼春……”她咬着牙,声音发颤。
玉楼春撇开脸,不屑再多看她一眼,“秦水瑶,不要总是把自己的不堪和无耻转嫁到别人的头上去,你若不配合,这一出戏根本就不会唱下去,你自己打脸又怪得了谁呢?”
“好,好,你好的很……”秦水瑶气的身子都哆嗦起来。
萧何夸张的道,“哎吆喂,这是要中风还是咋滴?要不要给你叫个救护车?”
秦水瑶狠狠的瞪他一眼,踩着高跟鞋一言不发的走了。
萧何嗤了一声,“这年头真是什么极品都有,穿一身品牌,带个几克拉的钻戒,就拿着自己当贵妇了?换那一身皮容易,可骨子里……呵呵哒。”
还没有走远的秦水瑶咬的唇几乎要滴出血来,很好,今天受的屈辱,他日她必会加倍报!
秦水瑶才走到一楼,忽然大门外一下子涌进来很多的保镖,分列两排,护着走进来的两个女人,一个年轻些,一个人到中年,却无一例外,都是风华绝代。
而且,看到那两张脸,不管你是多么落伍的人,都不会觉得陌生,实在是两人都太红了。
两个时代的女神,一个美艳逼人,一个温婉高贵,一个曾经深深的影响了一代人,成为永远的女神,一个则正如日中天,火遍全世界。
两人来这里,就算是低调前来,还是前呼后拥围满了人,除了保镖护行,玉楼的人也出面维持秩序,这才把那些热情的粉丝挡在了外面。
不然一下子都挤进来,三层楼都装不下。
见到这一幕,秦水瑶有些懵,这两位女神是多么难请她自然是听说过的,国际很多颁奖晚会听说都邀请不到,可现在……竟然来这里?
萧何已经听到了动静,笑着迎下来,身边还跟着玉楼春。
“呵呵呵,两位女神光临,玉楼真是蓬荜生辉啊!”萧何笑得开怀,却没有一点的谄媚讨好,他自有萧家嫡长子的骄傲和气派。
玉楼春更是淡淡的笑,连话也没有说一句。
倒是那两位女神很是热情,“哎吆,萧大少爷客气了,您能亲自来迎接,多给我们长脸面啊,呵呵呵……”
那位年长的也温和的笑,“可不是嘛,听说这玉楼有你的一半,恭喜恭喜哈。”
萧何拱手,“呵呵,同喜同喜,两位女神请!”
“呵呵呵,萧大少嘴可真甜。”
“咦?这位姑娘是哪一个?生的可真是标致!”
萧何亲昵的介绍,“这是我妹子,小楼。”
玉楼春这才冲着两人颔首示意,“欢迎贵客来玉楼。”
那两人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穿的简单朴素,可偏偏那股子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敬畏,像是在她面前不敢托大,不自觉的想低一头下去,两人也都是见惯风浪的人,心里震动,可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语气就多了几分小意,“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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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又冲着两人得体的笑了笑,姿态不倨傲,也不谦卑,却带着世家小姐的矜贵和优雅。
萧何在前面带路,“请……”
“好……”
三人往楼上走,玉楼春没有跟上去,她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忍不住顿住了步子,不会是那只二货来了吧?
果不其然!
几秒后,大门被推开,向大少沉着脸走进来,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威严霸气。
阎华站在门口拦堵,嘴里还在抱怨着,“艾玛,这是要吃了少爷啊……”
瑞安凉凉的提醒,“还有我!”
“啥?”阎华一下子没明白。
瑞安很羞涩的低头,“她们也想吃我,我比你家少爷更鲜肉。”
“……”被一群色女吃掉还很荣幸?
秦水瑶原本想走,可看着眼下这架势,她大门都走不出,外面人山人海都围满了,嘴里一开始喊的还是两位女神的名字,后来又成了向大少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她却看得怒火中烧,心里的嫉恨像是疯草在长。
那两位女神来这里给她撑门面也就罢了,怎么这位爷也来了?而且一进门,眼里就没有别人,只灼灼的盯着她看,她到底有什么好?穿的又丑又暗,为什么就看到光彩照人的自己?
她挺直了脊背,恨不得如孔雀一般开出最美丽的屏,来夺取目光,可依旧是被无视。
而在她眼里穿的又丑又暗淡的玉楼春却是他全部的世界。
而且,还一张口就是违心的夸赞,“今天穿的这身还凑合。”
向大少可不是违心,他纯粹就是从衣服的保守方面来点评的,没有露大腿,连胳膊都藏得严实,他表示很满意。
玉楼春无语的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一出,就又戳到了向大少的痛处,“你还敢问?”
一边说着,他一边大步冲着她走过去,离的近了,大手扯了她马尾一下,那动作……啧啧,幼稚中还带着一丝报复的捉弄,扯完了,像是心里痛快点了,“说,爷是不是该惩罚你?”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别闹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又去玩弄她的头发,“怎么?觉得爷惩罚的还不够?非逼着爷动真格的?”
“住手!”玉楼春去拍他的手,这货能不这么幼稚吗?
阎华也有些看不下去,少爷啊,您在车里吼的惊天动地时的那份威武呢?不是要办了人家吗?就只敢扯扯头发?幼稚园三岁小孩玩的把戏啊,呜呜……
他有话不敢言,瑞安却是一本正经的提醒了,“向少,放大招,办了她!”
“噗……”阎华吓得一哆嗦。
向大少俊颜羞恼的红了,“特么的闭嘴。”
瑞安撇撇嘴,咕哝了一声,“就知道你敢说不敢做!”
向大少一下子被激的低吼,“谁说爷不敢的?”
瑞安眼睛一亮,“那您就敢一个试试?”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哼了一声,“爷要等到晚上!”
瑞安下意识的道,“晚上可没你的份了……”
向大少凌厉的眼刀子就射了过去,瑞安眨眨眼,“其实是晚上我想约……”
向大少磨磨牙,“阎华,把他给爷办了。”
阎华一下子懵逼了,“啊?我不好这一口啊。”
瑞安却有模有样的摆开架势,“阎华,来,我们试试,谁有本事在上面。”
“噗……”
玉楼春早已听不下去的转身,她走的是一条疏散通道,避开前面的店铺,直接上三楼,向大少紧随其后,去拉她的手,被她甩开,又不懈的去抓,她还想在挣时,被他威胁,“负了爷还有理了?再使小性子,爷就抗你上楼,哼。”
玉楼春这才由着他,两人牵手离去,背影都是风华绝代,让人忍不住赞叹,好一双碧人。
秦水瑶却只觉得这是在向她示威,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玉楼春,你还真是好本事!全京城最尊贵的男人都要拜倒在你的裙下才行吗?你到底还要再让我嫉恨多久?
离开的玉楼春自然是看不到她那张嫉恨丑陋的脸了,她的手被向大少包裹在温暖的掌心里,一路上,像是很有兴致又带着报复的玩弄着,又捏又摸俊颜却绷的很酷很傲娇。
玉楼春无语的不想理会他,上了三楼后,就直奔最僻静处的那个房间,最先装修这里时,她就让萧何给她准备了一间,既是办公室,也是休息的地方。
房间很大,一道古色古香的屏风隔成两间,里面安置了一张老式的雕花床,外面的桌椅也都是上了年份的东西,处处透着沉静而典雅的气息。
她推门进去时,看着向大少,“你都没事可做?”
这是变相的不欢迎台词。
可惜向大少置若罔闻,“有啊,爷也是忙的很好不?”
“既然你也很忙,你就……”
向大少不待她说完,就打断,“爷最忙的事就是守着你!”
“你……”
向大少哼了一声,“不用太感动。”说着,自顾自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脸嫌弃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才跟了进去,关上门。
“谁给你安排的这里?一点都不合爷的心意。”向大少四下转悠着,时不时的摸一把。
玉楼春无语的提醒,“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合不合你的心意重要吗?”
向大少振振有理的反驳,“当然重要了。”
玉楼春皱眉,“为什么?”
向大少理所当然的宣告,“因为爷以后也要住在这里。”
玉楼春顿时羞恼,“你做梦呢。”
向大少这会儿已经绕过屏风,盯着那张大床瞅了半天,忽然大刺刺的躺了下去,“唉,整个房间里,就这床让爷看得还满意,爷躺着正好。”
见状,玉楼春就忍不住想去拽他,“你给我滚起来……啊……”
她一拽,他顺势用力,她就被拉到他的怀里去了,硬邦邦的肌肉撞的她胸口一疼,忍不住又唔了一声。
向大少却被撞的很销魂,大手搂着她的腰,傻傻的道,“玉楼春,爷终于明白女人胸前和男人长得不一样是为什么了?”
玉楼春面色还有些痛苦,想翻身下去,他却搂的很紧,挣扎了两下,“放手。”
向大少似乎还沉浸在他的新发现中,喃喃道,“因为一个硬,一个软,这样的相撞,才能以柔克刚,以硬压软。”
“闭嘴!”玉楼春没好气的凶他。
向大少这才低头看她,见她面色痛苦,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撞疼了?爷给你揉揉?”
说着,大手就要伸过来。
玉楼春这几日的武功终于派上了用场,瞄准他的一个穴位,恨恨的戳了一下,趁他短暂的麻痹时,灵巧的起身,还不忘又忿了他一句,“无耻,流氓!”
向大少还懒懒的躺着,“爷是乐于助人,哼,不用帮忙就算了,爷正好睡一觉。”
“要睡回你家睡去。”
“不要,你在哪儿,爷就在哪儿。”向大少脱了鞋子,舒服的躺好,还扯过一旁的毯子盖了上去。
玉楼春看得懊恼不已,却不敢再轻易去拽他,“向东流,你能不这么无赖吗?”
“哼,无赖的孩子有糖吃。”
“你……”
“你什么你?爷真的有点累,昨晚都没睡好……”
“为什么睡不好?”玉楼春忽然问。
向大少平静的道,“秋白睡不好,爷能睡得着?”
玉楼春半响无语,最后咬咬牙转到了屏风的另一面去,“你俩就可劲的作吧。”
向大少幽怨的咕哝了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什么时候让我俩得偿所愿、皆大欢喜了,我们就都能睡个安稳觉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玉楼春没好气的道。
向大少还真的嗯了一声,“那爷就做春秋大梦去了,你可别偷跑了。”
“……”
不过半响,屏风后面还真的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玉楼春面色复杂,半响叹息一声,把那块暖白玉石拿出来,细心的打磨着,兰花的模样并不是很难雕刻,玉家的手法又素来讲究拙朴典雅,越是简单越是见大雅之趣,前些天,金老爷子已经打磨出了原形,剩下的便是注入它的生命和灵魂了。
这最后一步,还真是非玉家人不可。
玉楼春忽然又想起当初父亲教授她时的虔诚来,那时候她没有多想,只以为那是对祖辈和玉石的敬畏之心,如今想来,才顿悟,那是对玉家的一种尊敬,她的亲生父亲不能亲自传授她,便借了他的手……
亲生父亲……
想到这四个字,她心里又升起一抹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她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就像是过去二十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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